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這件事情,司綿深刻的明白,同一種手段對顧墨不能連續使用超過三次。
不過到了這種地步,那就是打死都不承認,總之走一步看一步。
「說吧,坦白從寬」顧墨放開她,端起杯子遞到她的唇邊,「你看起來很緊張,要不要喝點水」
她趕緊搖頭。
他自己端起喝了一口,恣意的坐在那兒,她緊張的手都絞在一起,「我真的肚子疼」
「少扯其他的話題,自己老實交代」顧墨現在不吃這一套。
他的聲音很暗沉,司綿身軀一震,脖頸後面涼涼的,她縮了縮脖子,小心肝撲通撲通的狂跳。
她小心翼翼的回答,「我真不舒服,不是裝的」
他驀地伸手掐住她的下顎,抬起她的小臉,他俯身逼近,手指略微收緊,下顎傳來些微的疼痛,她微微皺眉,眼裡有著抗議。
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他慢慢的將她抵在沙發上,將她圈在懷抱之間,「老實給我交代,不要以為我現在收拾不了你」
「沒有啊…」司綿努力穩住顫抖的聲音。
「說實話」顧墨的聲音變冷,她抖了一下,就是不說。
顧墨審視著她,努力開始回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她的異常好像是從他那兒離開之後,難道有人說了難聽的話?
「你聽到了些什麼?」
這話聽到司綿的耳朵裡卻是心虛的表現,哼哼,沒什麼事,怎麼會怕她聽到什麼呢。
那天她沒接觸過其他的人吧,不對,除了沈宜。
他掀起眼眸,犀利的看著她,「沈宜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情嗎?」
「她能做什麼讓我不高興的事情啊?」司綿突然開了口,還氣呼呼的,小臉頰嘟著,看起來可愛極了。
顧墨眼裡有了瞭然,嘴角噙著高深莫測的微笑,「你不會是在吃沈宜的醋吧?」
「哼,怎麼可能」她揚揚下顎,表示不屑。
「那就沒事了」顧墨嘴角潛藏著一抹微笑,「對了,等下我要出去一趟,可能要稍微晚點回來」
「去那兒啊?」司綿隨口問。
「沈宜找我有點事」
司綿頓時就不高興了,大晚上的,她找他能有什麼事啊。她心裡有氣,驀地推開他,「腿長在你的身上,你愛去那兒去那兒」
「嗯,那你等下早點睡」顧墨微微頜首,她吃醋的樣子真是可愛。
司綿抿著紅唇委屈的看著他,他竟然還答應了,心裡燒著一把火,氣憤的站起來,轉身就往臥室走去。
眼眶都氣紅了,該死的臭男人。
顧墨見她當真了,連忙追上去,結果門在他面前被甩上,他敲了敲門,「綿綿…綿綿…開門…」
司綿拿了幾件衣服,胡亂的塞進一直行李箱裡,然後打開門拖著就要往外走去,顧墨趕緊抱住,「綿綿」
「走開」她掰開他的手,憤憤的瞪著他,「我討厭你,我討厭死你了」漆黑黑的眼睛裡隱約藏著淚水。
這男人好虛偽,當著面說只愛你,結果背地裡不知道藏了多少花花腸子,她真的是信錯他了。
顧墨無奈,這丫頭怎麼就那麼單純呢,他要真的有別的心思,還會那麼大方的說出來嗎?
她臉上的怒火越燒越旺,憤恨的瞪著這個可惡的男人,「放手」
「不放」放了她就跑了。
「你放開」掰不開他的手,司綿急得淚水都出來了,他伸手想要幫她擦拭,被她猛的揮開,「不要碰我」
他一把抓住她揮過來的手,然後順勢將她攬在懷裡,仍由她怎麼掙扎都不鬆手,他緊緊的抱住她,司綿完全被禁|錮在他的懷裡,只能用嘴叫囂,「放開我,臭男人,放開我」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顧墨的聲音低沉的散落在她的耳畔,裡面包含著深情。
「你不是要去找沈宜嗎?你去找啊,去啊——」司綿扁著嘴巴,心裡澀澀的難受。
見她哭了出來,顧墨心裡有著懊惱,後悔不該跟她開這個玩笑,「不去了,不去了」
「去啊去啊,我又沒攔著你」
「你是沒攔著我,是我自己不想走」腰上的手一緊,讓兩人的身體貼得更加密實,他的唇貼著她的紅唇,深邃的眼眸望進她漆黑的眼睛裡,「傻瓜,我要真的想要跟她有什麼,還會讓你察覺到,你這麼笨,傻兮兮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
司綿愣了一下,眨了幾下眼睛,簡直哭笑不得,「對,我就是傻,我就是笨,你要嫌棄你完全可以再找一個啊」
哼,本來不笨的,說都被他說笨了。
「你還真順著梯子往上爬了」顧墨說著就抬手揍她屁股,她反射性的把行李一扔,然後趕緊摀住屁股。
看見她的動作,顧墨失笑,這丫頭就是氣死人又笑死人的本事。
為了一個莫須有的假情敵,竟然冷落他三天,這麼天兵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她做得出來吧,甚至不惜賣命演出,想起那天她為了裝胃口不佳,結果眼睛卻眼巴巴的看著那一盤盤的肉,估計他走後,她在心裡懊惱的要死吧,肯定想應該吃了再裝。
見他笑了,司綿又氣又惱,推開他坐在沙發上,「有什麼好笑的,還是我在你的眼裡就是這麼好笑的人,對,我是沒沈宜高貴又大方…」
顧墨聞著這股子酸味,心裡別提多高興了,這丫頭不裝苦情要死啊,非把自己放在那種悲情女豬腳的位置上。
見他含笑不說話的盯著自己,司綿說不下去了,訕訕的撇開頭,耳根子都在發熱。
他有話就說,盯著她看什麼看,神經病啊,司綿在心裡嘀咕。
顧墨坐過去,司綿趕緊往旁邊移,他跟著移了一下,她又移,他皺眉呵斥道,「再動打你信不信?」
她屁股都離開沙發上了,被他一凶,又乖乖的坐回來,但是又察覺到自己太沒氣勢,隨即又果斷的往旁邊移了一大步,然後挑釁的看著她。
顧墨勾唇笑了,驀地出手拉住她的手腕,她生氣的想要甩開,他怎麼可以如她的意,輕易就制服她了,將她按在沙發上,她想要踢他,被他一隻腳就壓住了膝蓋,單手握住她亂動的雙手定在腦袋上。
「放開我,混蛋——」司綿惱羞成怒,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他捏了捏她的小臉,笑意加深,「好了,跟你開玩笑的,我跟沈宜從未私下見過面」
「哼」司綿才不信呢,剛才說起沈宜名字的時候,笑得跟朵喇叭花一樣。
顧墨的手指在她臉上油走,司綿覺得癢癢的,想要躲開但是又躲不掉,她威脅道,「信不信我咬你」
「信」他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是手指卻偏偏往她摩擦她的紅唇,指尖若有若無的劃過她緊閉的紅唇,她剛想罵他,但才張開嘴,手指就順勢滑了進去,她含著,吐又吐不出來,咬又下不了口,見他滿臉笑意的看著她,她惱羞成怒,驀地就使勁咬了一下。
指尖泛疼,這丫頭還真沒留情,抽出來一看,有很明顯的牙齒印。
司綿得瑟的看著他,別以為她會心軟,她示威的露出牙齒。
「牙齒夠犀利的」可是當他把她咬過的手指含到自己嘴裡的時候,她臉頰驀地爆紅,這個色|情狂,怎麼可以這樣。
他眼神有些性感,手指慢慢的從嘴裡抽出來,她都不敢看他的手指,心臟撲通撲通的跳。
「綿綿,你的心跳好快,心動了嗎?」他刻意說出來,司綿羞憤的吼道,「閉嘴,你別趁機轉移話題」
一想起聚餐他們兩個坐在一起,她心裡就不舒服,誰知道桌子底下有沒有暗度陳倉,說不定他還碰到她的手臂了呢。
「我怎麼轉移話題了」他懸在她的上方,恣意盎然的看著她。
司綿想要氣勢洶洶的質問,結果一問出來底氣就不足了,「上次聚餐,你跟她是不是喝酒了…」
「嗯,她敬了我一杯」他眼神深沉悠遠,嘴角始終有笑。
「那你喝了」她氣嘟嘟的望著他。
「別人敬酒當然要喝,這是禮貌」顧墨笑容加深,捏捏她的小臉蛋。
司綿咬牙切齒,「你是不是想灌醉人家,然後趁機送美女回家啊」
顧墨聞到酸酸的味道,「要真是那樣,那那天晚上可就有得我送了」
「什麼意思?」司綿皺眉,有些不懂。
「沈宜和大家一起敬酒,要按你的意思,不就有得送了嗎?」
他根本就是狡辯,但司綿又想不出話反駁,不對,就算是這樣,那他和她坐一起的事情又怎麼解釋,哼,要沒心思,那麼多位置,他們兩個怎麼就偏偏坐一起了。
司綿橫了她一眼,「你們幹嘛要坐在一起」
顧墨又好氣又好笑的解釋,「我那天加了班,去的時候已經沒其他的位置了,難道我站著吃啊,更不可能直接甩手走人對吧」
司綿想了想也有道理,不對,她幹嘛要幫著他說話啊,她腦袋進屎了嗎?
他低頭吻了吻她嘟起的小嘴,低沉一笑,「好了,你這個醋吃得也太離譜了吧」
司綿瞪著他,氣勢明顯短了半截,幽幽的說,「我才沒有吃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