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月蘅沒說話，只是轉眸狠狠瞪了莫小小一眼，隨即又想起那滴口水，不由得抬手往臉頰又是一抹。
「呃……」莫小小的忍耐終是到了極限，抬起手便指著呂月蘅道：「你有沒有搞錯！不就是一滴口水麼？不就是滴在你臉上麼？話說你親我的時候吃的還少嗎？」
「噗——」呂月蘅聞言直接一口血。
這話……這話……她到底是怎麼說出口的啊！！
見呂月蘅用驚愕外加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自己，莫小小微微蹙眉放下指著他的手，「你那樣看我幹嘛！我說的可都是事實好吧！」
呂月蘅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是憋了又憋卻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最後深吸一口氣扶住額頭。
敗了！他覺得他完全敗給了這個叫梁子的女人！
「喂——你別不說話啊。」
別不說話，那她要他說什麼？說他親她的時候確實吃了她的口水麼？！
呂月蘅越發想是越發覺得無力，無力得他想轉頭直接往身後的樹上撞。
「你可知……你現在的模樣讓我覺得你想撞牆？」莫小小直言不諱。
嘔——而呂月蘅則又是一口血。
他不是想撞牆，他是想撞樹！好吧！
「我都已經跟你說對不起了，你還想怎麼樣啊？而且潔癖是一種病！得治！」
噗——得治？！！
呂月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著莫小小牙齒縫了擠出一句，「那我還要謝謝了？！」
「謝到不必了，我只是想說其實那沒什麼大不了的，慢慢習慣了就好。」
「……」還要他慢慢習慣？習慣什麼？習慣每天睜開眼她就把口水滴在他臉上嗎？！
見呂月蘅不說話，只是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後又別開眼，莫小小急得站起身，「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都說了一百幾十遍的對不起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啊！」
怎麼樣？他還想問她想怎麼樣呢！
呂月蘅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住想一巴掌拍死她的衝動冷冷道：「你不走了麼？你又回來做什麼？！」
早知道呂月蘅會跟她算賬的莫小小馬上露出無奈的表情，「我又不是自願要走的……」
不是自願？呂月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卻不出聲。
莫小小見狀微縮著肩頭攤了攤手，一臉的無辜，「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被我師傅召喚去的好吧。」
「你師傅？」她不會還真的有師傅吧？
雖然莫小小目光很誠懇，可是呂月蘅還是不太相信她所說的。
「對啊，我師傅！」
「既然是你師傅找你，為何不說一聲？」
「大哥！我師傅那樣的高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裝神秘了好吧，難道你不覺得虛靈那老頭子也很喜歡裝嗎？」莫小小說的理所當然。
「呃……」呂月蘅微微垂眸，再次無言以對，因為他也覺得虛靈很喜歡裝。
不過沉默只是片刻，因為他可不是那麼好唬弄過去的。
再次抬眸看向莫小小，呂月蘅眼睛微瞇，「既然只是找你，那為何留下那種書信和銀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