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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中年人的別墅就在楊沛琪他們租住的那間旁邊,楊沛琪走過去時遠遠就看到了剛才的那兩個保鏢的其中一個站在門口,看來他們對那個中年人的保護還是很嚴密的。
「楊先生來了。」那保鏢看到楊沛琪後就打招呼了,「我們何先生在裡面等你呢。」
楊沛琪點點頭,那個保鏢轉身打開房門,然後帶楊沛琪走了進去。
這間別墅和他們住的那間在格局上都差不多,只是這間在面積上來說大了許多,而且裝修上來說也豪華的多。
楊沛琪進去後只是簡單的看了一下,那保鏢把他直接帶到了後花園,那裡有一把大的太陽傘,傘下面放著一張桌子和兩張休閒椅,保鏢請楊沛琪坐下後說道:「何先生馬上就來,請你稍等一下。」
楊沛琪注意到這個後花園種植著不少花卉,而且有很多還是珍惜名貴的品種,陳俊龍楊沛琪平時涉獵的知識很多,不過這裡面有幾款植株是他沒見過的,於是就起身走過去欣賞。
這時候他聽到樓上好像有人在吵鬧,不過聲音很小,他也沒怎麼在意,過了一會,那位何先生就推門走了過來。
「哈哈……小楊,你來了。不好意思,剛才家裡有點事要處理,讓你久等了。」那位何先生一進來就滿臉笑容,他手上拉著一個鐵盒,應該是他之前說的極品普洱了。
「沒關係,我也是剛到而已。」楊沛琪轉身道。
「來,坐!」何先生招呼著楊沛琪,兩人分賓主坐下。「難得的好茶啊,有你陪我這個老傢伙喝。呵呵。平時在大都市生活慣了,我寧願來這裡住上幾天,什麼事都不用煩,呵呵……」
「那是。品品茶。種種花,偷的浮生半日閒,這也是一種不錯的享受啊。」楊沛琪笑著說道,他同意何先生的觀點,看得出他是那種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嗯……」何先生點點頭,「那些花花草草。我也丟了有兩個多月沒管了,就這兩天來了才有時間好好打理它們。」
「你這裡花卉品種還挺多的,不過那盆蘭花叫什麼名字我就不知道了。」楊沛琪指了指剛才他端詳的那盆花說道。
「哈哈……沒想到小楊你這麼有眼光。」何先生一邊打開了鐵盒,把茶葉倒一些進茶盅裡面,那邊他正在燒著開水。一邊跟楊沛琪說道,「這株是惠蘭名種,很少見的。我也是從上次去交州,在花卉交易市場上拍賣回來的。」
既然連一盆花都要拍賣,那這盆惠蘭肯定是價值不菲,但何先生沒有透露這盤花的真正價值,楊沛琪也是笑笑,沒有多問。
「一邊喝茶。一邊品花,人間樂事。」何先生笑道,這時候水燒開了。他們喝的是功夫茶。經過一番洗泡,何先生為楊沛琪斟上了一盞熱茶,捧起來一聞,果然清香撲鼻,真是難得的好茶啊。
楊沛琪先是輕抿了一口,普洱的味道齒頰留香。最後他才一飲而盡,平時他對茶道的研究不多。只是看書瞭解一些而已,這次由何先生親手炮製的功夫茶讓他對茶道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兩人聊了一會。何先生對楊沛琪的游泳能力大加讚賞,還問他是不是職業的運動員,楊沛琪則搖頭否認,他笑笑說這沒什麼。
何先生也笑了,這才說起,其實他也很喜歡游泳,究其原因,是他的父親對他的影響。原來何先生的父親是潮州人,解放時他偷渡去香港,就是憑著自己的一身好水性,一個晚上游了過去的。小時候何先生就常聽他父親說這件事,所以他對有好水性的人都是很感興趣的,怪不得如此,楊沛琪這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推崇自己了。
兩人一邊品茶一邊聊天,楊沛琪也覺得有點意思,這位何先生風趣幽默,和自己談笑風生,絲毫沒有一點架子。
一直以來,楊沛琪都認為,人不能隨隨便便成功,儘管他還不清楚這位何先生的來歷,不過從他那種平易近人地態度可以看出,這樣的人才是那種真正幹大事業的人,楊沛琪對他也有一種說不出的親近感。
「來,小楊,我帶你看看,我這邊還有一株『金枝玉葉』,也很少見的。」何先生起身招呼著楊沛琪。兩人剛才是無所不談,現在話題又轉到了養花上面,其實楊沛琪學的都是書本知識,很多養花的知識他都是似懂非懂,也根本沒有種過,所以剛才何先生一問,有些問題他就答不上來了。何先生也不介意,還和楊沛琪大談他的花經。
楊沛琪於是跟著他過去,在花園的溫室裡和他一起欣賞著那株「金枝玉葉」。
這時候花園的門開了,衝進來一個人,人未到聲先到,只聽她用粵語說道:「爹地呀……我不管,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啊!」
何先生微微皺眉,抱歉的對楊沛琪笑笑,然後轉身過去斥責道:「誰讓你胡攪蠻纏的,不知道爹地這裡有客人嗎?」
楊沛琪這時候也轉身過來,他正好和那個女孩子打了個照面。
「怎麼又是你?」那個女孩已經驚呼起來了。
原來她就是剛才楊沛琪才在那邊見過的「太平公主」。
楊沛琪不禁苦笑起來,莫非這個何先生就是那個「太平公主」的老爸?呃,她的名字好像叫何盈盈來著,聽卡洛斯說,太平公主的老爸可是珀斯曾經的地下王者,甚至可以稱其為珀斯黑*道的教父。
「爹地,就是他了,就是這個臭男人欺負我的。」這時候何盈盈已經摟住了她老爸的手,身體縮在他身後,她還怕楊沛琪衝過來,自己是吃過他不少苦頭的。
r/>「哦……」何先生皺眉了。他望著楊沛琪,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這是怎麼回事啊,楊先生?」
楊沛琪聳聳肩,接觸何先生這麼久。他知道這位珀斯曾經的地下王者應該不是那麼蠻不講理的人,於是就把自己上次在珀斯如何救了太平公主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對於之前兩人在墨爾本就認識的情況,他略過不提。
在他講述的時候,何盈盈的臉是一陣子青,一陣子白。有點咬牙切齒的,畢竟楊沛琪說的是她的糗事,自己父親對此還不是很瞭解。
「那這樣說……」何先生最後點頭了,「還是你救了盈盈囉,唉……我的這個女兒。老實喜歡惹事生非,上次幸虧有你救她,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謝謝你,楊先生。」
這時候他回頭大聲呵斥何盈盈道:「盈盈,你還不趕快謝謝楊先生。」
「不是這樣的,爹地啊……」何盈盈拉著老爸的手開始撒嬌了,她想要駁斥楊沛琪。因為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是被這個「午夜牛郎」救了的事實。
「嗯……他……他根本就是胡說,那……如果是他救了我的話,那為什麼還要抽人家的臉?」
其實剛才聽楊沛琪這麼一解釋。何盈盈已經隱約回憶起那晚的事情了,她記得楊沛琪抽過自己幾巴掌,這個仇她記恨著呢。
楊沛琪笑道:「何小姐,我想你吃了迷*藥後發生的那種事情……嗯……我沒必要說得那麼明白吧?」
「你……」楊沛琪已經羞紅了臉,那時候她渾身發熱,整個人昏沉沉的。偏生感覺又是那麼敏感,楊沛琪抽她的那幾個耳光。她是記憶猶新。
楊沛琪繼續道:「何況之前我就有警告過何小姐,只是你不相信而已。我那時是看在大家同是炎黃血脈的份上,我才出手的。……我實在搞不懂,像那種跳脫衣舞的夜總會,你一個女孩子女扮男裝的跑去,就是想找刺激也不至於這樣吧。」
「爹地啊。」何盈盈開始害怕起來了,那晚的事情有很多她還是和小姨一起隱瞞著自己老爸的,現在全讓這個可惡的「午夜牛郎」給抖出來了。
「你還說,還不趕快謝謝楊先生?!沒有他救你的話,我看你啊……嗨!」何先生的臉已經陰沉起來了,他是恨鐵不成鋼,看來這次這個女兒隱瞞了自己好多事情,一定要好好教訓她才行。
「什麼?!要我謝謝他,不可能!」何盈盈當然不答應了,然後她恨恨的盯了楊沛琪一眼,轉身就跑。
對於這個蠻不講理的女兒,何先生也是頭疼,他只好抱歉的對楊沛琪說道:「唉……都是我管教無方,讓小楊你見笑了。我還要謝謝你上次救了她,多虧有你啊。」
楊沛琪忙道:「不用客氣,那是我應該做的。其實我看何小姐是年紀還小,她還不懂事,以後她就會慢慢明白的了。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再提了,免得她也不高興。」
「那是。」何先生點點頭,「難得你不計較,來,我們喝茶。」
兩人又重新坐下,楊沛琪這時候已經隱約猜到這位何先生的身份了,他於是試探著問道:「嗯……如果這樣說來,何先生在珀斯經營的是賭場生意了?」
「呵呵……可以這樣說。」這次何先生並沒有否認,「我叫何虹健,剛才忘記和你說了,呵呵……珀斯百事活賭場就是我們家開的。」
楊沛琪聽了是默默點頭,但他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看到楊沛琪的這種無所謂的態度,這回反而輪到何虹健有些詫異了。要說珀斯何家說大不大,但在珀斯當地可是響噹噹的一個家族,尤其是現在,因為自己老婆當上了西澳洲參議員和珀斯副市長,何家在珀斯可以說影響力頗深。偏偏楊沛琪好像很不在乎的樣子,這讓何虹健對他有點懷疑。
「我還不知道小楊你做些什麼生意呢?」何虹健問道,既然人家不把自己當回事,那至少他也是一個有料的人。
「哦,我只是搞了一家礦業公司,小生意而已,哪裡有何先生的事業做的那麼輝煌呢。」楊沛琪笑著說道。
楊沛琪這話並不是單純的奉承之詞,而是何家真的很有實力,他是澳洲博彩集團pbl的大股東。
提起pbl集團,世人看見的或許只有它的那位位居澳洲十大富豪之列的集團主席,但是,珀斯何家在其中,也是有著不小的份量的。甚至,pbl集團在澳洲能有如今的地位,何家在其中起到的作用絕對是無可替代的。
當然,這些消息因為何家的低調,根本不為外人所知道。而楊沛琪知道,也是因為上次卡洛斯告訴他的。
「原來是這樣。」何虹健笑了,他知道楊沛琪不願多提他的事情,於是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兩人彼此瞭解之後,很多話題也能放開了談。
當何虹健問起楊沛琪為什麼來珀斯時,楊沛琪只是笑笑說自己是來考察的。
突然,他心下一動,問起何虹健投資賭場的事情來,他想瞭解一些關於這方面的東西。
一說到這個,何虹健頓時就來精神了,他滔滔不絕的談起賭博業的前景和未來,看來他確實是把這個當作一項事業來做,怪不得他是那麼的成功。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看時候不早了,於是楊沛琪起身告辭。
何虹健極力邀請他,說晚上他會在沙灘搞一個bbq,到時候想楊沛琪參加,楊沛琪考慮了一下,何家在珀斯乃至是西澳洲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自己的公司想在西澳發展,跟何家打好關係也是必要的,於是就點頭同意了。
楊沛琪回到別墅,**夕就對他說道:「
「老闆,你慘了,你得罪了何盈盈那個丫頭,她已經去找她的那個莉姐了,莉姐的功夫我見過,那可不是蓋的。到時候她們一定會來找你的麻煩哦。」
楊沛琪頓時就嗤之以鼻,不屑的說道:「手下敗將!」
何虹健不為她出頭,他想著現在何盈盈也只能去找她的那個朋友了。突然,楊沛琪心下一動,問**夕道:「是不是那個什麼盈盈找過你啊?」
「是啊,她打過電話來問你的一些情況,不過我沒有告訴她。你現在可是我的老闆,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可不敢出賣你。」**夕笑道,「但有一點我是很肯定的,她們正在來這裡的路上,呵呵……」
楊沛琪知道**夕這丫頭性格比較活潑,嗯,換句話說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但對於那個黑衣女郎,楊沛琪是一點都不擔心,要單挑要群毆都隨她來吧。
什麼,你問怎樣群毆?那當然是自己叫上一群機器人保鏢群毆她了?不然難道她還能叫來什麼有份量的幫手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