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的山莊再次回復了夜晚的寂靜,無情雙眼有些呆滯的望著那早已被籐蔓爬滿的斑駁牆壁。雙腳艱難的向前挪動,原本控制自如的腳架此刻卻顯得那麼沉重。
得悉宮中可能有變,大家風風火火的趕了回去,原本還很熱鬧的地方轉瞬間就剩下了三個人,「皇宮有變,你既然知道了難道不回去救駕嗎?」冷血望著無情那一搖一晃緩緩向前的背影,向凌笑問道。
凌笑一臉心痛的盯著無情,頭也不回道:「我師傅已經趕過去了,最大的威脅也不過是那亂吸功力的老傢伙。好對付的很!不要忘了,如今沈富可就在皇宮之中,那可是真正的外功高手,正好克制安雲山。就像當初我弄死丁春秋一般,他們都太執著於外物了,一旦碰到克制自己的人便慫了!」說完又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怎麼不去?」
冷血苦笑一聲道:「安雲山的功夫對我們克制太大,去了也沒用。何況我唯一能威脅到他的手段便是狼化。可是聶風的冰心訣我還練的不熟,怕到時控制不住自己。」
凌笑不置可否道:「冰心訣是聶家的家傳絕學,很珍貴!你算是欠了他好大一個人情,以後要記得還!」
冷血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凌笑緩步上前跟在無情身後,兩人就那麼一$(m).(m)起緩慢的向前走著,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冷血見此默然半晌,這一刻他突然有種明悟,四大名捕怕是再也不存在了!
……
這一夜。注定了與平靜二字無緣。
先是燒天的大火。後是如同天罰般的爆炸巨響。皇宮之中大家仿若驚弓之鳥,一個個都精神緊繃。
「愛卿覺得我們這次的計劃如何?」皇上若有深意的望著面前三人,他們是今科三甲,醜陋卻正氣凜然才華橫溢的鍾馗,膚若凝脂秀氣天生的上官海棠,以及瀟灑淡然的李尋*歡。
經過了快半個月的考驗,皇上不得不說,凌笑特意介紹重點關注的鍾馗與李尋*歡真的乃是人中之傑!無論是才華還是忠心都值得信任稱讚。而上官海棠原本是八王爺派來幫忙的,不過皇上也就順勢賜下了官位。
鍾馗上前道:「皇上,此計雖然傷亡重大,但卻是一勞永逸之策。」
李尋*歡搖了搖頭無奈歎道:「皇上,此舉有傷天合微臣卻不知該如何評價。」
上官海棠想了想道:「此乃借刀殺人的妙計,只是是否施行想必皇上早有決斷。」
皇上一樂,「嗯,鍾馗心中存有大義懂得取捨,尋*歡心懷慈悲朕也猜到你會這麼說,海棠卻是已經深蘊做官之道。」說著緩步來到殿外望著遠處已經稍顯黯淡的火光道:「多事之秋啊。如今的形勢卻是必須用些非常手段了!」
「皇上何必憂心,不如讓安某來助您一臂之力!」一個蒼老卻氣勢十足的聲音突然響道。
眾人詫異回望。卻見安雲山拄著一根手杖緩緩到來,炯炯有神的雙眼充滿了得意,身後還跟著一個煙視媚行搔首弄姿的妖艷女子!
「安雲山!朕可有傳招你入宮?」皇上淡淡道。
「當然有,否則草民哪裡敢私自入宮。」安雲山若有所指道。
「哦?什麼時候?」皇上奇怪問道。
安雲山與身後女子對視一眼莫名笑道:「便是剛才。」說著其身後女子竟然幾步上前,身形一陣變換模糊,再次顯形時卻是變成了皇上的模樣!
眾人大驚,哪還看不明白這安雲山是要造反!
鍾馗剛要呼救卻見外面那麼多的侍衛竟然視而不見!
皇上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女子變換的樣子笑道:「這就是你的計劃吧,倒是跟當初葉皇叔的想法不謀而合,只是見過一次難免有些乏味。只是當初那平南王世子至少算是皇親國戚,也能承載一部分氣運。但你們又不是皇家血脈,繼承不了氣運便無法成為真正的皇帝!」
安雲山聞言大笑,「皇上,我們可沒有說要做皇帝。」
皇上目光一利,冷冷道:「小凌子說的沒錯,你們的目的根本不是篡位,而是要讓氣運呈現無主狀態!所以你們根本就不懼氣運反噬,想必連抵擋反噬的手段都準備好了吧。」
安雲山雙眼微瞇冷哼道:「凌笑倒是機智,竟然看穿了我們的目的,但這又能如何呢?他此刻被無情的事絆住,諸葛正我被誣陷入獄,王爺也出宮了,還有捕神更是中了我的重擊怕是屍體早寒了。皇宮之中四大宗師高手全都不在,何況鐵血大牢又出了狀況,如今連兵力都空虛了,試問還有誰能救你!」
「還有我們!」
眾人循聲望去,聶風和沈富齊齊從房梁之上跳下,兩人在上面等了半天。看到安雲山的到來不禁對凌笑心服口服。這傢伙真的趁皇城空虛之際想要玩陰的!
「哼!就憑你們?」安雲山不屑的冷哼,誰知剛剛說完又是兩人跳了出來。
另兩人皆是灰色勁裝對皇上齊道:「微臣段天涯(歸海一刀)前來護駕!」
皇上有些訝異的看了看兩人,看來皇叔挺有心啊!竟然將他們兩人安排了進宮!
安雲山的面色一沉,心感有些棘手但還是淡定道:「既然你們急著送上真氣,那麼老夫便笑納了!」
……
幾乎在同一時間,姬媱花運使輕功不停的飛簷走壁,心中卻是一陣陣不解。凌笑的要求是用最短時間內趕到醫館,之後糾集人手攻入歡喜禪宗的老巢!這一度讓姬媱花很激動,終於可以永除後患了!但是如今凌笑擺明了去跟無情卿卿我我,而零零發和諸葛正我等人又去了皇宮,那麼還有誰能消滅歡喜禪宗一眾高手呢?
轉眼間醫館就在眼前,「哦,你來了,我們走吧!」
成熟而又淡然的聲音緩緩響起,姬媱花驚訝的看著坐在台階上數星星的男子,難以置信道:「就你一個?其他人呢?」
男子有些好笑的說道:「只不過是幾個歡喜禪宗的餘孽罷了,還用的到幫手?你只要將我帶過去,然後一邊看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