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點,兩山縣人民醫院地下一樓太平間內,兩名身穿警服的人正跟在一名醫生身後打量周圍的環境,這名醫生走到一個冰櫃前,看了看上面的編號。
確認無誤後,他拿出胸前的磁卡,對著冰櫃刷了一下,然後從腰間拿出一把鑰匙,根據鎖架編號找出匹配的鑰匙,接著,醫生用鑰匙打開了冰櫃外面的鎖。
將冰櫃朝外抽出來之後,醫生打著哈氣道:「兩位警官,這就是你們要勘察的那具屍體,你們是照相取證?還是檢驗屍體上的傷口?」
兩名警察聞言後,上前瞅了瞅,只見冰櫃裡面保存著一具殘缺不全的男性屍體,此時,屍體依舊保持之前被發現時的樣子,上面披著幾縷布條,整個身上只剩下一條**了,估計屍體的衣服,是被保護區裡那些野生動物給撕咬成這幅摸樣的。
屍體的頭部已經被撕咬的看不清樣貌,左邊的身軀殘缺較為嚴重,右邊尚且保存完好,在屍體的右肩膀處,有一個樣式古樸的盾牌紋身,屍體的體態十分壯碩,看樣子生前比較魁梧。
仔細打量了屍體一番,兩名警察互相對視了一眼,一名警察將裹屍袋拉上後,把屍體從冰櫃中抱了出來,而另一面警察則猛的一揮拳,將那名醫生給打暈過去。
隨後,兩人拿出一個標有「警察police」字樣的巨大行李箱,把那具殘缺的屍體裝進行李箱後,兩名警察從容不迫的離開了太平間……
辰州市公安局長孫廣昇的辦公室內,刑警支隊的支隊長高錦光,正在匯報關於兩山縣境內發現的那具殘缺屍體一案:「孫局,剛才兩山縣刑警大隊那邊打來電話,稱前幾天在兩山野生動物保護區內發現的那具殘缺屍體,被人給劫走了。」
孫廣昇今年四十三歲,二級警監,身材微胖,長相普通,看起來跟一個鄰家大叔似的,如果他走在人群中,肯定不引人注目,因為他實在太平凡了。
但就是這麼一個人,令許多犯罪分子聞風喪膽,有許多犯罪份子因為懼怕孫廣昇,他們在作案時,寧可繞遠選擇去外省作案,也不敢在辰州市犯罪。
聽完高錦光的匯報後,孫廣深一邊低頭批示文件,一邊問道:「查清屍源了嗎?看來屍體的身份不簡單啊,按照程序,對於非正常死亡的屍體,一般都是保存在醫院的太平間裡,那地方可不好進啊,可嫌疑人是怎麼把屍體劫走的呢?」
聞言後,高錦光解釋道:「嫌疑人共有兩名,年齡在三十歲左右,此二人冒充咱們警察,持偽造的證件獲取了醫院的信任,又拿著偽造的證明信要求重新勘察屍體。
當時醫院方面曾經給兩山縣刑警中隊的辦公室打過電話核實此事,蹊蹺的是,電話對面的縣刑警大隊,竟然承認了兩名嫌疑人的身份,見身份無誤,醫院方面便派醫生帶領那兩名假警察去太平間查看屍體了。
在見到屍體後,嫌疑人打暈醫生,把屍體裝在一個警用行李箱裡面帶出了醫院,根據醫院門口的監控顯示,兩名嫌疑人在醫院門口乘坐了一輛懸掛o牌的帕薩特轎車離去,我們查過那輛車牌,是偽造的。
醫院方面見那名醫生進入太平間後已經兩個多小時了,竟然還沒有回來,所以便派人去查看情況,看到昏迷的醫生後,這才發現出事了,隨後院方撥打了報警電話。
事後,根據院方負責人的口供和那名被打暈醫生的筆錄,兩山刑警大隊對電話線路進行了檢查,發現他們那裡的辦公電話被嫌疑人給截取了十分鐘,那段時間,所有打進去的電話,實際上全都是嫌疑人的同夥在接聽回復。」
聽到這兒,孫廣昇放下了手中的筆,抬起頭揉了揉額頭,沉思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膽大心細,從容不迫,這伙劫走屍體的嫌疑人,看來都不是普通角色啊。
他們所使用的手段十分高明,分工明確,計劃周全,行事縝密,技術含量極高,就憑他們能夠截取兩山縣刑警隊的電話這一點來看,這不是一般的犯罪團伙,普通的犯罪團伙沒有這種手段和技術。」
高錦光認同的點了點頭:「是啊,這些手法只在那些影視劇裡出現過,現實中很少遇到這種專業的犯罪團伙,問題的關鍵是,這夥人為什麼要劫走那具殘缺不全的屍體?」
「不管嫌疑人是什麼目的,我們警方都要把案子查清楚。」說完這句,孫廣昇表情一冷:「看護不力,弄丟重要證據,而且還讓嫌疑人截取了辦公電話?兩山縣刑警大隊是幹什麼吃的?把那個大隊長免掉。」
說到這兒,孫廣昇頓了頓,然後繼續道:「竟然在警方調查期間冒險將屍體劫走。這說明有人不希望那具殘缺的屍體落在警方手中,什麼人會有這種想法呢?
這件案子你們支隊接手調查,我隱約有種感覺,本案已經超出了兩山縣刑警大隊的偵辦水平,所以咱們不要浪費寶貴的時間。
你們支隊派人組個專案組,立刻進行偵辦,市局的一切資源先供專案組使用,你們也可以從市裡其它部門調人。
我記得古紅縣刑警大隊那邊,前段時間出了個厲害人物,如果有必要的話,你們可以把那個人臨時借調到支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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