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場的幾名工作人員,見劉利自打進屋後一直坐在那裡看著自己,他們不僅有些愕然,互相對視了一眼後,他們把目光轉向了楊正才:「楊經理,今天,你叫我們來的意思是?」
就在楊正才剛想開口解釋讓他們五個來報到的原因時,坐在一旁的劉利開口了:「是這樣的,關於昨天火葬場職工陳寶堂猝死的原因,我們警方有了一些新的發現。
因此我們有幾個問題想要找幾位瞭解一些,希望幾位能夠配合我們的工,是這樣的,在我詢問開始之前,大家請先出去迴避一下,我喊到誰的名字之後,誰在進來。」
幾名火葬場的工作人員也都不傻,聽完劉利的話,他們已經猜到什麼了?本想開口詢問兩句,但是看到周圍的人都不開口,他們擔心自己先開口的話,會招惹是非,所以全都保持了沉默。
當劉利把陳思才留下後,楊正才包括另外四名火葬場的工作人員離開了辦公室,全都去院子裡面站著了,當任冬朝將詢問筆錄所需要的筆和紙拿出來之後,劉利開始了他的詢問。
按照詢問筆錄的程序,在詢問完事由、時間、地點、現場人員。案情經過之後,他繼續問道:「陳思才,我想問一下昨天凌晨一點至三點之間,你在做什麼?還有,今天凌晨十二點左右時,你在什麼地方?」
「不是,警官先生,聽你話裡這意思,好像認為老陳的死跟我有關係似得?我可事先聲明啊,這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先是辯解了兩句,陳思才這才回答道:「那時候我已經睡覺了,我們司機都沒有熬夜的習慣,否則的話,第二天開車的時候不在狀態,容易發生事故。」
「有誰能給你證明?」劉利問道。
聞言後,陳思才為難道:「這個時間點兒,誰能給我證明啊,我老婆行麼?要不然你去我們小區那裡調一下監控?我們樓房的門前都裝有監控探頭的,那裡應該有我進出樓房的所有畫面?」
問完陳思才的筆錄,劉利告誡他不得洩露詢問內容後,便讓他出去了,同時叫董成金來到了辦公室,按照格式詢問完之後,劉利同樣問道:「昨天凌晨一點至三點之間,你在做什麼?還有,今天凌晨十二點左右時,你在什麼地方?」
「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哦……難道你認為是我害死了老陳?」一聽劉利的問題,董成金的情緒頓時有些激動,任冬朝安撫了他幾句,待董成金的心情平復了一番後,才讓他繼續回答問題。
冷靜下來的董成金,有些不滿的看著劉利:「我昨天凌晨一點到三點之間,一直在家裡睡覺,昨晚上我買了點燒肉去鄰居家裡喝酒,喝到快到凌晨了才散席,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問一問我的鄰居。」
囑咐他不要洩露詢問內容後,劉利讓任冬朝把氣呼呼的董成金給送走了,換做黃傳新進來,當黃傳新聽到劉利的問題後,表情也有些難堪:「你有沒有搞錯?竟然懷疑我?你們是怎麼查案的啊?」
發了一陣牢騷後,黃傳新語氣冷淡的告訴劉利:「我昨天凌晨一點到三點之間正在家裡睡覺,昨晚跟幾個賣壽衣的朋友在ktv裡唱歌,一直唱到今天凌晨一點左右,你可以去調查一下,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話。」
同樣吩咐黃傳新保密詢問內容後,劉利讓他出去換白山成進來,看到白山成的眼上有兩個黑眼圈,劉利便詢問他昨天凌晨一點至三點和今天凌晨在幹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白山成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他臉上閃過一絲憤怒:「這位警官,你的意思是我害死了老陳?請問你有證據嗎?」
平復了一下情緒後,白山成語氣冷淡道:「昨天凌晨,我自己在家裡睡覺,今天凌晨我在朋友家裡打麻將,我們打了一夜,你可以去問問我那幾個麻友,估計他們現在還沒散場呢。」
當白山成出去後,劉利揉了揉額頭,看了看時間,見已經快要中午了,他便朝外面喊了聲,讓譚榮傑來辦公室接受詢問。
跟之前一樣,按照格式提問完之後,劉利便問他:「譚榮傑,昨天凌晨一點至三點,你在幹什麼?今天凌晨十二點左右,你在什麼地方?」
「我昨天凌晨一點到三點之間從家裡睡覺,今天凌晨左右,我還是在家裡睡覺,我媳婦正給我鬧離婚呢,所以最近我晚上都是自己一個人睡,這上哪去找人幫忙作證呢?」
琢磨了片刻之後,譚榮傑輕輕一拍額頭:「對了,我這個人睡覺有打呼嚕的習慣,而且呼嚕聲特響,就連我樓上和樓下的鄰居,都能聽見我的呼嚕聲,要不?你去找我的鄰居核實一下?」
待五人全部詢問完之後,辦公室內的時鐘,正巧指向了中午十二點,劉利伸了伸懶腰,看了看外面明媚的陽光,然後又瞅了瞅窗外的幾個人,他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