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女孩子雖然看起來有些柔弱,但是楊沛琪感覺這個女孩子卻很有點外柔內剛的味道,就憑這爽朗大方的言語差一點就把一直以口才自傲的自己差點給噎住說不出話來就知道她有些不一般。
撓了撓腦袋,楊沛琪才似笑非笑的說道:「這倒不怕,就怕人家說咋恁嬌艷的一朵鮮花旁邊堆恁大一坨牛屎呢?可千萬別插在這堆牛屎上了。這不只寒磣了你,也噁心了我啊。」
被楊沛琪這自我解嘲的一番話逗得忍俊不禁,女孩子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笑得花枝亂顫,兩頰的酒窩更是明顯,略帶嬌嗔的說道:「喲呵,還真看不出碰見一個這麼貧嘴的。」
「這哪兒叫貧嘴啊,這叫苦中求樂,自我調劑。」楊沛琪也笑了起來,「生活不如意,但咱也得過下去不是?不能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吧?」
女孩子略略有些詫異的看了楊沛琪一眼,楊沛琪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失言了,搖搖頭,問那女孩子道:「好些沒有?」
「嗯,被你這一逗,我倒是覺得好多了,我看你也是等得不耐煩了,走吧。」女孩子站起身來,想要提自己的提包,卻被楊沛琪搶先一步提起,「走吧,這讓人看見就這兩個小包還得要同行的女孩子提,你是安心讓我被人戳脊樑骨啊。」
來到外面,楊沛琪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就直奔黔州花苑。
黔州花苑就在黔州區委區政府的邊上,這裡面住的,也大多是在區委區政府下屬各部門工作的人。眼前的這個女孩子,應該也是政府部門的工作人員吧。不過女孩子沒說,楊沛琪也就沒問。反正彼此也不過是萍水相逢,今後會不會再見都是未知數,也就沒必要去問了。
把女孩子一直送到黔州花苑b區門口,楊沛琪落落大方的和女孩子揮手道別,便徑直離去,倒是讓站在宿舍門口的女孩子愣怔了半晌。頗以自己的容貌氣質為傲的她沒想到遇上這樣一個男孩子,竟然能夠在把自己送到宿舍門口的之後,一句多餘話都沒有就轉身離去,甚至連自己姓甚名誰都沒有問一句,這讓女孩的自尊禁不住有些受挫。
看著楊沛琪離去的瀟灑身影,女孩子如有所思的搖搖頭,微笑了起來,這個男孩子還真是有些與眾不同。
楊沛琪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些率意的行為會給這個萍水相逢的女孩子帶來什麼印象,他現在也沒有那麼多心思去想其他,他正為自己的去留煩惱著呢。
此刻天色已晚,回七里鄉的中巴車早已經走了。而龍璐也已經和自己分手,也不可能去她那裡留宿。那自己到底是找一家賓館住一晚呢,還是去城裡某個親戚家混一晚,亦或是直接叫個出租車回七里鄉?
想來想去,楊沛琪最終還是決定回家。
……
楊沛琪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因為七里鄉距離城裡太遠,足足有四十多公里。而且現在也已經是晚上了,很多出租車司機都不願意出城。最終,楊沛琪是花了兩百塊才搞定了一輛車,這已經是正常租車價格的三倍有餘了。
到家之後,楊沛琪大概的給父母講了一下自己這幾天的經歷,事實上是他自己早就編好的故事,說是買彩票中了大獎,所以他打算在後面去美國的事情,趁年輕,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眼,整天電視網絡上談論美帝怎麼天堂,怎麼地獄,還沒機會見識呢。父母都贊同他的想法,失業了,去旅遊散散心也不錯。
因為這次出售那些袁大頭得到一百多萬,在這趟出門的過程中,花掉了十萬的樣子,但楊沛琪也還剩下足足有一百四十萬,所以就決定留給父母一百萬,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添置傢俱,替換車子等。不過到最後,老爸老媽一致決定把錢存起來。
楊沛琪很無語的說道:「這些錢是讓你們拿去花的。」
母親笑著說:「這日子過得好好的,你兩個姐姐也嫁人了,你也畢業了,我們在家裡面每年也有一些收入,還能怎麼花?」
楊沛琪早知道會這樣,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最大的願望就是兒女過得好,其他都沒計劃。
……
在等待護照和簽證的日子裡,楊沛琪就顯得有些無聊了。現在是初冬季節,家裡面也沒什麼活計。每天閒的蛋疼,不是窩在家裡面上網,就是在鎮裡面四處遊蕩。這不,又到了週末,楊沛琪就拉著幾個人去釣魚了。
大窩沱水庫位於七里鄉海洋村境內,距離七里鄉鎮上大約四公里地。
這是六十年代興修的一座水庫,雖然歷經了四十多年風風雨雨,由於沱溪上游植被保持得相當好,水土流失情況基本沒有,所以水庫淤積情況並不嚴重。水面雖然說不上很大,但是緊鄰著天師嶺,這裡道路狀況不是很好,但是越野車開上來並沒有多大問題,底盤較低的轎車就只能開在山腳下的五岔河林場。
和青龍山、白虎嶺一樣,天師嶺也是武陵山脈餘脈的一支,只不過這一帶山嶺偏僻高峻得多,向南延伸下去,經過黔州南部一直要深入到酉江縣境內。
白頭霜打得路邊衰草都畏畏縮縮,一片溫潤黃色草梗節上細密的白色看上去有一種說不出的山野氣息,即便是枯水期,大窩沱水庫的水線依然不低,粼粼波光迎著如蛋黃一般的紅日,顯得如此迷人。
水庫裡的水是七里鄉今冬明春的小春用水保障,對於七里鄉相當大一片良田灌溉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跟楊沛琪一起來的,自然是他的那幾個死黨,謝虎,楊嘯塵、馮志強了,另外還有堂弟楊廣,以及陳楚瑩和朱幻琳這兩位美女。
雖然說男女搭配幹活兒不累,但湖岸垂釣講究的是一種心情,與有無美女陪著關係
系不大。大窩沱水庫裡的粗甲草魚歷來是那些老釣手的最愛,但是冬日裡釣草魚可是個技術活兒耐心活兒,尤其是考驗耐心,不斷選址有講究,而且在用餌上更是特別要注意。
楊沛琪實際上並不喜歡這種特消磨時間的活兒,但是他對馮志強提出的下午在天師嶺上打獵很感興趣。
天師嶺作為武陵山脈的餘脈,海拔超過一千八百米的山峰有不少,山上林深樹密,多少年來因為那裡交通閉塞,人跡罕至,可謂是真正的原始森林。在這廣袤的原始森林中,不但有著各種珍稀藥材,還有著種類繁多的野生動物,是周圍打獵愛好者的最好去處。
在諸多的野生動物裡面,黃麂是比較常見的。
黃麂學名叫赤麂,在江州這邊又叫野羊、土麂,個頭不大,但是性機敏,善奔跑跳躍,一般生活在山間灌木叢中。
據說解放前一直到七八十年代。這裡的黃麂、野兔、山雞和斑鳩四處可見,只是進入八十年代後期到這裡來打獵的人多了,就一下子少了許多,好在最近十來年封山育林,這一片地方被列為市級水源涵養區,這一片讓嶺都被嚴格保擴起來,所以像是野豬、黃麂、野兔、山雞這些東西都才又漸漸多了起來。
冬日裡本來氣候比較低,草魚食慾不佳,很不容易選准窩子,不過對於謝虎、馮志強他們這種經常來釣魚的老釣手倒是不存在問題,楊沛琪也是有樣學樣,依葫蘆畫瓢,也是在岸邊裝模作樣一番,擺出一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味道,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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