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窮家富路,自古以來旅行都是一種見識天下增長閱歷的最好途徑!但什麼事物客觀來說都是有一定價值的,閱歷這種東西同樣如此,所以在開拔之前一定要將路費帶好!
要是放在前世,凌笑怕是除了錢什麼都不會帶,因為一切生活用品都可以用錢買到。但這個世界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首先食物乾糧必須自帶,原因是黑店太多!如果換成了普通人倒也沒什麼,但幾人的身份本就特殊,很容易招惹是非!
另外還要帶帳篷!因為並不是每一個村鎮都開有驛館客棧,睡在帳篷裡總比露宿街頭要強吧!當然,凌笑不需要擔心這事,因為蔡相準備的馬車夠寬敞,足可以讓四個人平躺了而且還有富餘!
凌笑將最後一個包袱扔進車裡,那裡邊都是牌子晃動起來叮叮噹噹的!坐在車頭望著拉車的四匹駿馬不住點頭!
蔡相真是有心了!身軀壯碩、眼神犀利渾身上下一股殺氣,一看就是戰鹵接拉來的!而且數量正好是四匹!正是為了應付突發狀況,真要是遇到了什麼緊急事件那是騎了馬就跑!咦?為什麼總想到跑呢!
凌笑跟零零發和師娘隨意的揮揮手一抖韁繩向諸葛府駛去。
本來應該先去接佛印的,但`凌笑心裡不爽所以就先讓他等著吧!
馬車行駛非常平穩,若是在其中睡覺怕是也感覺不出什麼顛簸。行不多時,遠遠的就能看見一大幫人站在諸葛府門口!
凌笑不禁嫉妒的撇了撇嘴,美女的待遇果然不同,送行的人都快把門口堵成二環了!
「怎麼才來啊!無情可是等了好久的!」嬌娘第一句話便開始興師問罪。
凌笑隨意的打了個哈欠,「本來早該到了,但有一個拿數字當名字的白癡非要告訴我什麼真相!所以就耽擱嘍!」
此言一出眾人微愣但轉眼間就反應過來,這江湖之中拿數字做名字又名聲在外的恐怕只有百曉生了!
諸葛正我聞言不禁有些緊張,捋著鬍子狀似不在乎的問:「哦,他都告訴你什麼真相了?」
凌笑隨意瞄了眼諸葛正我大大咧咧道:「哥哪有時間聽他瞎扯!再說這世界上最麻煩的就是真相,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四個字是什麼?安全第一!想給我找麻煩?怎麼可能!」
「你把他攆走了?」諸葛正我微笑道。
「當然!難道還留他吃晚飯?」凌笑理所當然道。
「好了!好了!你們以後再聊吧,時候不早快幫忙把行李搬車上去!」嬌娘沒好氣的拍了下諸葛正我道。
大狼叮噹等人趕忙幫忙搬東西,凌笑嘿嘿一樂來到無情面前,「你坐輪椅不方便,我抱你上去吧!」說著將雙手探向無情的腰部!
鏘!
狀似破舊的輪椅扶手突然彈出一把刀刃!鋒利的刀刃寒光閃爍,凌笑的動作也同時停住,僵在半空的雙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我自己來!」無情冷淡的回道,雙手在扶手上一按,身形飛起旋身坐進馬車。「咦?你的馬車很豪華!」初一進入車裡的無情淡淡道。
凌笑無奈只得抱起她的輪椅綁在車後,「哦,蔡相送的,平時家裡有的這裡面都有!」
嬌娘聞言好奇的打開布簾向裡張望,「不錯哦!有米罐有書桌有大床,竟然還有簡易酒池!」
凌笑點點頭讚道:「蔡相還是挺用心的,只是沒有廁所比較可惜!」
「廁所?你還想把車裡弄得臭烘烘的!」嬌娘橫了他一眼不滿道。
凌笑苦笑搖頭,要不說你們古人都是土鱉,人家豪華房車裡什麼沒有!
諸葛正我眉頭微皺,顯然對於這大車有些反感,或者說是對蔡相有些反感!凌笑自然也看見了他的表情但卻毫不在意,諸葛正我這個人倒是很忠心,但就是看權勢鼎盛的人不順眼!好像他們都要造反似的!
鐵手這時走過來,「凌兄弟,無情行動不便,路上多擔待些。這是我前些年行走江湖時寫的手札,裡面有一些江湖上的忌諱和需要注意的地方!你們兩個都少在江湖走動,很容易讓一些宵小之輩有機可乘,多注意些吧!」
凌笑接過手札隨意的翻了翻點點頭道:「看不出你一副粗獷的樣子還蠻細心的嘛!我會注意的,另外我還想問,你的紋身在哪弄的?技術不錯!」
鐵手尷尬異常,怎麼忽然對無情的安危有些擔心啊!
無論鐵手和諸葛正我又或者是別的什麼人有多麼擔心,該上路的時候還得上路,無情算是進入了凌笑的魔掌,至於安全什麼的得看老天怎麼安排了!
揮別相送的眾人,下一站是皇宮。
像皇上那麼拉風的男人自然不會做出什麼揮淚訣別的事情,尤其還是跟幾個大老爺們!其實皇上在第一眼看到無情的時候同樣被驚艷到了,只是無情的殘疾是硬傷!身為天子總不能娶一個瘸子做妃子吧!會讓天下人恥笑的!
因為這事皇上不止一次向凌笑抱怨了,說什麼紅顏薄命!上天給了你完美的氣質容貌卻不給你一個健康的身體!一時間還弄的頗為文藝!
「後面個那個大箱子是做什麼的?」俗話說,男人的話題多數都是女人。自從無情上車凌笑便開始想她的零零碎碎,現在被無情的話打斷一時還真沒反應過來。
「什麼?」
無情指著車廂最裡面一個一米見方的箱子問:「這是裝什麼的?」
「哦!那個啊,裝乾糧的。」
「裝乾糧?不是有米罐嗎?那米罐裡裝的是什麼?」無情疑惑的問。
「酒啊!」
「那這酒池裡裝的什麼?」無情又指著車廂邊緣處獨立出來的一個小型槽口問。
「也是酒!那個死禿驢就好這口!你要是不帶夠了他就自己去買了,到時候反倒麻煩!」凌笑理所當然道。
無情不再說話了,對於凌笑的世界她永遠不懂,不光是因為她聽不見凌笑心裡的聲音還因為他的行事風格、交朋處友,一切似乎都那麼奇葩!她實在想不明白,一個每日嗜酒如命的和尚是怎麼坐上國師之位的!
噠噠鐵蹄有節奏的響著,不急不緩行至宮門,守門侍衛屁顛屁顛的過來牽馬。
「怎麼才來啊!我們在這裡可是等得花兒都謝了!」佛印滿臉憂鬱道。
凌笑噁心的罵道:「別跟我這裝什麼文藝氣質!女士優先!懂?」
「阿彌陀佛!貧僧心中本無男女之分,色戒於我就如天空的浮雲!施主,你還沒有放下嗎?如此怎能與我共參佛祖禪意!」佛印雙手合什說了一段讓凌笑無比蛋碎的話。
「哦?你想修佛?」一個略顯淡然的聲音打趣道。
凌笑回頭一看樂道:「你看看人家花滿樓,長得比你帥、武功比你好、還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人家都知道主動來皇宮集合,你只不過是多等一會,抱怨個屁啊!」
花滿樓還是那一身整潔樸素而又不失文雅的白色衣袍,搖搖頭好笑的上了車,「原來無情小姐已經到了,幸會!」
「你好。」無情淡淡回道,對於這個優雅的男子她還是挺有好感的。
「喂!你到底上不上來?」凌笑不耐煩的叫道。
「切!貧僧早晚給你剃度!」說著大搖大擺的上了車。
「哼!下輩子也甭想了!」也不管跟他不停揮手的侍衛們,抖動韁繩開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