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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6 變態的折磨人法子 文 / 黑竹

    以命填命,對於這四個字的理解,慕容卿以前只認為會在殺了人的情況下出現。她從未想過,真正有以命填命這回事。

    初開始在前面聽聞的時候,她真以為是假的。

    怎麼會真的有這種事發生呢?

    可是,後來想到自己都可以重生,那麼,以命填命又有什麼不可能?

    夏侯奕為了自己付出了太多太多,以命填命,這已經不是自己可以補償他的了。

    「殿下!」見夏侯奕不理會自己,慕容卿忍不住的就又叫了一聲。

    夏侯奕皺眉,他抬頭,一臉沉凝的望著她,「你想說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做?」

    「需要問嗎?」夏侯奕哼了一聲。

    「為什麼不需要問?」慕容卿反問。

    夏侯奕起身,緩步走到慕容卿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沉聲問道:「你認為需要問?」

    小妖精難過的搖頭,趴到他懷中。不需要問,可是,她就是想問問。她無法想像出,當時他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

    那個時候,他心裡會不會很難受,很難過?

    彷彿能夠猜出慕容卿心中所想,夏侯奕道:「事情並非如你所想那般?」

    「嗯!」小妖精越發的往他的懷裡拱了拱,嘴裡喃喃的應了一句。

    她趴在夏侯奕的懷中,讓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這個時候,她只是想要痛哭一場。

    「傻瓜,我當時很平靜。」夏侯奕拍了拍小妖精的脊背,「我只想救你,其他的無需去想。換做你,你會如何做?」

    慕容卿淚眼迷濛的抬起頭看著他,一臉的鄭重之色,「我也會做出跟你一樣的選擇。」

    「既然如此,無需再問。」

    「嗯!」慕容卿重重的點頭。她再也不會去問這件事,只因為,面對同樣的情況,實際上,他們會做出同樣的抉擇。

    夏侯奕微微揚起眉頭,將其摟入懷中。

    事情已經過去,無需再提。如今重要的不是當時如何去抉擇,而是將來如何去面對。

    「如今,我們一體兩命,更要珍惜。」夏侯奕輕聲道。

    慕容卿下意識的點頭,「殿下,你很傻。」真的很傻。

    世人總是說,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會為了他付出自己的全部,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但是,真正能夠這樣做到的又有幾個人?

    至少,她從未真正見到能夠為了自己的愛人付出生命的人。當然,夏侯奕是個例外。

    「殿下,以後再也不要這樣傻,可好?」慕容卿輕聲說道。

    「嗯。」夏侯奕輕聲答應,但至於將來是否可以做到,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慕容卿也是在心裡微微的歎息一聲,她太瞭解夏侯奕的為人。如果今後依然發生這種事,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抉擇。甚至,他會將自己的性命貢獻出來,只要她可以活下來。

    看來,她勢必想想法子才行,這種事,再也不能發生了。

    這件事暫時就算是被解決了,不過,慕容卿心裡還是有些不爽快,總覺著有什麼事情還沒有處理好。

    第二日,當夏侯奕去前面處理公務的時候,慕容卿將紅葉兩個丫頭給叫了進來。

    自從昨天被罰跪之後,兩個丫頭的情緒都是有些低落。

    再加上慕容卿不怎麼理會她們,那心裡更是難過的厲害。

    如今慕容卿終於願意理會她們了,兩個丫頭都有些小激動。

    她們急忙跑進了房間,齊齊跪下,喊道:「皇子妃。」

    「嗯。」慕容卿淡淡的應了一句。早在幾日前,皇上就已經當眾提升了她的位分。如今,她是正兒八經的九皇子妃了。

    慕容卿點點頭,道:「起來吧。」

    兩個丫頭對望了一眼,這才緊張的站起身。

    慕容卿的視線在她們兩個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去,片刻後,她才出聲道:「昨天的事情,你們還有沒有什麼隱瞞我的?」

    兩個丫頭對望了一眼,她們認真的去回想,半響後才搖頭。真的好像沒有了,以命填命那麼大的事情都知道了,還有什麼事比這個還要重要?

    「你們確定?」慕容卿問。

    兩個丫頭有些不安了,看著慕容卿的表情,彷彿真的有什麼事情是沒有說清楚的。

    「你們認真的想想。」慕容卿又道。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著事情不會這樣簡單。

    說實話,對於自己重生的事情,她心裡一直都有些不安。

    經歷了之前的事情,她更加覺著上天不會如此便宜自己。能夠擁有重新來一回的機會,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所為有得必有失,慕容卿相信事情不會如此簡單。上天怎麼可能會對一個人這樣好,突然的給了自己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

    難道,自己就真的不需要為此而付出什麼代價?

    慕容卿不相信,心裡總是有一種很隱晦的感覺,彷彿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被慕容卿再三的提醒,兩個丫頭心裡不安的厲害。她們仔細的回想了半天後,綠心才試探的道:「皇子妃,有一件事你知道嗎?」

    「何事?」

    綠心思量片刻,這才咬牙道:「側妃,據聽聞,你還有一次大劫。天機說過,如果這一次大劫你不能躲過……皇子妃,你也別太擔心,吉人自有天相,你一定會沒事的。」

    慕容卿卻是鬆了口氣,如今總算是明白了,自己心裡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原來,自己竟然還有一次大劫。

    這一次的大劫已經讓夏侯奕失去了一半的壽命,如果再來一次,會如何?

    慕容卿相信,這種事一定是一次比一次還要可怕。

    不行,看來,她必須要想辦法早點跟天機見見了。關於下一次的大劫,她必須要弄弄清楚,依靠自己的力量是否可以撐得過去。

    她絕對不會允許夏侯奕再度為自己付出,而且還是那種將自己性命給填補進去的付出。

    之後,慕容卿就這件事問了很多,幾乎將所有的事情經過都給問了一遍。她雖然答應過夏侯奕不能再提這件事,但是,只是說過不跟夏侯奕提,沒說過不可以跟紅葉她們兩人提起。

    許久後,對於當天的事情,慕容卿算是有了一個清楚的瞭解。

    但是,如此之後,她只怕是更加緊張不安了。天機那個人,神神秘秘的,想要見到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來,她也只能盡量想想辦法,至於其他的,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這件事暫時就算是被了結了,之後,慕容卿就再也沒有跟夏侯奕提起過。兩個人都彷彿當這件事從未發生過一樣,但只有他們彼此清楚,這件事不會就這樣過去。

    第一個大劫不算什麼,第二個大劫才會是真正的大劫。

    兩個人都在為這件事而努力,但至於將來到底會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況,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件事就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一段時間之後,慕容卿終於滿月了。

    這一個月來,她過的簡直就是廢人的生活。

    每天都要躺在床上,話要少說,飯要多吃,書也不可以看,每天過的就是連廢人都不如的日子。

    好在還有三個寶寶陪著她,日子倒也還能夠將就著過下去。

    一個月的時間,孩子們長的很快,他們根本就不像是早產兒,每天吃的多,睡得多,不過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已經長胖了很多。

    皇上依然是每天都會來,然後在九皇子府待半個時辰,逗逗孩子。

    他尤其是喜歡老二,每天只要逗逗老二就會笑的很開心。

    給孩子舉辦了滿月酒之後,慕容卿總算是被解除了禁令,整個人鬆快了很多。

    這天晚上,夏侯奕說不回來吃飯,慕容卿便自己一個人吃了飯。

    飯後,她領著綠心在院子裡散步。

    雖然她生產之後就已經恢復了很多,但還是有些胖,尤其是腰腹處,必須要多做運動才可以盡快恢復原貌。

    藥王特別為慕容卿準備了一套能夠快速瘦身的運動法子,這幾天她都在努力的遵循這個法子去做,別說,真的是有點用。

    所以,她就更加賣力了,爭取能夠早日恢復原來的身材。

    約莫一炷香之後,突然聽見背後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沒等她回神,腰部就被人擁住。

    「帶你去個地方?」夏侯奕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慕容卿點點頭,也不去追問他到底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

    「我先去換衣服。」慕容卿道。

    「好。」

    慕容卿轉身進入了房間,叫紅葉給自己更衣。很快,她便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走出來。

    見此情況,夏侯奕倒是有些詫異,「你怎麼會換了這麼一身衣服?」

    「怎麼?」慕容卿奇怪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什麼問題嗎?」這一身雖然不是太華貴,好看,但也算簡單大方,怎麼到了夏侯奕的嘴裡就變得難看了?

    「你知道我要帶你去什麼地方?」夏侯奕問。

    慕容卿搖頭,「不知。」她怎會知道他要去什麼地方。

    「那你怎知要穿的輕便一些?」

    「嗯?」慕容卿詫異。「怎麼,我要去的地方真的是要穿輕便的那種衣服?」

    夏侯奕點點頭,「你事先收到風?」好吧,她是從何得知?這小妖精是越來能耐了,什麼時候從他身邊的人處打探到的消息?

    他如此一說,倒是更加讓慕容卿好奇了,到底是要去什麼地方,神神秘秘的,還要穿的輕便,難道說,要去的那個地方還需要動手?

    已經很久都沒有出門了,想想,慕容卿便有些興奮。

    「開心?」

    慕容卿重重的點頭,「開心。」真的已經很久沒有出去玩兒過了,而且還是跟夏侯奕一道,怎麼可能會不開心。

    「走吧。」夏侯奕說著。

    「好啊。」慕容卿爽快的答應,隨後就隨著夏侯奕一道出府。

    倒了府門外,沒有見到馬車,慕容卿有些詫異。「殿下,馬車呢?」

    「沒有。」夏侯奕淡聲說道。

    慕容卿詫異的挑起了眉頭,「沒有?那我們怎麼去?難道是要走著去嗎?」

    「騎馬。」夏侯奕輕聲道。

    「騎馬?」慕容卿詫異了,真的已經很久沒有騎馬了。

    夏侯奕打了個呼哨,一匹馬從側門出跑了出來。

    慕容卿順著馬蹄聲看過去,當看得清楚那匹馬之後,她不禁讚歎出聲,「好漂亮的馬。」

    「喜歡嗎?」夏侯奕問。

    「嗯?」慕容卿不解極了,「殿下,什麼意思?」

    此時,那匹紅色的,毫無一絲雜毛的馬噠噠噠的跑了過來。

    夏侯奕牽住了馬的韁繩,隨後把韁繩交到了慕容卿的手裡。「這匹馬可還喜歡?」

    「給我的?」慕容卿雖然詫異,但還是很奇怪的轉頭可能過去。

    這匹馬是一匹母馬,看起來就脾氣和順,絕對不會將自己給顛簸下來。

    最為奇特的就是它彷彿非常的有靈性,自己剛剛才抓到了韁繩,那匹馬就垂下頭來貼近了自己,用自己的鼻子在自己的臉上輕輕的蹭啊蹭。

    感受著那陌生的觸感,慕容卿一時有種莫名的喜悅。原來,動物也是真的通靈的。

    她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馬頭,「你叫什麼名字?」

    「她叫卿卿。」

    慕容卿震驚,她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的道:「你……你竟然給它取了這麼個名字?」

    它叫卿卿,那豈非是跟自己的名字一樣?

    「不喜歡?」

    「也不是,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會給它取了個跟我一樣的名字。」好吧,真的不是不喜歡,只是有些詫異,沒想到罷了。

    夏侯奕輕輕點頭,也沒說其他的,只是輕輕拍拍手。

    很快,又一陣馬蹄聲響起。

    慕容卿詫異的回頭看去,卻見到一匹黑色毛髮的馬快速跑了過來。

    當那匹黑色的馬跑過來的時候,慕容卿牽著的那匹紅色的母馬就輕輕的扭過頭,朝著那匹黑色的馬嘶吼了一聲。

    等到黑色的馬跑過來後,兩匹馬交頸相擁,彷彿是在跟彼此說話。

    慕容卿震驚的看著那兩匹馬,有些不敢置信的道:「它們?」

    「它們是一對。」夏侯奕靜靜的道。

    「它們?」

    夏侯奕衝著黑馬招招手,那匹黑馬竟然極為通靈的走到了他身前。

    他拍了拍黑馬的馬頭,道:「這兩匹馬我見到的時候,渾身都是傷,原來,它們是一對,都是野馬,但是有兩撥販馬的人,想要將它們給分開。它們不願意,拼盡全力而受傷。」

    看到兩匹馬的時候,他真的非常感動。

    兩匹馬都能夠如此的恩愛,更何況人。

    當時,他就出了重金將它們給買下。一直馴養到現在,總算是將它們的野性子給馴服了。

    「殿下!」慕容卿感動的上前,抱住了夏侯奕。原來,他不聲不響的竟然給自己準備了這樣一份厚禮。

    夏侯奕揚起眉頭,她開心,自己也就開心了。

    半響後,他抬頭看了看月亮,道:「時辰差不多了,該出發了。」

    「嗯。」慕容卿重重的點頭。

    「上馬。」夏侯奕道。

    「好。」慕容卿笑著答應。

    兩個人一起上馬,夏侯奕揚起馬鞭,輕輕的揮了揮,「奕奕,出發。」

    慕容卿本來正好爬上了馬,突然間聽見了這個稱呼,差點沒因為大笑而掉下馬去。

    夏侯奕的下巴控制不住的抖了抖,有這麼好笑嗎?

    他不過是希望他們兩人也可以好像這兩匹馬一樣,快快樂樂,幸幸福福。

    彷彿看出夏侯奕臉色不是太好看,慕容卿便強忍著笑,也隨之爬上了馬。

    她驅馬走到夏侯奕身邊,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想讓自己能夠平靜一些。但是,當得看到夏侯奕那張冷硬的俊顏之後,強忍著笑意就再也忍不住,她捧腹大笑,「奕奕……這個名字我好喜歡。」

    夏侯奕不好意思的瞪了她一眼,「走吧。」

    「哦。」慕容卿強忍著笑,驅馬跟了上去。

    為了不讓慕容卿太累,夏侯奕就下意識的放緩了一點速度。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好,雖是夜晚,但看起來一點也不暗,兩人並駕齊驅,時不時的去看著對方,感受著彼此眼中深情,心情都非常的好。

    「殿下,我們是要去什麼地方?」慕容卿問道。

    夏侯奕不可能只是想要給自己看看這兩匹馬,一定是有什麼其他的地方要去。不過,這大晚上的,要去什麼地方?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夏侯奕故作神秘。

    「殿下!」慕容卿實在是太好奇了,腦子裡有各種稀奇古怪的幻想,但卻得不到答案,實在是太難受了。

    夏侯奕卻就是不給她解惑,只是一路上領著慕容卿往目的地趕去。

    無奈之下,慕容卿暫時忍著心中的好奇,隨著夏侯奕往前走。

    也不知過了多久,因為騎馬,所以慕容卿倒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

    她只知道越走越偏,很快就到了一處很偏僻的所在。

    終於,兩人在一處民房前停下來。

    「到了?」慕容卿很興奮的跳下了馬。

    「嗯。」夏侯奕靜靜的答應著。

    慕容卿跑過去,拉住了夏侯奕的手。

    後者攬住了她的腰,與她一同往裡面走。

    進了房間,慕容卿才詫異的發現,整個房間都是空的,裡面什麼都沒有。

    這時,夏侯奕走到了最邊邊的一個角落,按住了牆上的一個凸起來的燈盞。

    隨著他的旋轉,吱呀的聲音接連響起。

    一道暗門在牆上閃現,慕容卿隨之走過去,「地下有暗室?」

    「是。」夏侯奕直接拉住慕容卿的手,拉著她往下走。

    下面是一條石階通道,兩邊的牆壁上掛著燈盞,是以,通道並不暗。

    兩個人一起走下去,到了下面,發現所謂的暗室並不是很大,就彷彿是一個簡單的地牢。

    不過,因為石門被關著,慕容卿倒也不知道裡面關著的是什麼人。

    「慕容雪,你個變態。」一道尖銳的男聲在石門的背後響起。

    慕容卿詫異極了,她揉了揉耳朵,因為太近,那股聲音就跟直接衝入了耳朵,彷彿是一個小鞭炮直接在耳邊炸響,非常的難受。

    「聲音那麼的耳熟?」

    「嗯。」夏侯奕依然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卻是沒說什麼。

    慕容卿狐疑的打量著他,一時不太明白他這葫蘆裡到底是在賣什麼藥。

    「先進去。」夏侯奕依然不給慕容卿解惑,任由她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到處的爬。

    慕容卿咬著牙,跟著夏侯奕往旁邊的側門走過去。她在心裡道,你最好將來也別求我。以後她也要弄個隱秘的事情去急死他。

    兩人進入了側壁的密室,進去之後,慕容卿才發現,裡面竟然有暗衛在守著。

    「殿下,這裡是什麼地方?」都已經到地方了,總能夠說了吧。

    夏侯奕拉著慕容卿坐下,而後衝著那個暗衛揮揮手。

    那個暗衛恭敬的點點頭,隨後就忙走到正對的那面牆前面站定。

    慕容卿這個時候才發現,牆上竟然掛著一幅畫。看著倒是挺普通的畫,沒什麼特別。

    暗衛走到掛畫的一邊,拉住了一邊垂落下來的繩索,掛畫一點點的升起。

    隨著掛畫往上升,牆上露出了一塊網紗一樣的東西。

    慕容卿好奇的看過去,這才發現,網紗的另外一面好像也有一幅畫,不過,畫面上很多空隙,是以,她可以很清晰的透過那些空隙看到畫對面的情景。

    「怎麼會是他們?」慕容卿指著對面,愕然的說。

    她實在是太震驚了,之前夏侯奕說要帶自己去一個地方的時候,她想了很多個可能,但卻就是沒想過要來看到這幾個人。

    本以為是夏侯奕突然想開了,要帶自己來浪漫一番,誰曾想,竟然會是這麼一回事。

    「你且看著。」夏侯奕道。

    慕容卿狐疑的打量他幾眼,倒也沒說什麼,只是轉頭靜靜的去看著對面。

    對面的石室裡有三個人,兩男一女,正是誠王爺,慕容青還有慕容雪三人。

    他們三人共處同一間石室,由此可以猜想的出,情形是會有多麼的火爆。

    讓慕容卿覺著奇怪的卻是,旁邊竟然還有暗衛在站著,倒是不知道作何用途。

    此時,慕容雪的手裡握著一柄很奇怪的刀,說是刀,倒不如說是一根尖銳的長針。你看過去,甚至能夠看的到長針頂部散發著的幽冷光芒。

    誠王爺捂著自己的胳膊不住的往後退,他聲音尖銳的嘶吼著,「慕容雪,你個賤人,變態,你再不住手,待會兒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慕容雪冷笑著咬牙,「對我不客氣?那也是待會兒的事情。我只知道,現在我要對你不客氣。你別怪我,要怪也就之能怪你自己丟人,無能,被抓到了這裡。」

    誠王爺眼看著慕容雪就要走過來,他瘋了一般的跑到一旁去,大聲的喊,「別靠近過來,慕容雪,你別被騙了,我們再這樣繼續自相殘殺,到時候吃虧的可是我們自己。」

    慕容雪停下來,冷幽幽的看著誠王爺,不屑道:「或者,你還能給出一個更好的法子?你說,不按照他們說的去做,我們還能怎麼樣?」

    誠王爺不說話了,他哪裡知道會怎樣,他只是知道不能這樣繼續下去。否則,他一定會被慕容雪給折磨死的。

    「慕容雪,你先別急,聽我跟你說。」

    「等不了。」慕容雪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就只有一炷香的時間,馬上時間就要到了。」

    誠王爺瘋了,他一邊滿室跑著去躲開慕容雪,一邊大聲的喊道:「慕容雪,你應該很清楚,這就是夏侯奕的真正目的。他要替慕容卿那個小賤人出氣,所以,他才會動用各種辦法將我們給弄到這裡來。他看著我們自相殘殺,最開心的就是他。」

    「我知道。」慕容雪握著手中的長針,繼續往誠王爺靠近過去。「誠王爺,你怎麼還可以繼續將自己擺放在跟以往一樣的高度?你應該很清楚,現在的你可已經不再是誠王爺了,你不過就是個階下囚,我們都是一樣,你還自以為是,將自己的位置擺放的那麼高。我說,你難道就不擔心自己因為爬的太高而掉落下來?」

    「哎呦!」誠王爺一聲尖叫。他捂著胳膊不停的後腿,胳膊上漸漸有血冒了出來。

    他上一次就被夏侯奕那一下子摔斷了腿,之後也沒有醫治,如今雖然可以走,但卻變成瘸子,走路都是一拐一拐的。

    如今被慕容雪追趕,哪裡能跑得過她,不過幾下子功夫就被追上了。

    就那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胳膊上就被她紮了好多下。

    「慕容雪,趕緊住手吧,我們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必須要好好想個辦法擺脫眼下的狀況。」誠王爺大喘氣的道。

    隨後,他就又轉臉去對不遠處靠牆站著,到現在位置都沒有開口說過話的慕容青道:「我說小子,你可是個聰明人,你怎麼能不勸勸你的妹妹?你應該很清楚,我們都中計了,再不想辦法,就都要死在這裡了。」

    慕容青翻了翻白眼,冷笑道:「難道你能夠有更好的辦法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今想能夠多活一會兒,那就必須要按照他們說的去做,否則,那就會馬上死。」

    說著,他就斜眼去看不遠處眼觀鼻鼻觀心站著的兩個暗衛,「沒見到那兩尊大神嗎,雪兒,趕緊的吧,小心待會兒你就沒命了。」

    慕容雪點點頭,「哥,你就放心吧,我們兩個人還能收拾不了這麼個老傢伙?」

    誠王爺的臉都要綠了,他氣急敗壞的道:「慕容青,慕容雪,你們兩個人仔細想想,如果我死了,你們接下來可就要自相殘殺了。」

    兩個人一怔,互相對望了一眼,臉色頓時暗沉下來。

    好吧,這確實是個問題。

    如今這間石室裡就只有三個人,依著夏侯奕的說法,他們每天在白天的四個時辰內必須要互相用各種法子去對付別人。

    如果他們停下來,或者不願意動。那你就等著倒霉好了,旁邊站著的那兩個暗衛就會很快的衝過去狠狠的收拾收拾你。

    他們可是不會心軟,一旦動手就不會停手,不將你收拾的趴在地上動彈不了,他們就絕不罷手。

    之前,他們也曾試探過,想要罷手,在經過幾次被收拾的很慘之後,他們就果斷的放棄了。

    暗衛可不會跟他們客氣,更加不會當他們是人,想什麼收拾就怎麼去收拾。

    基於這些原因,所以他們才不敢不聽話。

    但是,不得不說,誠王爺說的也非常的有道理。如果他死了,那接下來就是他們兄妹兩人自相殘殺了。

    最麻煩的就是,如今還不知道接下來夏侯奕會玩出什麼別的花樣來。

    所以,目前的情況下,他們絕對不能讓誠王爺死。

    當即,慕容青就在一個很隱晦的角度衝著慕容雪使了個眼色。後者瞭然的點頭,追趕誠王爺的步伐也就隨之慢了點。

    誠王爺這才鬆了口氣,看來,這兩人也是明白如今的情勢有多麼緊急了。

    他一邊大口大口的喘氣一邊道:「看來,你們兩個還不算笨。我現在就跟你們說,現如今的情況已經不允許我們再繼續這樣自相殘殺了。你們想想看,我們到底有多少力量經得住這樣的折騰?每天都如此,不出個幾天,你們或許還可以熬得住,但我這邊老骨頭可是不行了。」

    慕容青兄妹兩人的臉色更加的難看,誠王爺說的太對了,他本就年紀大,之前在天牢裡又受過大刑,身子早就不如平常了。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天天這樣的折騰,他能夠撐到今天,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

    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誠王爺一死,接下來他們兄妹兩人可就麻煩了。

    以夏侯奕對他們的恨意,絕對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放過他們。

    只是不知道,這種情況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該死的。」慕容青低咒了一聲。他從未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被押回到京城之後,不過才在牢裡待了幾天的時間,他就被人秘密的轉移到了這裡。但是,並沒有人為難他,一度,他甚至以為自己的後半生就要這樣活下去了。

    可是,就在不久之前,誠王爺跟慕容雪兩個人都被送了進來。

    那一天就是他噩夢的開始。

    他從未想到竟然會有人想出那種惡毒變態的法子,逼著他們對付彼此,彷彿不將他們彼此給收拾死了就不罷休。

    所謂的反抗根本就沒有一點意義,試問,你能夠是那麼多暗衛的對手嗎?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妥協。

    沒辦法之下,他們就這樣一日日的熬下去,可是,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你們兩個也都是聰明人,很清楚的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我們一定要團結。我們千萬不能被他們給分化了,明白嗎?」

    「分化?」慕容雪斜著眼睛去看誠王爺,一臉的不屑,「糟老頭,你又要出什麼壞主意了?你要弄清楚,如果我們兄妹兩其中一人死了,那你也就會很快的追上我們的步伐。」

    「我怎麼會想你們死。」誠王爺無奈的歎息。「要說起來,現在最不想你們死的人就是我。只要你們還活著,那麼,他們就還有繼續玩下去的興趣。如果你們其中之一的誰死了,那我這個糟老頭子會是另外一人的對手嗎?只怕真的會跟慕容三小姐的說法一樣,不出幾天就要嗝屁了。」

    三人頓時安靜下來,這些問題就像是一塊沉甸甸的,懸浮在他們頭頂的巨石,稍微不留神就會墜落下來,砸死不論。

    但是,他們不想死。

    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個道理誰不懂,只不過,如何能夠讓自己活下去,這也是個極大的問題。

    「糟老頭,你有什麼好主意嗎?」半響後,慕容雪終於出聲詢問了。

    她疲憊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回頭衝著暗衛揮揮手,「別那麼狠心,上吊也要喘口氣,讓我們休息一會兒。否則,玩起來不刺激也沒意思,不是嗎?」

    兩個暗衛對望了一眼,而後便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繼續眼觀鼻鼻觀心。

    慕容雪也不理會,反正他們不來阻止就成。事實上,他們說什麼話,暗衛應該都知道,他們也沒打算瞞著。他們只是想要先商量商量,之後看看夏侯奕會怎麼應付。

    她之所以會問誠王爺,那是因為她確實知道他是個很能耐的人,鬼點子很多,否則,他也不會敢對慕容卿下手,而且是一套一套的。

    自己的那些手段在他的面前,確實是不值一提。

    如今他們三人就像是那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同一條命。

    所以,他們也就只能盡量的去保住對方對面,並且努力的去想辦法繼續活下去。

    誠王爺一看終於可以休息了,頓時一屁。股拍在了地上,無力的靠著背後的牆壁。「真的是要被累死了,他們真不是人,想要折磨人也要有個限度不是?殺頭不過點頭地,怎麼能這樣欺負人。」

    「你真是夠了。」慕容青冷笑,「你做了那麼多壞事,竟然還怪人家心狠手辣?你自己在做壞事的時候,難道不夠狠?」

    誠王爺冷哼了一聲,不滿道:「但我至少沒有這樣變態的去折磨人。」

    「倒也是。」慕容青也跟著哼了聲,「他們確實是夠變態的,只是不知道這麼個點子到底是夏侯奕想起來的還是慕容卿那個小賤人想起來的。」

    「那還用問?」慕容雪冷笑著道。「像這麼歹毒陰損的法子,那絕對不會是男人想起的。雖然不能說沒有男人陰毒,變態,但是,大部分男人還是會將就正大光明。所以,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這個法子絕對是慕容卿那個小賤人想出來的。」

    慕容雪說著就去使勁的砸地,彭彭的響,也不去管手到底是有多疼。

    「我對小賤人的孩子下了手,哈哈哈,也不知道他們死了沒有。這麼大的仇,那個小賤人怎麼可能會不報。她想出這麼陰險卑鄙的法子來折磨我,太正常不過了。」

    慕容青跟誠王爺兩人對望了一眼,都非常的相信這一點。

    事實上,換做是誰的孩子被人給收拾了,只怕也會做出同樣的事情來。

    「你們兩個竟然還有心思去討論這些沒意義的事情。」誠王爺不屑的打斷了他們兩個人的話。

    慕容青兩人對望了一眼後,慕容雪沒好氣的道:「我們討論的事情就是沒有意義的,倒是你能耐,也請你給我們討論出一個有意義的事情來?」

    「我自然是不會說出這種沒有建設性的話來。」誠王爺得意的道。

    這些小屁孩算什麼,自己吃過的鹽比他們吃過的米都要多。試問,他們怎麼可能比得過自己。

    這一次,慕容青倒是沒有生氣。誠王爺的能耐,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他私心裡也是很期盼著,誠王爺能夠想出什麼法子來,將他們幾個人都給救出去。

    而且,慕容青總是覺著,誠王爺的背後還有人。

    想了想,慕容青便問道:「誠王爺,名人面前不說暗話。你就實話告訴我們好了,到底有沒有人會來救你?」

    慕容雪一聽這話,眼睛瞬間就亮了,她興奮的道:「誠王爺,你背後一定有人對不對?認真說起來,除卻柳園園的事情,你跟慕容卿也不算有太大的仇恨了。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跟她過不去?」

    「你們兩個是不是也管的太多了?」誠王爺並未正面去回答他們兩個人的話。

    慕容雪跟慕容青兩人卻是大喜,誠王爺越是不從正面回答,越是代表著他很有問題。

    其實,之前他們就猜想這個問題,只是他們都沒有說出來。畢竟,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貿然的說出來,誠王爺也不會相信。

    而且,如何讓誠王爺答應將他們也給救出去,這才是最為緊要的事情。

    「誠王爺,如今我們就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不會是想要自己逃出生天吧,我可以告訴你,絕對不會有那種可能。」慕容青一口就否定了誠王爺心中的想法。

    慕容雪也是不停的點頭,「哥哥說的對,誠王爺,把我們救出去,對你來說也是有好處的。難道你就不需要幫手嗎?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所以,我們合作是最為合適的。」

    「你們是不是在做夢?」誠王爺攤開了雙手去問。

    「如果我真的有什麼後手,你以為我還會等到現在才用嗎?你們也不去想想,在牢裡,我大可以找人將我救出去,總比在這個鬼地方要容易的多吧。」

    誠王爺鄙視的看著慕容青兄妹兩個,「別把我想的太厲害,否則我就不會被抓到這裡來了。如今,我就只想要弄清楚一件事,你們到底要不要跟我合作。」

    「合作。」這一次,慕容青兩兄妹再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機會答應了他的話。

    誠王爺滿意的點頭,「算你們識相,跟我合作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想想看,我吃過的鹽比你們吃過的米還要多,所以,聽我的準沒有錯。」

    慕容雪有些等不及的道:「當然會聽你的,不過,你也不要這樣浪費時間吧,趕緊的給我們說點有用的。我是一時半會兒都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了,再這麼下去,不死也會瘋掉的。」

    誠王爺點點頭,道:「好了,我這裡還真的是有個辦法,不過,需要你們的配合。這樣吧,你們趕緊的靠近過來,我們先商量一下。速度點,他們那些廢物可不會給我們太長的時間。」

    「吃飯了。」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兩個暗衛對望了一眼,同時走出去。

    不多會兒就有人給誠王爺他們也送來了飯食,但他們三人卻都沒有吃東西,而是湊到了一起,嘰裡咕嚕的討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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