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以毒攻毒啊。
某獸小嘴一咧,笑瞇瞇的說著。圓圓的小腦袋一揚,剛好對上了一雙糾結死的冷眸。
黑白相間的眸中,希冀和擔憂不停的轉換,已經看不清哪一方更強勢。
這個男人在擔心它!
一瞬間,某獸的腦海裡閃過這麼一句。
心,不自覺的暖了一下。
然後快速的爬到帝弒天的肩膀,蹭了蹭他俊美的側臉。
木事兒,放心吧。銀家還木有賺到棺材本,不會掛掉滴。
下一刻,快速的一躍,跳到了桌上。
屁股朝前,背對著他們。
想要表達的意思很明顯。
你們可以出去了…
它身上有毒的事兒,暫時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帝弒天眉峰都不動一下,一直都緊緊地蹙著眉頭的樣子,給他精緻的五官平添了幾分緊張。
「小東西…」
他很自然地伸手,輕輕地撫過它毛茸茸的臉頰,潔白的毛髮,在指尖上帶出來的溫度,也都帶著讓人心悸的溫度,他說話的時候,唇貼著它的耳朵,每一個字都是渾厚低沉。
「你會沒事的,你會一直陪著孤的!」
一字一句,本該是疑問,可是經他之口出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否的強勢。
不是詢問,而是命令。
連死神都得為之低頭的命令!
知道了,討厭,趕緊出去啦。
某獸找急忙慌的下著逐客令,看似急著解毒,實則——
它臉頰的毛髮又變紅了,囧!
這個男人就是它的剋星,自從遇上他以後,連它都變得有些不正常了。
蓬鬆的尾巴晃了晃,示意他們趕緊出去。
帝弒天轉身,走到了屏風後面。
獨孤影城也隨之而去。
某獸見萬事俱備,紫眸一縮,跳到了水桶之上。
木桶中的水,盛的很滿,某獸伸爪可及。
清澈如明鏡,倒映著某獸雪白的體態,樣子可愛極了。
將爪子放在嘴邊一咬,鮮紅的血液立刻溢了出來。
「滴答」一聲,落在了水裡。
刺目的顏色,宛如盛開在水中的紅梅,嬌艷欲滴,久久不容。
看來這毒很厲害!
某獸眉頭一皺,心裡出現了濃濃的擔憂。
它的血很特殊,在有毒的液體中,不會融合。
而且毒越是厲害,顏色越是紅艷。
照如今的情況看來,若是單單的以毒攻毒,那些虛弱的百姓,根本難以承受這個解毒的過程。
以毒攻毒,顧名思義,就是讓兩種毒素相互攻擊,兩敗俱亡。
在這個過程中吧,人體所要承受的痛苦,等於同時折斷九根肋骨。
如今之計,只有用它的血液融合進去,將兩種毒性中和,把痛苦降到最低。
想罷,某獸直接將它淌血的爪子放在了水中。
指甲縫隙裡的毒素,和它體內的血液一同溶解在了裡面…
清風吹過,綠色的植物不禁晃動了幾下,留下了婆娑的殘影。
山水屏風後面,帝弒天神色木然,眸光空靈的望著前方。
沒有人知道他在看什麼,或許,什麼都沒有看。
「吱吱吱…」好了,你們進來吧。
一刻鐘之後,久違的聲音終於想起。
好似久旱逢甘露,久雨逢太陽,連空氣,都在這一刻變得活躍了。
一刻鐘,只是一刻鐘而已。
然而對於帝弒天而言,就彷彿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遠,那麼難耐。
來不及多想,大步跨了進去。
偌大的屋子裡,只有盛滿水的木桶。
水面,蕩著絲絲漣漪,一圈環著一圈,四散開來。
若仔細看,那水色,隱隱泛紅。
「奇怪,王后娘娘呢?」獨孤影城掃過四下,始終看不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於是略帶疑惑的開口。
銳利的眸光,像是森林深處的豹子,略過這裡的每一寸空氣,倏爾,魅瞳一縮,快步上前。
「小東西…」
低沉的男聲,帶著些許顫抖,在這一刻,彷彿是連同他那顆冰冷的心,都變得浮躁不安起來。
在解完毒後,某獸用最後的力氣叫喚了幾聲。
之後,因為失血過多,從木桶上掉了下來。
四腳朝天,半昏迷在地上。
因為有錦繡乾坤墊著,所以沒有摔得很疼。
不過,還是很疼…
紫色的眸子半瞇著,意識逐漸的模糊了。
在聽到那熟悉的聲線後,如紫水晶的雙眸中,竟然溢出了一滴淚水…
其實,它不怕死。
可是,它很怕疼…
只不過,因為職業的原因,它很少會表現它的脆弱。
如今,竟然在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下意識的反應,亦是反應內心…
「吱吱吱…」好了,那桶水就是解藥…
某獸眼皮勉強的抬了一下,氣息微弱的說著。
話落,直接昏迷了過去…
「小東西!」
早這小東西昏迷的那一刻,帝弒天全身一瞬間緊繃了起來,也在同一時間皺起了劍眉。
語氣焦灼,比起上次,多了幾份心疼,還有濃濃的害怕。
他害怕了,他害怕失去這個小東西!
伸手,將那團雪白動作輕柔的托在手裡,隨即,放在了榻上。
有了上次的經驗,他知道這小東西是失血過多。
讓它睡一會兒,就會醒來。
可是,看著它一動不動,毫無靈氣的樣子,心,還是狠狠的疼了一下。
「影城,吩咐下去,把這桶水,分散倒入徐州的大小河流,然後囑咐百姓飲用,解除疫毒。」
「是,王上。」獨孤影城領命,隨即退下。
清風徐徐,吹動著空氣中原本靜止的暖意。
冷氣,充斥著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紅木床邊,紗帳飄逸,如夢如幻。
床前,體態修長的男子久久佇立著,宛如遠久而古老的雕像,不動,亦不說話,就像是已經植根在了那裡。
深邃的眸子,自始至終都落在床上那抹雪白身上,不曾移開片刻。
「王上,大事不好了。」忽然,獨孤影城神色慌張的走了進來,在帝弒天耳邊低語幾句。
冷冽的丹鳳眼微抬,似乎將空氣都凍結了一般,然後語氣森寒的說了一句。
「他還敢來!」
徐州瘟疫,死傷過半,甚至讓他親自過來處理。
能做到這種地步的,除了蒼生門以外,他實在想不出,這天下還有誰能有這般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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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不知道怎麼了,手背的關節酸疼的厲害,塵塵買了點膏藥貼,手裹得像個粽子o(╯□╰)o
不過好像也木有什麼作用,該疼還是疼…
所以塵塵只能用右手碼字了,可是很不習慣,還老按錯。不過字數,人家還是會寫到2000的。
昨天收到一張月票,塵塵很開心。木有上架收到月票很激動,貌似木有上架,投月票只能用手機投。那位投月票的妹紙有心了,謝謝支持塵塵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