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絮拂垂眸看著聚靈絲一動不動，手掌微微顫抖，莫小小微微一笑後便持劍轉身朝劉景走去。
她能理解絮拂的心情，他心心唸唸了五百年，尋遍了所以能渡劫的方式，如今得到了，定是會恍然了。
想當初她心心唸唸十六四年，初見之時比他現在的模樣還不如呢呢！
劉景看著將劍握回右手的莫小小朝自己走來，本能的想往後，可是背後卻是一堵無形的牆，如何退？！
既不能退那要怎麼辦？坐以待斃等死嗎？死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手裡嗎？！
這太可笑了！
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他劉景不是兔子，不做任何反抗任人宰割的事情他還真就做不來，即便是知道毫無生機！
瞳孔微縮，劉景那原本在莫小小與絮拂談話之間微微放下的匕首再度抬了起來，「若再靠近別怪我不客氣！」
「沒牙的老虎是能嚇到人，可惜……」莫小小笑，「……你面對的都不是人。」
「……」不是人？！
莫小小的直言擊碎了劉景的最後一絲希望！
一個被稱狼兄，一個是四年前消失的奇怪女人，想著他們的剛才對話，想著南郊北院後山的詭異情景，劉景握著匕首的手抖得越發的厲害。
他——到底招惹了什麼？！
只是，若她真不是人的話，為何還會被他輕易所擒？甚是在剛才那個被她稱作狼兄的男子出現之前，毫無還擊之力呢？！
劉景還有很多問題沒想明白，莫小小卻依舊在距離他不過三步的地方頓下，「你是皇后的人？」
「……」劉景嚥了口口水，心道是既然知道何為還要再問，這種話能直接說出來麼，心照不宣不就好了麼？！
見劉景不啃聲，莫小小目光一凜，「我要聽實話，不要默認，我可是有幾百種方式可以讓人身不如死。」
「……」見自己剛才說過的話不過半柱香不到就被原數奉還，面是難看的劉景牙根緊了緊，最後深吸一口氣道：「是。」
既然她都已經知道，不吭聲也不能代表什麼。而且，現在順了她的意，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至於皇后娘娘……
那身份再如何的尊貴那也是人家的命，他還是先保住自己的命重要些。
兩人對話之間，絮拂已經回過神來，轉身看向莫小小的背影想說什麼，可是一時間又開不了口，只能往前兩步站定後靜靜的看著。
這兩步是走給劉景看的，意思很明顯，勸其不要做任何無謂的反抗。
見識過剛才絮拂衣袖一揮三名死士便定在原地的景象，劉景自是不敢再有所動作，以免自己變成剛才那個被一劍刺穿身體卻一聲都哼不出來的死士。
而且，死不可怕，就可怕的是面對死亡。
就如莫小小說的，讓一個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太多，他對此再清楚不過，若真是一動不動任人宰割，那還真是……
劉景正想著，莫小小便又道：「太子此時去巖州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