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前她便知道十六那脾性是陰晴不定,暴戾陰鷙,冷酷無情的,在那次太后壽辰之時,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拔去那對她出言不遜的小太監的舌頭的時候她便知道,可是……
可是他對自己,那無時無刻都是遷就,忍讓,溫柔至極,事無鉅細!
曾經,這個男人的無情讓她動容至極,萬幸至極,因為他為了她,別說是小太監,就連對他師妹,對他跟隨多年的部下都不曾手軟,而她,卻是那個特別的唯一。
而今,她才知道這份無情到底有多尖銳!
見莫小小許久不說話,就這樣看著自己,但那雙眼睛卻在這片刻之中透露出無數情緒,太多,太快,讓他根本來不及抓住。
忽然間,呂月蘅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情,那便是他竟在不知不覺中將這個女人毫無防備的放在自己身邊那麼近!
她是如何做到的?如何做到讓他覺得完全可以掌控她,是如何讓他一直忽略,其實他對她根本一無所知的這個事實!
是因為她的大大咧咧和直率?還是因為她那張一眼便能看穿所有心思的臉?再或者是她一直表現出對他有心?
然而,這個女人從見面到認識,不過短短幾天,他對她的過去,她的經歷都是一無所知的,即便是她說的那些背景,只怕都不一定是真的。
心中閃過一抹不安,又好似不甘,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不甘些什麼?
呂月蘅搞不明白,搞不明白自己為何對一個認識不過短短幾日的女人生出了如此之多的情緒?為什麼?因為她長得和那個傷他至深的阿閆納無分相似嗎?!
無數個為什麼讓呂月蘅的心越發躁動起來,就在莫小小感覺週身驟然變冷的氣溫忽然狂亂之時,呂月蘅猛然低頭,將那兩片已經被他肆虐得紅腫的唇再次銜如口中。
「唔……」莫小小死死咬住牙關,被他單手扣住置於頭頂的雙手奮力掙扎著想逃脫他的束縛。
雖然心中明明知道這種行為根本就是徒勞,可是她就是本能的去拒絕這樣狂躁暴虐的他。
然而呂月蘅在試圖敲開她牙關不成之後,扣住她下顎的手忽然下滑,將她的右腿抬起置於臂彎之上。
莫小小猛然睜開了眼睛,便覺他從自己體內微微退出些許,而後便又重重的撞了進來。
「唔——」才歡愛過後不久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他如此猛然的撞擊,莫小小顫抖著身子牙關一鬆,輕喊出聲。
呂月蘅順勢長驅直入,在將她的喊聲吞沒的同時捲起她幾欲閃躲的小舌不讓她逃脫,而後身子再次退出,再狠狠的挺進。
莫小小悶哼一聲,在無法掙扎脫他的束縛後扭動著身子想往後退,想逃離他那好似帶著洩憤一般的撞擊。
可是這樣的掙扎越發激怒了呂月蘅。
逃?現在就開始想逃了嗎?既然想逃當初為何又要招惹他?她以為他是誰?可以任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