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魂立於一棵大樹之後,胡龍一步跨到了藥魂身前,正要委身前掠去,卻被藥魂一手擋住。
胡龍有些不解,道:「魂哥,怎麼了?怕他幹什麼?」
胡龍老早就想揍那藥肥了,現在藥魂也在這裡,正是一個機會,兩人直接就可以把他輪了。今日定要好好的給他長長記性。
但藥魂卻阻攔他,讓他頗為不解,畢竟現在就算是被發現了也沒有關係,因為兩人都已蒙上了黑色絲巾,此時藥肥就是驀然回首,也只是會看見兩個蒙面男站在他的身後,定然不會知道身後的兩人是誰。
「快,隱入樹後,」藥魂急忙吩咐道。
兩人都很好的藏入大樹樹幹之後,旋即蹲下,只露出四隻眼睛朝藥肥看去,那藥肥也正好轉身,彷彿很怕別人看見似的。
藥肥見身後連個鬼影都沒有,搖了搖他的肥頭大耳,喃喃自語道,「我還真是多心,莫不是昨日被那藥魂給揍了,連膽子都給打小了。」他尖小的眼眸一轉,又似想到了什麼,喝道,「去他*媽的,再過兩日,就叫表哥藥劍幫我出了這口惡氣,憑他的劍術,想要對付藥魂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搓搓手,轉頭繼續向前走,「上次想要與藥落蓮那小嫩妹爽爽,卻不料小紅那小妮子給老子攪局,下次,我借藥雲的手把小紅這妹子先給辦了,有了她,就不怕藥落蓮不到手。藥魂,你不是天天給老子得瑟嗎,六年前你打我,昨天之前,你都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廢人,昨天竟然還敢打我。既然這樣,老子偏偏要動你的女人。不過,今天,可大不一樣,嘿嘿……」
他淫*笑了兩聲,心中直道自己多心,身後明明就沒有人,但仍快步向前走去。
「看見了嗎?」藥魂俊逸的臉上掛著精彩的笑意,「這肥東西果然有貓膩,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秘密。」
「魂哥,」胡龍面色一怔,「人家也是肥子好吧,你罵他肥東西,也罵了我哦……」
「臭小子,之前你不是還罵他是肥豬嗎?」藥魂辯解道。
胡龍輕輕聳肩,「我罵跟別人罵總是感覺不一樣……」
「好好好,不罵了總行了嗎,快跟上,那肥——那藥肥躥進樹林裡了,不知道他要幹些什麼。」藥魂兩人閒扯一通後已與那藥肥的距離有些遠了,藥魂體內元氣湧動,身體如同炮彈一般彈射了出去。
「蹦步?!」胡龍訝然,他也練習過流雲步這套藥王峰上幾乎人人都會的武技,但他還只在初級輕步階段,蹦步這種層次他是想也不敢想,也沒有見其他人使用過,但這畢竟是藥族家喻戶曉的武技,藥魂一用他便知曉,眼中白色如流雲一般的身子幾個彈跳間已接近了那片密林,胡龍方才清醒旋即喃喃道,「魂哥,六年了,你終於恢復了生氣,我倒要看看你身上還有多少的秘密。」
胡龍嘀咕完,腳下猛的抽動,人如幽靈疾影一般向前飛掠而去,望著眼前的白色身影,心裡念道:「魂哥,不管以後你處在什麼層次,我都會努力的趕超你,你可是我的偶像,像藥肥這種爛貨,連跟你提鞋都不配,竟然還敢打我落蓮姐的主意,今日就是把他閹了我都敢。」
胡龍腳下使力,他的流雲步第一層次輕步也已大成,速度也是極快,加上藥魂在前面一直才有留心等他,所以幾息之後,胡龍也是追到了藥魂的身邊。
藥魂降低了移動速度,兩個黑面人便這樣高速奔行著。
「魂哥,那頭肥豬跑進哪裡去了。」
藥魂下巴一抬,示意胡龍看前面的青草叢,那高達一人的青草叢還在顫動,顯然藥肥才鑽進那青草叢中不久。
兩道黑面身影落至青草之前,胡龍怕入草叢後會打草驚蛇,畢竟藥肥進入青草叢已有五息左右的時間,不知道他走到了哪裡,是近還是遠。
「魂哥?」胡龍略有些焦急的問,畢竟他今日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暴打藥肥這個*上腦的肥豬,「現在怎麼辦。」
藥肥見身邊不遠處有一棵高樹,右手之上血紅之氣開始瀰漫,頃刻間,那如雲霧繚繞的血氣團幻化成一個成人大小的血色巴掌,藥魂將那血掌向上一拋,一道血氣絲線如彗星之尾一樣連接在那血氣化成的血掌上。
「啪啪……」
只是極輕微的兩聲氣撞之聲之後,那血掌帶著如血繩一樣的尾巴就在高樹之上纏繞了幾圈,旋即整個血掌緊緊的黏在樹皮之上,而一端則連在藥魂的手掌。
「你動作太慢,把手給我。」藥魂吩咐道。
胡龍似乎知道藥魂想要幹什麼似的,一手抓在他的肘彎。
「抓緊了。」藥魂提醒,旋即腳踩大地,借助血掌帶著胡龍兩人如同風箏一樣飛向血掌。
這套繩索一樣的裝備還真神了,血氣雖然沒有什麼收縮之力,但藥魂不斷的將血氣收回體內,人也就像被血掌拉高了一樣,須臾間,兩人便飛到了高樹之上。
「怎麼會這樣,魂哥,」胡龍趴在藥魂身邊,兩手緊緊的抱著樹,雖說他倒是不怕掉下去摔傷,可若是發出什麼聲音驚動了藥肥可就不好了,「這可是你的排雲血掌,怎麼會有吸附之力?」
「嘿嘿,」藥魂陰險的笑了兩聲,「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吸收過太多妖獸的血液,有些妖獸的血液可是有極強的黏著之力的,你且看我那血掌和其下方的血繩,仔細比較一下,看他們有什麼區別。」
胡龍蹬大雙眼
眼看了一下,方才帶著疑惑道,「那血掌似乎比那血氣化作的血繩要更加血紅一些。」
藥魂輕聲一笑,「沒錯,那血掌越是血紅,代表它的吸附之力越高,不要說是我們了,就是加上幾頭血牛犀,這掌和繩都是不會斷的。」
聽到血牛犀,胡龍腦海裡浮現出血牛犀那龐大如小山一樣的身子,他趕緊搖搖頭,表示不敢相信。
「不信就算了,我騙你做什麼?那血牛犀倒是可以加上來,不過這樹就得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