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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兩個身份. 文 / 顧綿

    段蕊鼓著腮幫子,「你每句話都說她,她又聽不到,你幹嘛不哄我一下」

    「這個任務還是留給你未來的他吧」

    「你…」段蕊真的是有氣沒處發啊,司綿到底是踩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讓顧墨執著的愛著她,都離婚了,還這麼的忠誠。

    不,她不相信世界上有這樣的愛情,一定是她的誘惑還不夠。

    段蕊咬咬牙,然後趁他不注意,把衣服給脫了,赤|裸著身體從後面抱住他,大聲的說,「顧墨,要我吧」

    顧墨愣了一下,沒料到她會這麼做,一把掰開她的手,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段蕊,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別讓我把你從顧家趕出去」

    見他不看自己一眼,段蕊有些氣惱,「你為什麼不看我」

    顧墨撿起衣服扔給她,「穿上衣服,立刻給我出去」

    見他無動於衷,段蕊挫敗的不行,有人主動投懷送抱,正常的男人都會趁老婆不在沾點葷腥吧,更何況他還離婚了。

    她穿上衣服,信誓旦旦的說,「早晚有一天,你會發現我比司綿更好的」

    顧墨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抓著她的手臂把她推出了房間,然後當著她的面把門甩上,世界終於清靜了。

    現在除了司綿,沒有人能再令他有絲毫的衝動,除了對她,他也絕對不會再對任何的女人心軟。

    以前他一心一意的愛著喬絲,但是卻沒想到她竟然背著自己幫何志偉做那樣的事情,真是令他噁心不已。

    爸說得對,她為了錢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幸好,他們分了。

    以後喬絲的事情,他不會再管,是死是活都跟他沒有絲毫的關係。

    傍晚,顧墨下班,開車出了停車場,一輛車子就攔住了他的去路,車牌號他很熟悉,所以他踩下剎車,坐在那兒並沒有動。

    安東健下了車,走到車窗旁,顧墨下了車,「專程來攔我?有什麼事?」

    看著顧墨淡漠的眼神,安東健歎了一口氣,「你去看看她吧,她這幾日吃了就吐,醫生說這是神經引起的身體排斥」

    「沒空」顧墨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

    「就算是看在以前的….」

    安東健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墨打斷了,「愚蠢的錯誤我不想再犯第二次,以前我就是念舊情,結果弄成了這樣,司綿常說一句話,跌倒了一次爬起沒什麼,要是在同一個地方再次跌倒,那就傻到太平洋了」

    「好吧」安東健知道顧墨決定的事情,誰也無法改變,所以也不再勉強,「一起吃個飯,好久沒聚過了」

    「沒問題」

    隨便找了一個酒吧進去,噪雜的音樂聲讓他們都皺了眉頭,隨即要了一個包間,點了幾瓶酒和吃的。

    兩人並沒有用杯子,直接開了瓶蓋就喝了,安東健突然問,「聽說你跟段家大小姐走得比較近?怎麼,準備聽從伯父伯母的話娶她了?」

    「呵呵,你猜?」顧墨笑笑。

    「你不是一個喜歡聽命於人的人,但是又保不齊你離婚後突然受刺激了」

    顧墨又灌了一口酒,笑而不語。

    想起顧墨跟司綿的離婚,安東健心裡多少有些愧疚,要不是他跟喬絲演了那場戲,司綿也不會對顧墨絕望成那樣,最後毅然決然的出國。

    但是他不敢告訴顧墨這件事,喬絲說得對,他要是說了,這個朋友就沒法做了,他後悔過,但是做都做了,再後悔有什麼用。

    「兄弟,對不起了,我自罰一瓶」安東健拿起一瓶啤酒,打開蓋子,然後撞擊了顧墨的瓶子,仰起頭一口喝光了整瓶的酒。

    顧墨覺得他奇奇怪怪的,「你對不起我什麼?」

    「你猜」安東健擦拭了嘴角的酒液,笑著把他的話還給了他,安東健把空瓶子仍在垃圾桶裡,隨意的靠在沙發上說,「喬絲買了你的車子」

    「我知道,她不就是想故意製造一種曖昧的關係嗎,都無所謂,我並不見得要買她的帳」顧墨無所謂的聳聳肩。

    安東健忍不住說,「顧墨,也是她並不是你想得那麼壞,也許,她只是想留住你跟她的一點點回憶」

    「東健,人是會變得,其實我跟你從開始就沒把她認清楚過,她一直都在用兩個身份騙我們」

    顧墨看出了安東健眼裡的疑惑,要不是他親自調查了一番,他也不會相信的。

    「你應該不知道,她除了叫喬絲之外,還有一個更加響亮的名字叫安妮吧」

    「安妮?」安東健皺眉,「你在說什麼?」

    「何志偉是娛樂大亨,四年前,他身邊有一個得力的女助手叫安妮,只要她出馬,什麼樣的合作案她都能拿下,傳聞此人長得漂亮極了,勾引男人手段極高,當時一度在那個圈子裡傳開了,好多人捧著合作案找上何志偉,就是想見一見傳聞中的安妮」顧墨嘲諷的一笑,「跟我交往的時候,她才21歲,但是她卻可以裝得如此的純潔,可是暗地裡,她卻用她的資本去勾引那些男人」

    安東健怔了一下,腦子有點亂。

    「你知道我爸為什麼反對我跟她交往嗎?是因為我爸看見她安妮時的樣子,而且我爸給她支票的時候,她竟然連猶豫都沒有,一下子就接了,這樣的愛情,想想都可悲,而我竟然還花費了四年的事情去呵護她,甚至為了她傷害了司綿,我真是瞎了眼了」顧墨說到激動處,直接把酒瓶給砸了,『嘩啦『一聲,玻璃碎了一地。

    「她是安妮?」安東健不敢置信。

    安妮當年的名聲並不亞於後來的夏喬,甚至可以說是並駕齊驅,不過後來安妮突然消失了,所以夏喬成了一枝獨秀。

    「沒錯,而且喬天剛的車禍不是我爸指使人幹的,所以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我們都不知道」

    「但是喬絲很肯定的告訴我,喬天剛的車禍是你爸指使人幹的」

    「她說的你就相信嗎?誰親眼看見了,有證據嗎?」

    安東健語塞了一下,是啊,他也只是聽喬絲的片面之言而已。

    「而且你知道嗎?她親口承認,我們倫敦見面不是偶然,是她刻意安排的,甚至最後她跟我發的那條消息也是故意想讓司綿看見,她策劃了這麼多,不是想我跟司綿離婚」

    「那是因為她喜歡你所以才會幹出這麼瘋狂的事情來」

    顧墨喝了一口酒,皺著眉頭說,「她喜歡我,就可以傷害司綿嗎?她喜歡我,我就一定要跟她在一起嗎?東健,這個世界並不是圍繞她一個人在轉的,她有什麼理由這麼做,我告訴你,你千萬不要被她騙了,她這種女人,你最好小心一點」

    現在想想,他就忍不住想笑,那四年,她一直都在騙自己,她竟然是安妮,鼎鼎大名的安妮。

    不調查不知道,一調查真是嚇一跳。

    安東健喝著悶酒,也沒有說話,忍不住想起那天的演戲,她竟然可以演的那麼的自然,不顧一切的去傷害無辜的司綿,想起她最後離開時的表情,好冷,絲毫沒有溫度,那樣的喬絲,讓他覺得有些寒心,甚至不敢相信那就是那個陽光明媚的喬絲。

    「對了,你為什麼要發佈離婚這件事情,你不怕傷司綿的心?」這事還的確挺令安東健意外的,他實在猜不透顧墨的用意,是想逼司綿嗎?讓她產生危機感?

    顧墨想了一下才說,「她既然想離婚,我就如她的願啊」

    「我才不信呢」

    「你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了」顧墨聳聳肩,「來乾杯」

    安東健一口幹掉,腦海裡還忍不住浮現顧墨剛才說過的話,喬絲真的是安妮嗎?

    …

    趙思雨經常出入顧家,趙家為女兒著想,想要早點確認一個名分,外人才不會說三道四的,兩人都二十四,結婚了,相處兩年然後要孩子。

    顧家兩老自然是贊成的,呂青燕巴不得立刻把趙思雨娶回來呢。

    那天,顧家兩老和安蘭一起去監獄探望趙謙,兩家人聊著聊著就把這個婚給訂下來了,這次結婚準備大辦,邀請雙方的親朋好友。

    趙思雨知道這個消息時挺開心的。

    安蘭有些感慨,「一轉眼,你也要為人妻了,思雨啊,去顧家要好好孝順公公婆婆知道嗎?」

    「媽,我知道」趙思雨靠在她的懷裡,「我捨不得你」

    「說什麼傻話,顧席是個好男人,你跟他在一起會幸福的,看見你幸福,媽就放心了」安蘭紅了眼眶,生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轉眼就要給別人做妻子,做媳婦了,當媽的心情當然是十分酸澀的。

    顧席回到家,當呂青燕高興的把這個消息告訴他的時候,他很震驚,「什麼?結婚?」

    呂青燕興奮不已,一回來就翻黃歷,「是啊,兒子,我們兩家決定了,8月初8你跟思雨結婚,這真是一個好日子啊」

    「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你們為什麼不徵求一下我的意見」顧席臉色不太好看。

    看著他生氣的表情,呂青燕無辜的說,「你跟思雨交往,結婚是早晚的事情,而且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嗎?日子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可以重選嘛,你喜歡那天就那天結婚」

    顧席抿緊薄唇,黑著臉往外面走去,「我去酒吧了」

    呂青燕跑了兩步,對他的背影說道,「你記得跟思雨去拍婚紗照啊——」

    酒吧裡,顧席調了三杯彩虹雞尾酒,但是分層的顏色都混在了一起,旁邊的吧員看見他這樣,知道老闆今天心情不佳,他後退了一步,免得掃到了颱風尾。

    最後,顧席一口氣把三杯雞尾酒都給喝了,從聽到要結婚的消息後到現在,他的眉頭始終沒有疏開過。

    「老闆,趙小姐來了」吧員小聲的提醒,顧席抬起頭就看見趙思雨笑臉盈盈的走過來,臉上有些小嬌羞,她低著頭說,「伯母…應該已經把事情告訴你了吧」

    「恩」顧席臉上的表情是不冷不熱的。

    「真好」趙思雨在他的旁邊坐下,臉上有著憧憬,「結婚後,不管你想幹什麼,我都會陪著你的」她握住他的手,「顧席,我知道可能你還沒有那麼愛我,但是沒關係,我會努力的,我相信未來我們的相處會很愉快的」

    顧席看著她並沒有說話。

    「對了,等下陪我去看一下婚紗吧,媽在那兒等我們」

    顧席的臉上似乎有著為難,趙思雨愣了一下,試探性的問,「你等下有事嗎?」

    「思雨,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顧席突然說。

    「嗯,什麼事?」

    他握住她的肩膀,凝視著她的眼睛,然後慢慢的說,「我們…的婚期能往後推一下,我覺得時間太短,有點倉促,畢竟結婚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很重要的,我不想委屈了你」

    趙思雨笑了,很幸福的樣子,「沒關係,只要能嫁給你,形式那些我都不在乎,真的,而且我並不覺得委屈,反正我很開心」

    「可是…我…」顧席欲言又止,臉上的煩躁一閃而過,他放開她,伸手抓了抓頭髮。

    「你怎麼了?」趙思雨疑惑的看著他。

    「沒事,你不用擔心」說完,顧席就往裡面的辦公室走去,趙思雨凝視著他的背影,總覺得他很不對勁,提著包包追上去,「顧席」

    推開辦公室的門,趙思雨看見顧席躺在沙發上,眉頭緊皺,似乎有心事,她輕輕的走過去坐在沙發邊,伸手摸摸他的臉,「顧席,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突然撐起身體,伸手勾住她的後腦勺,一下子就吻住了她,趙思雨瞪大了眼睛,交往這幾個月來,他很少對自己這樣,她又驚又喜,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他把她往沙發上壓,不停的加深這個吻,最後甚至薄唇慢慢往旁邊移,最後滑到了她的脖頸處,親吻著、啃噬著。

    趙思雨有些害怕,但是卻也沒有推開他的意思,還努力配合,仰起頭更方便他親吻。

    突然,顧席又推開她,單手撐著沙發,大口大口的喘氣,隨即閉上眼睛。

    「顧席,怎麼了?」趙思雨的領口被拉開了,裡面的黑色蕾絲性感內衣露了出來,他滿臉的懊惱,抹了一把臉,伸手幫她把扣子扣上,「思雨,你先回去吧」

    趙思雨有點摸不到頭腦,總覺得他今天有點反常,看見他又躺在沙發上,她擰眉思考了一下,想起剛才他的話,忍不住問,「你…是不是不想娶我?」

    他猛的一下子就睜開眼睛了,趙思雨知道自己猜對了,她心裡有些難受,但是她強忍住了,勉強的笑笑,「你要是不想結婚,我們可以暫時不接,沒關係,我不會逼你娶我的」

    「思雨…」

    「我走了,等你冷靜一點我們在談吧,關於婚期,我會去跟爸媽講延期的」說完,趙思雨就往門口走去。

    顧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入懷裡,他的腦袋緊緊的埋進他的脖頸裡,聲音裡充滿了歉意,「思雨,對不起,我現在有點亂,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趙思雨反手抱住他,聲音哽咽的說,「好,我給你時間,等你想清楚了,確定想娶我了,你再來趙家提親,我等著你」

    說完,她就想推開他,但是顧席不放手,他捧著她的小臉問,「思雨,你愛我嗎?」

    她認真的看著他,「我愛你,我不停的努力也想要你愛上我,但是我發現,不管我怎麼努力,你的心裡始終沒有我,顧席,我是女孩子,我也會累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挫敗過」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請你再堅持一會兒好不好」顧席抵著她的額頭,柔聲的懇求。

    這樣的他令趙思雨拒絕不了,她撲進了他的懷裡,笑了笑說,「那好吧,那我就再堅持一會兒」

    顧席緊緊的抱著她,心裡感動不已,他想,這輩子能遇到這麼一個全心全意愛著自己的女人,那麼他也應該珍惜才對。

    想著,他忍不住抬起她的下顎,再一次吻住了她。

    思雨,對不起,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用盡全部的力量去愛上你的。

    她的心裡一顫,揪住他的衣服,踮起腳尖忍不住開始回應他的吻。

    …

    下午,顧席推了事情,陪趙思雨去試婚紗,安蘭在更衣室裡幫趙思雨調整,他坐在外面的沙發上翻閱著雜誌。

    安蘭扶著她出來,興奮的對他說,「顧席,快看一下,思雨穿這一套好看嗎?」

    顧席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趙思雨,目光竟有些移不開。

    趙思雨此刻唯美而典雅,頭髮復古的挽起,頭紗處插著幾朵嬌艷的粉色玫瑰,長長的頭紗下擺垂到了地面,更顯得她身材的修長,上身採用了簡單的裹胸,下身的拖地的長擺,整套婚紗簡單而不失格調,再加上手工繡制的圖案,更顯得高貴而浪漫,輕紗隆重,在燈光的映襯下,越發的朦朧而夢幻,猶如神秘的女神。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趙思雨有些羞澀,低著頭問,「顧席,好看嗎?」

    「很漂亮」顧席微微一笑,走過去替她理了一下頭紗,趙思雨挽著他的手站在鏡子的面前,臉上是準新娘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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