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五年在眼前匆匆閃過,雖然每次身體都能得到些微強化,但第一幅圖仍然無法完整打出來。而內功的修煉也非常緩慢,這麼長的時間他打通的穴道只有……一個!
凌笑有些沮喪,真不知道這五年是怎麼過來的,如此毅力連自己都佩服。凌笑曾經想過等劇情開始的時候由自己去抓那引雷燈,但這種事實在太拼人品了!自己不是零零發可沒有什麼主角光環,君不見同類的科學技術造就了綠巨人和憎惡,同種藥劑美國隊長越來越帥而紅骷髏徹底挫了!
搖搖頭,佛印的一句話竟然讓他想起這麼多不堪回首的往事。這種憂鬱的氣質可不適合他,穩定心神重新打坐。但這一次他並沒有再修煉內功,而是將心神沉入了印堂穴也就是眉心。在其中有一道閃亮的光!
這道光看不清摸不透,雖然存在於凌笑的身體裡但卻完全不把他當回事。好在還沒到客大欺主的地步,若是再對他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的話就杯具了。發現這道光是在穿過來的第二天,雖然不知道此為何物但卻明白就是這玩意讓他穿過來的。
練武沒天賦,睜眼成乞丐,出外被鄙視,凌笑的人生貌似到此都慘不忍睹。低頭看看根本不存在的手錶,「無論是男人的第六感還是穿越者的光環作用,;都告訴我劇情就要開始了!師傅你可得給我爭點氣啊!」
……
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凌笑唯一的收穫是打坐時把大腿坐麻了。拖著無聊到蛋疼的身體慢慢挪回家,進了大門眼前突然一道人影閃過。
眨眨眼摸摸下巴,對著零零發的房門就是一腳。「啊哈!何方妖孽!在這裡鬼鬼祟祟還不從實招來!」
「噓~!」零零發瞪著大眼一把按在凌笑的嘴上,「你小點聲啊!你師娘上街血拼,別讓人發現。」
凌笑翻了個白眼:「知道家裡沒人還神神叨叨的!怎麼?藏了黃色小本!」
「不是,現在的小本都沒什麼新意,光知道吱哇亂叫都不換個姿勢!還有……靠,我跟你說這個幹什麼!看為師弄來了什麼!」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本書,樸素的線裝釘法、暗黃的外皮,上書四個大字——天外飛仙!
凌笑猛抽一口冷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尼瑪!劇情終於開始了,心裡這個激動啊!零零發看著他臉色巨變身體竟然開始不自然的抖動。「怎麼了?抽風?」
「對不起,有點小激動,不用在意。話說這本絕學你是怎麼得到的?」凌笑擦擦頭上的冷汗假裝不懂問道。
「咦?你怎麼知道這是絕學?我都還沒看呢!」零零發不愧是個機靈的人,這麼快就發現了他話中的漏洞。
「呃……天外飛仙嘛!白雲城主的招牌劍法當然聽說過,咱以前也是混錦衣衛的!」凌笑嘴唇一咧誇張叫道。
「哦,這樣。」零零發不愧是個實誠人,你怎麼說他就怎麼信。
「你還沒說從哪弄來的絕學呢!」
零零發瞬間來了興致:「話說昨天開會,為師正在趕路,突然四道人影從頭頂一閃而過。為師當時那個氣啊!身為保龍一族有責任保護皇帝及皇宮內一切財產,在我的地盤上竟然敢高來高去!」
「然後哩?你就追上去了?」
「當然!那四個臭不要臉的竟然跑到金鑾殿頂上去了!非法集會,行為不檢!這事可大可小啊!」零零發的眼中充滿了悲憤,凌笑一腦袋黑線,每當佛印跟他比賽誦經的時候就是這個表情。
「後來我把金牌一亮,這幫傢伙嚇得屁滾尿流,只得將秘籍留下買命!」
凌笑眨眨眼,愣道:「這就完了?拜託!你放預告片呢!給我上完整版的!」
「這就是事實的全部啊!天外飛仙擺在這裡呢!你還不信?」零零發見凌笑不信不禁一臉沉痛。
看著零零發貌似沉痛實則猥瑣的表情,輕聲說:「所以真相是你找了梯子上房頂,之後亮出金牌將四個高手一頓臭罵。他們就將秘籍給你了?」
「呀?你怎麼知道?」
「猜的。」嗯,跟劇情一樣。
「那你打算練嗎?」凌笑看看秘籍問道。
「當然要練!那四個傢伙看起來挺靠譜的。」零零發摩挲著下巴說道。
「靠譜?四個猥瑣的中年大叔有什麼靠譜的!」凌笑想著電影裡那四個傢伙的形象不禁一樂。
零零發奇道:「猥瑣?不會啊!挺玉樹臨風的,雖然沒有我帥!」
凌笑聞言一驚,腦中剎那劃過一道閃電。劇情不對!
零零發看凌笑詭異的沉默下來,不禁有些疑惑。可凌笑哪有時間管他,現在滿腦袋都是電影與現實之間的迥異之處。
一幕幕畫面像是幻燈片一樣從頭閃到尾又從尾閃到頭,循環往復週而復始。見過的人、聽過的事就像是故意找茬般從記憶深處跳了出來。
來到這個世界雖然已經五年了,但其實凌笑的生活圈子非常窄,用孤陋寡聞來形容他一點都不為過。屁股決定腦袋,什麼地位知道什麼事。在官場他只是保龍一族替補,還是那個最不招人待見的。在江湖他連三流都不算,一些江湖名宿的名字都沒權利知道。
即使如此,在這個小小的圈子裡能夠被確認的劇情也多達三部了!劍雨!錦衣衛!還有大內密探零零發!現在零零發的一句話再次讓他明白,自己小瞧了這個世界。
「你在想什麼?眼睛瞪得跟牛眼有一拼了!」零零發將秘籍在他眼前晃晃道。
凌笑瞬間回神:「哦,沒什麼。你確定他們都很帥?」
「當然。」
「西門吹雪不禿頭?」
「不禿。」
「葉孤城腦門上沒貼膏藥?」
「沒貼。」
「陸小鳳不是滿臉雀斑?」
「不是!」
「那花滿樓……」
「你到底想說什麼!人家好歹也是高手,雖然沒有為師帥。但也不能在背後如此編排人家!」零零發怒吼,一副為師很嚴肅的樣子。
「呃……抱歉,只是確認一下傳聞。你真的打算練這個?」凌笑有些尷尬的問,師徒倆的武學資質,不,已經不能用資質來形容了。憑這種身體真的能練武嗎?
「誰說不能!」零零發像是被踩了尾巴,跳起來叫道:「我看過了,這上面都是劍招!沒有任何內功可言,只要當做外功練就好了。我也沒想憑著它成就一代豪俠,只要會個一招半式關鍵時候能夠自保就好。」
「你的要求還真是不高。」凌笑歎口氣小聲嘀咕。
關於武學這個話題一直是師徒倆之間的禁語,零零發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也有些尷尬。氣氛一時間有些冷,好在師娘這時回來了,離得老遠就能聽到師娘與隔壁大媽嘰嘰喳喳的說笑聲。
零零發將秘籍往懷裡一揣,屁顛屁顛的找老婆去了。
……
凌笑獨自回到房間,心情很沉重!因為得知陸小鳳四個人很帥而煩惱,說出來真是很不可思議,但就是這樣的糾結。他是多麼希望那四個人是一副猥瑣大叔的形象啊!
四個帥哥說明什麼?說明那是陸小鳳的劇情!說明那是古大俠的世界!那是個能讓你害怕到雙腿打顫的世界!凌笑現在就有點顫!
凌笑的前世是一個電影發燒友,尤其喜歡傳統武俠電影。這個世界和電影雖有不同之處但還在他的可接受範圍。比如說黑石殺手組織並沒有電影中的那麼囂張,皇帝並沒有錦衣衛電影中那麼昏庸,而零零發竟然傳承有祖傳的機關術!
陸小鳳四人的出現第一次讓凌笑有了一種緊迫的感覺。不管是電影還是電視劇又或者是小說原劇情,凌笑都沒有插手的餘地,因為那是一場巔峰之戰!一場關於劍的終極對決!
凌笑?根本連觀看決鬥的資格都欠奉!雖然不甘但卻無可奈何!當然,既然煩心索性便不去想它,浪費腦細胞的事凌笑一向不幹。只是真的很好奇葉孤城為什麼將天外飛仙交給零零發!
撲稜撲稜!
信鴿拍動翅膀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笑容瞬間爬滿了臉上。「這次回信很快嘛!」輕輕的抓過信鴿,打開綁在腳上的信筒,抽出信件。
「月朗星稀江水寒,身伴孤燈淚漣漣」
將信紙翻過來掉過去,表情彆扭:「咦?只有這一句,這算什麼!這小子究竟遇到多大的屁事,怎麼如此惆悵?還孤燈,難道失戀了?按照韓劇的節奏,遇到這種情節不是得了絕症就是全家嗝屁了!」
想了想也沒有換紙,直接在後面按照以前的規矩同樣寫了一首悲傷孤獨的詩詞。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西樓,望盡天涯路。」寫到這裡又停了下來,怎麼說也算是朋友。雖然沒見過面但還是挺珍惜這個鴿友的。摸摸下巴又在後面接了一句「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寫好後將信紙放入信筒,捋捋信鴿將其放飛。
與這個鴿友的相識完全源於一個誤會,那是一年前的盛夏,躺在樹蔭下午睡的凌笑被一潑從天而降的鳥屎驚醒。憤怒至極的凌笑抽出彈弓就是一發,信鴿應聲而落。這時才發現惹禍的他只得將信鴿收起小心救治。
當然,身為正人君子的凌笑自然不會偷窺信件,只是在放飛信鴿的時候又加了張紙,紙上將信鴿的主人臭罵了一頓。重點就是他管教不嚴縱容信鴿公共場所隨地大小便!
誰知,第二天那信鴿又回來了!信筒中有一封信:「悠悠書館無人跡,寂寞書本無人問。多日不開今日開,徒增可唸書紙淚。」
暈,這是諷刺他沒文化啊!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啊!身為一個穿越黨要是在這上面被人鄙視,那還有什麼臉面對前世的小夥伴們!
所以凌笑也回敬了一首詩諷刺信鴿主人,就這樣三番五次下來,鴿友這個劃時代的名詞就此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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