「是喉嚨!」李雲英清楚的判斷出來,關炎的這一劍,想要攻擊的就是自己的喉嚨,所以,她動了。
事實上,之前雖然連續被攻擊,可她手中的動作一直都沒有停止,她的身形雖然在後退,可手中掐使的訣法,根本就沒有停止的意思,
而一般術法,準備的時間越是長久,那麼威力也是越加的強大,因為戰鬥之中,沒有誰會腦袋壞掉的使用不熟練的術法。
是以,關炎一直都心有顧忌,對於李雲英手中快要生成的術法,很是忌憚。不過這樣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雖然因此自己也有危險。
「連環火球術!」
一聲嬌喝,李雲英手中的術法終於使了出來,在關炎的長劍刺到她的身上之前。
隨著她的那一聲嬌喝,頓時就只見生死台上,閃耀出了一道好似太陽,好似光之極致的利芒,一道道至少也有人的腦袋般大小的火球,接二連三,就好像一條飛龍一般,以看似緩慢,實則並不慢的速度向著關炎轟擊過去。
退?
不可能,此時若退,之前的所有準備都報廢不說,也將會使得自己陷入前所未有的危險之中。
躲?
沒機會,李雲英的鎖定可不是那麼好解脫的。
「那就只有前進,只有進攻了……」關炎何其果決,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迅速的做出了反應,竟然不管火球的轟擊,沒有停留,沒有遲疑,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攻擊過去。
劍閃雷鳴!
關炎的劍,好似一道道的驚雷,在急速的運動中產生一道道的滾滾的雷鳴之聲一般,以強烈的反抗力,轟擊在了火球之上。
關炎的劍,在震動,以常人難以觀看的速度,難以感應的速度在震動著,像是在瓦解著火球的內溫。
一串兩串三四串……
關炎的長劍一次次的穿過了火球,然後速度不減的再次閃爍,直接跨越了層層阻礙,一下子來到了李雲英的面前。
當然,連環火球的攻擊也不是那麼好躲的,其中總共七八個火球,雖然因為關炎的長劍的原因擊毀了四五個,可還是有三四個火球速度不減,向著關炎衝擊了過來。
儘管因為長劍的攪渾,令的火球已經威力大不如前,可術法就是術法,就算是威力大減,可實際上威力也是非常的強大。
面對此景,關炎再次沒有躲閃,而是任由火球轟擊在自己的身上。
當然,在此之前,關炎鼓蕩全身的真氣,將之瀰散在了自己的身前體表。
此舉,雖然沒有築基期以上的所謂防禦罩的防禦能力強大,可畢竟效果要做出一定的準備,再加上關炎的真氣精純難比,也是不見得沒能抵擋的住的。
轟!轟!轟!
連續三四道火球,就像是一道道自天空中墮落下來的隕石一般,接二連三的衝擊在了關炎的身前的真氣防禦罩上,然後相繼泯滅……
「防住了?」關炎目瞪口呆,實際上,對於能否防禦住著接二連三的火球,他根本沒有做絲毫的把握。
因為這些火球,雖然已經威力不如之前,可憑藉著關炎的感覺,它們至少也比火球靈符所產生的火球要強大的多,如此極致的在練氣期幾近無敵的火球,竟然沒能攻破自己的真氣防禦,這令他非常的震驚。
實際上,關炎震驚,可台下的所有弟子,還有生死台的對面的李雲英更加的震驚。
自己的術法的威力怎麼樣,她比誰都清楚,在一次外出的時候,他曾經碰到了一位同是築基期雖然只是築基初期的修真者,兩人大打了一場,可最後對手還是倒在了她的手下,用的也正是這手連環火球,沒想到之前一往不利的術法,竟然沒能傷到關炎。
「劍法,那位關炎的劍法,也太強了吧?」台下人驚呼,滿臉的驚歎。
此時在他們的眼中,關炎的劍法已經被賦予了神秘的光環,令他們震驚的同時,也是非常的嚮往。
事實上,除了關炎的劍法,他們也想像不出關炎還有什麼手段能夠擊破那一連串的火球來。
真氣防禦罩的防禦?別開玩笑了,就憑練氣期修士的真氣的量,想要完成真氣防禦罩都非常的艱難,更別說用之抵擋威力強大,幾乎可以傲視練氣期修士的連環火球了。
只有之前關炎使用過的劍法,才是將火球的威力消弱到了極致的真正所在。他們堅信這一點。
「此子,倒還真是一個劍道中的絕世天才,如果此次僥倖不死的話,估計我青雲宗將會再添一位絕代驕子了。」高空白雲之上,周圍人都看不真切確切的說是看不清楚的角落,一位臉紅須白的老者很是意外的說道。
「哦?此子竟能使得常師兄如此讚歎,幾可與妙語那女娃相媲美?」一旁的一位更顯年輕,卻也是滿頭銀髮的老者震驚的問。好像是關炎能得常師兄如此讚歎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實際上,這位被稱為常師兄的老者可不簡單,好處道號常存,一身實力已經到了元嬰期的中後期不說,其眼力更是冠絕青雲,遠近聞名。他的幾位徒弟,之前可都是一些並不被看好的天賦不出色者,可卻因為他的適當引導,竟是相繼有了極大的成就,就年歲最小,實力最弱的弟子,此時也都已經有著開光期的修為,實在是難得。
而且最著名的是又一次,他自外邊帶來了一位已經在百歲開外的凡人老者,稱其必定有大成就,當時可是有著極多數人不看好的。
可如今上百年過去了,這位百餘歲才開始修煉之人,僅十年的時間就完成了練氣期的積累,到達了築基期,然後越是修煉,速度越是快捷,此時已經結成了金丹,令人不得不讚歎這常存真君的眼力和手段。
實際上,只有關炎自己知道,這幾道火球,根本就不是外界看來的威力幾近於無,而是確切的被自己的真氣防禦罩給防住了。
關炎清楚的感覺到,當火球撞擊在自己的真氣防禦罩的時候,這些火球的火力,或者說是元氣排序元氣震盪強度,都開始快速的消散起來。
沒錯,就是消散,好似關炎的真氣防禦罩是這些火球的真正天敵,真正的剋星一般,他們還沒有撞擊在關炎的真氣防禦罩上,就已經威力消減,比之前長劍攪動之時消耗還要大的多。
然後直到火球真正撞擊在他的真氣防禦罩之上的時候,其威力已經幾乎不可察覺了,關炎感覺,就算是不做絲毫的防禦,以自己的肉身強度,也是可以阻擋下來的。
泯滅,好似已經是必然的事了。
「是擾元之氣!」
關炎突然醒悟,知道了真正的原因所在。
「因為吸收了擾元之氣的原因,使得我的真氣也是呆著那種干擾靈氣,干擾真氣的特性,而火球,也是元氣的一種,只是因為極度的濃縮而形成了術法而已,所以在面對幾乎是所有元氣的剋星,使得元氣惰性增強極多的擾元之氣的時候,必然也是受到了影響。」
關炎一番猜測,也是**不離十。
「怪不得一些書本上的記載還有師傅都不去詳細的解說這種效果。畢竟這種在幾乎必死的情況下出現了這樣的驚喜,確實是太過刺激,太過讓人難忘了。」
緊接著,關炎又想到,原來自己的師傅也是有些頑皮的,只是這種頑皮卻是也讓他有些心駭。
而與此同時,關炎的長劍也是一往無前,一擊前所未有的凝聚,直直的向著李雲英的脖頸之處刺了上前去。
儘管,李雲英提前判斷出了關炎的劍尖的攻擊點就是自己的喉嚨,儘管,她也是做了準備,調動著自己的全身的真元,在脖頸之處凝結出了一個一個的真氣防禦罩。
可她的真元,沒有關炎的擾元之氣的那種特性,而關炎的長劍,可不是簡單的硬質鐵劍,而是銳利非常的極品法器,在破元,破甲方面,有著極為強大的效果的法器。
關炎的真氣極為的精純,此時已經幾乎可以比擬最最初級的築基期修士,一些簡單的法器御使自然也是能夠施展出來的。所以,他雖然不能發揮出這把法器的全部威力,可破甲破元的屬性發揮出來,卻是沒有問題的。
是以,幾乎沒有阻礙般,關炎的長劍急顫的傾吐,眨眼之間就破去了李雲英的種種防禦,將她的脖頸給洞穿……
「額,額……你……僥……僥……」霎時間,李雲英的口中血液噴吐,如泉流一般,鮮紅的血液滴在生死台上,印的鮮紅。
她艱難地吐著聲音,可還沒說完,就已經徹底的死亡,生機消散了。
可歎可憐,一位築基中期的修真者,還沒有拿出全部的手段,沒有使出飛劍攻擊,就已經被一位只有練氣期的修士給擊殺,實在是遺憾非常。
「僥倖嗎?這可不見得,生死之戰,很多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自己太過驕傲沒有使出手段,有怪的了誰?」關炎讀懂了李雲英的話語,卻根本就不在意。
生死之戰,何來那麼多的說法,只有真正的戰鬥,拚死的搏殺才是根本。勝了就是勝了,活著的就是活著的。沒有人會在意失敗者,已經死亡了的人如何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