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美韻最近一直過得提心吊膽的,生怕楊沛琪繼續糾纏她。雖然跟著這麼一個年少多金的大老闆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但是何美韻不想被人當成一隻金絲雀養起來,更不想當別人的小三什麼的。而很顯然,以如今楊沛琪的身份,她不可能成為楊沛琪名義上的女人。
而且,在進入探索者礦業之後,通過她打探到的各種信息都表明她的這個年輕老闆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反倒像是色*狼一頭,據說公司裡面好幾個副總跟這位老闆的關係都非同一般。
在這樣的情況下,何美韻就更是擔心了。
不過,出乎她預料的是,在前面這一段時間裡,楊沛琪還真的信守承諾,沒有對她有任何逾矩的言行。
當然,何美韻並沒有放低對楊沛琪的戒心,她擔心這是楊沛琪在放長線釣大魚,等著她自己主動上鉤。
只是,隨著楊沛琪的離開魔都,何美韻終於完全放下心來。這楊沛琪都不在魔都了,自然不能對她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了。
心情大好之下,何美韻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打算跟自己的閨蜜分享一下自己此時的喜悅。
電話接通之後,對面傳來一個好聽的女人聲音:「韻韻,什麼事啊?你不知道我正跟我的夢中男神幽會嗎,竟然在這個時候來打擾我?」
何美韻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姓蔣的。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人家一有好事兒就給你打電話,分享我的喜悅,你竟然這樣說我?」
「哦?又有好事兒?真的假的?你家那口子不是才跟你離婚嗎?哦……不會是你現在就找到了男人吧?」對面的女人笑著說道。
「去你的,我何美韻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嗎?我跟你說的是另外的事情。」何美韻差點就敗退了。
「另外的事情?什麼事情?」對面的女人一下子就來了興致,開口追問道。
「是這麼回事……」何美韻當即把最近的事情跟對方說了一下。
聽了何美韻的話,對面的女人誇張的咯咯直笑,說道:「韻韻啊韻韻,我可是一直以為你是女中豪傑啊。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小男人給吃得死死的。怎麼樣。那個小男人帥不帥?有沒有內涵?你不會是想和一個男人。玩一段姐弟戀吧?」
「呸!」何美韻微微有些臉紅,沒好氣的啐了她一聲,嬌哼不迭的說道,「就他那種人。長得一般。眼神又猥瑣。白送我都不要。倒是你,那個讓你要死要活的初戀情人找到了沒?如果找到了,一定要介紹我認識認識啊。我也想看看。倒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能把你迷得神魂顛倒。」
何美韻也是只有和自己的這個閨蜜之間說話才沒有那麼多顧忌,可以肆無忌憚一些。拋開所有的偽裝,展現出一些最真實的東西。
原本她以為對面那個女人會淫*笑著說讓你也嘗嘗滋味啊之類的流*氓話,誰知道對面一陣沉默。
好久之後,她才輕歎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找倒是找到了,我們今天晚上還見過一次面。只是,我發現這見面還不如不見,畢竟不見面就少了許多思念跟煩惱……」
何美韻愣了一下,問道:「你們今晚上見過面?那難道你沒有向他表白嗎?」
「我倒是想啊,可是,我不敢啊……」電話對面的女人很是感傷的說道。
何美韻也是吃驚的一拍額頭,滿是意外的說道:「天吶,這世界上還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嗎?喂喂,你不是吃錯什麼藥了?導致性性情大變?趕緊找個醫生看看去。」
「去你的!」那聲音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歎息道,「我只是怕,怕自己這些年做過的一些不擇手段的事情被他知道後,他會看不起我。他的個性很驕傲的,也很尖銳,不屑虛偽,最反感隱瞞詭計。所有的事情,他要麼不做,要做他都會做到最好。那時候的他,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我只是個在他背後默默關注著的醜小鴨。也許,他早就已經忘記了我的存在,就像忘記一個路人甲乙丙丁那麼簡單。」
「丑……醜小鴨?」何美韻真的是很無語的說道,「我聽人說過,戀愛總是會讓人盲目的。可是盲目到了你這種程度的,也挺罕見的。依我看,你是典型的塑造偶像心理,不停的在他身上套光環,不停的膜拜。結果他的形象在你心目中,越來越輝煌。」
「喲喲,當了兩天的人事副總監,竟然給我活學活用上了?」電話對面的女人很不屑的諷刺著說:「活到了二十七八歲,連自己愛情都不能保護好的女人,沒資格和我談心理學。」
「別把自己的感情生活說的好像很穩定,你那只是暗戀,暗戀懂不懂?」何美韻嘴角掛著一抹微笑的弧線,與她針鋒相對的說道,「如果他的個性真的像你描述的那般驕傲的話,他肯定不會留意到你這只醜小鴨在偷偷戀著他。可憐,可悲啊。」
「我是可憐,可悲。但是你這麼優秀漂亮的一個女人,卻連自己的老公都沒守住。」對面那女子,顯然個性也是十分強勢,不依不饒的嬌笑著說道,「簡直是白投胎做個女人了。我雖然是暗戀,但是我覺得很幸福。可悲的小女人啊,現在老公跟人跑了,連一個暗戀對像作為心靈寄托都沒有。」
「這有什麼好幸福的?你連他的手都沒有牽過吧?」何美韻被她死揪住了跟前任老公離婚這個弱點拚命攻擊,漸漸有些不支,嘴角都翹了起來,不服氣的哼聲諷刺道。
「誰說的?他抱過我的……」何美韻的話讓對面的女子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貓兒一般,當即開口反駁。
「什麼?」何美韻愣了一下。
「有一次,他打完籃球會宿
宿舍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我。結果,他一把抱住了我的腰……哎喲哎喲,羞死人了。咯咯……」對面的女人話音中顯得很高興,嗯,準確的說,是有一些興奮過度。
「還有這橋段?你怎麼沒說過……看你笑得那麼奸詐,說,是不是你看準了時機故意撞他的?」何美韻笑著說道。
「怎麼會,那時候我很害羞的好不好?我連和他說話都不敢。不過,話又說了回來,他真的好強壯,一隻手就攬住了我的腰。還有,他身上汗味也很好聞,有點像陽光的味道,又像是森林裡樹葉的味道,當時我偷偷的嗅了好幾下。」對面那個女人,顯然處在了臆想呢喃狀態之中,聲音有這一股說不出來的旖旎。
一想到那種場景,何美韻臉上也是一紅,嬌羞的啐道:「姓蔣的,你羞是不羞?偷偷聞人的汗臭味,好變*態啊。」
「自己喜歡的男人,又有什麼關係呢?我一點兒也不討厭,還很喜歡呢。」那個女人聲音益發嬌媚了起來,微微有些誘惑十足的喘息著說道,「不行了不行了。一想到這個,我忍不住了,我現在要去臥室解決一下生理問題,你要不要參加?我可以呻*吟給你聽的。」
何美韻俏臉蒙上了一層緋紅之色,大窘的跺腳嗔道:「姓蔣的女人,你怎麼說也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啊。這種事情你和我說做什麼?你能再下流一點嗎?」
「再下……流一點?既然可愛的韻韻你有這種請求,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一下。韻韻,不如我們來視頻愛愛吧……」對面的女人毫不猶豫的反擊道。
「找你的暗戀對像去發騷吧。」何美韻臉頰發燙,嬌喘吁吁的直接掛斷了電話,天知道再說下去,這個和自己言語向來絲毫沒有忌憚的寂寞俏寡婦,會說出些什麼樣過份的話來呢。真後悔找她分享自己的喜悅了,這說著說著的就歪樓了。
只是,哪怕掛斷了電話,那一絲異樣感縈繞在她心頭,也是久久不能揮灑而去。幾次三番的想沉靜下心來處理公事,卻是心中亂糟糟的,靜不下來。
……
黔州,斌豪國際會所。
好不容易擺脫那些「熱情」的工商界人士的楊沛琪靜靜的坐在一個角落。
看著那邊對一群女人們應付裕如的蔣竺君,楊沛琪有一種如同身處夢中的感覺,怎麼也難以將這個舉重若輕的女人跟記憶中那個極度內向甚至有些自卑的同桌聯繫起來。
甚至,楊沛琪的心中還有一種錯位的感覺。
當初在高中的時候,自己是一個非常活潑外向的人,不但成績優秀,更是學校各種活動的發起者和組織者,學校每次重大活動,都少不了自己的身影。
而當時的蔣竺君,則是班上最內向的人,她基本上不跟男生交往,就連關係要好的女同學都沒有,她就像是**於整個班集體而單獨存在的個體一般。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楊沛琪才自告奮勇的成為了她的同桌,想的就是讓她融入班集體。讓班級的每一個學生對班級有歸屬感,這是他作為班長的責任。可惜的是,取得的成效極為有限,蔣竺君雖然在那後面也偶爾參加班級的活動,但依然很少跟同學們交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