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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零五 秋闈 文 / 月光曬穀

    身材妙曼的女子,頭戴白色帷帽,纖纖玉指,掀動那帷帽,一張絕色的臉頰便露了出來。

    一瞬間這灰暗骯髒的巷子都似乎被點亮……

    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美麗女子,歐陽睿不由得滿是驚異,「韓姑娘,你這是……」

    「京娘見過瑜王殿下!」那韓京娘卻已經款步輕移,近前來,給歐陽睿行禮。

    女子盈盈一拜的姿勢優美至極,歐陽睿不由看的失神,直到韓京娘那雙美目落在他臉上時,才趕緊道,「韓姑娘……韓姑娘不必多禮。」

    「京娘今日來,主要是來恭賀……恭賀王爺將至的百年好合之喜事,還請王爺莫嫌京娘冒昧。」那韓京娘又道,只不過說這些話時,一張俏臉黯然,一雙美眸裡也霧靄瀰漫。

    原本以為……以為自己終於抓住了歐陽睿,可以將自己從不利的境遇中拉出來,但卻沒想到卻又是一場空。

    外祖父外祖母為了她都病了,舅母又是那番臉色,再加上那總覬覦她美色的表兄,她必須再搏一次,所以才有了此刻這番豁出一切的截車私會……

    「姑娘哪裡話,姑娘真心來賀,小王又怎麼會嫌,感謝還來不及。」不說這個還好,說起這個,歐陽睿那桃花眸中的癡迷瞬間就漸漸淡去,俊臉上也有一絲明顯的複雜之色一閃而逝。

    只是話就到這裡為止,再也不多說一句多說一字。

    韓京娘抬眸看向他,他也笑吟吟的看著韓京娘。

    沉默了很久,韓京娘咬咬牙,終於又道,「瑜王爺,京娘……京娘那日曾聽郝姐姐說……說過一些話,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麼話?」歐陽睿卻還是那副微笑淡然的模樣。

    韓京娘再次深吸口氣,又道,「就是……就是王爺想……想納京娘為妃的那些話……」

    既然已經做到了這一步,那麼也只能向前了,只是一句話艱難的說完後,她的一張臉也瞬間紅的滴血。

    還真敢說,歐陽睿在心頭咋舌,但面上卻裝出一副萬分惋惜的模樣,「這個呀……也不怕姑娘笑小王輕狂,其實小王……小王原本意屬姑娘,就是正妃之位不是姑娘的,這側妃之位必是為姑娘所留,只可惜姑娘卻始終無視小王的真心,小王也只能……」

    「瑜王殿下,京娘何時無視您的真心,京娘一直都在等著的……」聽他這樣說,韓京娘急了,但幾句過後,看著那雙銳利帶笑的桃花眼,不知為何,所有的勇氣瞬間消逝,最後只有一句,「王爺誤會京娘了。」

    「誤會?」歐陽睿聽了她這話,卻還是那般笑著,「韓姑娘可知道,行刺當日,那威遠王妃曾經因為被人撞了一下以致差一點喪命?」

    「呃……」韓京娘聞言不由一怔,「難道王爺以為……我又怎麼會?」

    「你又怎麼不會?當初韓姑娘不也照樣選了我四表兄,而非我嗎?」歐陽睿卻依然笑著一句。

    韓京娘聞言禁不住臉色一變,語結在當場。

    因為……因為當初也確實是——

    猶記得那日,她受郝氏之邀去宮中御花園賞花,一身紗衣在花下撫琴的她驚艷了那路過的兩個男子的眼,那兩個男子的風儀氣度也動了她的心。

    那兩個男子一個歐陽睿,還有一個就是楊國豐。

    但後來聽了外祖父對兩人的評論外,她的一顆心便落在了楊國豐身上,然後毫不留情將歐陽睿摒棄在外。

    一是她愛的是有真本事之人,而不是這般只靠著蔭蒙身份的皇子哥;二是歐陽睿太花,她希望能找一個專情些的男人,這樣才有安全感。

    雖然楊國豐的地位稍稍遜色於歐陽睿,嫁過去還是做繼室,但這兩點卻完全可以彌補這些不足,所以她選了楊國豐,但她很明白那歐陽睿依然對她癡心一片,甚至為此拒了好幾份親事。

    只不過後來一場賜婚卻將她的一切美好願望全部打亂,不過……好吧,側妃就側妃吧,還是如願嫁給楊國豐,而且正妃還是那樣一個身份低微的小丫頭。

    可是沒想到的卻是她的願望再次覆滅,而且將她推到了十分尷尬的境地。

    原本外祖父也只打算讓她找個無名小卒默默嫁了,如果不聲張的話,相信也沒人會追究她曾經是皇上賜過婚的人。

    但她又豈甘心,她的才情,她的美貌,就是將來的身份沒法與郝氏相比,但也一定要像模像樣的人。

    再說,如果她真嫁了那樣一個人,或者按照外祖父的意見嫁給那個和她一樣寄居在姚家的庶堂兄,那樣她豈不是一輩子都要受那面甜心苦的舅母的壓制,更沒法報遭受那禽獸表兄騷擾的仇。

    沉寂糾結的這些日子裡,再猛然聽得皇室為歐陽睿求娶了大裡郡主的事,她便再也坐不住了,如果再失去這個機會,恐怕她就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所以她讓人放出外祖父病了的消息,所以她又千方百計的去討好郝氏。

    卻沒想到……

    「如果韓姑娘沒有別的話要說,那小王就先行一步了。」那端的歐陽睿卻已笑著道。

    以前他也確實癡迷過這個女人,但投入程度卻遠遠不足外觀上給人的印象,因為他其實根本就不是人人眼中純粹的花花王爺,雖然他……也的確很好美色……

    沒辦法,使命如此!

    失魂落魄的看著歐陽睿那遠去的身影,兩行清淚從韓京娘那張絕美的臉上緩緩滑落。

    站在一邊的貼身嬤嬤見了此景,也禁不住紅了眼圈,但卻還是冷靜的勸她,「姑娘,時間不早了,還是回去吧,不然又有麻煩了。」

    「嬤嬤……」韓京娘叫她一聲,然後撲進她的懷裡,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

    「王妃,大舅爺那邊一切都好,大舅爺讓您放心,大舅夫人給您捎了一些玫瑰腐乳過來,表少爺還讓我對您說,他今年肯定能高中。」站在九姐兒面前,翠梅微笑地回著話,說到最後一句時,那笑容禁不住有加大了幾分。

    「是嗎?」九姐兒聞言自然也笑了。

    沒想到她這個表哥盡然這般有信心,不管中不中,她都覺得異常欣慰。

    接著她又詳細的問了那些蠟蟲的情況,然後便讓翠梅回去了。

    聽翠梅所說,距離這蠟花收穫的時節應該不遠了,看來她應該最好準備了。

    想起收穫,她禁不住就高興。

    昨日那朝貢生意的貨也發出去了,那錢也應該就快收回來了,再加上這批白蠟,她的口袋應該又有所充盈了吧。

    正憧憬著呢,青杏進來說,該過去請安了。

    她便收拾好去了太和堂。

    孟老太妃照例問起楊國豐,在聽說這兩日就會回來時心情好了許多,所以一頓飯也吃得格外和諧。

    吃完飯後,九姐兒給小楊成他們幾個孩子講了兩個小故事,又陪著楊慧兒下了會棋,還指點了小姑娘一點刺繡知識,便回了屋。

    楊慧兒在幾次在棋藝上敗給小十一後,愈發在刺繡上刻苦了,一心只想著練習刺繡培養出耐性後,然後在棋藝上有所提升,再去贏小十一。

    呃……

    當然,這棋藝和刺繡從科學上講並沒有直接關係,只不過小姑娘既然這樣認定了,她自然不會提出異議,不看她近來安靜了許多嗎?

    其實這小姑娘真的該拘拘了,轉眼就要十二歲了。

    回到屋裡,九姐兒只覺得疲累,便讓青杏準備水洗澡,洗完澡後便上床睡下了。

    只不過睡到半夜朦朦朧朧之時,就感覺有人再看他,一睜開眼立刻就對上了楊國豐那雙幽深的眸子。

    「王爺怎麼今晚就回來了?不是說要過兩天嗎?」她立刻坐起身。

    「你不願我回來?」楊國豐卻很快回她一句。

    「呃……」她被男人略帶生硬的口氣弄得一愣,不由看向他。

    「我先去淨房。」楊國豐似乎有點後悔,拋下一句,轉身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九姐兒禁不住暗暗尋思。

    難道是為今天的事?吃醋了?

    工夫不大,楊國豐就出來了,卻發現九姐兒已經下床來,僅著寢衣,正在桌前寫著什麼。

    他不由蹙眉,走進,卻發現竟是一些數字和符號,而九姐兒正運筆如飛,在一張紙上不停的寫著算著。

    「這是……」

    「這是今日戴爾王子拜託我幫他解得一些算術題。」迎著男人的目光,九姐兒禁不住莞爾一笑,說完又低下頭繼續解。

    看著她,楊國豐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後又道,「好了,明日再解吧,很晚了,該睡了。」

    「嗯,還有一道,馬上來。」九姐兒立刻應了,又演算了幾筆,將最後一道題得出答案,然後就上床來。

    這般乖巧,楊國豐臉色禁不住瞬間緩了……

    九姐兒不由暗笑。

    其實這個男人挺通情理挺好哄的,真的!

    但很快她就發現不是這麼回事——

    「不……我不要那樣……」

    「……」

    「好吧,不過……不要、不要太久……」

    「嗯……」

    n久以後,九姐兒昏過去之前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下次絕不能相信楊國豐。

    這男人,太混蛋了……

    轉眼,就進了八月,萬眾關注的秋闈恩科也如期而來。

    這幾日天公還算作美,一場秋雨,趕走了秋老虎,天氣很是涼爽宜人。

    臨考前兩日,九姐兒回了一趟文家,去看了文景水。

    只不過並沒說兩句,因為文家又出了一件閒事——

    文景月身邊的大丫鬟青雲跳了井,被撈出來時,已經氣絕身亡。

    自然要撫恤家屬,追查原因。但結果卻是這青雲偷了這大太太鄒氏的貴重物品,怕被發現,畏罪自殺。

    家屬自然沒得說了,文家只用區區幾十兩銀子便了結了此事。

    奴僕成群的富家府上四哥丫鬟,按說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稀奇事,也不是什麼大事。

    但有一個人卻神情恍惚,如失了魂吧,那就是青雲的主子——二少爺文景月。

    「少爺啊,就是宅心仁厚,這丫頭這般黑心不檢點,少爺竟然還這般顧念著她,哎……」大夫人鄒氏身邊的莊媽媽是這樣和人說。

    眾人聽了倒也沒什麼驚異,想想應該也是這文景月習慣了這丫頭的伺候,一是有些不適應罷了。

    在三房裡,文景水匆匆過來看了看九姐兒,便去找文景月了,後來文景水和文景金又在李太君的授意下陪著文景月去了街上,說是買東西,其實應該是散心吧。

    九姐兒這兩日正幫著病了的秦氏管家,所以只和蔣氏坐了一會兒,便打道回府。

    很快秋闈來了,秋闈又走了。

    因為馬上就是瑜王大婚,所以相關部門加足馬力,而放榜之日也提前到來。

    那日一大早,有三輛馬車就駛出府,正是大太太鄒氏,三太太苗氏,三太太蔣氏。

    信親王妃的來訪,再次讓鄒氏還了原,不僅不用在祠堂吃素念佛了,在府上地位也恢復了不少。

    三輛馬車直至張榜處,然後三人立刻就打發身邊的丫鬟媽媽過去看。

    只不過過了許久那三撥人才回來,但回來時卻個個臉色古怪,一問才知道,結果是在出人意料了——

    文景月文景水再次落榜,唯獨那不被眾人看好的文景金中第,雖然名次只是個小尾巴,但確實是中了。

    鄒氏聽罷,當即就昏了過去;而蔣氏也沒好到那裡,病又犯了。

    而苗氏聽了,立刻打發身邊的高媽媽再去看一遍,看了一遍後,到底還是不放心,顧不得拋頭露面,到底還是親自去看了一遍。

    確實,沒錯,她那不爭氣的兒子、游手好閒的兒子、從小到大就被她和二老爺文崇河看成廢物的兒子中了。

    她禁不住大喜,狂喜,差一點也暈了。

    「快回去,回去告訴三少奶奶!」苗氏當然明白,將自己手中這攤爛泥抹上牆,功勞最大的就是就是蕭氏。

    九姐兒聽說文家送過來的消息時,同時聽說的還有表哥徐偉高中並且成績還極好之事。

    所以她算是半憂半喜。

    她真的很想趕過去舅舅家,分享一下,但最終卻又知道不可以,因為不只蔣氏病了,三老爺文崇湖也病了,她必須這會兒趕到文家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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