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從苦難中滋長起來的」,這是拿破侖的名言,是的,苦難是一筆偉大的財富,我們許多人都把「萬事如意」,「一帆風順」看作一種幸福,豈知,人來到世上,上帝讓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痛苦地啼哭,這是人生的第一個宣言,充滿激情的宣言:「人,只有戰勝苦難,才能獲得新生」。
人,需要歷經苦難,需要苦難給予的磨練。溫室裡的幼苗是經不起風吹雨打的,同樣,一帆風順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因為缺少了苦難,少了同苦難鬥爭的經歷,便少了那份磨礪,少了那筆寶貴的財富。
從塔克拉瑪干沙漠中走出來的探險隊員們,經歷過風沙襲擊,挨過餓,受過苦,甚至絕望過,但畢竟成功了,這種成功是他們堅強地同苦難作鬥爭的結果,成功帶給他們的不僅是喜悅,更是一種頑強的意志和勇氣。這種財產損富,成了他們打開成功之門的一把金鑰匙。
苦難並不可怕,如果你的心中有成功的信念的話,因為當我們一次又一次地從摔倒的地方憑借自己的力量重新站立起來的時候,我們都會比原來更加高大與健壯。
以前的馮志強,就是一個任性甚至是有些胡鬧的小青年,做事情從來沒有讓他老爸老媽省心過,記得以前每次回家,馮家兩口都會找到楊沛琪訴苦,讓楊沛琪這個馮志強的好兄弟好好勸說一下馮志強,因為馮志強這傢伙也就是能夠聽得進楊沛琪的話了。可哪怕是楊沛琪,也沒能夠讓馮志強改變太多。
可是,經歷了他父親的事情,家庭的變故,卻是讓他改變了很多,迅速的成熟起來。
對馮志強是如此,對自己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雖然一直以來,自己就是兄弟們中最懂事的一個,做事情也從不讓家裡人操心,但自己這些年來過得實在是太順利了,也讓自己養成了心高氣傲的脾性。就拿這次舉報李副所長學術造假的事情吧,這樣的事情,要是換了一個人,可能就不會這樣去做了。畢竟,一來這事情與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二來,在如今的大環境下,作假的人還少嗎?
或許,自己被人從研究所趕走,還有龍璐如今對自己的曖そ昧態度等等,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種磨礪了。
馮志強見楊沛琪似乎有些走神,伸手推了一下讓他,沒好氣的說道:「我和你說正事呢,陳楚瑩可是咱們班的班花,也只有你配得上,若是讓喬立邦和顧曉繁這些雜碎糟蹋了,我們才不甘心呢。」
「說不定我比喬立邦和顧曉繁還不如呢,我這個人可是三心二意喜新厭舊的。」楊沛琪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鑽出這樣一句話。
「那也比讓他們作踐好!咱們可是從穿開襠褲就在一起玩的,二十多年的交情了,我還不清楚你的為人?那些傢伙糟蹋了人一提褲子就走人,而且還故意放出話去毀了別人名聲,讓別人連對象都找不到,也不知道那些雜碎怎麼想的。」馮志強憤憤不平的說道,看樣子是被某些事情刺激過了。
「這是男人的獨佔欲在作怪。怎麼了,志強,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古道熱腸了?」楊沛琪有些奇怪的問道。
「哼,絲綢廠兩個女青工都被喬立邦搞大了肚子,在鄉醫院做人流,有一個甚至差一點大出血死了,喬立邦這個壞種連手術費都不願給。」馮志強的臉一下子變得漲紅,顯示出他內心的憤怒,「顧曉繁那個傢伙也不是好貨,整天和那幾個壞小子就在絲綢廠的公共浴室邊轉悠。」
楊沛琪一愣,詫異的說道:「啊?這個傢伙這麼大了還有這癖好?呵呵,可以理解,不過這個傢伙要找對象解決問題也不是難事才對,何必如此下作?」
不過,話剛出口,楊沛琪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雖然家裡並沒有人在絲綢廠上班,但畢竟隔得近,楊沛琪對絲綢廠的情況也比較瞭解。絲綢廠的洗澡堂很大,主要是女工澡堂,洗澡時裡邊又悶又熱就需要通氣,每間都預留了許多通風孔,顧曉繁在洗澡堂邊上轉悠,肯定就是想要從通風孔鑽進去偷そ窺女工洗澡。
想像一下,一具具光溜溜白晃晃的嬌軀在熱霧升騰中嬉笑打鬧,峰巒縱橫,臀浪滾滾,甚至還可以見到黑黢黢的森林,亦或是一道道迷人的或粉或黑的迷人溝壑……的確令人想入非非。
但是,這樣的事情,如果是一些十幾歲的那種還沒有完全懂事,卻又對異性充滿好奇的小子去做,還可以理解,但如果是像喬立邦和顧曉繁這種小三十歲的人還去做這樣下作的事情,那就真的是有些心理變そ態了。
「哼,誰知道這些傢伙腦袋裡怎麼想的?」馮志強恨恨的說道,「喬立邦和顧曉繁這些傢伙就像是綠頭蒼蠅一樣整日在鎮裡面轉悠,瞅上誰,就要想方設法去和別人耍朋友,別人不幹,就死纏爛打,弄得這些女孩子事後都成了破鞋。」
「哦?」楊沛琪心中一驚,問道,「他們有沒有用強?」
「那倒沒有。」馮志強搖搖頭,「這些傢伙很狡猾,他們可不敢也不會去碰要坐牢的事情。現在可不是二三十年前,真要發生這樣的事情,哪怕是派出所的人不管只要再網上一曝光,管你是鄉長還是書記的兒子,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嗯,那就沒辦法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耍朋友處對像那是各人自願,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管不了。」楊沛琪一攤手,無所謂的說道。
楊沛琪也清楚,其實喬立邦這些人根本就不需要那樣,在七里鄉這個偏僻的鄉鎮上,無論是鎮上的女孩子,還是絲綢廠的女工們,沒幾個能夠頂得住他們這種人的誘そ惑加纏磨。人長得不醜,老爹又是鄉里主要領導,有錢有勢的,出手大方一點,如果再肯花點心思討好,女人都是愛慕虛榮的,有哪個女孩子不乖乖叉開雙腿?
「松哥,志強,你們在哪兒磨嘰啥呢?快進洞啊。」楊
嘯塵有些不耐煩的叫了起來。
「來了,來了。」楊沛琪拍拍馮志強的肩膀,「謝謝兄弟的好意了,順其自然吧。」
楊沛琪這話,自然是針對剛才馮志強告訴他,說是陳楚瑩對他有意思的事情了。如今,楊沛琪的心中的確是很矛盾的。不管龍璐的態度如何,她現在還沒有明確提出跟他分手,兩人就還是戀人的關係,楊沛琪並不是那種亂搞的浪蕩子,雖然對漂亮的陳楚瑩同樣有好感,但是他也沒有腳踩兩隻船的打算。
馮志強搖搖頭,跟上了楊沛琪的腳步。
一行人魚貫入洞,濕滑的甬道青苔滿佈,蕨類植物長滿了洞口。
楊嘯塵和謝虎帶頭。馮志強和朱幻琳、陳楚瑩緊隨其後,楊沛琪殿後,一行人也就彎腰縮身的開始在洞裡探索起來。
剛才在家裡出發的時候,聽說要爬山,楊沛琪早就換了一雙耐克登山鞋,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畢竟七里鄉是山區,登山鞋是必不可少的。
而陳楚瑩和朱幻琳這兩個女孩子顯然沒有考慮周全,纖細的高跟鞋在山洞裡摸索前進顯得更加不合時宜,速度也一下子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