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還有三座山嗎?怎麼還不到濟南!」李英瓊耷拉著雙臂有氣無力的叫道,長途跋涉對於一個小姑娘來說確實挺難熬。
「沒錯啊!確實是三座大山,只不過這三座山不是以高聞名,而是以長著稱!」凌笑理所當然道,還做出一副孤陋寡聞瞧不起你的樣子。
李英瓊望著凌笑那欠揍的嘴臉再次火了,「要不是你這白癡不會輕功我們早就到濟南了!」
凌笑一聽不屑的切了一聲,「我是不會輕功,但起碼跑的夠快啊!那禿驢也不會輕功,你怎麼不說他?」
佛印聞言苦笑的摸摸光頭,「關貧僧什麼事啊!再說貧僧可以飛的!」
凌笑一愣滿臉不信,「你會飛?用掃帚還是紅**!」
佛印還沒說話就聽一個有些冷意的聲音傳來,「我連走路都不能,你是不是也想說我拖累了大家?」
凌笑一激靈回頭賠笑的望著無情,「哪能啊!我怎麼忍心讓你長途跋涉?只要你願意我的懷抱就是你的馬車,別說是濟南就是雲南也抱著你一路趟過去!」
「哼!**!想的美!」李英瓊在後面撇撇嘴。
無情只是冷哼一聲轉過頭去,凌笑擦了把並不存在的虛汗正要對李英瓊繼續思?想品德教育,讓她明白團隊的重要性。卻陡然一頓,不確定的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沒有!」李英瓊回答的最快,佛印一臉狐疑的搖搖頭,無情眉頭微皺閉目探測良久問:「你確定自己沒聽錯?」
凌笑想了想也不敢保證什麼,倒是花滿樓肯定的點點頭道:「剛才微風吹過確實帶來了些許聲音,聲源離這裡應該很遠。我能聽的出是馬匹的嘶鳴聲,而且至少有兩匹馬!」
凌笑聞言一喜,「有兩匹馬?太好了,正好可以給我們騎乘!」
「我們有五個人,怎麼分兩匹馬啊?」佛印奇怪問道。
凌笑掰著手指算道:「小丫頭和花花一匹,我和無情一匹!」絲毫不管無情越來越冷的臉兀自說道。
「我怎麼辦?」佛印急道。
「你不是會飛嘛!」
……
這是一道橫穿樹林的小溪流,清澈的水流下是光滑的鵝卵石,兩邊岸上都是泥濘的草灘。一個衣衫不整的俏麗女子正喘息著從泥濘中爬起,慌不擇路的跌倒進溪流中。她的身後是四個魁梧大漢緊追不捨,見女子再次摔倒忙幾步跟上,提起手中長槍向其刺去!
女子背對四名大漢竟像是身後長了眼睛,從小溪中猛然竄起凌空一個翻身便躲過了四桿長槍的刺擊。只是大漢彷彿早有預料,長槍橫擺配合之下竟接住了自空中未及下落的女子軀體。
女子大驚不待作何反應,四名大漢齊齊一翻將她按倒在溪水中。再想起身時四名大漢已經齊力將她制住。奮力掙扎間衣衫撕扯破碎露出半邊嫩白的胸脯。
這一幕很不巧的被剛剛來到的凌笑等人瞧見,「我去!這深山老林的還有這福利!」凌笑的眼力相當好,離得老遠便將女子那美好的**看了個真切!一時激動不由驚叫出聲。
凌笑能看見,其他人自然也能看見。
佛印雙手合什,「阿彌陀佛,非禮勿視!」嘴上念著佛號,眼睛卻瞪得老大!
無情與李英瓊看著兩人那竊喜的表情齊齊一聲冷哼!
花滿樓倒是淡定的搖著折扇,也許是在暗地裡腦補吧!
別看眾人心思各異,可卻都站在原地沒有絲毫異動。按道理這明顯光天化日之下欺辱良家婦女的惡事,正是該英雄救美的絕佳時機不應如此冷漠。但誰讓那四名大漢的胸前都有一個醒目的「捕」字呢!
「你們說這女子犯了什麼事!」李英瓊好奇的問。
無情搖搖頭,「能讓六扇門的精銳出動四人,想必所犯罪責不小。」
「那女子有武功在身,也許是女飛賊吧!」花滿樓笑笑隨意的猜測道。
佛印歪著光頭想了想,「也許是被人捉姦在床的淫婦呢!」
凌笑翻了個白眼罵道:「你怎麼不說是橫跨幾省的女淫賊啊!」
女子仍然在掙扎,哪怕衣服都快扯沒了也在所不惜!四名捕快也同時用力的將她按進水中,一點都沒有要活捉的意思,竟是要將其活活嗆死!
就在這時,蹦蹦蹦蹦!連續四聲悶響,陣陣呼嘯響徹林際,在凌笑驚奇的目光中,四支箭枝準確的命中眾捕快胸口!
來不及做任何抵擋,甚至來不及慘叫!四名捕快應聲而倒,手中長槍無力墜落,只留下四具屍體向世人證明他們的存在!
「咦?這又是什麼展開?」凌笑哭笑不得的望著這一幕,早知道這些捕快死的這麼突然,他就出手幫忙了!怎麼說也是朝廷中人,至少不能讓他們死的這麼不明不白。
女子踉蹌著站起,她聽見了弓弦的迴響,知道四名捕快已經斃命。充滿泥濘的俏臉上有兩行淚水滑落,怔怔出神面向遠處。
凌笑順著她所看的方向望去,一個身穿獵裝皮衣的男子焦急朝她奔來。
「原來不是女飛賊,而是雌雄大盜啊!」佛印搖搖頭語氣彆扭道。
這男子長相英俊而不失剛毅,手持強弓後背箭壺,渾身上下都透著股利落幹練!只見他幾步奔到女子身前,兩人先是脈脈對視後開口道:「我回來晚了!小妹受驚了!」將身上外衣輕輕的套在女子身上!之後則是長時間的擁抱!
「得!這下沒的看了!」佛印意猶未盡的嘟囔道。
「禿驢!這麼長時間還沒看夠啊!」李英瓊不滿的哼道。
「我不記得通緝令上有他們兩個人。」無情盯了兩人半晌皺眉道。
凌笑一驚滿臉崇拜的看著無情,「你能把全天下的通緝令都背下來?」
「只是通緝令而已!又能有幾張。」無情滿不在乎的回答讓凌笑瞬間由俯視變為仰視。
這對男女抱了好一會,等女子由恐懼的顫抖中稍稍恢復後便相攜離開了,整個過程中半點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陡坡上有那麼幾個閒極無聊看戲的觀影團!
「我們就這麼放他們走了?不太好吧!」李英瓊不確定的問。
眾人一齊看向凌笑,這次的隊伍畢竟他才是隊長,有些無關緊要的事還是聽聽他的意見吧!這是大家的共識,當然,也只是無關緊要的事!
凌笑臉色怪異的望向男女離開的方向,過了半晌道:「我們畢竟重任在身,能不惹事就不惹事!有這時間還是先趕到濟南為好!」說著竟向著捕快們的馬匹行去。
「呵呵,原來不只有兩匹馬,而是四匹!正好我和無情一匹,你們一人一匹!」凌笑看著不遠處站立不動的四匹戰馬笑道。
「喂!臭不要臉的!人家剛死你就搶馬,而且什麼叫你和無情姐一匹?你是要露出**的本質嗎?你是要月夜嚎叫啊!」李英瓊再次炸毛!
大概凌笑也覺得這麼做有些不厚道,「那我將這四位仁兄埋了就是!」卻一點都不提和無情同騎的事!
李英瓊冷哼一聲一副誓要盯緊他的樣子,看到四名捕快的屍體又蹦跳幾步來到屍體身前,將手伸向脖頸,「喂!別看見屍體就那麼興奮!屍體是一個人活在這世上最後的尊嚴!別亂動!」
李英瓊的動作被凌笑阻止只得撇撇嘴站到一邊,凌笑來到屍體前叫道:「禿子!來唱一首大悲咒!」
「不用唱了!」
「誰說不用唱了?入土為安,下葬這種事很神聖的!」聽聞話語歇斯底里的訓斥道,突然,凌笑一愣!之前是誰在說話,聲音不熟啊!
眾人同時一愣,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站起,身前一個大大的「捕」字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