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幾分沙啞,「飛雪會原諒我嗎?」
司綿拍拍她的肩膀,「會的,她跟我一樣都希望你好好的,這麼多年的姐妹情,怎麼能說割舍下就割舍下呢」
下午,顧墨來接她下班,看見她眼睛有些紅腫,立刻緊張的問,「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沒有」司綿搖搖頭,露出燦爛的微笑,「有時候哭並不代表一定是壞事」
「那發生什麼好事了?」
司綿還沒來得及說話,後面就傳來夏日的聲音,「綿綿,你的手機沒拿」
顧墨恍然大悟,原來是這種好事啊,但是他卻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他相信她的能力。
「謝謝啊,我都忘記了」
「沒事」夏日微微一笑,司綿的手挽著她,「對了,你的生日想要什麼禮物?」
夏日靠在她的耳畔說,「送我完整版的bl影碟,最好來點肉」
司綿一下子就笑了,低低的小聲說,「你思想真邪惡」
夏日虧了她一句,「還不是被你帶的,是誰介紹我看的」
司綿無法反駁,只能歎了一口氣,「好吧,是我」
當天,夏日就去了家裡吃飯,顧墨做飯的時候,她們坐在沙發上,司綿總覺得她們之間還是存在著一股說不出的距離感,沒有以前那種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感覺了。
「對了,要是那個男人繼續糾纏你怎麼辦?」司綿擔憂的問。
「我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當初我就是太傻了,識人不清,以為他是好人」夏日咬著一下唇瓣才說,「綿綿,你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是不是」
「當然不會啦」司綿激動的說,「這種事你知我知就好了,我絕對不會告訴其他的人的」
「飛雪也不能說」
「恩」這種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吃完飯,顧墨和司綿送夏日出去坐車,看見她離開兩人才往回走,司綿歎了一口氣說,「顧大叔,怎麼辦,我完全找不到以前那種感覺了,如果是好朋友,即使坐在一起什麼話都不說也不會覺得尷尬,但是剛才只要一停下來,我就覺得別捏」
顧墨摸摸她的腦袋,「我知道,夏日其實還隱瞞了你一件事」
他總覺得夏日的眼睛不純粹了,所以趁她們聊天的時候,他就讓人去調查了一下。
「什麼?」
「她墮過胎,就是半個月以前的事」
司綿驚訝的抬起頭,「什麼?難道孩子是那個男人的?」
「這個就不清楚了,綿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總之你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還是要多留一個心眼」
司綿心裡還是很震驚,夏日竟然墮胎過,驀地想起來,前段時間,夏日好像是請了三天的假。
晚上因為這件事,司綿折騰了半宿才睡著,於是第二天起床又是一件艱辛的事情,不過這次到沒有讓顧墨來三催四請,她自己咬咬牙就坐起來了,去浴室洗了戰鬥澡,頓時精神百倍,嘴巴裡哼著歌。
顧墨看見了挑眉,「彗星要撞地球了嗎?」
司綿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他在調侃自己。
他端著盤子從廚房裡走出來,臉上有著淡定的微笑,「吃飯了,做了你喜歡的培根和煎雞蛋」
司綿邊走邊摸了一下口袋,突然,腳步一停,急忙又摸了一下,然後焦急的喊道,「顧大叔」
「怎麼了?」
她的聲音裡有著緊張,「我的流程掉了,怎麼辦?」
顧墨拉著她坐在椅子上,「什麼流程?」
「現在每天早上的例會,我們都會輪流來主持,今天輪到了我,但是現在稿子掉了」
「不是你寫的嗎?多少你應該還是有點印象啊」
「忘記了」她現在腦袋一片空白,嗚嗚,今天出糗出定了。
她緊張得連早飯都沒心情吃了,顧墨安慰道,「你忘記你老公是幹什麼的了,不就是一個會議主持流程嗎,分分鐘給你搞定」
「真的嗎?」司綿眼睛一亮,立刻拿來筆和紙,「你快點給我寫一份」
顧墨寫的時候她說,「開場白什麼的,你要考慮一下我的水平,別寫太高深了,不然別人肯定不會相信是我寫的」
「真不錯,你還有自知之明」
「好了」顧墨把紙遞給她,司綿看了一眼,立刻像寶貝一樣放在口袋裡,還小心翼翼的拉鏈拉上,頓時才鬆了一口氣。
早上,司綿早早的就去了會議室,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心臟跳得很快,大家都來了之後,年修仁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她才有些坎坷的開始,而且她一緊張,顧墨給寫的開場白就完全忘記了,完全就是腦袋裡蹦出什麼字她就說什麼。
好不容易說完,她坐下,周圍的人也沒什麼反應,她暗自歎了一口氣,遭了,今天肯定主持得很糟糕。
「啪啪啪——」掌聲突然響起,司綿望過去,年修仁正含笑的看著她。
看見年修仁鼓掌了,其他的人也跟著鼓掌,頓時,會議室裡掌聲一片。
司綿垂下頭,該死的該死的,怎麼會講成這樣!!她真的是笨死了!!
會議結束,其他人走後,司綿趴在桌子上哭喪著臉說,「今天真的是丟臉丟大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飛雪安慰道,「第一次都是這樣的,多練習兩次就沒事了」
司綿揪了一下頭髮,「顧墨還給我寫好了流程我都講成這樣,我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算了」
真的是沒臉去見顧墨了,要是被他知道,還不知道怎麼打擊她呢。
夏日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真的沒關係啦」
司綿抱著資料,垂頭喪氣的走出去,因為沒有看路,一頭就撞到了玻璃門上,她疼得蹲下身去,飛雪連忙走過去,「怎麼了?沒事吧」
「沒…沒事…」她黑著臉站起來,打開門走出去,今天真的是禍不單行啊。
會議室裡只剩下夏日和飛雪,兩人都沒有說話,飛雪也準備離開,夏日開了口,「飛雪,上次的事情對不起…」
飛雪的語氣不冷不淡,「沒什麼對不起的,你的人生我的確不該插手」
「你不原諒我是不是?」
「你沒有對不起我,所以也談不上什麼原諒不原諒的」說完,她就打開門出去了。
夏日站在那兒,紅唇抿得好緊。
下了班,司綿正準備打電話給顧墨的時候,他就打電話來了,「綿綿,我現在正往『炫色酒吧』去,可能過來接不了你了,你先自己坐車回家」
司綿聽出他的語氣有些生氣,「發生什麼事了嗎?」
「剛才東健執行任務的時候,在『炫色酒吧』看見段蕊跟一群男人在一起,而且喝了很多酒,我怕會出事」其實顧墨一點也不想管段蕊的,但是畢竟兩家曾經是世交,爸媽也叮囑過他要幫忙照看一下段蕊。
「噢,那你快去吧,注意安全」司綿點點頭,沒有反對。
雖然她也不太喜歡段蕊,但是也不希望她墮落下去,畢竟還年輕,以後的日子還長。
酒吧的包間裡,燈光靡費,裡面一片混亂,段蕊喝得臉都紅了,裙子已經捲上了大腿,一雙男性的手流連在她的大腿內側,段蕊揮開,酒氣沖天的說,「別碰我」
「你好美」男人貼著她的耳朵說,「是我見過最有魅力的女生了」
「呵呵」段蕊笑得好不開心。
「這個給你,我覺得只有你配得上這個包包」男人從旁邊的口袋裡拿出一個包包遞給她。
段蕊接過來一看,眼睛一亮,「香奈兒的限量款」
男人帶著幾分誘惑的說,「是啊,送給你了,喜歡嗎?」
女人愛慕虛榮,段蕊更加是如此,她享受被男人追求時的那種優越感。
「真的送給我嗎?」段蕊試探性的問。
段家現在根本就無法再給她買這麼名貴的包包了,她現在用的名牌包包全部都是從二手店裡淘來的。
「當然」男人笑笑。
「謝謝」段蕊狂熱的看著包包,迫不及待的背在肩膀上,「好看嗎?」
他伸手將她拉到懷裡,「好看,但是我覺得你比包包更好看」手捏著她的下顎,然後吻了她,段蕊想要掙扎一下,但是一觸摸到包包,她就停下來了。
『碰——』門被打開了,顧墨的出現令裡面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包括吻著段蕊的費玉明,畢竟是這個圈子裡混的,所以都是認識顧墨的。
顧墨有些氣勢洶洶,「段蕊,出來」
「顧顧墨…」段蕊有些緊張的站起來,「你怎麼來了?」
他走進去,把她肩膀上的包包摘下來仍在沙發上,冷冷的說,「你要自甘墮落,麻煩你跑遠點,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段蕊一下子就哭了,「那你就別管我啊」
他一點也不想管,要不是怕她出事無法跟爸媽交代,他真的懶得跑一這趟,不過他也不想看見她出事,如果可以伸手拉她一把他還是會拉一把的。
「你媽在家裡等你,還不快回去」顧墨帶著幾分命令的語氣。
這裡面烏煙瘴氣的,酒瓶扔了一地,看她臉頰都喝紅了,接下來的事情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