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莫急莫急,一切盡在不言中哪…」某靈慢吞吞的伸出一隻爪子,故作老道的摸摸了下巴,搖頭晃腦的說道。這可動作,可把鳳零逗樂了。一瞬間屋子裡迴響起了爽朗的笑。
「哈哈哈…」
另一邊,客棧掌櫃以最快的速度,為顧傾寒請來了郎中。經過郎中診斷,顧傾寒的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和驚嚇,倒是沒有性命之憂。只要開幾服藥,好生調理一段日子即可痊癒。
聽了郎中的診斷,琳琅鈴鐺二人懸在嗓子眼兒的那顆心,終於能放了下來。只要他們家公子無礙,她們就是死了,也能瞑目了。不過這次真是九死一生,若不是鳳零公子及時出現,這會兒,也許她們家公子早就被那個什麼大人糟蹋了。
該死的,一個小小的地方官,竟然囂張到如此地步,等她回到京都,一定將這件事稟告丞相大人,將那個什麼該死的大人,五馬分屍,碎屍萬段,為公子出氣。
可是事到如今,她們能不能平安回去,仍舊是個大問題。鳳零公子將那群女人放走,等於是放虎歸山,有後患是一定的。只是不知道這後患,她們能否安然度過…
臨城官邸:
亭台樓閣,池館水榭,假山假石,花壇盆景,籐蘿翠竹,奢華至極。若是不知情的外人進入,定會誤以為是進了那家王孫公子的別院。一個小小的臨州府,能富麗堂皇成這般模樣,可見這位地方官的「廉潔」。
花園中,絲竹管樂,歌舞昇平。一個個身穿薄紗,唇紅齒白的男子圍著一個女子,翩翩起舞。每一個動作,都極盡挑逗、曖昧之感。
「大人,奴餵你吃葡萄可好?」說話的男子名叫青藍,是臨州府尹常大山的寵妾,被譽為臨州第一美人。能歌善舞,只不過出身不好,來自於煙花之地。也正因如此,他學了一身侍候人的本事,盛寵不衰。
「好好,只要是藍兒給你,本大人必須吃。不過比起葡萄,本大人更想吃了你。」
常大山穿了淡金色的繡花長袍,外罩了同色的半透明紗衣,一直拖到地上。複雜的雲鬢上插著閃亮的綴飾,顯得很高貴。只是配上她的動作語言,就破壞了衣服本身的氣質,有點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味道。像這種人,就算讓她穿上龍袍,她也不像皇上。
常大山說著,就一把將青藍拉近了她懷裡,色瞇瞇的對著青藍的小嘴湊了上去。就在這時,一名女子突然跑了進來,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大人,你可要為小的做主啊!」
正要一親芳澤之際,突然被人打斷,這事兒不管換了誰,都很火大啊。
常大山猛地一把推開懷裡的青藍,直接站了起來,對著下跪的女子就是一腳。
「廢物,一群廢物,你說說本大人天天養著你們有什麼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群酒囊飯蛋。」對著下跪的女人一頓數落之後,火氣消了一大半,冷哼一聲,坐回了之前的椅子上,「說吧,又出什麼事兒了?」
常大山發話了,跪在地上的女人才敢抬起頭來。黝黑的皮膚,臉上一道蜈蚣形狀的刀疤。這名女子不是別人,真是與鳳零他們對峙的那一群女子的頭頭兒。
「大人,今天奴才奉了大人的命令,去抓那個小賤人…」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常大山打斷了。
身子猛地前傾,「怎麼,你們一群人抓一個男人都抓不到?你別告訴我,你還被人家教訓了?」
「不不不,不是這樣,大人你先息怒,聽奴才慢慢說。本來我們已經要得手了,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又來了一個紅衣男子,他他他…他好像不是鳳國的人,身手很好,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所以…」說道最後,刀疤女子已經不好意思繼續往下說了。被一個男人打敗,不管怎麼說,對於她們女尊國的女子而言,都是奇恥大辱!
「所以你就成這副熊樣兒了?呵!呵呵…你們可真給本大人長臉啊!」常大山陰陽怪氣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伸手扶額,看起來心情很不美麗的樣子,著實的把跪在地上的刀疤女子嚇到了。
「大人息怒,大人恕罪,求大人再給奴才一次機會,這次奴才一定會給大人長臉的。求大人饒命啊…」一邊求饒,一邊不停的磕頭,嗑在地上,發出「彭彭」的響聲,額頭都磕出血了。
「大人,奴才已經查清楚了他們幾人的落腳之處,只要大人再給奴才一次機會,奴才一定會把那兩個男人一塊給你抓回來,好好侍候大人。大人,你是不知道啊,那個紅衣男子長得,更加讓人動心。」
投其所好,跟了常大山這麼久,她怎會不清楚她的性子呢。貪財好色,只要對準這兩點兒,不管什麼火氣怨氣,都能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果然不出刀疤女子所料,一聽有美男子,適才還宛如豬肝色的臉,立馬兒就恢復了紅潤的色澤。
「你是說,那個紅衣男子,也是個美人兒?」雙手不自覺得舉起來相互摩擦,身子下意識的靠近了刀疤女,色瞇瞇的問道。那猥瑣的樣子,就好像已經看到了一個絕世美人站在了她的眼前一般,有些迫不及待。
刀疤女子立刻爬到常大山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是的大人,不是小人吹牛,說起那兩位公子,就算是藍小主,站在他們面前也遜色三分啊。」青藍怎麼說也算是她半個主子,這些話總得壁著點兒。不過這話她倒是沒有誇張,先不說那名紅衣公子的,單單說那紫衣公子,就算得上是傾國傾城,絕色佳人啊。只要是個女人,誰看著能不心動呀。
「既然如此,那麼本大人就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帶人去將他們抓回來。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這次的事情,你要是再辦砸了,數罪並罰,別怪本大人不講情面。哼!」話落,常大山狠狠的一甩衣袖,坐回了青藍的身邊,順勢將一雙大手,伸到了他微敞開的衣襟裡,狠狠的捏了一把,引得青藍低吟了一聲。
「大人,你壞。」青藍嬌嗔的說道,隨後整個身子都掛在了常大山身上。他出生低微,能有這麼個容身之所全靠眼前這個女人,想要保住他如今的榮耀,就得用盡一切手段討好眼前這個女人。
適才刀疤和她說的話,就算他沒有聽到,也能猜到一二。這樣壁著他,不外乎說男人。想來是大人又看上了哪家公子,想要帶進門來。再加上大人著猴急的模樣,想必那個男人的容貌非凡啊。
一邊附和著常大山曖昧,一雙星眸中閃爍著各種複雜。他不是一個壞人,只是有些時候,為了保護自己,不得不採取一些極端的手段。俗話說得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刀疤見她家大人已經沉醉在溫柔鄉里,於是立刻識趣的退了下去。只是剛走到大門口,就被青藍身邊的奴才立夏喊住了。
「姐姐等等。」立夏是青藍從煙花之地帶出來的人,那種眼力見兒,比常人可要高多了。適才青藍一個眼神,他就立刻示意,知道主子心裡想什麼,讓他幹什麼,這不就立馬兒追出來了。
「哎呦喂,這不是藍小主身邊兒的立夏嗎,找姐姐我何事啊?」
立夏的樣貌雖然不及他的主子青藍,可也是個難得一見可人兒。皮膚白皙水嫩,看著就勾人。平日裡她們雖然也想那啥,可是礙著他主子的面兒,不好下手。沒想到今天,他自個兒找上來了。
刀疤一看見立夏這笑瞇瞇的小模樣,心裡就想被小貓抓似的,癢癢的不得了。
立夏跟在青藍身邊多年,又出身青樓,自然見慣了這種好色的女人,也懂得如何應對,所以抿嘴一笑,不慌不忙的言道:「姐姐,立夏這不是看你匆匆忙忙的,過來問候一下嗎?」說著就伸手,拉住了刀疤包紮好的手臂,眼神關切的問道:「呀,姐姐怎麼受傷了?」
握著立夏那白嫩的小手,刀疤魂兒都飛了,哪裡還有心思想他接近她有什麼目的,企圖。一伸手,將立夏摟在了懷裡,柔聲細語的說道:「別提了,今天出去給大人辦事,遇上了一點麻煩,就受了點傷。立夏寶貝兒,你給姐姐揉揉,姐姐就沒事了。」
說著鼻子就靠近了立夏的脖子,淡淡的男子香味撲鼻而來,讓她失了三魂六魄。手也開始不老實了,放在了立夏的腰上,不停的亂摸。
「那好啊,看姐姐受傷了,立夏心口好疼啊,就幫姐姐揉揉吧。不過,這大庭廣眾的不方便,姐姐還是上我屋裡吧。不知姐姐意下如何?」聲音軟軟的說著,充滿了誘惑的味道。就像是送上門可口的點心,是個正常的女人,估計都不能拒絕,何況是刀疤。
「好好,這感情好。姐姐還沒去過立夏寶貝的房間呢,正好去看看。」
「那…咱們就走吧。」
「走,走,馬上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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