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月圓之夜還有兩天!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隨著決鬥之日的臨近,京城像是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沉重的氣氛連平頭百姓都感覺的到,也許是太壓抑了,漸漸的連孩子們都失去了歡樂的笑聲。
但是這天一早,怒放的鞭炮聲卻將所有沉重全部打的煙消雲散!用凌笑的話說是:去他瑪的pm2.5!
吹吹打打,長長的隊伍從皇宮大門一直延伸到零零發的醫館,一路上又是花又是爆竹!零零發身著大紅錦袍騎在一匹棗紅駿廬上,對著街道兩旁的鄰居又是揮手又是飛吻,那樣子讓凌笑想起了韋小寶衣錦還鄉的感覺!
行至醫館,師娘在門口一臉呆滯的看著零零發,恍惚間對旁邊的凌笑問:「我沒做夢吧?你師傅這是出的什麼ど蛾子!」
凌笑聞言一驚趕緊挪開兩步,「你要是懷疑可以掐自己一下,可別往我這伸手!」
師娘點點頭道:「你還知道躲,看來是真的!可你師傅這樣不是暴露了他保龍一族的身份?」
凌笑深深的看著她,難為她都到這種時候了,還擔心師傅的安危!一般女子看著愛人騎著高頭大馬來上這麼一出,恐怕早就已經花癡到不能自已了!
零零(發下馬來到師娘身邊,兩人深情對視久久無言!
「這時候是不是該有些人喊嫁給他之類的?」凌笑在心中腹誹。
「聖旨到!」
在這歡天喜地的氛圍裡,太監那奸細的嗓音好像也沾了一絲喜氣!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聖旨的內容很長,中心思想是師娘為國家做出了巨大貢獻!由於零零發與師娘都無官職在身所以不能賞賜稱號,但黃金珠寶是少不了的,最重要的是皇上為表彰其功績予以賜婚!昂長的聖旨大部分都是亂七八糟的誇獎,看那字體很有可能是皇上親自操刀!
「這就是你這幾天一直背著我整出來的事?」師娘的語氣很平靜,平靜的師徒倆心中一突,深怕師娘下一句會來什麼驚天語句!
一路跟隨著的宮廷樂隊也不自覺的停下了吹奏,莫名其妙的看著師娘,他們吹的這麼賣力難道還感動不了這個女人?
宣旨太監僵在那裡,聖旨遞也不是不遞也不是,連聖旨都用來泡妞了還不管用!這不科學啊!
「小凌子能夠讓皇上賜婚,我替他高興!雖然很羨慕但我從沒要求過你什麼!因為我知道那對你來說太危險了!」師娘緊盯著零零發的雙眼道,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聽到賜婚便把一切想通了。
「我知道,這些年讓你吃苦了!」零零發突然有些哽咽。
「是很苦,你的每個發明都叫我焦頭爛額,你的每個成果都把我好不容易攢下的錢揮霍個精光!」師娘皺眉道,像是在回想這些年來受過的苦。
「這是什麼神發展?批鬥大會嗎?」凌笑一邊凌亂!
「我知道,你的手越來越粗糙,你的衣裳越來越素,布料越來越差!這些我都看在眼裡,我都知道!」說著已經熱淚盈眶。
「好麼!師娘沒感動倒把他給逗哭了!」凌笑一邊歎息。
師娘突然將手慢慢伸向零零發,凌笑嚇了一跳還以為要捏師傅的耳朵呢。只見她捧著零零發的臉道:「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讓我越來越累,也讓我越來越幸福!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的那些發明全是為了我,我彎腰掃地累你就在鞋上按了鏟子,我被油煙嗆到你就弄出了抽油煙機,我穿的越來越差你穿的就比我還差!連進宮都是那件洗了又洗的黑大褂!」
「那是保龍一族的制服好伐!」凌笑一邊心中嘀咕。
這種時候,無論多少甜言蜜語都不過分,但身為男人一定要說那一句!
「老婆,我愛你!」
師娘再也繃不住了,淚水瞬間就絕了堤!梨花帶雨的樣子卻出奇的美!
零零發正要將那歡喜的淚水拭去卻被師娘一句話干懵了!
「老公,我們進屋生孩子!」
繁鬧的街道瞬間一靜,所有人的嘴裡都能塞進去一個鴕鳥蛋!
「這個……是不是太快了!要不晚上再……」零零發有些害羞的道。
「嗯!我不!就現在!」說著拉起零零發就跑進了醫館!
眾人面面相覷,這……故事該怎麼繼續下去呢?
「凌先生,你看這……」傳旨太監看看聖旨有些為難的問。
凌笑無奈的歎口氣,輕輕將醫館大門關上,接過聖旨道:「交給我吧,熱鬧結束了,大家都散了吧!等月圓之夜過後,我醫館還有喜事,到時大家一定賞臉啊!多謝!」
拱著手將隊伍送走,回身看向大門,「現在要是進去會不會看到某些電視台不讓播的?」雖然心裡頗為期待但還是回頭奔醉月樓走去,有喜事了應該要慶祝一下。
……
距月圓之夜還有一天!
昨天的熱鬧就像是為真正的大戲拉開帷幕!
一大早凌笑從醉月樓出來,為了不做電燈泡,昨天在這裡跟陸小鳳拼酒拼到了深夜。陸小鳳好像又一次進入了死胡同,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喝酒時凌笑就一直在考慮,要不要把哥早就知道真相的事告訴他呢?會不會有點太打擊人了!
帶著鬱悶喝酒是很容易醉的,等到花滿樓將陸小鳳扶走的時候凌笑還清醒著呢!無奈之下只得讓嬌娘找個房間隨便的睡下。
伸個懶腰,看著在房頂飛奔的男男女女久久無語,這也許是京城武者最多的時候,據說守門的根叔這幾天收的進城稅竟然比蔡相一年的俸祿都多!
「也不知道師傅和師娘起來沒有,算了,還是不去觸那個霉頭了。」緩步像宮門走去,一路上所遇武者至少是之前的十倍!不過好在這些人還算克制,當然,不克制的人都被扔到六扇門鐵血大牢去了!
現在這個情況下你要是不帶點兵器上街是要被人鄙視的,比如說蔡婆,昨天見她竟然在腰上別了一把殺豬刀!不過幸好上面沒有「民族英雄」幾個字!
有江湖人的地方總是少不了爭鬥,也許是想要突出自己的與眾不同,他們最擅長的就是無聊生事!
別看凌笑同樣背著一把劍,但天生長了一張小白臉再加上渾身上下真氣弱的可憐,所以想要欺負他而凸顯下自己的人還真不少。
就像昨天,一個足足高了凌笑兩個頭的壯漢就假裝撞上了他。只是已經練了牛角神功五福畫的凌笑,身體強到什麼程度連他自己都拿不準。所以壯漢就悲劇了,不光被撞了個跟頭還被凌笑踩碎了腳背。
看著哭號的壯漢凌笑尷尬的撓撓頭,無法之下只有找來六扇門的捕快把他扶進了鐵血大牢,至於罪名嘛就是在大街廣眾之下製造噪音!
至此,找凌笑撩閒的人沒了,因為大家都知道他跟六扇門的關係很硬!
撩閒的人是沒了,但挑戰的人又來了!
「你就是凌笑?」來人一身紫衣,英俊挺拔彷彿用形象詮釋了少俠這兩個字。
凌笑左右看看,指著自己道:「如果這周圍沒有其他叫凌笑的,那應該就是我了。」
「很好,江湖傳聞!你是葉孤城唯一承認的少年劍客!在下司馬紫衣,請指教!」說著就要拔劍。
「求都瑪得!你丫的也說是江湖傳聞了!那種不負責任的八卦怎麼能信呢!年輕人,我看你也是練賤的,不會連這點分辨真假是非的能力都沒有吧?」凌笑趕忙說道,真要是開了這個頭那還有完了?
司馬紫衣眉頭一皺,「空穴來風未必無因,閣下身背長劍,在劍道一途自然有獨到見解。就當是在下今日見獵心喜想要切磋一下,得罪了!」說著劍都拔出一半了。
「你給我憋回去!」凌笑大喝一聲,驚的司馬紫衣一愣,只見凌笑把身後寶劍一摘道:「誰說拿劍就一定練過劍來著,我是為了削蘋果!」說著從路邊水果攤上拿起一個蘋果邊削邊唱起來,「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顯多!……」
司馬紫衣氣的一頭青筋,怒喝道:「虧你還是個劍客!竟然如此不珍惜自己的劍!葉孤城真是瞎了眼!今天一定要打!」
凌笑沒轍見他就要衝上來,忙道:「打也可以,但有件事要先說好。」
「什麼事?」
「你挑戰完了肯定還有別人挑戰,如此車輪戰豈非勝之不武?所以你若敗了,便要替我接受別人的挑戰。贏了你才能跟我打!」凌笑想了個轉換矛盾的方法道。
司馬紫衣微一思索,這話有些道理,便點頭同意,「好!那些人若是連我都打不過自然也沒資格挑戰你!只是你怕是贏不了我!」
凌笑淡定的提劍斜指搖搖頭道:「對付你不用閃不用避,一劍足矣!」
「猖狂!」司馬紫衣怒喝一聲,一劍刺來!
這一劍,快!圍觀眾人只見一道光華閃過,司馬紫衣的劍已經到了凌笑的胸前!
凌笑還是那個樣子,不急不緩,輕輕上撩就像是掀開一道紗簾,後面便是美人、便是江山、是最美的風景!
叮!
金鐵交擊,碎片飛濺,司馬紫衣望著掉落地面的短劍一臉死灰!
「怎麼會?我練這拔劍動作研究了一百三十多種方法,一劍出手可以貫穿十二枚銅錢!為什麼連手中的劍都保護不了!」
「就知道你用刺的,連劍意都沒有也敢跟爺硬碰?」凌笑聽著司馬紫衣不敢置信的話語一陣蛋疼,練個拔劍就研究一百三十多種方法!該說你癡還是傻呢?要不是哥打槍不准,你敢摸劍,哥就敢崩了你!
當然,這話有損高手形象,這種時候當然要裝逼到底。
輕歎口氣搖頭道:「方法再多只是形式,等你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就會知道,方法再多也只是將劍拔出來而已。」這是句廢話,但凌笑深知,忽悠這種熱血青年就得用這種模稜兩可的話!
只見司馬紫衣精神一震,若有所悟道:「前輩是說我過於追求招式而忘記了劍法的真意嗎?原來如此!多謝前輩指點!」
「我是這意思嗎?好吧,姑且是!」凌笑滿頭問號但面上還是欣慰的點點頭向醫館走去,他決定了,不到決鬥日絕對不出來!事太多!
自這一戰之後,挑戰司馬紫衣的人多了,而司馬紫衣的功夫本就不弱,倒也為凌笑擋了不少小魚小蝦!同時,也讓一幫沒見識的江湖人將凌笑傳的神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