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重兩千米結束,所有的人都已經癱坐在了地上,別說蕭涵深和嚴厲,就是暗衛都已經扛不住了,自然,幾個武功好一點的另當別論。
皓玥卻覺得自己第一天對於他們來說她是很仁慈的。
「教官,以後我們每天都要訓練這個嗎?」赫連辰苦著臉問道,他有想到訓練的艱難,但是,就是今天下來,他已經感覺自己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怎麼可能,今天不過是個開場,讓你們活動一下筋骨而已!」皓玥嚴厲的表情已經不再,清秀的容易上掛上了之前燦爛的笑顏。
皓玥特訓的計劃是卯時起床,在每人身上加上20公斤的重物跑5000米,辰時選連掛鉤梯子上下300回,匍匐前進穿越網子500來回。巳時抗暴曬訓練形體,拉弓姿勢維持一個時辰。酉時聯繫射箭半個時辰,之後為兩兩人自由練習,戌時飯後半小時負重20公斤跑6000米。
三天一次穿衣游泳訓練,七天一起潛伏訓練,一個月一次野外生存訓練,帶上兩天的食物,在外生存五天,途中增加敵情偵查訓練,攀巖訓練。
此外他們還要學會所有的武器,刀劍槍弓各類兵器,還要研究心理學和兵法戰術。當然皓玥不會忘記最重要的一向,那就是測謊訓練,那直接的反應了你之後去當細作的時候如果被抓住之後的招供能力。
「我有不好的預感!」赫連辰無力的躺在地上,仰頭望著天際,他還能反悔嗎?!
「你的預感是正確的,今天大家先休息吧,明天繼續!」皓玥不想第一天就折損太多的人,那以後就不好玩了。
拖著疲憊的身子,所有的人往木屋而去,苻聖澤卻在經過皓玥身側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一向很白的面色已經慘白到了不行,但是,那眼眸散發著堅韌的目光。
「你這麼訓練的意義是什麼?」苻聖澤不明白,這些他覺得毫無用處。
皓玥退開一步,看著他眼角的淚痣,似乎這個男人終於有一些男子的氣概,淡淡的勾起嘴角,「如果你想走,我不會攔著你。」
她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說明,而這些東西就是跟他們說明了他們又懂多少呢!
苻聖澤是個聰明的人,既然皓玥不說,自然有她不說的理由,而且,從她的眼神之中,苻聖澤看到的是一種強大的自信,如此,他也無需追究太多了。
淡漠的看了一眼苻聖澤的背影,皓玥轉身往另一間屋子而去。
「今天的感覺怎麼樣?」皓玥看著房中的三個女子,除開他們做的桌椅這間房間可以說是全都堆滿了書,各式各樣的雜說,沒有一個特定的分類,皓玥要求他們是全能的。
「王妃,我們為什麼要看這些書?」紅袖不懂皺著眉頭。
「因為以後你們會用到它!」皓玥簡單的回答了一句,沒有繼續深意,「好了,放下你們的書,跟我去訓練吧!」
皓玥把女子的訓練放在了晚上,起初沒有什麼大的要求,每天晚上負重跑八百米就好了,剩下的,她一點點的往上加。
睿王府中,赫連睿軒依舊一襲白袍,靜靜的站在院中,抬頭揚著著黑色的蒼穹,指尖杯中的茶水早已經涼透了,他卻恍若未知,視線毫無偏移。
「王爺可是想王妃了。」夜影現身在赫連睿軒的身側,跟著王爺十幾年,從未見過王爺如此想念一個人的神情。
「這才第一天,本王就已經忍不住思念了!」赫連睿軒低沉的聲音迴盪在整個院落之中,那濃厚的思念之情沒有任何的隱藏透露無遺。
夜影也算是習慣了王爺對於王妃的事情上表現的都會很是不同。
「那王爺不如去山林走一趟。」以王爺的功力,不過是片刻的時間,何須在這裡等待呢。
「不,本王等她回來。」這是赫連睿軒對皓玥承諾,他不會輕易的改變,其實他是怕如果玥兒回來了,他卻去找她了,如果他們錯過了怎麼辦。
認到情深不自知,夜影看著自家的王爺因為王妃可謂是原則大變,他對愛情產生了一絲的牴觸心理,靜默的陪在赫連睿軒的身側,一夜煎熬。
奉京城裡沒有這樣的特訓,別與赫連睿軒,對於新嫁娘的趙凝香來說她也在煎熬。
「小姐,夜深了,安寢吧!」靈兒是跟著趙凝香陪嫁過來的,這一日,瑾王早早的離開了,然後再也沒有回來,小姐在房間看了一天的書,也不出門,就連飯菜都是她去取了回來在屋裡用的。
趙凝香這才放下書,抬頭看了天色確實很晚了,便點頭由靈兒伺候著休息了。
雖然日子過的不是很舒心,但是也很平靜,趙凝香以為會一直這麼安靜的知道瑾王殿下回來的一天,然而她帶著她少有的一些東西,徹底的離開這裡。
可是,她癡心妄想了。
「聖旨到!」翌日,太監尖銳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瑾王府,破得趙凝香不的不出現,畢竟,赫連辰不再啊!
「臣妾接旨。」穿戴整潔,梳妝得體之後,趙凝香到了大廳下跪接旨。
「為何不見瑾王殿下?」前來宣旨的公公困惑的在跪在地上的人群之中掃視了好幾來回,都沒有看到瑾王殿下的身影!
「殿下有事出去了,要過幾日才能回來,公公宣旨吧!」趙凝香不卑不亢的回答得體,加上她特殊的身份,前來宣旨的公公也不敢怠慢,只是快速的宣讀聖旨,身為一個奴才,他可不敢讓王妃想他跪那麼久。
「奉天
承運皇帝詔曰,為慶賀瑾王大婚,特准瑾王留京任職,不再奔赴邊關,欽此!」
「臣妾謝皇上隆恩!」趙凝香高抬雙手,接旨,對於這皇城的亂世她無意參與,只想平淡的過完這些天好好的離開。
靈兒扶著趙凝香起身,傳旨的太監上前一步,小聲的在趙凝香的跟前說道,「皇上讓奴才特意提醒一下瑾王,如今瑾王不在,就提醒一下瑾王妃,昨日該進宮給太后請安,既然忙忘了,今日務必前去!」
說完,行了禮,回宮覆命去了。
趙凝香眉頭深深的皺起,進宮!她終於理解睿王妃後來那句有空順便應付一下宮裡的幾位的意思了。可是她不想應付怎麼辦?
如果去了,就表示永遠脫不了關係了,但是不去,顯然麻煩會更大,畢竟,睿王妃和瑾王都不在,她自己要應付這些突發狀況還要不破壞他們的計劃,有些困難,畢竟她連他們幹什麼去了都不知道。
默默的歎了一口氣,趙凝香轉身,英眉之下的眼眸閃過一道光芒,看向利叔,「幫我準備馬車進宮。」
「王妃,是否等王爺回府之後再進宮?」利叔對於這位突如其來的王妃是有很多的意見,但是,王爺都已經娶了回來了,他還能怎麼辦,只能希望她不會拖王爺的後腿。
「你有本事把你們家王爺找回來然後跟我一起去給太后請安嗎?」趙凝香微微怒瞪著利叔,對於這個老管家處於對瑾王的中心,她或許是可以讚揚的,但是,他對於自己的態度,著實讓人不喜歡。
「可是,王妃一個去於禮不符啊!」利叔歎道。
「沒事沒事,本王帶著四嫂進宮就可以了!」赫連昊從房頂上跳下來,對著利叔嬉皮笑臉的。
祁王跟瑾王的關係好,利叔可以說都是看著祁王長大的,自然是喜歡祁王的,不過,「祁王殿下,怎麼能說這個話呢,要是被別人聽了去可不好!」
挺有加醋的到時候還不是會壞了他們家王爺的名聲。
「七哥說的,四哥不再,弟代兄職沒有問題。」赫連昊將話說話,在也不甩利叔了,跑了趙凝香的身邊,「四嫂,我們走啦!」
拉著趙凝香就往外走,赫連昊是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趙凝香卻是知道的,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是徒勞,抬眸看著赫連昊的側臉,這不過是一個玩心很重的孩子,有什麼關係呢!
如此想著,趙凝香也不糾結了,任由他牽著了。
進宮的路有祁王帶著,一路倒是順暢,趙凝香的神情卻隨身接近慢慢的變得凝重。
「母后母后,小九帶著四嫂來給母后請安了!」赫連昊的人剛到安寧殿,這個話就已經說完了,明媚的笑臉之下帶著的倒是認真。
蕭肅冰不由的神色一鬆,小九雖然不是自己親身的吧,卻是一個很讓人歡喜的孩子,他的這一聲母后到也不想其他人太假。
「兒臣見過母后,母后金安!」趙凝香甩開赫連昊牽著的手,瞪了赫連昊一眼,然後下跪行禮。
看著赫連昊和趙凝香牽著的手,蕭肅冰神情一個凜然,「小九,怎麼是你帶著瑾王妃過來?」完全沒有讓趙凝香起身的意思。
「四哥有事不在府邸,小九很空,就帶著四嫂來了。」赫連昊很誠實的回答,沒有半分的隱瞞,這是七哥教他的,在太后跟前說實話。
很是認真的點頭,然後拉著蕭肅冰的袖子,「母后,四嫂還跪著呢!」
蕭肅冰抬眼,輕微的搖頭,出去了幾年,還是像個孩子一樣,轉而面對趙凝香,「行了,起身吧!」
「謝母后。」趙凝香再行一禮,然後才慢慢的起身,心中默默的感謝這赫連昊。
「之前趙小姐總說要找有緣人,卻不想,等了這麼多年,還是我們皇家的人啊!」蕭肅冰瞇著眼眸緊鎖著趙凝香。
先皇病危,各方勢力蠢蠢欲動的時候,那時候的蕭肅冰也有行到拉攏趙大將軍,所以讓人讓門去提親了,然而最後卻被這個趙小姐的話給堵了回來。
她瞭解將軍府是不想捲入那一場奪位風波,可是兜兜轉轉幾年幾圈,他們還是沒有逃得了,蕭肅冰想到這裡的時候,嘴角愉悅的勾起了弧度。
「人生世事無常,特別是緣這個東西,他就是了,我也只能認了。」自然其中曲折怎麼就是這一句話的意思呢!她趙凝香也是被迫的,她逃過了很多人的手,卻沒有掙脫開睿王妃的手,或者,深入一點說她沒有能逃開睿王的勢力。
「瑾王妃,以後多來哀家這裡走走,哀家跟你說說皇家的事情。」蕭肅冰用意讓人有些不摸清楚,只是那臉上的笑容卻過於平和,讓人心慌。
趙凝香沉默很久,還是應了是。
此刻,她腦海總的盤算著的是如何讓睿王妃早點放她走,趙凝香覺得,太后不會放過自己。
「母后,這安請好了吧,小九帶四嫂去轉轉。」赫連昊又不傻,氣氛的變化他還是跟感覺出來的,而且,七哥有交代,請了安盡快走人,所以,他還是快點送四嫂回府。
七哥今天性情很陰鬱,小九不用猜就知道,七嫂不在,所以七哥的臉色明顯的比七嫂在的身後不知道冷了多少,他不想這個時候撞上七哥的不愉快,到時候,他才會非常的不愉快!
「你啊,回來了也不笑的安分,行了去吧!」蕭肅冰揮揮手,沒有留下他們兩人,深深的閉上眼眸,她要好好的計劃一下,她死了一個兒子,至少送一個他喜歡的女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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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肅冰心中對趙凝香暗起了殺意,只是卻為表現半分。
赫連昊也只是敏感的神經線輕微的閃動,只有也什麼都咩有感覺出來,所以,拉著趙凝香哪是逛什麼皇宮,而是直接帶著人回了瑾王府邸。
白晝交替,時間飛轉,痛苦的日子似乎特別的漫長,早皓玥進行了為期七天的訓練之後,百名暗衛之中之餘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已經支撐不錯了,自願有回到了暗衛營。
烈日的暴曬之下,還倖存著的人繼續在訓練著,即使在顫抖,卻還依舊保持著陣型,拉弓的手已經無力了,卻還是死死的不肯放手。
有的時候人的毅力確實驚人,不過倒下了,你就是輸了。
「抬下去!」皓玥隨手一揮,讓已經做回暗衛的暗衛將倒下的人拉走,沒有溫度的聲音都快趕上赫連睿軒了,更多的則是在這裡烈日之下完全是個對比啊!
「堅持不住了就說,我絕不為難你們,承認自己弱,也是強大的一種表現,只要說你們不行了,你們炎熱的口渴立馬能得到解決!」皓玥帶笑的視線一個個的掃過還在進行訓練的人,手中端著冰鎮的水引誘著他們。
赫連辰額頭的汗水一顆一顆的冒出來,這個已經不是和七弟一同腹黑的睿王妃了,現在的她就是一個魔鬼。
「蕭涵深,你只是一個孩子,不需要這麼堅強,只要你放下,你就可以去跟那些人一起喝到誰,再也不要訓練了。」皓玥來到蕭涵深的身邊,對於他,皓玥還是有些擔憂的,但是卻不會表現在臉上,反而還會一有機會就加強對他和嚴厲的訓練。
至少他們兩個到現在還沒有倒下是出乎皓玥的意料的。
「謝謝教官,我可以!」蕭涵深心中的信念比任何人都強,也明白此刻放棄或者倒下就沒有再一次的機會。
皓玥欣賞的看了她一眼,轉而去換了下一個目標。
「瑾王,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不要硬撐,我不會逼迫你,只要你說你放棄,我立刻可以給你最舒適的服務,你還過著你舒服的王爺的日子,這裡的苦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了!」皓玥在赫連辰的面前不停的繞圈圈,她拿著一把傘這這烈日的爆哂,勸說著她放棄。
赫連辰定睛看著前方,不說話,他怕他一開口就會破功,這個女人現在就像是從閻王殿裡爬出來的厲鬼,七弟到底是怎麼喜歡上這個女人的?
心中很多疑惑,卻還烈日之下瞬間消失,所有的心思全數放在訓練之上。
說了這些都沒人回應,皓玥懶懶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靜靜的坐夏,燦爛的容顏被傘遮住了,沒有人看到她坐下之時眼中閃過的絢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