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納見狀也是失去了往日清冷鎮定,轉頭便對著跟來的少女道:「可有人動過祭台?」
「沒有!沒人動過祭台!」少女搖頭。
沒人動過……沒人動過那命盤自己動了,甚至連外盤都自己動了……
皺著眉,阿珠納快步走到石壁前的半人高的獻祭台前,只見台前那小型的圓形命盤除了也再緩緩轉動外,一如以往一般乾淨,別說是血跡,就連灰塵都不曾沾染。
確實沒人動過……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神寓嗎?!!
就在這時,石壁摩擦的聲音忽然停止,阿珠納連忙回身抬頭看向那石壁上巨大的命盤,還沒來得及看清,身後便傳來一聲驚呼。
「命盤指示守輪血脈居然在大晟方向?!」
÷÷÷
陰森晦暗的大殿內,雕刻著無數鬼臉骷髏頭的木床之上,一頭銀髮,單手撐著下顎斜靠在床頭的邾奕合著的眼猛然睜開,同為銀色的眸子帶著震驚微微豎起。
怎麼可能?!
就在他皺著眉剛坐起身時,大殿的虛空忽然出現一抹幾近透明不停扭曲著的白色身影。
「……你也感覺到了?」
虛像點了點頭,「確實是千目的魔化分神,若你不想讓她連這一縷分神都消失那就動作快點。」
起初的他也是帶著疑惑,不過現在看邾奕這神情,想來自己的感覺是沒有錯的。
只是,他真沒想到,千目居然會事先將一縷分神藏匿於束魂之中……當時,她是早就做好了神魂具散的打算了嗎?
玄盈的話讓邾奕微微一震,「你打算把這事瞞下來?」
他可知這事若是被發現了,他會受什麼樣的處罰?!
「你只有一炷香的時間……」虛像沒有多言,說完這句後變得更淡,隨即消失。
一炷香嗎?
邾奕唇角勾起一抹似自嘲,又似譏諷的笑。
雖然玄盈的聲音聽起來如故的淡漠清冷,可是他卻依舊聽出他語句中的急迫之意。
若是曾經的他能像今日這般,千目許就不會只剩下那一縷的分神了。
玄盈啊玄盈,你到底是在乎她的,只是你卻從來不知道……
÷÷÷
異像出現的突然,消失的也很快,虛靈居士御劍不過行了數里,那異像便消失不見。
虛靈居士正擔心著找不到異像發生的準確位置,虛翎兒卻在這個時候終於從這御劍飛行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低著頭看著腳下那變得螻蟻一般的屋舍樹木,虛翎兒根本找不到語言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一手緊緊抓住虛靈居士的手臂,一手在那虛空中抓了抓,虛翎兒興|奮不已,「爺爺!爺爺!我們在飛耶?!」
「……不是在飛,是在御劍飛行。」
有區別嗎?不都是飛?
不過虛翎兒並未去糾結到底是飛還是御劍飛行,而是晃著虛靈居士的手臂又道:「那爺爺教翎兒御劍飛行好不好?」
虛靈居士聞言滿臉的黑線,這哪裡是學就能學會的,那得看機緣和資質!
而且修道之人需六根清淨,斷情決愛,修得了道緣,便斷了塵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