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大漢這事也是一臉迷惑的看向呂衍。
呂衍被兩人的模樣逗笑,隨後解釋道:「簡單的說,就是長得美好動人的女子,男子都是喜歡的。」
這麼一解釋,老三立刻就明白了。隨手抓起咬了一口,老三一臉不削,「原來就是這樣,漢人真是花樣多,直接說漂亮的女人男人都想得到不就得了,搞那麼多彎彎道道。」
呂衍笑而不語,因為他知道,對於老三這種粗人來說,就算他解釋了,他也不可能明白其中那意境的。
不過,老三說的話確實是實在,這也就是簡單的一句男人愛慕女人而已。
只是……轉頭又看向熙熙攘攘的街道,呂衍輕輕歎了口氣。
大晟,地大物博,資源豐厚,人民安居樂業,生活無憂,自然是有那麼閒情致。
而他們西厥……除了漫天的黃沙,便是狼群駱駝,和炎炎烈日。
為了生存二字,大多數人已經費盡心力,哪裡還有時間將心思花在這深意慢慢的詩詞歌賦上。
只怕,他們大多的西厥男兒窮其一生,也未能體會到這句話裡的意境。
那刀疤男好似感覺到了什麼,目光一斂「六爺何須歎息,這大晟的女人和疆土,遲早是我們西厥的!」
呂衍緩緩收回視線,看向盜刀疤男,微笑不語。倒是一旁啃著雞腿的老三立馬將雞腿放下,對呂衍道:「二哥說得沒錯,只要有六爺在,這大晟遲早是我們西厥的!」
將眼底跳動的火焰掩下,呂衍收起笑:「這話,還有些言之過早了。」
老三聞言不服氣,剛要開口,廂房外忽然傳來沖沖的腳步聲。
「咦~~是大哥回來了!」
老三話音剛落,便見廂房門被人推開,此人的樣貌不只和兩人相似,而且和老三一樣一臉的絡腮鬍,乍一看,還以為是同一個人。
被喚做老大的人面色凝重,睇了一眼吃得滿嘴油的老三和老二走到呂衍身前微微彎了下腰才道:「果然和六爺料想的一樣,九皇子被救走了!」
呂衍聽完後,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對大漢道:「葛薩,你也餓了吧,先坐下吃東西。」
葛薩微微蹙眉,但還是坐了下來,不過他卻沒有動筷,只是看向呂衍一臉疑惑,「六爺既然知道昨晚有人會來救九皇子為何不留下?以我們三兄弟之力,必能將此人擒獲!」
擒獲嗎?
想起昨晚剛進後院時候的那一絲殺意,呂衍微垂了下眼簾。
那人應該在他們進後院的時候就已經潛伏在那裡了。而這所謂的那人,必定就是十六皇子呂月蘅了。
別人若是不知道他的底細可以,可是他呂衍卻不能不知道。他可是虛靈居士最看重的弟子呢!
抬眸看向葛薩,以往嘴邊那抹溫潤的笑小重回呂衍臉上,「皇后此舉已被太子識破,而這人既然能闖過皇后的幾波刺殺來到瑩州,只怕不簡單。」
刀疤男一聽不高興了,「那是皇后的人無用,若是對上我們三兄弟,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呂衍搖了搖頭,「可是我現在還不想讓你們和他對。」
「為什麼?」葛薩不解。
掃了一眼眼巴巴看著他等答案的三兄弟,呂衍抬起桌上的酒杯輕噘了一口後才緩緩道:「因為皇后此棋——必敗!」
「???」三人聞言頓時頭頂三個問候,可是看呂衍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他們也不再問。
因為他們知道,就他們那腦袋,就算呂衍說了他們也未必能理解。
反正,六爺說什麼他們照做就是了,因為六爺從未錯過!
於是,嘎薩也不再糾結,低頭就狼吞虎嚥起來。話說,他一早上沒吃東西,還真是餓了,而且這酒樓的菜還真是不錯。
老三和老二一見葛薩那風捲殘雲的吃法,於是食慾大增,低頭也搶了起來。
吃飯這事,搶著吃更香!
不出半刻,一大桌的菜都已經只剩下了渣。一直坐在一旁未動筷子的呂衍緩緩站起身,「走吧。」
三兄弟摸著肚皮也跟著站起身,而後葛薩道:「六爺,我們現在去哪裡?回余府嗎?」
余府?
呂衍搖了搖頭,打開折扇,然後一邊緩步朝門口走,一邊道:「出瑩州。」
皇后低估了呂月蘅,注定棋差一招。如今九皇子已經被救走,那麼太子下一步定是要方將皇后一軍。
瑩州——已不宜久留。
三人跟在呂衍身後緩緩下了樓,而後呂衍將一錠銀子隨後放在門口的櫃檯上後便出了『迎君樓』。
當四人騎著馬剛不出瑩州那道城門沒幾步,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呂衍緩緩轉身看去,只見原本大敞的城門已經被關上,眼底不由得閃過一抹譏諷之色。
以為一道城門就能攔住呂月蘅嗎?真是太天真了。
不過,皇后的人辦事效率還真是不怎麼樣,現在呂月蘅和九皇子只怕在早已經離開瑩州不知多遠了。
事實確實也如此,呂月蘅和呂承恩本就早昨晚已經離開了瑩州城。
不過,他們沒走多遠,而是在瑩州城外的一處溪邊停了下來。
已是正午,烈日當頭,呂承恩緩緩睜開眼,便有被強光刺得閉上,適應了好一會,才勉強睜開。
只見,入眼已不再是那狹隘的小廂房,而是綠意一片的矮叢樹木和一個燒得正旺的火堆。
而他親愛的十六弟正手拿一根穿著魚的竹棍——正在燒烤?!!
呂月蘅那一臉悠閒的樣子差點沒把呂承恩氣爆,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燒烤?!也不怕余紹行的人再追來!
剛直起身子打算出聲,卻感覺脖頸酸痛的厲害,就連肩膀和左臂都酸麻得難受不由得輕哼出聲。
睇了一眼眉頭皺得死緊,抱著脖子的呂承恩,呂月蘅眨著大眼,笑著舉了舉手中香味四溢的烤魚,「九哥醒得真是時候,剛烤好,要不要先來點。」
「該死!你對我做了什麼?!」無視呂月蘅手中的烤魚,呂承恩一邊呻嚀,一邊道。
呂月蘅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我不過是在九哥的翳風穴輕輕按了一下而已。」
輕輕……而已?!他為什麼不說得再輕鬆一點?!
見呂承恩一臉不敢置信,呂月蘅繼續眨巴著大眼一臉無辜道:「那個穴位主治耳聾耳鳴,牙痛面癱,我見九哥本就面部僵硬,沒什麼多餘的表情。現在被關了那麼鐵定更僵硬了,所以……」
「……」這小子!居然把冷面誠郡王說成面癱誠郡王!簡直是……
「不過臣弟現在覺得挺有效果,經臣弟這一輕輕一按,九哥的表情是豐富很多了呢!」
「……」那是疼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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