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月蘅原本微蹙的眉頭蹙得更緊,心知這懷裡的小女子是真的生氣了,因為自奇南山腳下相遇到現在,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未給他擺過這種臉色。
「誰准你滾遠的。」呂月蘅說著,抬手指了指一旁他們剛才靠坐的樹,「去,只能滾到哪裡。」
「噗——」莫小小一口血,這丫的思路可以正常點麼?!她現在在生氣啊!她說的可是氣話好伐!他還居然真讓她滾,而且還——
「怎麼?真氣又上湧了?」
「是是是!何止上湧,馬上就要吐血而亡了!」莫小小被氣得跳腳,拉住了脖子就後回去。
「這麼嚴重,那本殿下幫你看看。」呂月蘅眉梢一挑,抬手就襲胸。
「去你的!」抬手重重拍掉那只朝她胸口襲來的邪惡之手,莫小小狠狠白了呂月蘅一眼。
一見她這模樣,呂月蘅便知這女人無礙了,簡直是好哄得不能再好哄。
至於站在一旁的絮拂則早就別看了眼,不願去看這刺目的一幕,只是那對白依舊往耳堵裡竄,讓人淡定不能,終忍無可忍的輕咳兩聲,希望兩人可以適可而止。
呂月蘅轉眸看向絮拂,眉梢揚著勝利的笑,這叫什麼,不戰而勝麼?
絮拂心裡不悅,垂眸看向莫小小道:「芙凌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怎麼鬧了半天,又回到原點了。莫小小歎了口氣,「真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們,只是真不能說。」
呂月蘅不信,「就你那小鼻子小眼睛的德行,我還真不相信什麼恩將仇報,換個說辭吧。」
「十!六!殿!下!」莫小小狠狠瞪向呂月蘅。
而呂月蘅則放開緊緊摟住她腰襟的手,抬起手指微微側頭抹了抹眼角,直接無視某人。
見兩人又準備開始顯擺『恩愛』,絮拂吐了口氣對莫小小道:「那芙凌對你有敵意,她的話……」
「我知道……」她莫小小以前傻,可不代表現在也傻,尤其是剛才她準備去挽芙凌的時候,她其實已經注意到了芙凌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
「既然知道莫姑娘為何不說出來,絮拂許能辨別出芙凌那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莫小小搖了搖頭對絮拂感激一笑,「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我也就聽聽罷了,力所能及我會去做,如果無能為力我也不勉強,狼兄為我做了那麼多其實已經住夠了,小小在此謝過。」
呂月蘅沒出聲,因為他已經聽出莫小小這話了的含義,想來這笨女人心裡也是看明白了他口中的狼兄對她的不一樣。
至於絮拂,莫小小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若是再多言的話,那便是強求,同時也是強人所難。
心裡明白,可是心依舊微縮了下,還好不是很痛,這是不是代表這貪念也不是很重?
「既然如此,那絮拂也就不再多言了。」絮拂垂眸頓了頓後又抬頭對莫小小淡淡一笑,「而且莫姑娘無需謝我,絮拂若能渡劫成功,到時再來回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