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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三九 寒菊宴(一) 文 / 月光曬穀

    又過了兩日後,九姐兒去宮裡商議楊國慶的事,正好就碰上了歐陽睿和段毓嵐夫婦。

    歐陽睿明日出發,今日應該是來和皇上皇后辭行的。

    皇上正值早朝,估計得閒了要等到午時,所以兩人便一直都留在惠安殿。

    九姐兒到了惠安殿之時,兩人正在陪著楊皇后說話。

    看得出,楊皇后心情並不好,雖然楊皇后有時很煩歐陽睿這個整日胡鬧的兒子,但到底是親生兒子,想起要母子分離,兒子去的又是那凶險無比的戰場,這會兒自然憂心又不捨。

    「……哪裡帶的了那麼多東西,就是帶的了,那邊也沒地方放呀。」歐陽睿正一臉為難的對自己的母親說著什麼。

    「那就算了。」楊皇后似乎有些不悅。

    「母后不必操心這些,郡主已經都為兒子打點好了。」那歐陽睿又趕緊笑道,邊說著,邊看向一邊的段毓嵐。

    應該是這位皇后娘娘也像一般的母親那般,操心兒子的行程了。

    「是啊,母后。」段毓嵐趕緊附和。

    楊皇后也就不再多說,轉眸看向那跟著水靈進來、聽見母子三人正說話立刻止步在一邊的九姐兒。

    九姐兒趕緊上前作勢行禮。

    「好了,又沒外人,快過來吧。」卻被楊皇后揮手制止。

    九姐兒也就恭敬不如從命,在楊皇后幫她指定的挨著段毓嵐的位置上坐下了。

    「單家那丫頭不好嗎?」聽了九姐兒的來意之後,那楊皇后立刻蹙眉問。

    「這個……也不是,只是……只是五叔看過了,母親才心安。」

    向楊皇后提這個請求,其實也是孟老太妃的一種策略,一種表達不滿的策略。

    雖然兒女的婚事可以用在輔助政治上,但是也不能一點也不考慮所娶媳婦的品行,畢竟兒子的將來還是最重要的。

    聽了九姐兒的話,楊皇后不由一陣沉吟,然後才出語堅定的道,「好吧,那本宮就安排一下,本宮正好也瞧瞧,要是實在不行就再另行打算,雖門當戶對重要,但那也比不上一個稱心如意的人不是嗎。」

    楊皇后這番話,九姐兒聽在耳中,自然是趕緊點頭。

    兩人說到這裡,那一邊旁聽的段毓嵐忽然就抬起頭,明眸眼眸微微一閃。

    卻不想她這一眼正好就落到她對面的歐陽睿眼中,這個花花王爺,正因為楊皇后和九姐兒說這事覺得無聊,有一搭無一搭的喝茶,看見小妻子的這一眼,他立刻不著痕跡的勾唇笑了。

    「母后,您和小表嫂商量吧,兒臣和郡主去太后那裡看看。」歐陽睿忽然站起來,向楊皇后辭行。

    「這……好吧。」楊皇后當然想和兒子再多待一會兒,但聽兒子這話也實在有禮,也只好應了。

    「先去問過你祖母身邊的嬤嬤,不然到時你祖母要去佛堂,你們也許就要吃閉門羹了。」只是兩人出去的時候,又囑咐道。

    兩人走了之後,楊皇后又繼續就一些細節和九姐兒商量,卻不知剛剛出門的兩人並未去太后的寢殿——

    「王爺,我們……我們走錯了吧,太后處好像……好像在那邊……」看著四處那愈發幽靜的環境,又看一眼前面那個風流挺拔的身影,段毓嵐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是嗎?」歐陽睿回過頭,笑容輕曼的看向她。

    「是……」段毓嵐應一聲,趕緊垂下頭,拒絕去看男人那炫目的臉。

    「你剛才想什麼了?」歐陽睿卻忽然又問她。

    「剛才?」段毓嵐一怔,然後又趕緊道,「沒想什麼……」

    卻不想歐陽睿忽然逼近兩步,「真沒想什麼?」

    段毓嵐不得不抬起眼眸和他對視著,然後在他那雙黑亮銳利的桃花眸下有些慌亂的搖頭,「真……真沒想什麼……」

    當然是在說謊!

    在無數次被這個男人的無情無心冷漠所傷以致不敢再多用一份情之後,她又怎麼不感慨楊皇后那番話。

    如果當初也有人這般庇護自己,自己是不是不用嫁給這樣一個男人?

    似乎很享受小妻子那無助無措的模樣,歐陽睿笑著盯了半響,直到眼前那張小臉漲紅,歐陽睿才低聲開口,「我好像有些日子沒寵幸你了?」

    段毓嵐一張臉瞬間暈成一塊紅布。

    歐陽睿卻猝不及防的一把撈起她,然後向著前面一處廢棄的宮殿走去。

    最後兩人當然沒有去成太后的寢殿,因為時間全部消耗在那處宮殿的一張八仙桌上了。

    其實歐陽睿壓根就沒打算去太后處。

    他怎麼又感覺不出,這幾日他這個小妻子對他態度的變化呢?

    以前那雙總是熱切的追逐他身影的明眸眼眸不見了,她在努力疏遠他。

    他並不清楚原因,也不行探究,但他卻不能容忍他歐陽睿的女人不對他死心塌地……

    不過看著眼前被他幾番擺弄滿臉潮紅嬌艷、但委屈的淚越落越凶的小妻子,他禁不住滿心煩躁,一把將那張小臉扳過來,語氣冷然的道,「你這個蠢貨,還真是不討喜!」

    說完,整整衣服,看也不看那還癱軟在地上的女人,轉身就走……

    ……

    九姐兒和楊皇后商定好了後日寒菊宴的一些具體事宜,看天色不早,就要告辭。

    楊皇后本來要留她飯的,但有一個嬪妃卻過來請楊皇后去她那裡吃水餃,九姐兒也就出來了。

    到了門口,找了水湘,主僕兩個便一起沿著迴廊往外走。

    但剛走了一段路,就看見前面一個人影藉著花樹的掩映躲躲閃閃的走過來。

    兩人不由一愣,待看清那人的臉之後更是驚訝,因為那人竟然是段毓嵐!

    「我……我沒事,只是……只是摔了一跤……才、才這樣……」面對九姐兒的詢問,段毓嵐一邊努力扯著那皺皺巴巴、前襟還撕破了一處的衣服,一邊低著頭故作無事的道。

    「沒事?」九姐兒禁不住蹙蹙眉,目光掠過段毓嵐那彆扭虛浮的站姿,以及裙上那可疑的痕跡。

    但她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然後讓水湘去跟熟識的小宮女借了一件袍子過來幫她披上,然後扶著她向馬車走去。

    只是沒想到,這個剛才信誓旦旦說沒事的姑娘一坐上馬車便落淚紛紛。

    九姐兒不知該如何勸她,最終也只能細心的遞了帕子給她。

    段毓嵐接了帕子過去低頭拭淚,九姐不由無聲一歎。

    不用猜也知道這一切都是歐陽睿所為,這個花花王爺身上更有渣屬性。

    忽然間她覺得自己更加思念楊國豐了……

    ……

    「母親,這不大好吧,這般去看人家姑娘,萬一不成……」太和堂裡,聽了九姐兒說的明日寒菊宴相親的事,楊國慶立刻出言反對。

    「五叔,你也不過是偷偷看一眼,沒人知道,不會有礙那姑娘的名譽的。」孟老太妃和九姐兒還未說話,那一邊的小嚴氏就已經笑道。

    「三嫂,你說這話就不對了,瞞得過別人能瞞得過自己嗎?」但沒想到這個平時也隨和又開朗的楊國慶卻轉頭就給了小嚴氏一句。

    「你……」小嚴氏立刻一臉悻悻。

    「怎麼和你三嫂說話呢?這是你的事,你愛看不看,這親你也愛娶不娶……」那端的孟老太妃毫不徵兆的就惱了,重重的將手中的茶盞往幾上一放,然後開始訓斥楊國慶。

    一邊的九姐兒卻是暗暗垂下頭。

    看來是碰到禁忌了!

    她忽然就覺得興味索然……

    「母親,五叔這樣考慮也是情理之中,畢竟他是男人,做事都想更盡責更謹慎一點嗎。」但她還是出口打斷了孟老太妃的訓斥,然後看一眼那楊國慶道。

    孟老太妃和楊國慶聞言同時看向她。

    她卻依然是笑吟吟的一臉坦然表情。

    很快孟老太妃就移開目光,而楊國慶則垂下頭去。

    一室沉默……

    「好吧,不過我只看……只看一眼。」片刻後,楊國慶終於打破了沉默,開口道。

    「我還有些公務,先走了。」語畢,那楊國慶拋下一句話,轉身向孟老太妃躬身一禮然後出門去了。

    而孟老太妃則再次看向九姐兒。

    面對老人探究的目光,九姐兒當然還是一臉坦然。

    老人終於再次移開了目光。

    九姐兒則是在心頭一聲歎。

    她當然不知道楊家的什麼過往什麼秘密,說這番話也不過是從責任上去……去匡正楊國慶一把。

    其實這事她管到這裡,已經感覺得很沒意思了。

    因為這楊國慶不管娶了誰,那個女人都不會太幸福……

    呃……

    當然,這件事她還會盡心管下去的,因為這畢竟是楊國豐臨行的囑托。

    見證著這一個個男人,不管是無情的,還是癡情的,她愈發覺得自己的那個男人是最好的……

    ……

    轉眼就到了寒菊宴這日,這日,天氣晴好,陽光明媚。

    惠安殿前殿,此時正是奼紫嫣紅,各種顏色各種形狀的菊花爭奇鬥艷、美不勝收。

    皇宮一年一般兩次大宴會,一次就是春夏之際的時候的百花宴,是由藍妃主持的,設在藍妃的素桓宮;還有一次就是這秋季的寒菊宴,一向都由惠妃主持,設在惠妃的千華殿。

    但不知今年這寒菊宴怎麼就換了地方?

    眾貴女命婦再被侍者引往惠安殿時禁不住一陣驚訝。

    「惠妃娘娘這幾次身體欠安,本來是想取消的,但皇后娘娘怕掃了各位的興,所以在百忙中親自主持這次寒菊宴。」

    聽聞侍者的話,眾人滿腹的驚異立刻變成了感激。

    因為不少人早早就準備著了,要真是取消了,就不美妙了。

    宮中這宴會一向是被眾人期盼的,因為在美食盡享美景盡賞之外,有兒女的更覺得這是一次難逢的好機會——

    有兒子的可以借此機會好好想看一下別人家的女兒,而有兒子的可以將自己的女兒更好的推銷一下,所以對許多人來說根本就是一次變相的相親會。

    當到達惠安殿之時,那感激又昇華了成了欣喜。

    因為看排場這場宴將會更多彩更熱鬧,眾人自然不免要對這楊皇后大加歌頌和讚美一番了。

    聽著這一片和諧之音,跟著人群走的九姐兒卻禁不住一陣暗暗點頭。

    還別說,這政治手段就是高超,略施小計,不只達成自己的目的,更是一片良好口碑。

    哎……

    其實一切還不是惠妃操持忙碌的,只是這軟弱只生了一個公主的惠妃向來以楊皇后馬首是瞻,是鐵桿的楊皇后派。

    「小表嫂!」正想著,卻不防身後有人喚她。

    一回頭才發現真是段毓嵐。

    不過今日這段毓嵐可截然不同於那日,大紅色紵絲通袖襖,蔥白底繡紅梅花的八幅湘裙,氣色當真不錯。

    別人都是夫君走了,胭脂憔悴,可她呢,卻好像剛剛活過來。

    哎,也是啊,現在王府可是她的天下……

    「走呀……」思想見,段毓嵐卻已經到了她眼前,拉她,「昨兒我入宮,母后說有我們大裡的金盞菊呢,那可是好東西,不只花好看,還是美容藥材,走,我帶你去看。」

    看著她興致勃勃的模樣,九姐兒不忍拂了她的意,便跟她去了。

    但剛剛走到半路,金氏就追了上來,「好事怎麼就不等我?」邊說著,邊看向九姐兒。

    九姐兒則對她歉意的笑。

    這場相親,玲瓏八面的金氏當然是不可缺的人物。

    之後幾人便一起,一邊看花,一邊閒聊。

    但最終還是沒能看見段毓嵐推薦的金盞菊,因為幾個命婦圍了幾人上來,一陣寒暄,幾人便分開了:段毓嵐和另外兩個來自南方的夫人去找金盞菊,九姐兒則和金氏的大嫂柳氏等幾位夫人坐在涼亭處品嚐菊花糕,而金氏卻不知去向了。

    工夫不大,幾個領著女兒的夫人就過來了,其中就有領了女兒單一娘和侄女雲映雪的雲氏。

    九姐兒的目光不由得就落在雲氏身邊的兩個女孩身上。

    單一娘是一件金黃對襟立領縷金百蝶穿花褙子,而雲映雪則是一件銀白底子梅竹菊紋樣印花緞面對襟褙子。

    都是很適合自身的顏色,也都裝扮的十分美。

    可問題是兩人站到了一起,差別就出來了。

    在雲映雪溫雅嫻靜如出塵仙子的氣質面前,單一娘就像一隻黃黃的醜小鴨。

    看九姐兒欣賞的看著雲映雪,那單一娘似乎再難顧及太多,立刻板起一張臉。

    九姐兒見了,不由暗暗一陣搖頭。

    就是真心想事成,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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