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蕭是真疼。
堂堂的林大少,以前也是歡場上的常客,跟女人玩兒接吻的遊戲就多了,但是被女人實實在在地一口咬住了脖頸,卻是從來也沒有過的事情。
這可真夠疼的!
林蕭下意識地要一拳把她給打飛的,可是腦子裡面還比較清醒,知道這麼做不妥當。
順手一摸,就摸到了自己的針盒,不由得有了辦法。
林蕭很麻利地抽出一根銀針來,嗖地一聲刺向女孩兒的要穴。
以他的本事,這一針只要是刺紮實了,就算是狂暴的大猩猩,也能夠立刻就安穩下來,更別說一個弱弱的女孩兒了。
可是事情的發展,又脫離了他的掌控。
這一針刺下去,竟然沒有進入女孩兒的身體,竟然發出了嘎崩的聲音,一下子就折斷了!
「怎麼回事兒?!」林蕭大驚,他有些不信邪地又刺出一針,結果是同樣的,第二針也折斷了。
他此時顧不得再做什麼,一根手指點向了女孩兒的穴位。
既然銀針無效,那麼他只有加大力度,爭取一指點穴,讓女孩兒進入麻醉狀態了。
可是手指頭傳來的感覺更是驚人,他覺得自己不是點在了肌肉上面,而是碰到了一塊兒石板,手指頭差點兒被弄骨折。
「不是吧!我遇到了一個怎樣的怪胎?!」林蕭此時心中後悔極了。
早知道是人家好幾位老專家都搞不定的事情,早知道這是李貴原尋醫問藥許久都搞不清楚的症狀,他林蕭憑什麼就敢說自己有本事治得了呢?
若是今天被這女孩兒咬死了咬殘了,那可真是無妄之災了!
「催眠!」此時此刻,藥石無效,針刺失靈,林蕭的腦海當中就湧現出一個辦法來。
如今他也就只剩下這麼一條路可走了,只要這女孩兒還僅存一絲靈智,他就能夠使用超強的精神力,把她給催眠了!
「唵……嘛……呢……叭……咪……吽……」林蕭此時被女孩兒咬著,看不到她的眼睛,自然無法直接以精神力催眠,只能將自己的聲音中摻入了精神力,按照一定的節奏,開始催眠女孩兒。
他此時脖子劇痛,所能夠想到的咒語,也就只有這麼一條最常見的佛門密咒了。
隨著林蕭的聲音發出,強大的精神力開始作用在女孩兒的身上。
漸漸地,脖頸處的疼痛終於減輕了,牙齒也鬆動了。
林蕭終於掙脫了女孩兒的牙口,將她從自己身上給拽開。
此時他摸一摸自己的脖頸,已經有鮮血滲透出來,顯然是受傷不淺。
「李書記……」林蕭喊了一聲李貴原,卻沒有得到回應。
扭頭一看,卻見李貴原也跟女孩兒一樣,被自己的六字真言給催眠了,雙目呆滯地站在那裡,已經魂遊天外。
「唉,這事兒鬧得……」林蕭搖了搖頭,只能一手按著自己的脖子,一手將女孩兒給放倒在沙發上面。
他身手在女孩兒的身體上撫摸了一遍,就覺得全身肌肉都處於一種比較僵硬的狀態,肌膚雖然還有彈性,但是表皮的顏色就有一些慘白,看起來應該是長期沒有接觸陽光所造成的結果。
他又翻開女孩兒的眼皮兒看了看,發現瞳孔散得大了一些,雙目無神。
氣息倒是正常,只是稍微緩慢一些,脈搏也比正常要緩慢一些,整個人的狀態,就像是進入了夢遊一般。
「倒是有些奇怪了。」林蕭嘀咕了一聲。
他走到了李貴原的身邊兒,用手在他的頭部稍微按摩了幾下,隨著精神力的滲透進去,李貴原終於從催眠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李貴原一醒過來,就急著問道。
他記得,自己看到女兒一口咬住了林蕭的脖子,後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但實現在看起來,女兒已經老老實實地躺在沙發上面,而林蕭則是一手捂著脖子,手指縫裡面還有血絲滲出,顯然是被咬傷了。
「唉,我都說了,我女兒是有暴力傾向的……」李貴原見了林蕭的慘狀,不由得歎了一聲道,「我去找酒精棉球和紗布。」
「這個倒是不急。」林蕭擺了擺手道,「令嬡的病情,我心裡面多少有了一些瞭解,只是我問李書記一句,您家族成員裡面,是否哪一位曾經有精神病史?」
「什麼?!」李貴原聽了,頓時愣在那裡。
這事兒,確實是林蕭問得有點兒唐突了。
他這麼問,就相當於在說,李書記您家裡面又神經病嗎?
由於歷史和人文環境等方面的原因,國內很多普通人,對於這個精神病和神經病的區分,並不是很清楚,一提到精神疾病,就不由自主地說成是神經病,著就相當於是罵人的話了。
也難怪李貴原聽了之後,就有些發愣。
「您家族成員裡面,是否哪一位有過精神病史?」林蕭重新強調了一遍,這個問題對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必須當面問清楚。
「你的意思是說,我女兒有可能是得了精神疾病?」李貴原表情凝重地問道。
林蕭沒有回答李貴原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令嬡是否相信自己已經死去,說她正在失去一切,包括整個身體和靈魂?同時可感到又蛆蟲在身體裡蠕動,並且聞到屍體腐臭的味道。」
「是有這個情況,但是我們什麼都沒有聞到啊!」李貴原有些吃驚道。
林蕭所說的症狀,正是他女兒所表現出來的,但是這個情況,他並沒有跟林蕭說過。
「令嬡的運動功能基本正常,吃喝拉撒走路均無大礙,只是無自覺意識,不知道自己是誰,要幹什麼?」
「是這樣子。」
「有的時候,令嬡的身體反應遲鈍或無反應,喜怒哀樂不明顯,該笑的時候哭,該怒的時候樂,異於常人?」
「就是這樣!」
「有時會表現出嚴重暴力傾向及傷人**,就像是剛才對我這樣子?」林蕭捂著自己的脖子,繼續提問道。
「林主任,我女兒到底是得了什麼病?」李貴原此時已經對林蕭佩服得五體投地,忍不住抓著林蕭的手追問道,「你一定能救她是不是?」
「李副書記你別激動,先回答我的問題,方便我確診。」林蕭此時的心情淡定多了。
李貴原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現在正平躺在沙發上面,看著她慘白又有些鐵青的面容,心裡面悲從中來。
他搖了搖頭,對林蕭說道,「我女兒李媛,是我同前妻生的,現在我的夫人是後來所娶,大概是媛兒七歲的時候來到我家的。」
林蕭坐了下來,聽李貴原慢慢地將他家的事情。
李貴原的前妻在生下女兒之後,就患上了產後憂鬱症,當時的社會環境也不是很好,李貴原的工作也不穩定,結果後來他前妻就因為一些家庭瑣事的刺激,上吊自殺了。
「當時媛兒只有五歲,可能受到的刺激過大,產生了心理陰影吧。」李貴原有些悲慟地對林蕭說道,「只是後來一直很正常,上學,然後高中畢業,上了大學。沒想到剛上了大學,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算一算,已經半年多了,確實讓醫生們束手無策。」
「這樣看來,李副書記您的前妻,應該是還有精神類疾病的,令嬡多少也受了影響。」林蕭對李貴原說道。
「難道我女兒也是精神疾病?」李貴原有些擔憂地問道,「這個情況,是否能夠治癒?」
他對於這個問題確實是很糾結的,畢竟作為省委副書記,如果說家裡面有個精神病人,這個傳揚出去還是對他很不利的,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沒有醫生肯對他講出實情吧?
李貴原想到了這個問題,就不由得有些難受起來。
一旦身居高位,周圍的人就不肯跟你說實話了,即便是知道他女兒的病情,也不肯吐露實情,寧肯被當做是醫術不精,昏聵無能,也不願意指出他女兒的病情如何。
「其實,令嬡的病情,遠比一般的精神疾病要複雜得多,這是一種複合型的精神類疾病,單純的藥物或者精神治療,已經無法見效了,所以大家都推諉不願意接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林蕭對他直言相告。
這種情況,百萬人當中,也未必能有一個人遇到,而像李貴原女兒這麼負責的混合型疾病,就更為少見了,難怪沒有人能夠確診,也沒有人能夠醫治,實在是力有未逮。
「那林主任你告訴我,我女兒得的究竟是什麼病?」李貴原問道,他現在所關係的,已經不是以前那些醫生為什麼不肯出手救治,而是林蕭是否知道這種病症,是否有辦法醫治。
放眼當下,才是最好的做法。
「令嬡所得的病症,我也是頭一次見到,確實很罕見。」林蕭看著李貴原,對他說道,「她這個病,雖然屬於精神類疾病,但是遠超過一般的精神類疾病,而且在國內非常罕見,國外的同行兒們,一般把它叫作,行屍走肉症!」
「行屍走肉症?!」李貴原聽到這個名字,頓時感到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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