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魂星,束魂星可是自初代大祭司之後便暗落了,雖然三百年前,首輪命盤依舊能確認血脈,可是束魂星卻從未亮起來過。
虛靈居士順著鬍鬚的手頓了下來,微微睜開磕著的眼瞟了閩怡一眼道:「月蘅戾氣太重,殺生過多,這一劫……是早晚的事……」
「……」這虛靈居士是在安慰她麼?
閩怡苦笑一聲,「也許吧……」
「公主,老夫有些話要交代,希望公主能做到。」
「前輩有什麼儘管開口便是,只要閩怡能做的,一定會做到。」閩怡對虛靈居士的態度極為恭敬,就連眉眼那一絲傲氣都藏了起來。
在她眼底,虛靈居士不見是救她一命的恩人,更是她不能得罪的高人。
閩怡的敬意虛靈是看在眼裡,對此,虛靈頗為滿意的點點頭,「其實此時不難……不過是希望公主對昨晚發生的事情守口如瓶,不對任何人提及……」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去向別人提及?
閩怡滿臉疑惑,有些不明白虛靈為何忽然回這樣說。
她會向他透露,那是因為他不僅救了他,而且他當時也在場,想瞞也瞞不住,更何況,他那身份,她覺得完全沒必要做過多的掩飾。
看出閩怡的疑惑,虛靈微微勾起唇角,「不僅不能提及昨晚的事情,連有關莫小小的一切,也不能提及。」
「前輩這是為何?」
當時閩怡是已經痛暈過去,自然是沒聽到莫小小最後的交代,不過虛靈也不會真把原話搬上了。
「這是老夫答應束魂星的事情,所以希望公主能為老夫守口如瓶。」
雖然不知道虛靈和莫小小有什麼約定,可是這種事情守口如瓶對她閩怡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沒再猶豫,閩怡對著虛靈居士鄭重的點了點頭,「前輩放心,閩怡已首輪一族之名再此立誓,不會對任何人提及昨晚之事,更不會對任何人提及莫小小!若違背誓言,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虛靈居士見閩怡居然用首輪一族之名立誓,心知她是真不會去洩露有關莫小小的事情,心也放了下來,「公主能做到立誓,老夫也算是放心了。」
見該解決的事情都解決了,不打算久留,更不打算帶閩怡一起上路的虛靈居士緩緩站起身開始告辭,「老夫還要帶月蘅回去療傷,也不便久留了……」
不便久留?
對現在的閩怡來說,現在的虛靈居士就是她的一記安神藥,先不輪是否能得到他的幫助,或是能與他同行,但只要他人在,她便是安心的,覺得自己不會有危險。
可是,現在聽虛靈這話中的意思……
閩怡想挽留,又想開口問是否能帶上她一起上路,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只能有些尷尬的咬了咬下唇。
虛靈居士心知閩怡現在依舊是處於不安中,於是抬手從懷裡掏出一支青綠色的瓷瓶,「這是老夫親手調配的療傷藥,每日服用三粒,只需兩日公主便也就能行動自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