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梵森刻意壓下夏日出事的消息,所以司綿一直都不知道夏日出事的消息,直到兩日後司綿才無意間得知,她立刻趕往醫院。
剛好的走廊上碰見了夏媽,司綿立刻跑過去,「阿姨」
「綿綿,是你啊,有什麼事嗎,看你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司綿焦急的詢問,「我聽說夏日出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也不知道造得是什麼孽,被人砸中了腦袋,滿頭是血的被送進醫院」夏日歎了一口氣,「好在她命大熬過來了,不過現在還很虛弱」
「我能去看看她嗎?」
夏媽點點頭,「當然可以,不過現在她應該睡著了」
司綿走進去,當看見夏日的樣子時,一下子就哭了,臉上的傷雖然結疤了,但還是留下了痕跡,因為頭部受傷要做手術,所以頭髮被剃掉了,腦袋上裹滿了紗布。
「不哭,她會沒事的」夏媽拍拍她的肩膀。
司綿吸了吸鼻子,「嗯,她一定會沒事的」
離開醫院,司綿站在街頭,微風吹來,她慢慢的往公車站走去,公車來了,很空,她上去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
以前,不管她跟顧墨怎麼吵怎麼鬧,他都會在氣過之後主動來找她,但是這次他卻沒有。
女人有時候真的是口是心非,走是希望男人來挽留,她說離婚也是一樣,可是他卻不懂,或許他並不想懂。
呂青燕給她打電話,說顧墨出去了,她立刻打車去了顧家,現在連見自己的女兒,她都必須趁他不在的時候,想想真的很可悲。
她很珍惜跟唸唸相見的時光,那是她最快樂的時候,看著她咿呀咿呀的說話,在地上爬行,坐在她的肚子上叫著麻麻,她心裡充滿了濃濃的感動。
抱著唸唸,她掏出手機照了一張,然後設置成屏幕,唸唸看見手機覺得很新奇,一雙小手試著去抓,司綿遞到她的面前,「這是手機」
但是顧念剛握住就往嘴巴裡面塞,司綿連忙制止,「傻瓜,這不能吃,你的小牙齒可撼動不了這玩意兒」
「嘿嘿」顧念傻笑了一下。
顧墨正在加班,安東健踢開辦公室的門,他抬起頭看見是安東健,什麼話都沒講又低下頭繼續看著面前的東西。
安東健打趣的說,「喂,都幾點了還在加班,這麼賣命是不是買不起尿不濕了」
對於他的話,顧墨眼皮都沒掀一下,「有事就說」
安東健隨意的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你們怎麼回事啊?好端端的又鬧什麼離婚」
顧墨沒有回答,很快在右下角簽上自己的名字,安東健俯身一把抽掉他手上的筆然後直接扔垃圾桶裡去了,顧墨也不惱,從筆筒裡又拿了一支筆,完全沒有受絲毫的影響。
安東健直接把他面前的東西抽掉,顧墨終於抬起頭,淡淡的說,「那是市商委的企劃書,丟掉的話,估計你會被聶天瑜追殺到死的」
「那個女人的」安東健挑眉,「我還真的想給扔掉」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他卻把企劃書隨意的扔在桌子上,「我剛出完差出來,家都還沒回就來找你了,好歹也給我面子」
「你想知道什麼?」顧墨雙手交握放在小腹上。
「為什麼要離婚?當初是你死皮賴臉的求著人家復婚的,現在又說離婚,你幾個意思啊?」
顧墨盯著他說,「如果你老婆留在你的身邊只是為了你女兒,你會怎麼辦?」
「你說司綿是為了唸唸才留下的,不可能」安東健想也沒想就否認了,他們是婚姻是他看著走過來的,顧墨對司綿的情,司綿對顧墨的愛他都是見證人,要說司綿不愛顧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顧墨斂下眼眸沒有說話,把文件重新拿過來繼續看著。
安東健暗自歎了一口氣,他敢斷定,要是顧墨跟司綿這次真的離婚的話,那麼顧墨絕對不會再婚。
最後顧墨是被安東健硬拽出去的,「你又不是工作機器,那麼賣命幹什麼?走,喝酒去」
隨便找了一家小店坐下,安東健倒了滿滿一杯啤酒遞給他,顧墨到也沒推拒,一口就灌完了。
「真想醉啊?」安東健挑眉的看著他。
顧墨又喝了一杯,嘴角的微笑有點苦澀,「有時候真的挺想大醉一場的,然後好好睡一覺」
安東健沒有再說什麼,把幾瓶啤酒推到他的面前,「放心,我不會把你扔馬路上的」
但是幾瓶下去,顧墨的意識卻還是很清醒,一點醉意也沒有,深邃的眼睛漆黑幽亮。
安東健掃視了空掉的幾個瓶子,「要不要再幫你叫點烈的,以你的酒量,這點是把你灌不翻的」
顧墨緩緩的放下杯子,眉頭皺了一下,「不行了,胃太漲了,我去廁所一下」
「嗯,小心一點,別掉坑裡去的,我不會去撈你的」
顧墨揮揮手起身,雖然意識還算清醒,但是仔細一看腳步還是有點飄的,有時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安東健百無聊賴的坐在那兒,突然,窗外的馬路上有一抹身影經過,頓時,他眼睛一亮,立刻走出餐廳,「司綿——」
她腳步停下,轉身就看見安東健朝自己笑得十分瀟灑,「東健哥,你怎麼在這兒啊?」
安東健敲了敲手腕上的表盤,「跟個朋友吃飯,你呢?這都幾點了啊,還不回家,小心顧墨修理你」
司綿無奈的說,「這麼久沒見面了,一見面你就消遣我,你積點德行不行」
安東健微笑的說,「進來坐一下吧」
「不了,我準備回去了」其實她害怕那個所謂的朋友是顧墨。
安東健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直接說,「不是他」
司綿的睫毛撲扇了幾下,半信半疑,「那會是誰?」
「總之不是他,進去吧」安東健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司綿搖搖頭,「東健哥,我真的不去了,你跟你朋友吃飯,我又不認識,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誰說你不認識」
他的朋友她還是認識的,除了顧墨那就只剩下,「難道是爾凡?」
安東健笑了笑,「你進去不就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整你的」
司綿遲疑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東健哥,我真的…」
「還是你說的大家這麼久沒見過了,坐下聊兩句不為過吧,走吧走吧」安東健把她推進去,司綿拒絕不了,打算坐幾分鐘就走。
司綿凳子還沒坐熱就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她回頭就看見顧墨,他明顯也愣了一下,她頓時站起來對安東健說,「你騙我」
安東健雙手一攤,「我哪裡欺騙你了,我說的不是他,是指不是爾凡」
「你」司綿表情憤憤,「狡辯」
安東健哈哈大笑,「就算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可以吧,大家以後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司綿及其彆扭的站在那兒,感覺到顧墨朝自己走來,越來越近,最後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
安東健一副很有趣的揪著他們兩個,「喂,說話啊」
司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隨即認真的說,「東健哥,我等下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喂…」安東健剛想說什麼,顧墨的手一不小心就把桌子上的酒杯給碰倒了,水順著桌子流到了他的西裝褲子上,他想要躲開,驀地站起來,卻不想司綿也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兩人同時起身,她絆住了椅子腿,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顧墨反射性的拉住她,然後往懷裡一帶,司綿撲向他,兩人栽坐在椅子上,桌子上的水打濕了兩人的衣服。
安東健玩味的看著這一幕,「你們…」
司綿反應過來,立馬推開他想要站起來,才抬起頭頭皮就扯得疼,她又撲了回去,顧墨又栽回了椅子上,悶哼了一聲,「恩」
她的頭髮纏在了他衣服的扣子上,她臉上有著懊惱,因為看不見只能伸手摸索著解著,但是不好解,後面就直接開始用扯的了,想要把頭髮給扯斷。
顧墨突然說了一句,「手拿開」
司綿抿著嘴巴,雖然很不情願,但是卻也沒有辦法,只能把手放下,她感覺到他的手指在她的髮絲間穿梭,臉靠在他的胸膛上,呼吸之間全部都是他的味道,熟悉而又好聞,讓她忍不住就沉醉在了其中,眼眸輕輕的閉上,突然,腦袋上傳來清冷的聲音,「可以了,你還要靠多久」
司綿一下子就清醒了,就像是染上什麼細菌一樣的逃離他的胸膛,椅子往旁邊拉一米才坐下,一臉的嫌棄,顧墨的臉色很黑。
雖然是要離婚了,但是有必要坐得那麼遠嗎?準備為那個男人守身如玉啊?
一想到這兒,顧墨就嘔得慌,盯著她,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又灌了一杯,安東健見桌子上的酒喝得差不多了,打了一個響指,要服務員再送幾杯雞尾酒過來。
不喝醉,那兒有機會吐露真心。
司綿皺了一下眉頭,有點擔心,雖然他酒量不錯,但是也不能拿酒當水喝啊。
見他又連續灌了兩杯雞尾酒,司綿忍不住說,「你喝醉了,沒人拖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