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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節 上門找事 文 / 破壺

    第六十九節上門找事

    朝殿之前的文武百官,誰也沒想到老太傅王炳坤會在這個時候跪諫。特別是大皇子玄明,一張還算清秀的面孔都快變成了紫色。剛才王老太傅的話,就像一道鞭子一樣抽打在了他的臉上。

    大皇子今天凱旋而歸,正是提振軍威的時候。這種時刻王太傅居然要皇上重用朱天降,特別最後那四個字還拉著長音,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別說是大皇子,就是其他大臣也覺得王太傅做的有點過分了。但王太傅是文臣之首,文官們誰也不敢說什麼。至於那些武將,他們早就為朱天降有所不平,更不會站出來指責王太傅。

    成武皇眉頭都快皺成了一個疙瘩,對這個倔強的老傢伙他是又氣又無奈。王太傅秉性剛直不阿,要說他有點煩人吧,他還確實是一心一意的為了大豐。要說他是個好人吧,有時候能氣死人不償命。

    「老大人,今天是我援助大軍凱旋之日,如果老大人有何要事,能否明日早朝再說。」成武皇忍著心裡的火,強裝笑臉看著王太傅。

    「陛下,援助大軍凱旋臣也高興,但老臣所說之事關乎我大豐江山社稷。老臣請問皇上,您覺得是江山社稷重要,還是給眾將士接風洗塵重要。」王太傅臉本的跟要債的似的,好像成武皇欠他多少錢一樣。

    成武皇壓了壓心中的火氣,「老大人,我大豐名將眾多,難道缺少一個朱天降就危及到江山社稷了嗎?此次我大皇兒兵退周延天,朕到覺得玄明可作為我大豐頂梁之柱,為我大豐守疆衛土。今天眾將官凱旋而歸,希望老大人不要掃了眾人的興致。」成武皇面露怒色看著王太傅。

    王老太傅跪在地上身板挺的筆直,抬起頭看了文武百官一眼,朗聲說道,「陛下,諸位大人,我大豐現在南有當雲北有天青,這兩國都在虎視眈眈。別看南邊有鎮南大營鎮守,北邊有文洳海的新北營抗敵,但老夫認為我大豐卻沒有一支真正震撼敵軍之師。諸位大人可以欺騙百姓,卻騙不了自己的一顆心。一旦敵兵踏破我南北天險,到那時再想後悔,為時晚也。」

    成武皇一甩袖袍,「住口!今天乃是我大豐朝迎接凱旋將士的日子,太傅何出此言。難道就為了一個朱天降,就要掃眾人的興嗎!」成武皇溫怒的看著王太傅。

    「陛下,老臣承蒙先帝恩典,賜我國子監執桿一根。身為臣子,理應忠言直諫,正可謂忠言逆耳良藥苦口~!」

    成武皇一聽,蒼天啊,這老傢伙又來了。讓他說下去的話,整個迎接大典都能讓王太傅破壞掉。成武皇不住的給靖王使顏色,那意思該你和稀泥了。面對這樣的托孤老臣,成武皇干憋氣也拿他沒辦法。況且王太傅在京城之戰中表現剛烈,深得百姓的擁戴。

    靖王耷拉個眼皮,跟聽說書似的頭還搖晃著,根本沒有制止的意思。群臣之中,三皇子忍不住面露欣喜之色,這耿直的老太傅可算幫了他的大忙。瞧玄明和玄燦那臉色,他們的心裡看樣是恨急了。當然,這兩人恨的不一定是王太傅,估計恨得是他口中的朱天降。

    成武皇悄悄的踩了靖王一腳,那意思你還聽上癮了,趕緊想辦法把這老傢伙弄走。

    靖王翻了翻眼皮,他知道在場眾人除了他和成武皇,誰都拿王老太傅沒轍。每次王太傅一跪諫,基本都是靖王來和稀泥。

    靖王走下台階,一揮手,「王太傅說的多好啊,簡直是金玉良言。趕緊的,把老太傅扶到本王的宗人府,本王要單獨跟老太傅討教討教。」

    文武百官一聽,就知道靖王又要用慣用的招式,每次成武皇招架不住,最後都是讓靖王出面強行把老太傅架走。

    果然不出所料,靖王一聲吩咐,幾名皇宮官差上前就架起了王太傅。老太傅憤怒的拿著教桿左揮右舞,還真是一物降一物,他碰上靖王這『糊塗蛋』王太傅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朱大官人的府邸中,朱天降正與郭穎玉格格『坐著法拉利』四處溜躂。前面身影一閃,就看到朱二匆忙的跑了過來。

    「大人,剛收到消息,王太傅在朝門外迎接慶典上跪諫,求陛下封賞大人官職,重掌軍權。」朱二上前說道。

    朱天降一聽,腦子『嗡』的一下都要炸了,我地娘啊,這老傢伙是嫌我死的還不夠快。這下麻煩了,大皇子玄明本來就是個小肚雞腸的人,王太傅這麼一弄大皇子還不得恨死他。

    「麻痺的,今天一大早老子眼皮就跳個沒完,就知道準沒好事。」朱天降鬱悶的直拍腦門。

    「天降,老大人也是為了你好,或許老大人的仗義執言能讓皇上回心轉意呢。」郭穎到覺得是件好事。

    「我的好穎兒,成武皇又不是二傻子,他心裡比誰都清楚。成武皇不用我,就是再和你相公鬥心機,看看誰先服軟。大豐朝國力空虛,只要阻止住周延天,成武皇最大的心思不是軍隊而是糧食和錢。有了這兩樣東西,成武皇可以把軍隊擴大一倍。所以,他並不急於重新啟用我。」

    朱天降說著歎息了一聲,「現在王太傅這麼一弄,成武皇心裡或許能放的下,但大皇子他們肯定會把老子視為眼中釘。玄明那小子現在手握兵權,他要是想找事,還真不好對付。」

    朱天降明白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的道理,他不在乎成武皇,因為成武皇要顧及朱天降的功勞。但大皇子可不一樣,那傢伙可不在乎朱天降為大豐立下多大的功勞。

    「朱二,告訴夏青,從現在開始咱們公社閉門不見客。所有的人外出都低調一點,碰上故意找茬的都給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另外,命令你的人密切監視玄明和玄燦的一舉一動。包括他府邸的佈防和重金聘請了多少高手,一定要調查清楚。」朱天降吩咐道。

    玉格格一聽嚇了一跳,「天降,調查皇室成員,這可是~犯了大豐律法。」

    「切!你相公犯的還少嗎?也不在乎多這一條了。萬一那小子真是欺負過分了,老子就狠狠的干他一票。不打則已,一打就讓這小子知道婆婆也是個娘。」朱天降在車裡說著偷偷的摸了玉格格一把。

    玉格格被一聲『相公』說的滿臉通紅,對著朱天降那不老實的大手狠狠的掐了一下。

    朱二答應一聲退了下去,除了粘桿處之外,朱二和朱一兩人已經秘密的訓練了一批精銳暗子。而且,這段時間還是林風親自坐鎮指點,可以說這批人目前的水平,在粘桿處裡也達到了中等以上水準。

    朝堂之上,成武皇大好心情被王太傅弄的有些不快。直接讓魏公公宣讀了封賞之後,連晚上的犒賞大宴也給取消了。

    這次的封賞沒有什麼出彩之處,唯獨大皇子多了一頂『護國將軍』的榮譽。

    群臣之中,以李洪為首的武官們,一個個心裡都跟明鏡似的。王老太傅今天的話,也說出了他們的心聲。朱天降能用自己手裡的兩萬兵馬,在蜀天府擊殺大豐名將方大同四萬精銳,又率領幾萬臨時組成的大軍把周延天打的落荒而逃。就憑這幾戰足可以震驚整個大陸。但成武皇非要推出一個扶不上牆的大皇子,不少武官心中確實有點為朱天降感到不平。

    埋怨歸埋怨,不過誰都不會向王太傅那樣站出來替朱天降說話。況且朱天降最近的表現也是不盡人意,不少人都覺得這顆大豐之星很快就會損落。

    大皇子雖然掛著京郊大營主帥的名號,卻是住在京城他的官邸裡。今天沒有得到父皇的賞宴,大皇子心裡一直耿耿於懷。當晚二皇子玄燦與不少官員來到大皇子府中,兄弟倆一邊痛飲一邊當著官員的面咒罵著朱天降。

    按說兩個人與朱天降也沒有什麼恩怨,無非是朱天降沒有投靠他們的陣營。但自從朱天降進了國子監那天起,兩個人覺得這小子好像把他們皇子身上的光輝全部剝奪了過去。一個六品的稅官,轉眼間成了大豐名震朝野的文武全才,著實讓兩位皇子心裡很不舒服。

    自從大皇子回京之後,朱大官人的『人民公社』好像一下子成了禁地,不接待任何訪客。就連以前經常上門的軍中官員,也被毫不客氣的拒之門外。

    前段時間天天跟醉鬼似的朱大官人,彷彿消失了一樣,很少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當中。

    朱天降用這種方式,想避開大皇子的騷擾。但是,京城坊間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傳出一股流言。說朱天降在府中經常跟下人們提起大皇子,直言大皇子的功勞都是虛假的,沒有真實的戰功,不配和他相提並論。

    這股謠言一起,弄的朱天降也是一驚,趕緊派出大量人手,追查謠言的來源。雖然是空穴來風,但朱天降知道散步消息的人,就是想看到他與皇子之間把臉撕破。或者說,還有更險惡的用心。

    朱天降可以冷靜的分析,但這股謠言傳到了大皇子的耳朵裡,卻如火上澆油。

    大皇子玄明來到老二的府邸,這一肚子火氣他也只能在玄燦面前發洩一番。大皇子剛被封為『護國將軍』,他也不想打上門去,讓百官覺得他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

    「朱天降,你他媽竟敢跟本皇子玩這麼下賤的手段,本皇子早晚讓你知道厲害。」大皇子玄明咬牙切齒的咒罵著,恨不能把朱天降踩在腳下狠狠的蹂躪一番。

    「大皇兄,這小子來陰的,咱們就給他明著玩。據聞西街有幾家青樓是朱天降的產業,等今晚皇城一關,咱哥倆就去砸了它。我到要看看,朱天降敢不敢出頭。」二皇子冷笑著出著主意。

    「他要是敢呢?」玄明陰冷的看著二皇子。

    「哼哼,那可就怪不得咱們欺負人了。別忘了你手裡有兵權,他只要敢來,就讓這小子在京城百姓面前狠狠的丟一回丑。讓人們看看他朱天降,只不過是一條癩皮狗。」

    「別忘了,他手裡有打王鞭。」

    「嘿嘿,風高月黑之夜,誰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搶的。到時候丟了打王鞭,那可是~死罪!」二皇子玄燦冷笑道。

    兄弟倆互相看著,都露出了一副歹毒的笑容。在京城裡砸個青樓是很正常的事,以他們的身份,就是九門提督府也不敢過問。

    當夜,皇宮大紅門剛一關閉,一標兵馬手持大皇子的令牌進了京城城門。二皇子帶著府中護衛與大皇子彙集在一處,浩浩蕩蕩殺奔了西街。

    大皇子面帶冷笑,你朱天降敢散步本皇子的流言,我就砸了你的產業,咱們看誰能玩的過誰。大皇子巴不得今晚朱天降能夠出現,他與老二兩府十六名江湖高手都在暗中做好了準備,就等著搶奪他的打王鞭。

    京城一家不起眼的包子鋪裡,鬼醫卓行聽著手下人詳細的匯報,面孔中露出了欣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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