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真是給我長臉,瞧剛才整的那幾句詞!皇上怕是一個月都沒今天笑的多。」零零發大笑著跟凌笑向宮外走去,兩邊討好的侍衛在他眼裡還沒天上的浮雲有吸引力。
「皇上是聽慣了馬屁的達人,要麼拍的新穎要麼就全上素的,否則是真沒有把握感動皇上。人家蔡相可是進士及第第一名,什麼出塵脫俗的馬屁弄不出來!我是真沒那個信心能拍過他,除非用板磚!所以什麼直白咱就用什麼,你看效果還是不錯的。」凌笑聳聳肩。
零零發上下打量凌笑,甚是欣慰,「不錯不錯,你比師傅會做人,當初要是為師有你這兩下子也不至於多年不得志了。」
「您那是厚積薄發!當初我就說過,以師傅的資質那就是救世主的命啊!」
「嘶!雖然聽過好多次,但還是感覺肉麻至極!不過說到資質,你最近練外功好像頗有成效啊!」零零發打個冷顫,對凌笑的馬屁還是適應不能。
凌笑裝作毫不在意的道:「我也是被逼的沒轍了,內功這輩子是沒什麼指望了,還不如轉練外功起碼有點自保之力。」老實說連凌笑自己都弄不明白那牛角上的圖畫算是內功還是外功,明明是練體功法卻需要那麼龐大的真氣。不是凌笑自私不告訴零零發,而是憑[零零發的內力水平根本沒法練。當初要不是藉著突破先天之機,一舉將圖畫推到第二幅,恐怕現在還在第一幅晃蕩呢!
二人說說笑笑的回到醫館,「哇!什麼東西這麼晃眼?」零零發還沒進屋就被奪目的金光刺了一下。
「是金子的光芒啊!你沒覺得這個世界似乎充滿了希望嗎?」師娘略帶顫抖的聲音讓零零發一怔,「這……這是哪來的?你受賄了?」
「呸!你一個只會開藥的庸醫有什麼好值得賄賂。這是孝敬,知道嗎!孝敬!在選徒弟這方面你總算不是太差。」
「是你做的?你從哪弄來這麼多黃金?」零零發聞言一驚。
「慶親王給的,不得不說在這方面他要比皇上大方很多。」凌笑邊說邊指向裡屋,白虎已經在那等候多時了。
「青龍怎麼樣?還有玄武那個混蛋呢?賈精忠哪去了?沒聽說他回來啊?」剛進屋白虎就唧唧歪歪叫個不停。
「你廢話真多,拿著!」凌笑隨手將一件長長的錦囊丟給他,白虎接過遲疑著打開,入目的是金黃色的龍紋。
「聖旨!」白虎驚叫一聲起身跪下,「哦!得了,這裡又沒有外人,悄悄看著就好。」凌笑揮揮手一臉厭惡,他最看不得這些壯漢動不動就跪一地。
白虎有些尷尬,看看一邊喝茶的零零發悻悻站起,這對師徒私底下和皇上面前完全就是兩個德行啊!輕手輕腳的打開聖旨。
「這……」聖旨應聲而落,悲慼之情讓凌笑嚇了一跳,看著虎目范淚的白虎莫名其妙,「這是要鬧哪樣?不是陞官了嗎?哭你妹啊!」
「青龍死了!」白虎失魂落魄的說了四個字,緊接著臉色一變凶神惡煞的看著凌笑,「是不是那個西域女子干的?」
凌笑摸摸下巴,一臉為難的說:「應該算是吧!其實我也插了一手。」
白虎囧了,零零發來精神了,「怎麼!有內容!」
「這之中發生的故事太多了,主要是體現出了本少俠的英明神武,要是我自己說有點吹噓的嫌疑,還是等他晚上來自己跟你說吧!」
「青龍沒死!」白虎還在迷糊零零發卻已經反應過來,「你這不是欺君嗎!活膩歪了!」
「誰欺君了?我有說青龍死了嗎?」凌笑狡辯。
零零發仔細回憶,好像還真沒說過,一切都是皇上自行腦補的。想了想不放心的問:「那除了這個你說的那些有多少是真的?」
凌笑很乾脆的說:「沒有!」
「一句沒有?」
「沒有。」
「最後那段感人肺腑的告白呢?」
凌笑怪異的看著零零發像是在看一個土包子,「拜託!師傅你沒那麼天真吧?這世上還有人不愛金錢、權勢、美女的嗎?金錢花不完我可以留給後代啊!美女誰嫌多,不做老婆看著也賞心悅目啊!權利大了也未必會累,有事交給秘書干,沒事還能幹……呃,總之你不會真信了吧!」
「呵呵!為師這麼聰明怎麼可能信,我是讓你解釋給白虎聽。」零零發哈哈大笑,喝了口茶,袖子不著痕跡的摸了把汗。
「我又沒問!」白虎內心叫屈,還在思索秘書是什麼,很有哲理的樣子。
「剛才就見你一直在喝茶水,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見零零發拿著茶壺滋溜溜喝個不停,凌笑端起茶杯聞了聞道。
「哦,這個啊。是皇上賞的,皇室特供!喝完很有點神清氣爽的意思。」零零發說著又來一口。
凌笑一聽樂了,「我說怎麼像灌水飽似的,我也來點,什麼名堂?」給自己倒了一杯放在嘴邊吹吹。
「雀舌!」
「雀……好吧,我等會再喝。」輕輕放下茶杯問白虎:「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很拉風的男人,出門坐在一個很豪華的轎子裡,而且還是由四個美女抬著!」
白虎對於凌笑的思維跳躍很不適應但還是在腦海中搜索一番,「轎子華麗的有很多但沒有用女子抬轎的,因為女子體弱根本走不快耐力也差。除非這些女子都練過武,但能這麼幹的恐怕都是武林中的絕頂高手,否則死的不要太快啊!太拉仇恨了!」
「怎麼?這人很重要?我讓人去查查。」零零發問。
「如果我所料不錯,玉璽應該被這個人得到了!不過算了,反正這是八賢王的事,連皇上都不急,我們急什麼。」凌笑撇撇嘴,他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玉璽不重要。
……
「玉璽對你又沒用,也沒人敢買,難道回去碎了再打塊玉珮嗎!你就交出來吧,你好我也好!」
四面環山,風景秀麗,這裡是天山腳下的一間茶館,茶館前站著兩個人。說話的是一位滿臉笑意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一身紫衫很是扎眼,左手雙指夾著一條黑色面巾,也許是剛才經過劇烈的運動,頭髮很亂但亂的很帥。最讓人難忘的是他鼻下的兩撇鬍須,修剪的整齊漂亮像是眉毛一樣!
他對面的那個就沒這麼體面了,黑衣罩體凶神惡煞一看就是個反派還是那種給主角升級用的!此刻一身狼狽灰塵僕僕像是在地上打過滾,還是來回滾反覆滾那種。
「陸小鳳!你不要欺人太甚!早說過玉璽不在這裡,就是打死我也拿不出來!」黑衣人怒吼。
陸小鳳為難的摸摸鬍子,「這可有點難辦了,整個江湖都看見你拿了玉璽。你一句不在就想推掉,我怎麼跟八王爺交代啊!」
「哼!江湖傳言陸小鳳急公好義,想不到也做了朝廷鷹犬!」黑衣人的激將法顯然用的不得法,陸小鳳只顧整理自己凌亂的髮絲對他做到了徹底的視而不見。
黑衣人見狀怒上心頭,心知今天定無善了,「這是你逼我的!」接著擺出一副拚命的架勢,手中似拐非拐形如彎月的雙刃在身前合為一個完整弧形。
陸小鳳歎口氣:「說了這麼多不還是要打!」瀟灑的將一手背後淡定的看著黑衣人。
黑衣人腳下旋轉,一種奇異的步法隨之用出。身體竟然開始以一種瘋狂的速度旋轉!陸小鳳氣惱的盯著黑衣人,剛剛弄好的頭髮又被他吹亂了。
黑衣人此時已經看不見身形,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黑色陀螺。陀螺旋轉帶起劇烈狂風,碎石雜草漫天飛舞,幾乎將太陽都遮住了!但令人驚奇的是陸小鳳身邊像是有一層無形薄膜,飛沙走石剛剛接近就像被人輕輕的挪了個方向飛到旁邊。
黑衣人也算是拼了命,轉的都冒煙了!陸小鳳嘴角一抽,這是有多自虐啊!怪不得那麼矮,都磨光了吧!
再快的陀螺也有停下的時候,否則大家豈不是都困在盜夢空間裡出不來?當陀螺旋轉到最快時轟的一聲向陸小鳳撞來,極致的速度讓雙刃鋒利無比,在空中劃出道道蒼白的弧線,碎石雜草甚至連空氣都好像要被斬斷一樣!
面對來勢洶洶的陀螺陸小鳳只是緩緩伸出兩根手指,手指探入風中如同拿起筷子翻開書頁般簡單輕鬆。
光華閃爍消失,遮天蔽日的飛沙走石也在瞬間落下,天空再次放晴!「省省力氣吧,瞧你把這裡弄成什麼樣了!多美的風景啊!這是可惜了。」陸小鳳面對一片狼藉的環境惋惜道。
與陸小鳳的漫不經心形成強烈對比,黑衣人從沒停止過抖動雙臂臉色也被憋成了醬紫,可手中的雙刃被那兩根平平無奇的手指夾著卻怎麼都拔不出來!
「何必呢!何苦呢!我也是受人之托,別讓我為難啊!」陸小鳳苦口婆心的勸導。
黑衣人充耳不聞仍然在徒勞的用力,陸小鳳一聲歎息還想再說什麼卻突然發現黑衣人嘴角微微上揚。
「不好!」
陸小鳳指尖的雙刃竟然砰的一聲轟然炸裂!破碎的刀刃在黑衣人真氣控制下鋪天蓋地向他射來。
「哈哈哈!久聞陸小鳳靈犀一指的威力,我又怎麼可能不事先有所準備呢?」黑衣人狂笑著運起輕功嗖的一下竄出老遠。
陸小鳳苦笑:「這下丟人了!」碎片射來對他倒是沒什麼威脅,可也實實在在的擋住了他追擊的道路。陸小鳳比黑衣人足足高出一個大境界,本以為手到擒來誰知卻因為大意而遭了暗算。
無奈之下輕身後退,碎片幾乎是貼著他的皮膚在飛。陸小鳳在同境界的高手中屬於弱者,卻也是最難殺的那一波人!他的輕功看不出來有多快,但卻很氣人的永遠就是比你快那麼一丁點!
終於碎片力盡落地,陸小鳳當下甩開膀子開始奮起直追,只可惜黑衣人眼看就要翻過山頭消失在他的視野裡。
這裡是天山,這裡是絕峰,抱劍於胸,白衣冷峻。身體彷彿與天地合二為一,黑衣人抬頭微愣之前怎麼沒發現這裡還站了一個人?
「滾開!」黑衣人大吼,整張臉都擠在了一起,使人望而生畏。
巨大的吼聲連遠處的陸小鳳也有所耳聞,無奈的停下,「得!今個又白幹了!要跑就安靜的跑啊,隨意的拉仇恨又扛不住!果然人不作死就不會死。」
黑衣人的叫囂換來山巔之人一次抬頭一次出劍!天地為寂,萬物無聲,陸小鳳怪叫一聲離得遠遠的。一道白線似天邊而來,無光無響,穿黑衣人而過落陸小鳳之前。
陸小鳳無語看著眼前的酷哥,「咱不是說好的嗎!留活口,留活口!能不用劍說話嗎!」
白衣酷哥輕輕收回手指,「未用劍,他不配!」能與陸小鳳交上三招的黑衣人竟是被這一根手指所殺!
陸小鳳白眼一翻越過其來到黑衣人的屍體旁,在他身上摸了摸,「玉璽還真沒在他身上。現在連最後的線索也斷了!你說怎麼辦?」
「你不該問我,既然有人看到了大盜鬼王也必然會有人知道玉璽的下落。」聲音清冷而孤傲。
「廢話!你知道為了找他我托了多少人嗎?賣了多少人情嗎?」陸小鳳氣憤的大叫。
「你朋友多。」說完竟轉身離開,面對陸小鳳的質問連一絲情緒波動都沒有。
「我去!友情不是這麼用的啊!」陸小鳳歎口氣看著地上已經冰冷的屍體,「能死在西門吹雪的手上,到底是幸或不幸呢?讓你嘴賤!」
(快十萬字了,可收藏還不到15呢!難道名字起錯了,讓人想看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