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陸川和鐵皮犀兩個正置身在一個頗為巨大的洞中,已經算是安全的了,但他卻並沒有因此停止住,進入修煉狀態查探自己感覺到的異常,而是從懷裡拿出了六件頗為袖珍的古舊器物。
這些器物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上面印刻著一道似雷又像火一般的標誌。同時它們的身上還密佈著各種各樣的紋烙,形似天紋像地理,總之頗為生澀難懂。常人一眼望去,六識必回被吸附吞噬。
可以說,這六件器物是魔器!
陸川將這六件古舊的器物有序的擺放之後,還用九幽冥血刀在地上劃刻出了深深的陣文。當他每一劍的落下,每一記的劃出,他&臉上的血色就會變淡一些,體內的靈元就會減弱分毫。
直到陣文完成的那一刻。此刻頓時有著電閃雷鳴,烈火焚天般的感覺、整個一滅世景象。
好在這股莫大的氣勢全被陣文控制住,沒有遺漏出去,不然的話不知道將要造出多麼大的轟動。
「這……這是……」
一旁的鐵皮犀從陸川開始動手的那一刻臉色便顯得很是凝重,當陸川完成的時候,它更是變得瞠目結舌。
為此陸川也是顯得頗為好奇,難道這傢伙認識此陣不成?
「你認識這個殘陣?」
「不,但是我卻聽我母親說過。據說妖族曾經有好幾座大陣,每一道都有毀天滅地的威能,是妖族曾經的九大至尊創造出來的,目的是為了掌控三界。但是奇怪的是,既然這陣這麼強大,為何後來的妖族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那就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了。而且後面的故事我也不是很清楚。起初我還在懷疑這個故事的真實性,因為當初我母親在講述的時候,完全能表達出大陣發動時的情景。但是現在……當我看到這個標誌的時候,我相信了……」
鐵皮犀的臉上露出了沉重,眼底裡也露出了一絲哀傷之意。
聽它這麼一說,陸川顯然對它母親是誰而很感興趣,但是在這個時刻他也不好多問。因為他已經隱隱猜到了一些。
「我母親是被裡的執法者妖域殺死的。」
鐵皮犀的雙眼迸發出兩道尖銳的鋒芒,如神電一般****而出,差點傷到正在聽它傾訴的陸川。
陸川在它的眼睛裡看到了憤怒,看到了恨,看到了很多很多。他想出言安慰,但卻也找不到話說。
「好好準備吧。我有預感,大戰在即。很可能這殘陣都無法抵抗。」
陸川拍了拍鐵皮犀那碩大的頭顱,便走向了一旁,靜靜的盤坐了下來恢復自己體內那因為佈陣而消耗掉的靈元。
此刻草地之上,藥師宗少宗主的隨從們全都停在了陸川挖的那個大坑前,憤懣的怒罵著什麼。在他們的腳下,有幾隻鼻子尖而長,長的賊眉鼠眼,身體短小的動物正四處的嗅著,尋找著陸川他們的身影。
這個大陸到底是怎麼構造成的陸川不清楚,但是他卻知道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充滿了無盡的奇幻色彩。就像這片大陸的最北部地域一樣。
為什麼草地上的世界靈力充裕程度還不及地底下的一半?假設是越往地底走靈力越濃郁的話,是不是就可以把北部地域當成是整片大陸「心肺」這些極其重要是部位?
陸川精心凝神的修養著,早已經陷入了深沉次的修煉狀態當中。陸川的特質極其特殊,一旦深沉次的修煉,那麼在這個時刻上的他基本上是不會被任何東西打擾到的。但是此刻的他卻總是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那樣子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呼喚他,又像是有什麼在告誡他即將出現的危機一樣。
這裡的地理環境極度特殊,陸川實在不願意醒來,因為此刻的他不僅已經恢復了實力,同時還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有晉陞的趨勢,雖然那趨勢並不是提升到四層天的徵兆,但畢竟有提升就是好事。
陸川十分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在黑暗中能視物的他,一眼就發現鐵皮犀此刻出現的異常。
鐵皮犀離他很有一些距離,原本鋼筋鐵骨一般的身體在這一刻顯得很是鬆軟,就像是那般。更甚的是,鐵皮犀無精打采的樣子外加醉眼迷離的眼神,就像是迷失了心智一般,任陸川如何呼喚都是無用。
「媽的!」
陸川緊握著拳頭,爆出一句粗口來。十分憤怒的朝著大地猛砸一拳,哪怕這一圈他沒有用任何的靈元,大地也是一樣被砸出了一個十分顯眼的大坑出來。內在的靈氣立馬就如洩閘一般噴湧而出。
「要是沒估計錯,這片土地的下方必有秘密。」
陸川輕皺眉頭,喃喃自語道。那坑洞當中剛剛彭勃如湧泉一般的靈力也僅僅只是出現了瞬息時間,片刻之後變化成了一道比之周圍靈力略微濃郁的地方。
看著鐵皮犀現在這個樣子,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到底是何原因。只可惜陸川見識少,並不知道鐵皮犀所中之毒為何,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沒有出現任何的藥效發作的表現。
「就是這裡。給我轟開!」
離陸川大概能有十來米距離的地表上傳來了這樣一句話。也不知道為何,此刻他的聽覺居然如此靈敏,居然直接穿透了十來米厚的土地,將這些話聽的一清二楚。
「轟!」
接踵而來的便是那強大的巨力。情況十分緊急,聽那腳步聲能發現,敵方之人為數眾多,根本就不是人一般人所能抵抗得了的。現在陸川所要的就是將眾人引入陣中,將陣法一舉激發。
只可惜陸川沒有變化之能,無法化身成為鐵皮犀此刻的模樣,他只能祈禱自己裝作躺在鐵皮犀身後那奄奄一息的樣子不會被發現。
「快點!別讓那小子跑了。」
「跑?你聞聞蝕骨花配成的奇毒後你跑給我看看。」
地表之上人數眾多,十來米厚的土地不到一刻功夫便被這群人打穿。此時已是夜晚時分,漫天的星斗陪伴著孤寂的皓月,同時也微微照亮了黑暗的大地。
地表之上,無數的火把光亮透露了進來。好在他們離陸川還有一些距離,並不是直接從他的頭頂上打穿進來的。陸川無比迅速的用靈元探查了一下,只發現其中居然有部分器門的子弟。看樣子今日之事十分難以瞭解。
「那小子和他的坐騎在那兒呢。」
當即就有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從地表上傳來,那個人是第一個看到陸川的,但是他卻明顯不是做出頭之鳥的人。隨著他喝聲,眾人紛紛望來,不少的人更是毫不猶豫的跳到坑中。持著火把皺著眉頭,聚精會神的看著前方黑壓壓的東西。
「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是器門的叛徒,大家隨我一同拿了他!」
藥師宗少宗主的聲音總算是出現了,剛剛陸川潛伏在地底當中迅速查看上方的敵人時,就一直沒有發現他的蹤跡,陸川還在擔心他到底會不會出現,此刻也算是放下了心了。
藥師宗少宗主顯然對自己的藥信心百倍,所以他當即毫不猶豫的從上面跳了下來,同時還在前方帶著路。
上方一些稍微猶豫的人在這一刻也是全部的跟了下來,向著前面進發。
眼見陸川的手疲軟的從鐵皮犀的背後耷拉出來,藥師宗少宗主更是滿意的哈哈大笑。這時陸川才算是徹底的確認下來來襲之人的數量。約莫能有二十之數,其中不乏實力高強之輩,更甚至連御空都不止三位。
這一戰可能就是陸川出了妖域後所遇到的最艱難的一戰,眼見眼前的敵人還有不少沒有進入到陣中,但是陸川卻已經是等不下去。因為已經有不少的人離他只有三步之遙,而他的腎上腺素此刻也是呈著急速的上升的姿態在猛然增長著。
「九幽冥血刀!」
陸川大喝一聲,從鐵皮犀的身後跳了起來,同時體內一股已經憋了很久的「氣」在隨著這一聲狂雷一般的喝響噹中直接噴發了出來。
只見長刀頓時爆發出一股森寒的殺意,灰色的靈元猶如夢魘一般在眾敵眼前綻放出煙火般的光芒,以「恐怖」的姿態繚繞在他們的心頭。讓其揮之不去。
「陣起。」
陸川再度大喝一聲,這一聲喝只震得身前之人全都軀體震動,一時竟然被他喝住。只見那躍起的陸川十分憤怒的朝著大地錘了一拳,隨後五指飛速的在大地之上猶如點『穴』一般連環猛擊了幾下。
也就在這一時刻,那六件魔器頓時爆發初一到森森綠光,陸川也就在這一刻猛然的將自己的長刀插進了大地。無數的紋路瞬時被激發,向著長刀匯聚而去,大陣在這一刻猛然開啟。一股單憑殺意就能將凡人格殺的古老陣法當即降臨人間。
「啊!」
這一切都是在陸川將這些人震住的時候,於電光火石之間發出的。悲呼之聲瞬時爆發了,生命之花煥發出極盡昇華後的光芒,便猛然消退。那些生命只能全都被著六件魔器所吸走,而九幽冥血刀也有幸得到部分。
只可惜二十人當中的實力名利前茅的人卻只是死了三個,而其中也只有一名御空強者因為來不及逃跑而命喪陣中。
只是這陣太過驚世駭俗,以陸川的實力還不能爆發出它應有的威力,何況這還只是殘陣而已,所以僅僅是爆發了片刻之後這陣法的威能便是消退散盡,好在那逃走的人以及還沒有進入到陣中的人,都因為懼怕陣法會有可能再度激發而不敢前進分毫。
「拿來解藥,否則死,誰也逃不了。」
陸川冰冷的聲音就像是從地獄當中走出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