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凝珠嘴一撇,見藥魂依然閉著眼睛,一副吃定她的樣子,心中一氣,又想到剛才藥魂一點也不考慮她這個病患的心理感受,說話也不知輕重,讓她的心裡受痛。
一向打鬧不服輸的藥凝珠本想再與藥魂磨嘰幾句,卻不料丹田處傳來一陣大痛,她也顧不得手上還纏著諸多的黑色棘刺沒有拔除掉,立刻用手捂著腹部並「哎喲」了一聲。
藥魂以為藥凝珠這小妮子是想跟他玩見招拆招,畢竟自己剛才語帶「威脅」的要再扎這小妮子一次,這幾百道棘刺扎入身體豈是開玩笑的,小妮子定是有些怕了在「裝痛」,以退為進,想要讓他這個當堂哥的屈服,說些軟話,可藥魂想到被藥凝珠「設計」問出很是難為情的話,心裡就想治治這小妮子,並沒有睜眼看她。
藥魂臉帶笑意,這是小妮子從小便極愛玩的招數,只需要不理她,她一會兒便會消停下來,再說,現在床榻和地內的寒氣散掉了不少,他不也不太方便將眼睛睜開。
雖然藥凝珠性格很好,現在寒氣爆發身體虛弱,應該不太介意一些禮節上的東西,但他畢竟是藥凝珠的堂兄,不能失了禮數。
藥魂腦海裡驀的浮現出剛才寒氣稀薄時他看到那一幕,現在彷彿都是鮮活的印記在他腦子裡,反覆一息之前才發生的一樣。
藥魂在腦子裡看到了那活色生香的一幕,身體不由得微微發燙,甚至有一些顫抖,念力在腦海裡爆發,圖像消失,藥魂腦子裡什麼也沒有了,一片清明,將一切念頭都是壓了下來。
他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心裡暗道總算是將一切都壓下來了,身體之上的某處地方集聚的血液也是消了下來。
這時,坐在藥魂對面的藥凝珠又是「哎喲」的叫了一聲,藥魂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意,小妮子,是不是因為剛才我沒有第一時間表現出應有的關注,所以你還要繼續「裝痛」啊。
這一念頭才剛剛閃過,藥魂便發現身體四周溫度急遽下降,彷彿從寒意料峭的晚秋突然置於冰雪皚皚的東日,將他凍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藥魂心中大驚,臉上變得血色全無,一邊睜開眼一邊驚呼道:「不好!」
藥魂眼皮輕跳,眼裡只看到一片白茫茫如霧般的寒氣,「凝珠……」藥魂擔心的叫著,身體向前移動並收回護體的火斑虎王武魂。
他什麼也看不清,但憑著記憶裡藥凝珠之前的坐位將她扶入懷中,他緊捏藥凝珠如雪的雙臂,雙手頓時如同放在寒冰之上一般,又沒有火斑虎王武魂的附體相助,只是半息,手便麻木不已。
「凝珠,你是怎麼了?」藥魂眼眶一紅,擔心的道。
這時他才發現他的玩笑開過了,藥凝珠身患頑疾,怎可用過激的言語刺激?
現在後悔已是晚了,藥魂只希望盡他的全力進行搶救,如果失去了這個妹妹他一定會遺憾終生。
「胸口……胸口……」藥魂臉與藥凝珠玉臉湊得極近,能看到藥凝珠微微張合的櫻桃小嘴。
藥魂留下一滴後悔的清淚,但還未滴落在藥凝珠玉面上時已被凝凍成冰珠,冰珠怒砸而下,雖然落到了藥凝珠俏臉之上,不過她已沒有任何知覺。
「胸口好痛,寒氣入了……入了心了。」藥凝珠想咳,卻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彷彿連喉頭都是被凍住了似的。
「寒氣入了心,入了心,」藥魂像個傻子一樣的念叨著,急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藥魂體內的血液都快被屋內如濃霧一般的寒氣凍成冰血柱,這時他的武魂一陣顫抖,強行從他丹田里抽出火元氣在他全身運轉,方才讓他舒服了一些。
藥魂嘴上凝結出來的白色寒霜此時稍稍變小了一些,「對了武魂,我怎麼沒有想到,凝珠的寒氣入了心,要馬上吸出來!」
藥魂失聲吼了出來,現在已經顧不了這麼多,沒有時間再與藥凝珠說話,藥魂右手一動,黑白茶花瞬間收回手中。
藥魂眼前只能看到白色一片,雖然此時眼不能見,但憑借敏銳的感知和記憶,他的手猛然按上了藥凝珠胸脯之上……
冰,冰涼徹骨的寒意,讓藥魂的手上血液已經停止了流動。
藥魂感覺噬骨鑽心的疼痛,這種疼痛不止是**上的,還有他的心,他很後悔剛才說出的那番愚蠢的話。
強大的魂力放出體外,藥魂和藥凝珠之間的寒氣被強烈震盪,旋即如同水波一般蕩漾而開。
魂力直接放出沒入腦海,沒有絲毫旎念,魂力在腦海裡一番碾壓,直接破體而出,向藥凝珠迎面撲去。
再看藥凝珠,一臉寒霜,發如白雪,嘴裡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武魂!」藥魂這次極為大膽,他要直接將棘*入藥凝珠的心臟,只有這樣,才能將其體內的寒氣徹底抽出。
這已是釜底抽薪的絕招,若還謹慎不用,藥凝珠這條命怕是不保了。
數百道黑色棘刺瞬間扎入藥魂珠的左胸心房之上,棘刺入體並沒有如同上次那樣停在那裡吸收寒氣,而是直接再度變長向藥凝珠白如寒霜的小心臟蔓延而去……
「我不會讓你死,不會,不過是心臟出了一點問題,你就想要猝死,那怎麼可以!」藥魂低嚎著,言語之中似有啜泣之音。
黑色棘刺剛一觸碰到藥凝珠的心臟,便有
有寒氣順滕而上,將棘刺都是凍成雪白色,白色寒氣如同白色魔鬼,長牙舞爪,企圖長驅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