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塵塵恢復日更,妞們,偶回來了,群麼麼(ゴ ̄3 ̄)ゴ╭?∼
------題外話------
桃花眼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帶著玉石俱焚般的氣息,宛如開往彼岸的曼珠沙華,鮮艷欲滴,卻美不可嘗。()
紅衣妖嬈,無風自舞,恍如九天之外的神諦臨世,當面容展露,卻更似妖孽。
「看來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啊,不僅天澤君王大駕光臨,現在連蒼生門主都來了,哈哈哈…」南宮天瀾起身,冷笑三聲,眼裡寫滿了深邃。
南宮天瀾見到他們的舉動,心下更加確信,他們跟帝弒天的關係。因為在危機關頭,誰也不會挺身而出去保護一個陌生人,尤其是像他們三個那樣氣度不凡的人!
見到這幅情景,玄翼鳳零紅炎都下意識的站到了靈兒的前面,做掩護狀。不過由於靈兒現在在帝弒天懷裡,所以很容易讓人誤會,他們三人的目的。
情之一字,無人能逃脫…
即使孤傲如帝弒天,即使狡黠如夏靈兒。
在愛情裡,只要愛上,你就輸了。不論你曾經多麼輝煌,也不管你以前多麼堅強,在愛情面前,都會變成傻瓜。因為在乎,所以會讓自己變得都不像自己了。
漸漸的,靈兒的身子軟了下來,不、再想轉身去看,或許是已經忘記了,她剛才飄過的想法。眼裡,心裡,腦海裡,滿滿的,都是帝弒天這張讓人心碎的容顏。
明明是命令,明明是要求,明明是索要承諾,可是聽在靈兒的耳朵裡,一字一句,都想輕柔的羽毛,柔柔軟軟的刷著她的心,還有一點點的刺痛。好像如果不答應他,就是天大的罪過。
「小東西,乖乖的待在我的身邊。不要躲到我觸摸不到的地方,我會害怕,不能保護你…」他深吸了一口氣,眸光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小東西,那裡面蘊著的,都是濃烈的感情。沒有往日的邪佞,也沒有張狂和高高在上的傲氣,而是受傷的,無助的,深情的,目光灼灼的,柔聲敘述著。
某靈汗顏,這天天是不是真的會讀心術啊。泥煤的,她還沒動呢,就被抓住了,囧!
靈兒立刻轉身,想要看看君流風的傷勢怎麼樣了。可是還沒來得急行動,就被一隻大手壓制住了。
一看到這幅情景,那不用問,絕對是君流風那個妖孽來了。
忽然,一陣清香傳來,音鈴聲緊跟而至,原本空靈的大殿中飄飄灑灑的飛滿了彼岸花瓣,唯美而又淒涼。
「應是忘了。」至於是太上皇忘了轉告他,還是告訴他他忘了?這點兒就由聽話人自個兒理解了。
「怎麼,莫非太上皇退位之際,不曾轉告與天啟皇嗎?」
「哦,原來如此啊。」
「天啟皇有所不知,上次孤回國,並不曾將小公主帶走,而是留在了帝宮之中。這件事,天啟天上皇也知曉。如今,孤國中雜事已經處理妥當,所以在祝賀新皇登基的同時,順便接回小公主。」語氣平緩的說著,一邊說,大手還緩緩的撫摸著某靈的毛髮。
想要以不知情掩飾過去,南宮天瀾狡詐,帝弒天也不是好對付的。
果然,在聽到「接回小公主」幾個字時,南宮天瀾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頭。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了,面色染上了疑惑反問道:「接回小公主?君王的這句話倒是讓朕疑惑了,君王的小公主不應該在君王身邊嗎?」
懷裡的某靈這會兒也已經清醒過來,聽了他家天天的話,心裡不禁嘀咕道:沒想到他家天天也滿可愛的嗎,她明明就在他懷裡,竟然還說要接回小公主,這擺明了就是要給她報仇雪恨,故意給南宮天瀾添堵啊。
這小東西被人欺負了,他能不給她報仇嗎?敢傷害他心頭的寶貝,簡直就是找死!
前半句是客套,後半句才是重點。
帝弒天的眸光,一直停留在懷裡的雪白身上,眉眼不抬的說道:「孤來恭賀新皇登基,順便,接回小公主。」
這些年他走南闖北,奇怪的事情也見過不少。這小獸當王后,倒還是頭一次聽說。不過,民間傳言,這隻小獸是天澤守護神獸。就連上次徐州疫病,都是靠這隻小獸化解的。如今,又親眼目睹帝弒天對這隻小獸的緊張與喜愛。莫非,這小獸身上,真的隱藏著什麼秘密不成。
上次天澤祭天選後,他派人破壞,沒曾想被一隻奇怪的小畜生攪了局。莫非,這就是那傳說中的神獸,大名鼎鼎的天澤王后不成?
「哦,原來是這隻小獸有幸,識得君王啊。那麼不知君王這次親自光臨天啟,所謂何事啊?」說道帝弒天和小獸,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天澤獸後!
至於玄翼等人,本來就沒打算回答他這無聊的問題,帝弒天代他們回答了剛好。
南宮天瀾聽罷,不禁在心裡讚了帝弒天一句:不愧是天澤君王,果然不好對付。
這句話表面上的意思好像是不認識他們,只認識那隻小獸,可是也有可能是帝弒天不想告訴他,他與那三人的關係,故意打馬虎眼兒,混淆他的思緒。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真的不認識他們三位,但是他明白他的意圖,所以故意這樣雲裡霧裡的回答,製造煙幕彈。這三種情況,幾乎是每一種都有可能。
「孤子識得她。」冰冰涼涼,沒有任何情緒。在南宮天瀾話音剛落下,帝弒天就輕飄飄的吐出來這麼一句話。
而且這三位少年,衣著華貴,氣勢不凡,一看就是有來頭的人物。而且他幾乎可以肯定,他們三個人的修為,並不在他和帝弒天之下。若是帝弒天有他們的支持,那麼是否要與天澤開戰,他還得慎重考慮了。
俗語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所以,在開戰之前,摸清楚對手的底細,是戰爭輸贏的決定性因素。
天啟與天澤一戰,勢在必行。若是這個時候,帝弒天那邊再加入強有力的幫手,那麼情況可就不妙了。
「這幾位氣度非凡的少年,莫非與天澤君王相識不成?」沉默許久的南宮天瀾終還是開口打破了著詭異的對立局面。不過,這確實是他當下急切想要弄清楚的問題。
如果這個帝弒天有心加害與她,主子的情況就會變得很被動。所以,如今也只能祈求,帝弒天是友非敵了。
他之所以不讓他管,也是為了他好。主子和帝弒天之間的事情,並不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或許連主子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對帝弒天的信任和依賴,已經超過了對青嵐的。
「沒有可是,這是主子的命令!」玄翼知道鳳零的脾氣,除非搬出主子,否則沒人能壓得住他。
「可是他…」
「這是主子的意思,你別插手。」神色不改,思想交流,所以外人並不能聽到他們的語言。
一看到靈兒被帝弒天抱走,鳳零急眼了。大掌一握,抬步欲上前把靈兒搶回來。只是腳步還不曾離開地面,就被玄翼阻止了。
迷茫嗎?那你們迷茫唄。猜疑嗎?隨便,愛怎麼想怎麼想。他帝弒天,從來不會顧及別人的想法和看法。
解釋?什麼東西,沒聽說過!再者,誰有資格讓他帝弒天解釋呢。
按照常理而言,對於剛才發生的一系列不尋常的事情,作為當事人的帝弒天需要作出解釋。可惜,這個當事人是帝弒天。
帝弒天略帶剝繭的手指,請撫了撫她粉色的毛,然後廣袖遮住了眾人窺探某獸風姿的視線,轉身,坐到了紫金龍椅之上。
「吱吱吱…」好看,好看…邊說小腦袋還不停的點啊點的,顯得可愛極了。
「好看嗎?」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誘惑的味道,搭配上那邪魅的笑容,恍惚是絕美的彼岸花一般。
什麼叫「一笑百媚生」,見到帝弒天之後,她就徹底明白了。
嘴角那隱隱發亮的液體,無聲的訴說著她又看癡了…
對於帝弒天那張臉,不知道為什麼,靈兒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尤其是他笑的時候。
「有意思,有意思…」墨眸挽眉斜入鬢,南宮天瀾嘴角揚過意味不明的笑,眉睫卻凌凌裹了抹深寒,食指動作緩慢的摩挲著下顎,眸光聚焦在那一人一獸身上,不知道在算計著什麼。
這說出去估計都能嚇死一群人!
誰能想到一國財富,背在一個小毛球身上…
什麼?這話何解?拜託,難道你們忘記了,某靈脖子上的項鏈,是天澤的國庫鑰匙。
因為紅炎以前跟在靈兒身邊,帝弒天對靈兒的寵愛,他早就見怪不怪了,那簡直是寵的無法無天。
這一幕,著實的讓在場的重任都吃驚了。鳳零玄翼也不例外,除了紅炎。
唇角微微勾起,魅惑的笑容若隱若現。退卻冰冷肅殺的外殼,露出充滿柔情的一面,帶著點狂野與霸氣,迷惑人心。
這小東西不僅說想他了,還露出這樣的姿態。
某獸如今這姿態,卻讓眼前的男人一掃之前的陰鬱,心情大好。
白色的毛髮微微染上了粉紅的色彩,然而某獸卻渾然不覺,依舊陷在她自己的思緒裡。
不知怎麼的,她突然想起以前在情感論壇看過的一句話,如果一個自傲的男人,願意為你放低姿態,那麼不要懷疑他對你的愛。
這是天天第一次用「我」自稱啊,雖然她沒有那麼講究,不過她知道天天是個極其孤傲的人,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降低自己的身份。
天天說想她,而且還說「我」?
小東西,我也想你了!
小東西,我呀想你了?
小東西,我也想你了。
下一秒,她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拖了起來,讓她的眼睛,直視著他的面容。「小東西,我也想你了。」
「吱吱吱…」天天,人家好想你…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她想這個男人了,可是她是真的想他了。心裡想著,就情不自禁的說了出來。
某獸用力的蹭了蹭帝弒天的衣服,長滿毛小臉上一臉的滿足。
唔~還是他家天天的懷抱最舒服鳥!
爪子一縮,逕直朝著帝弒天的懷抱躍去,然後嘛,不用多說,肯定是被帝弒天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了。
紅炎出手阻止南宮天瀾,鳳零則攔著玄翼。剩下的帝弒天,自然得讓我們聰明可愛的靈兒自己出馬了!
真是夠了!
白嫩嫩的爪子扶額,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對紅炎鳳零說道:「讓他們停下來!」
靈兒無奈了,雖然早就想到他們回打起來,但是這也發展的太快了一點吧。
陰鬱的氣息,在整個宣室殿蔓延著,叫囂著。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大家都在用暗力拚殺著。
空氣驟然稀薄,一瞬間好像連天都害怕了,遮蔽了金黃的太陽。
鳳眸微微一沉,瞬間閃過一絲鋒銳的光芒,嗓音低沉,透出幾分壓迫力道:「呵,看來都是高人啊。」
可惜,帝弒天的威嚴,是不允許任何人挑釁的。即使他知道,這些人應該來自於雲海,也不能例外。
所以他能回答,就已經是看在靈兒的面子上了。要不是眼前這個男人有恩於他們王上,他根本就不會理睬他。
在雲海城,他們四大護法的身份地位僅次於靈兒,那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更別說面對人族之人。
「玄翼!」簡單的兩個字,沒有任何多餘的客套話,語氣淡然,甚至連眼睛都不曾移動片刻。生硬的,吐出了他的名字。
那道灼熱的視線,就算是隔著千山萬水某靈都能輕易的感受到,何況現在特麼的距離這麼近,真是要死的節奏。
低沉的嗓音,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憤色。然而眼角的餘暉,卻一直鎖定著他肩頭的某團雪白。
就在帝弒天距離某獸還有兩米左右的距離時,猛地止住了腳步。冷冽的眼神淡然的落在了玄翼身上,「你是誰?」
感覺腳步越發的清晰,那種熟悉的氣息也越發的濃重,某獸在心中不禁想要大吼一句:他是想坑死爹嗎!我擦。
當然了著也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人獸形態相互轉換算是怎麼回事?不讓人當成妖怪就怪了。
莫非他想讓全天下都知道,眼前這只毛茸茸的小獸,就是之前那個名動天下的天澤小公主嗎!
丫丫個呸的,大庭廣眾之下帝弒天那貨想幹嘛!
知道帝弒天朝她走來,此刻某靈心中很不淡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帝弒天是她在異世界接觸的第一人的關係,對於這個男人的味道,氣壓,甚至於是呼吸,某靈都能分辨出來。
紫金龍椅放在帝弒天身側,然而帝弒天卻看都沒看一樣,逕直朝著玄翼的方向,不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朝著某只小獸的方向,走了過去。
公公對一旁的太監使了個眼色,立刻抬上來一把紫金龍椅。通體金黃,龍紋雕刻的更是栩栩如生。這是專門為帝弒天打造的椅子,也是對天澤君王的一種尊敬。
……
「諾!」
「天澤君王,你遠道而來恭賀朕登基,真是辛苦了。」淺淡的弧度隱約在嘴角,看似平淡的客套話裡能剝離出許多層電光石火的挑釁。話落大手一台,「來人,給天澤君王看座。」
紅炎腦子裡這樣想著,可是好一會兒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奇怪了,以前他在靈兒手上的時候,明明接近過帝弒天很多次了,為什麼會有不一樣的感覺。而且這感覺…這感覺他總覺得有點兒…似曾相識。
不過這種奇怪的感覺,倒是他第一次感覺到。
紅色的眸子中透著些許怪異,怔怔的望著殿門前那個早已見過多次的男人——帝弒天。
寒意凜凜,氣壓極低,連紅炎這個萬年火靈都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轉身,回到了龍椅之上坐定,觀摩著大殿裡這詭異的氣氛。
他和帝弒天明爭暗鬥這麼多年,第一次這般迷茫。
按照他對帝弒天的瞭解,帝弒天對於寵物,不應該有興趣才對。而且按照如今的情況看起來,他對於那只不知品種的小獸,可不單單是有興趣那麼簡單。要是說格外緊張、格外在意,都不為過。
不過帝弒天為什麼會這般在意一隻小獸,這點兒倒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雙眸瞇成愈見邪冷,似乎好暇以待,在帝弒天和那只白色小獸之間游移。都是厲害的陰謀家,自然能看出著其中的不同尋常來。
他——輸不起,也不能輸。
一步錯,將滿盤皆輸。
士氣對於任何一支軍隊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尤其是在天澤這樣的強敵面前,更馬虎不得。
這樣一來,以後天澤和天啟真的開戰了,也有利於激勵士氣。
另外,也是為了給天啟眾人心中樹立一個意識,帝弒天是仇人的意識,因為他們是因為帝弒天而死。
不過帝弒天今日會過來這件事,他確實不曾收到消息。看來這段時間,他對帝弒天的監視太過於鬆懈了,以至於人家都上門了,他才後知後覺。
這一舉措,看似對帝弒天的尊敬,實則是下馬威,給帝弒天的下馬威。
……
「是,皇上。」
「原來是天澤君王親臨,今天值班的是哪個奴才,君王駕到竟然不提前稟告與朕。」原本溫和的眸子瞬間犀利起來,殺意驟起。廣袖一甩言道:「來人吶,將今日值班的一干奴才都拖出去斬了!」
感覺到那小東西離開,南宮天瀾隨即站直了身子,粗重的眉毛一挑,對上了帝弒天的鳳眸。
其實靈兒完全沒有發覺,她在面對帝弒天的時候,總會不自覺地流露出小女兒家的姿態,還有感情。
男人是不能慣得,尤其是像帝弒天這樣的大男人。她夏靈兒活了兩世,還沒有被誰算計過呢,他帝弒天是頭一個。
上次帝弒天給她下藥,讓她一個人睡在帝宮,他隻身犯險的事情,她可還沒忘記呢。雖然說後來發生的事情不能遷怒到帝弒天身上,可是還是很生氣。
倒不是咱家靈兒矯情,而是她有理啊。
恍如紫水晶的眸子提溜一轉,然後跳回了玄翼的肩膀上。整個過程裡,靈兒都不曾看帝弒天一眼。在玄翼肩頭站定,將身子一轉,用屁股對著帝弒天等人。
怎麼辦,怎麼辦…
她在天啟發生的事情,帝弒天應該都知道了,包括被南宮天瀾所傷之事。再加上她突然從人形變回了獸獸,帝弒天一定能猜到是因為她的傷勢過重導致的,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好死不死的真好掉在南宮天瀾的懷裡…依照他家天天那吃醋的程度,能不發怒就奇怪了。
靈兒和帝弒天相處那麼久,自然明白帝弒天這滔天怒火來自於哪裡。
帝弒天在人族再怎麼強大也不過是個凡人而已,竟然對他們有這樣的影響力。這…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
誰都沒有注意到,在看到帝弒天那一瞬間,鳳零和玄翼的氣息紊亂了三秒,至於為什麼會這樣,連他們自己都不明所以。
銀絲金龍黑袍無風自舞,將整個大殿的雄壯氣勢瞬間掩蓋了下去。彷彿是天地之間,遺世獨立的王者,無人可與爭鋒。
帝弒天看似一臉的平靜,他眸光深邃透出幾分讓人難以把持的睿智,性感的薄唇勾出的意味不明的弧度,是勢在必得的霸氣,臉上的戾氣也來不及收斂,只是那低垂著的眼簾伸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鷙。
「放開她!」
正在這時,一股鋪天蓋地的殺意驟然升起,靜謐的大殿裡似乎在一瞬間變成了飛沙走石的戰場一邊,冷冽的殺意猶如鋒利的暗器,洗禮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的皮膚。
依舊是記憶中那張熟悉的面容,只是沒有了初見的悸動。因為她現在已經可以很確定的說,眼前這個男人,並不是她的天哥哥。
小腦袋一抬,靈動的眸子徑直對上了南宮天瀾。
兩邊的鬍鬚微微聳動,這個味道,是南宮天瀾。
聽到「天澤君王」這四個字的一瞬間,靈兒下意識的爪子一歪,直接從玄翼的肩頭掉了下去。眼看就要和大地親密接觸的時候,落在了一雙大手裡。
帝弒天來了!我哩個去。
什麼?
靈兒紫眸一瞇,剛想和玄翼說什麼,忽然一個奏報從殿外傳來,「天澤君王前來祝賀!」
面對這樣的局面,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給鳳國一個交代,而是選擇和他們套近乎。
呵,不愧是南宮天瀾!
在玄翼面前站定,聲音平緩的說道:「這位公子,我們已經有過一面之緣。不過上次有些誤會,因此你們對朕…對我可能有怨氣,我在此,跟你們表示歉意。今日能再見,即是緣分。不如把酒言歡,交個朋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而且,玄翼肩頭這個小獸,也格外引人注目。所以他就下意識的選擇了玄翼。
為什麼選擇玄翼呢,咳咳,沒辦法,因為鳳零和紅炎看上去都怒氣沖沖的,一副想要殺人的樣子。玄翼雖然冷冰冰的,看起來沒什麼情緒,可也總比那兩位好得多。
「呵,你誤會了,朕…」微微停頓片刻,伸手到嘴邊輕咳一聲,隨即改了自稱,「我只是想和幾位交個朋友,至於打傷鳳國十皇女的事情,那只是一個意外。」說著便起身,從金光熠熠的龍椅之上走了下來,來到了玄翼面前。
「哼,有話就說,小爺我忙著呢。」冷冷的瞥了南宮天瀾一眼,廣袖一甩,「你屏退左右,是想和小爺單打獨鬥嗎?若是,那小爺倒是樂意之至啊!」話落,雙手便伸到胸前,相互摩擦起來。
鳳零是個急性子,雖然得到了靈兒不能惹事的命令,但他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打破了大殿的沉寂。
金碧輝煌的宣室殿裡,就剩下了南宮天瀾,鳳零,玄翼,紅炎,還有萌到極點的靈兒。
靜謐無聲,檀香裊裊。
細長的丹鳳眼微微瞇著,眉開眼笑,「奴才領旨。」隨後快速的走到李隊長身前,帶著他離開了大殿。
此刻的普公公由於鳳零等人的無禮,一顆心還懸在嗓子眼兒裡,聽到南宮天瀾的吩咐以後,立刻鬆了一口氣。恍惚是已經瀕臨刑場,下一刻即將魂赴九泉的死刑犯得到了特赦一般,心情頓時變得晴朗無雲。
密黑的眉頭輕微的聳動,只是一秒的時間就已經舒展開來。穿著五爪金龍袍的身子微微後傾,將拿在手裡的奏折不緊不慢的放回到御桌之上,「普公公,帶李與退下。」
首先,他對鳳零著一行人的身份捉摸不透。他們年紀輕輕,氣度不凡,而且武藝超群,一看就不是平常人。而且連他「老鬼」都摸不到底細的人,一定不簡單。其次的原因,自然是因為靈兒了。對於那個消失了好幾天的小丫頭,他很擔心。所以想從鳳零他們嘴裡,打探一下那個小丫頭的下落!
因此,對於鳳零的無禮,他並沒有追究。到不是他大度能容,而是有原因。
在場的人除了李隊長和普公公之外,都明白著其中的緣由,包括南宮天瀾。
「小爺還以為是哪路大佛呢,原來是你,這可是冤家路窄啊!」鳳零的聲音訕訕的響起,聽起來輕飄飄的,火藥味卻很重。
況且南宮天瀾雖然和鳳零玄翼交過手,也知道他們絕非等閒之輩,可是面對著和鳳國的邦交,他如果不給人家一個說法,這件事恐怕很難平息下來。
打傷鳳國皇女,對於他們而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對於天啟和鳳國而言,那可是很嚴重的。聽說那個十皇女很受寵愛,不然這次也不會派她前來參加選妃了。
「小翼,接下來的事情,就拜託你了。」紫眸慵懶的轉了轉,對玄翼說道。
冷哼一聲之後,將頭偏到了一邊,不在看南宮天瀾。
靈兒的聲音成功的阻止了鳳零的行動,心裡雖然憋著一口悶氣,可是他只能服從,不能壞了主人的計劃。大掌猛地一握,白色的靈力球瞬間化為粉碎,消融在著靜謐的空間裡。
他們雖然是凌駕於人族之上的靈獸,可是與人族一直和平相處,互不打擾。這個平衡法則,她不想由她打破。因為她知道,一旦打破,那面臨的就是生靈塗炭,伏屍百萬的後果。她雖不是善良的人,可也不是奸惡之輩。
就在鳳零打算出手的瞬間,靈兒軟膩膩的童音在他的腦海響起:「小鳳,冷靜一點,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電光石火,四目交接,鳳零仇恨的眸子徑直對上了龍椅之上的南宮天瀾。廣袖之下靈力不斷凝結,想要將眼前這個該死的男人碎屍萬段。
清風拂過,淡淡的幽香怎麼也遮不住那濃郁的火藥味。
一個似久別重逢,略帶喜悅;另一個則是憤憤難平,恨不得字化劍鋒,逕直沒入對方的胸膛,取他性命!
音色不同的兩道聲線幾乎在同一時刻響起,在龍涎香漂浮的大殿中正面相撞。
「是你們!」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