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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改變 文 / 劍舞秀

    丐幫,是一個奇怪的門派!關於它的起源早已不可考,但是它的強大還是有其必然性的,畢竟無論哪朝哪代都會有乞丐這個職業出現!只要稍有膽識智謀之人,便能夠將這些乞丐匯聚一處!但這些人畢竟是乞丐,真正可堪大用者也並不多,所以丐幫之所以成為第一大幫,大半還是因為人多!

    如今的丐幫傳到喬峰這一代,已經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其體制雖然一直沿用但核心成員卻是已經有所變化!

    比如喬峰,其並非乞丐出身,且從小就已經隨師習武,算是重點培養的專業對口型人才。除了他,各位長老之前也並非乞丐出身。

    如今的丐幫早已經不是那個憑著要飯度日的鬆散組織了,它們有自己的產業、自己的田地!至於要飯之舉更像是一種意義重大的傳承,為了繼承前人意志,丐幫弟子不准穿著錦衣,最好也只是布衣罷了!也許正是如此才養成了喬峰不拘小節,衣著隨意的風格。

    曠野樹林中有兩道身影在急速飛馳,一個甩開大臂每步跨越都足有數丈距離,另一個身姿搖曳、神態瀟灑,似凌虛而行雙足踏空行走如履平地!

    光是賣相上後者要完爆前者幾條街,但就速度而論卻是不相伯仲!

    前方不遠,一座莊園緩緩顯露出了它的輪廓,那正是丐幫的大義分舵!

    喬峰有些後悔了,之前見凌笑對戰段延慶時進退之間頗有法度,便以為其輕功造詣定也相當了得。出了酒樓心血來潮便想比試一下腳力,誰知凌笑竟然用跑的跟上自己。自已也不在意,在城中不宜驚世駭俗,但出城之後就完全放開了手腳!

    這一出全力卻出事了,喬峰武功之高據宗師也只差臨門一腳而已,當然發現了凌笑的窘境。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位賢弟竟是不擅輕功只會步法!

    自己如此行事卻是有些魯莽了,但如今箭在弦上卻為時已晚,若冒然停下定會讓凌笑以為看他不起,倒不如假裝不知繼續下去,待到了大義分舵定要好好教他習練輕功!

    其實,他卻是高估了凌笑的自尊心,他巴不得你停下呢!

    就在喬峰心有愧疚的時候,感知到身後一道身影急速靠近!好奇之下回頭望去,卻發現段譽以一種瀟灑飄逸到極致的方式追了上來!

    喬峰見獵心喜,大笑一聲猛然再次加速!

    段譽的想法就沒那麼複雜了,畢竟年歲尚小又是在家人們的呵護下長到了現在,於人心一道卻是不甚了了。若是換成一個稍有心計者,見到一直崇拜的大師半路停下,說不得要好好趁機結交一番。如今其心中卻滿是喬峰與凌笑兩人的豪氣表現,現下有機會參與其中光顧著瘋跑興奮了!

    道路終有盡頭,大義分舵外兩名丐幫弟子見有人極速而來,剛要回身稟報卻發現喬峰已經轉眼即至!

    「哈哈哈!想不到段公子在這輕功一道竟有如此造詣!大理段氏一族果然名不虛傳!」喬峰停下回身對緊隨其後的段譽誇道。

    段譽心中暗喜,自己也得到這大英雄的誇讚了!「喬幫主過譽了,喬大哥的武功才真正讓人佩服!」

    要不說段譽涉世不深,私底下這「喬幫主」來「喬幫主」去的沒什麼,大家畢竟是自己人。可眼下有外人在場卻是不能這麼叫,喬峰畢竟還沒繼任幫主,會被人說閒話的。

    就像你私下稱呼一個副局長為局長時沒什麼,他說不定還會高興!但要是當著正局長的面這麼稱呼,那不光正局長不高興,副局長也會跟著尷尬。

    果然,只看喬峰正色道:「喬峰還未正式接任幫主之位,這戲言再也休提!」

    段譽一怔有些不明所以,喬峰見其單純笑笑也不在意。兩名丐幫弟子剛要上前見禮,卻聽啪啪幾聲脆響,有如揮鞭空擊!

    喬峰聞聲臉色一正,轉頭望向身後,但接著臉色一變又看向一邊!而段譽只是跟著喬峰的動作徒勞轉頭卻什麼都沒發現!

    咳咳!

    一陣輕微咳聲在眾人身後傳來,兩名丐幫弟子緊張的回頭望去,「呃,這位兄弟,你是哪個分舵的?怎麼沒見過你!」這人是誰啊?跟狗搶飯了?好可憐,一身破爛乞丐看著都心酸啊!

    眾人面色一滯,段譽驚叫道:「大師,你這是遇到強敵了?怎麼如此狼狽!」

    凌笑整了整破爛不堪的外衣,淡定道:「之前看到輛馬車差一點撞到過馬路的小朋友,所以飛身救助便弄破了衣服!」

    「那您怎麼光著腳?」段譽又問。

    凌笑用光著的腳丫子在地上磨了磨,「我瞧大道上有個乞丐沒鞋穿,甚是可憐所以便將鞋給了他!」

    「那怎麼只給了一隻鞋?」段譽繼續作好奇寶寶。

    凌笑將另一隻腳上已經破損的鞋子脫下,隨手一丟,「這只鞋不小心穿壞了,所以我沒好意思給那乞丐!」

    「那為什麼……」段譽還想再問,卻被喬峰一把拉住笑道:「賢弟的輕功當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如此威勢不知有何名堂?」

    凌笑一樂,還是自己的大哥貼心啊!不像那個熊孩子,真是沒眼力價!

    「我這輕功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名字,是小時候偶遇幾個號稱塞屁男的異人,跟他們切磋所得!倒是讓大哥見笑了!」凌笑謙虛道。

    喬峰聞言大笑,「賢弟謙虛了,這麼詭異莫測的輕功當屬絕世武學之列,賢弟好福氣啊!不過賢弟這身行頭實在有礙瞻觀還是先進去換身衣物吧!」

    「聽大哥吩咐便是!」

    眾人魚貫而入,「你以後休想再抱我!」只聽凌笑背後的無情悄悄在其耳邊道。

    凌笑欲哭無淚啊!

    之前卻是有些得意忘形了,那是一種瞬間在地上蹬踏多次的技巧,簡單實用容易上手,只要你知道原理且身體強度足夠便能瞬間領悟!但領悟歸領悟,控制力卻不是一天可以煉成的,於是凌笑在撞樹三十八次、前腳絆後腳四十二次後終於將自己弄成了一副乞丐相!終於知道路飛為啥打架總光腳穿著大背心了!這衣服真的傷不起啊!

    好在凌笑還知道憐香惜玉,在撞樹之前將無情背在了身後,不過這種經歷無情卻是再也不想嘗試了!

    兩名丐幫弟子在前引路,喬峰段譽緊隨而後,凌笑則在後面不停給無情陪著不是,原本是一場與心上人共享成就的愉快旅程,結果卻被自己生生玩瞎了!這簡直比吃了半條蟲子還鬱悶!

    「賢弟,你們先住下,為兄去辦些事等晚上咱們不醉不歸!」喬峰大笑著遠去。

    凌笑自去換衣,等到再出來時,花滿樓等人已經在前堂聊天了!

    看見凌笑出來,佛印笑道:「你跑的很快嘛!比試腳力人家用輕功,你用大長腿!我只能說你很有思想!」

    凌笑撇撇嘴不予作答,今天是哥脫胎換骨的好日子,懶得理你!

    無情看他得意的表情輕輕笑著,之前的經歷雖然不堪回首,但不得不說,他是個天才!那種輕功真不知道是怎麼想出來的?而且聽他的意思,似乎後續還有許多招式!哪有自創武功突然弄出一整套的道理!

    花滿樓的表情卻有些遲疑,頓了下道:「你用了飛翼?不然怎麼可能比我們的馬車快!而且你將無情的輪椅留在路上,難道你是帶著她用的?零零發的手藝那麼強了?」

    凌笑神秘一笑,走到上首正襟端坐,也不回答只是看著一邊發呆的林仙兒!

    林仙兒表面放空實則正在不停思考,突然感覺周圍一靜,抬頭發現凌笑正審視著她!

    「有,有什麼事嗎?」林仙兒突然有些害怕,凌笑鄭重其事的樣子嚇到她了,下意識的預感到接下來的事很可能影響她的一生!

    「你想學武?」

    林仙兒微愣,她知道凌笑喜歡那種坦誠的人,這種時候應該斬釘截鐵的回答「是」!可她終究不是那樣的人,正所謂本性難移在聽到凌笑的問話後腦中便不自覺的開始考慮原因、衡量得失。

    直到兩個呼吸之後才暮然驚醒,忙道:「是!我渴望學武,我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

    凌笑嘴角一抽,又不是問你接不接受潛規則!遲疑你妹啊!還掌握自己的命運,靠,躬道自己的未來啥德行!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你可願拜我為師?」凌笑雖然心中吐槽但還是嚴肅道。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你丫的不是討厭她嗎?」佛印首先驚叫道。

    凌笑白眼一翻,「你哪只耳朵聽到我說討厭她了!」

    「我用眼睛看到的!」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凌笑切了聲道。

    佛印其實並不想凌笑收徒,吳迪也就罷了,畢竟是個男人。可林仙兒這小姑娘一旦成為他的弟子,那他還怎麼出家?難道在金山寺旁立座尼姑庵!

    佛印還待多言,卻聽無情皺眉問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凌笑還是沒有回答,繼續盯著林仙兒!這一次林仙兒滿臉驚喜的點頭答應,只是在那眼神中還是留有一絲疑惑!

    凌笑當然看到了這一幕,腦門上好像有一長串的烏鴉緩緩飛過,老子長得就這麼兇惡?這麼值得懷疑?

    從懷中掏出九陰真經秘籍隨手扔在林仙兒的腳邊,「現在的你還沒資格做我弟子,先將其中的易筋鍛骨篇練熟,若是練得好便是我的記名弟子!記住!只准你看易筋鍛骨篇!」凌笑厲聲道,接著很有派頭的甩袖離開!

    眾人面面相覷,這是要鬧哪樣啊!這要怎樣的心路歷程啊!要不要轉變這麼快啊!

    林仙兒視地上的秘籍如無物恭送凌笑離開,待其不見了蹤影才如獲至寶的將秘籍收入懷中!

    無情低頭沉思,想了半天不得其法,不過好在她和凌笑的關係已經有了一種心照不宣的進步。想不明白就去問好了,於是追著凌笑的背影離開了。

    佛印看看林仙兒高興的樣子,鬱悶的回房唸經。

    花滿樓輕輕一笑,「希望你好好珍惜,他是個複雜而又簡單的人!你對他複雜,得到的只會是猜忌和失望!你對他簡單,卻能換來他的真心!無論這真心是邪是正,總比失望要好!」

    林仙兒聞言一怔,這好像是花滿樓第一次主動跟她說話,而且還是這種真誠的話語!雖然驚訝但還是恭敬道:「多謝前輩指點!」

    花滿樓搖頭輕笑,這小姑娘的心眼太多,自己冒然說這些肯定會讓她懷疑。不過他也不在意,兀自離開了!

    其實花滿樓是個很簡單的人,他跟陸小鳳是朋友,陸小鳳跟凌笑是朋友,現在他跟凌笑也是朋友!他相信朋友,凌笑對林仙兒有懷疑,那麼他也對林仙兒有所防備!雖然不知為何凌笑放下了戒心,但既然他放下了花滿樓自然也放下了!就是這麼簡單!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無情追上凌笑毫不客氣問。

    凌笑之前裝出的嚴師狀態立刻崩潰,聳聳肩道:「也沒啥,就是突然之間想通了!」

    「想通什麼了?」

    凌笑正色答道:「我以前活的有些謹小慎微了!其實應該更張揚一點!」

    「就這些!該不會是你新領悟的輕功給了你信心吧?」無情懷疑問。

    「差不多吧!」

    凌笑確實想通了,雖說這個江湖藏龍臥虎,先天之上有宗師,宗師之上有圓滿,圓滿之上躬道還有什麼!謹小慎微總是安全的,但這種夾起尾巴做人的生活讓他非常壓抑,身為一個穿越眾卻不能隨心所欲的活著!當真給眾多穿越者丟臉,可以說,自己此刻不是一個人!自己的身後是無數先賢用血汗創造的結晶!

    不就是沒有真氣嘛!有什麼了不起,路飛憑著垃圾似的橡膠能力一樣混的風生水起!五小強穿著一身破銅爛鐵照樣干倒十二個身著土豪金、外加擁有一套希臘別墅的高富帥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何況跟某些主角相比,自己也不是最差的!

    身為穿越者就該有這種想法,「別看你們這些大反派天下無敵!但你們的存在只是為了證明我輩穿越眾才是最強的物種!沒有之一!」

    林仙兒無論未來有多麼惡、多麼賤!但那些畢竟還沒有發生,何況自己的到來注定改變一切!老子就不信憑咱的個人魅力教不好個小蘿莉!怕個毛啊!

    「那你幹嗎將九陰真經給她?我看過了,她的資質其實不錯。你就不怕她練了之後為惡?你不是一直不信任她嗎?」無情奇道。

    凌笑一頓道:「現在我也不是完全信任她啊!所以我只讓她學習易筋鍛骨篇!」

    無情被氣樂了,「你認為她會聽你的?」

    「絕對不會!」凌笑點點頭肯定道:「憑林仙兒那亂七八糟的心眼,她絕不會放過九陰真經上任何一個招式!」

    「那你還給她!」

    凌笑看了看快要落山的太陽,深沉道:「這也算是一個考驗吧!這需要她做一個選擇,如果她練了九陰真經上的其它武功,那麼我不會把她怎麼樣但卻絕不會收她為徒了!而如果她能夠忍住不練,那麼半年之後,我會正式收她為徒!」

    無情沉默半晌道:「在你與絕學之間做選擇嗎?倒是夠壞的!」

    凌笑眉毛一聳笑道:「越是艱難才越是能看出一個人的本性!這一路上她也是知道的,即使是我們也未能完全參透九陰真經上的全部武功!表面上瞧九陰真經的價值要遠遠大於做我的弟子!」

    「但她不知道,你的身後是皇上的全力支持,是保龍一族氣運的眷顧,是陸小鳳、葉孤城等宗師的情義!如果她選擇了九陰真經,就將失去這一切!」無情無奈接道。

    凌笑微笑轉身,推著無情緩緩離開,只希望林仙兒不要讓他失望才好!

    林仙兒此刻很惶恐,對,就是惶恐!她發現這支隊伍中每個人都是那麼難以理解,無論是眼盲心明的花滿樓還是拿她不當回事的佛印,又或是彷彿能將她看透的無情姐,還有總是莫名討厭自己的凌笑!

    其實凌笑還算是最讓她放心的,因為知道他討厭自己,那麼只要以這點為基礎考慮之後的行動便可以了!但今天凌笑卻要收她為徒!可以說自己對他的最後一點瞭解也被顛覆了!這難免讓她不知所措!

    望著眼前的九陰真經,思考良久還是緩緩打開,很容易便找到了易筋鍛骨篇,這一看便是深陷其中!原來武學的世界是如此的豐富多彩!

    林仙兒的資質不錯,雖然做不到過目不忘,也沒有吳迪那種第一眼便感悟劍意的**天賦。但看得幾遍還是記了個**不離十,掙扎片刻,果如凌笑所料看起了其它武功!

    就在她深陷武學的奧秘之中時,趙月露卻焦急的對玉珮又打又磕,一陣刺刺啦啦的聲音過後,白袍身影又出現了,「何事這麼著急?」

    「師……前輩,不好了!凌笑想要收那小姑娘為徒!」趙月露急道。

    「什麼?怎麼會這樣,與我算的不一樣啊!你把過程仔細道來。」身影凝重道。

    片刻之後,身影沉思道:「月露,這是你的機緣,合該你自己把握!要麼讓她練不成那什麼易筋鍛骨篇,要麼讓她連其它的也都一起練了!總之絕不能讓凌笑收她為徒!」

    趙月露聞言為難道:「這……不如前輩你親自來一趟吧!」

    卻聽身影歎息道:「若是能夠抽身而出我早就去了,但川蜀之地最近突然血氣翻湧,怕是有妖魔禍世!這件事還是要靠你自己了!」說著影像一閃又沒了!

    趙月露苦笑著翻倒在床上,這差事真是要了親命啦!

    夜晚,凌笑應喬峰之約來到後院,卻見不大的涼亭石桌旁坐著四個人。

    好奇來到近前,卻聽喬峰指著兩個精神矍鑠的老頭笑道:「賢弟,我給你介紹,這兩位便是我丐幫的執法、傳功二位長老,白世鏡白長老、呂章呂長老!」

    凌笑聞言笑道:「原來是兩位丐幫前輩,久仰久仰!不知旁邊這位夫人是……」

    兩個老頭子自然提不起凌笑的興趣,但二老旁邊那個看似端莊嫻淑、容貌絕美、韻味十足,卻身披白色素衣的女子就很有意思了!一個名字瞬間浮現於凌笑的腦海!

    喬峰微笑介紹道:「這位是馬副幫主的遺孀,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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