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呂月蘅挑眉,「怕你咬我麼?」
「是啊!咬一口就沒命了!」莫小小見他一臉不正經,記得直跳腳。
「你什麼時候思覺失調了?要為夫幫你配副藥麼?」
「噗——」莫小小吐血,「我是認真的好伐!這人……這人真的是我吃的……」
「你吃的又如何了?」這次呂月蘅正起神色。
「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我連什麼時候吃的他我都不知道……」
發現莫小小已經有些語無倫次,呂月蘅抬了抬手,「停停停!我們先進去喝杯水可好?」
喝杯水?!現在都什麼時候還喝杯水?!!
見莫小小又要一口血,呂月蘅伸手一把將她拉進懷裡,「你這麼急幹嘛?話都說不清楚了。」
急!她當然急!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何時將這大夫吞吸入腹!還好是大夫,若、若是他怎麼辦?!
她無法想像,根本想像不了!一股濃濃的懼意湧上心頭,將她整個人包裹住,身體瑟瑟發抖。
感覺到她的小手冰涼,呂月蘅將她樓得越發的緊,一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
其實,說不驚訝一定是騙人的,可這個答案卻也在他的預料之內。
別說昨晚他再度感覺到的那份不尋常的森寒之氣,就在以前他不是也忽然出現過她在虛弱的時候還好只是吃普通食物,而不是吃人的念頭麼。
呂月蘅垂眸,看著將臉頰埋在她胸膛間的莫小小閉目無聲的歎了口氣,「告訴為夫,你到底在害怕些什麼?」
莫小小梗咽,「我、我吃人了……」
「這又如何?只要你能恢復如常,別說是一個人,即便是十個,一百個,為夫都可以幫你弄來。」
「?!」莫小小以為自己聽錯,驚愕的抬起頭。
呂月蘅彎了彎唇,抬起捏了捏她紅潤的臉頰,「好不容易恢復精神,人也忽然變漂亮了,眼睛哭腫了就不好看了。」
「……說得人家好像很醜一樣……」莫小小嘀咕。
她覺得這應該是嚴肅的時候,為何他老是這樣不正經呢?
「你是不醜,可也沒多美罷了。」
「……」莫小小剛想抬手錘他,忽然目光又暗了下來,「十六……你會不會……會不覺得我很噁心……」
「哎——」呂月蘅長歎一口氣,「噁心又如何,剛才還親了你呢,那你會不會覺得我也很噁心呢?」
「呃……」請不要說得那麼噁心好伐!!
見莫小小臉有些綠,呂月蘅手輕撫過她的髮髻,「早在我知道你是妖的時候,我卻還願意讓你害我一輩子,那時,你便應該知道……我命都可以給你,還有什麼事情是我無法接受的呢?」
眼淚根本無法控制的湧出眼眶,莫小小緊緊拽住呂月蘅的衣襟將臉再度埋進他胸膛,「我好怕,好怕躺在這裡的不是大夫,而是你……因為我根本毫無意識……」
「傻丫頭,你應該慶幸。」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