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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8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文 / 黑竹

    到最後,小妖精也是沒有答應夏侯奕將那顆藥分給他一半。笑話,誰知道那顆藥分出去一半之後還有沒有效用。更何況,她才不要夏侯奕一直都保持的那麼好看,若干年後,自己依然青春靚麗,他卻日漸變得成熟。

    到那個時候,看還有哪個除卻自己之外的小妖精能夠敢跟她搶這個男人。

    只不過,慕容卿不答應,夏侯奕卻是有些不高興了。一顆藥你分我一半能死嗎,混賬東西,不就是想讓他這個老傢伙的名頭給坐實了嘛。

    可是,對於此事,繞是夏侯奕能力非凡,此事也是完全沒有了辦法。

    這件事,也就暫時告一段落了。夏侯奕倒是還想找機會將藥給偷出來,但是,從浴池出去,小妖精直接就將藥丸給吞掉了,就跟吃糖豆一樣的容易。

    害的之後的幾天,夏侯奕一直都是黑沉著臉,一副旁人欠了他幾百萬的模樣。倒是讓葉霸天等人不解的很,還因為小兩口鬧彆扭了,不過,也就只有藥王一人隱隱的猜到了些自家徒弟的心思。

    不過,只可惜,那種藥他真的就只有這一顆,給了慕容卿之後就沒有了。

    卻說第二天,藥王就開始給葉霸天治傷。與夏侯奕之前跟葉霸天等人說的一樣,這種傷必須要有通脈通源的三人同時出手才能夠有可能治好葉霸天的病。

    但饒是如此,也還是有可能成功不了。

    好在藥王跟戈黔他們幾人的醫術都不簡單,倒也沒有出太大的事情。不過,藥王卻說,葉霸天的傷很重,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治好的。眼下這種情況,必須要花費一些時間,慢慢的治療,欲速則不達,否則,對於葉霸天將來沒有任何好處。因為,一旦太過急躁,很容易會忽略一些東西,如果讓那種古怪的勁道留在葉霸天的體內,很容易就會在某一段時間之內再度恢復,到那個時候,就算是他們三個人再度出手,也是沒有可能治好葉霸天了。

    初開始,第一天治療的時候,慕容卿曾去看了看。但是,她並未在室內待太久,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趕緊跑出去了。

    實在是太過恐怖了,說是治療,但在她看來,簡直就是非人的折磨。也不知道葉霸天是如何承受的,換做是她,估計真不見得能夠忍受。

    在給葉霸天治療的那幾天,整個藥谷環繞的都是他的那種淒厲的慘叫聲,久久不散。

    藥王是早上給葉霸天治療,而下午,就輪到了慕容卿。

    這件事,除卻他們兩人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慕容卿跑到藥王那邊,總是要給人一個借口,她用的借口很是簡單,對於醫術突然來了點興趣,想要跟藥王學學。

    這種事,無傷大雅,所有人都沒有反對。當然,葉霸天是滿心不樂意的,對他來說,不管是學東西還是什麼,只要慕容卿跟藥王太過接近,他就心裡不舒服。

    這天下午,慕容卿按照約定來到了藥王的住處。

    藥王的住處距離慕容卿他們住的地方有些遠,所以,就算待會兒會弄出很大的動靜也是不會讓人發現。

    慕容卿進去的時候,藥王正在準備一些藥包,那味道,很是刺鼻,難聞的很。

    「藥爺爺,這些都是給我用的?」慕容卿皺著鼻子,不太樂意。「為什麼給我用的藥這樣難聞?」

    「我能有什麼辦法?」藥王無辜極了,「全都是對症下藥,如果有可能,我寧願是一輩子都不讓你用這些藥。這些藥,全都是狼毒之藥,每一樣都很毒,如果不是對症,普通人只要接觸就會死。」

    慕容卿被嚇了一跳,探頭看了兩眼,不禁有些緊張,「藥爺爺,你確定不會出什麼意外吧?」這些可都是毒藥,不會出什麼事事兒吧?

    她可不想病沒有治好,人反倒是被毒死了,到那時可就麻煩大了。

    「笑話。」藥王不樂意的揚起了下巴,「卿兒,我怎麼可能會傷害你。早在知道夏侯小子中毒之後,我就已經開始暗中的準備這些東西了。如果不早點準備好,夏侯小子想要有後代,可是不太容易。而且,就算是我出手,也不見得能夠有十足十的把握。卿兒,你真的願意試一試嗎?」

    其實,在沒有見到慕容卿之前,不管夏侯奕娶了什麼女人,他都會讓那個女人試一試。畢竟,自己徒弟留下子嗣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現在,那個女人是慕容卿,他就馬上轉變了立場。徒弟是重要,但慕容卿更加重要。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慕容卿出事,為了孩子,承受那樣的痛苦。

    縱然眼下到了跟前兒,不得不動手了,他還是想要做最後的努力,希望能夠讓慕容卿改變主意。治病的痛楚,真的不是她能夠承受的。

    「不,藥爺爺,我已經做了決定就不會再罷手。藥爺爺,我們開始吧。」慕容卿在笑,但是,那笑容卻並未到達她的眼部。藥王一直都在勸慰她,如此可見治療確實很困難。

    不過,縱然如此,她也是不會就此放棄的。

    藥王無奈的歎息著,「好吧,既然你堅持,我也沒辦法了,走,跟我去後面。」

    原來,藥王的診療室在後面,單獨的一間房,各種工具都有,足以應付所有的情況。

    一進門,慕容卿便被凍得直發抖,她抱著雙臂,不接道:「藥爺爺,這間房怎麼會那麼冷?」

    「你看那邊?」藥王指著不遠處的牆角道。

    慕容卿看過去,頓時愣住,「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東西,我以為只是傳說中才有。藥爺爺,這是所謂的萬年寒冰床嗎?」

    「哈哈,你這個小丫頭倒是有些見識,沒錯,確實是萬年寒冰床。而要給你治療,就必須要有萬年寒冰床。走吧,我們過去。」

    在藥王的引領下,兩人走到萬年寒冰床之前。藥王吩咐慕容卿躺上去,不要動彈。

    慕容卿哆哆嗦嗦的躺上去,只覺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被凍成冰塊了,但是,又能有什麼法子,為了夏侯奕,為了孩子,她必須要度過這一關。

    看見慕容卿的臉色逐漸的開始發青,牙齒上下打顫,藥王無奈的歎息。「你啊,跟你外婆是一樣的,都是那麼的固執,一旦認定了什麼事情就不會再改變。」

    「藥爺爺,你不也是嗎,為了心中認定的事情,堅持了這麼長時間?」

    「好了,不要說話,都留點力氣,否則,我擔心你可能挺不過去之後的治療。」

    慕容卿閉上了眼睛,盡力的放鬆,雙手握拳,極力的忍耐那一波又一波的寒氣攻襲。

    藥王看在眼中,卻也只能疼在心裡,但自己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如果他能想到辦法,又怎麼可能會願意讓慕容卿受這樣的苦。

    藥王走到一旁的長桌前,開始將早已經準備的各種藥混合在一起,半響後,他調配出來一碗黑乎乎的,濃濃的藥汁出來。

    他端著碗走回去,在床邊站定,彎腰扶著慕容卿坐起,「卿兒,你現在是否已經覺著體內沒有一絲的熱量了?」

    「是……是啊。」打著哆嗦,慕容卿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算是將那簡單的幾個字給說出來。

    「好,如此就表明,現在可以喝藥,來,先將藥給喝下去。呃,可能會有點難喝,你忍著,千萬不要吐出來,否則,我可真是沒辦法再去找一份藥材回來了。」

    天知道這些藥材很多都是稀有品種,他耗費了幾年的時間才算找回來。真就這樣一口噴出去,他哭都哭不出來。

    慕容卿重重點頭,才藥王的幫助下,喝了一口藥。

    「唔。」慕容卿臉色大變,惡狠狠的瞪著藥王,怎麼會那麼難喝?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有些酸,有些辣,有些苦,又有些臭。感覺上,五味雜陳的,很是古怪。

    忍不住的,心裡就開始翻湧出一股噁心的味道,捂著嘴,慕容卿很想要吐出來。

    「千萬要忍住,卿兒,想想孩子,既然已經開始了,那你就一定要忍住才行啊。」

    慕容卿的一張臉簡直就快要變形了,嗚嗚,她倒是想忍住,可,可是實在是太難喝了啊。嗚嗚,誰能來告訴她,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發明出來的這種藥,簡直就是來折磨人的啊。

    「卿兒,如果實在是忍不住的話,那咱就放棄算了。」藥王勸慰著。

    「不。」慕容卿死死的咬牙,好一會兒後才緩解了那股噁心感。原始社會之首領要吃肉

    看著藥王手中的碗,慕容卿低低的怒吼一聲,陡然奪過碗,仰頭,一口將碗中的藥給灌了下去。隨後,她摀住嘴,艱難的忍住那股噁心感。

    那是一種彷彿從心底湧出的噁心感,最後傳染到全身的各個部位,她覺著自己根本就忍受不了。

    不行,一定要忍住,不能讓藥爺爺失望,更加不能讓自己失望一輩子。她心中清楚,夏侯奕只會有自己一個女人,如果自己不能有孩子,那麼,夏侯奕這輩子注定不會有子嗣。

    他是個皇子,對於未來更是有了自己的規劃,如果將來卻因為孩子而有所影響,她承受不住那種代價。

    「殿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拿這種事來做借口找你的麻煩。」慕容卿捂著嘴,死死的咬牙,不容自己吐出來。

    藥王在一旁瞧著,也都有些佩服。這種藥,真不是普通人能夠受得了的,不過,這一切才剛剛開始,待會兒估計會更加的可怕,這孩子,她能夠承受的住嗎?

    好一會兒後,藥王才道:「卿兒,是否覺著舒坦一些了?」

    「是,藥爺爺,下面該怎麼做?」慕容卿依然捂著嘴,生怕自己會一不小心就吐出來。

    「躺下,藥爺爺要給你施針,加速藥效的發揮,不過,這才是最可怕的過程,你一定要注意,一旦承受不住,一定要跟藥爺爺說,否則,必定會發生很大的禍事。」

    慕容卿硬是擠出了一抹難看的笑容,「藥爺爺,你就放心吧,我沒事,你開始吧。」

    「好。」藥王沉重的答應著,他扶著慕容卿躺下,隨即掏出了針包。

    他用的是金針,金光閃閃,映著寒冰床,更顯鋒利。

    藥王也不多說什麼,他動作很快,眨眼間的功夫便將慕容卿頭頂的百會穴,腳底的湧泉穴等各大死穴上全都插入了金針。

    隨後,他又在慕容卿身體的其他部位cha上金針。到最後,慕容卿簡直就像是一個金色的刺蝟,渾身都是金針。

    藥王一隻手拉著慕容卿,貼住她的掌心,隨後,他開始輸送內力,加快藥效的發揮。

    「啊!」淒厲的慘叫聲,止不住的冒出來。斗大的汗珠墜落下來,落於寒冰床上,瞬間內化為了煙霧。

    慕容卿的身子開始劇烈的顫抖,一條條的筋脈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開始鼓脹起來。一時,慕容卿看起來有些可怕,青色的筋脈,鼓脹起來,彷彿是一條條小龍,在體內盤旋。

    你仔細去看,彷彿能夠在經脈中間看到一些莫名的東西在遊走。

    「藥爺爺,你確定這是正常的嗎,為什麼我覺著體內好似有兩股不同的力道在爭鬥一樣,一個冷,一個熱?」

    藥王的神色開始變得很古怪,「卿兒,你自己居然能夠感受到?」

    「是,是啊。」慕容卿費盡力氣的喊出來。「藥爺爺,是不是不對勁啊。」從未聽說有一種藥居然能夠在體內產生兩種不同反應的。

    但此時她就是這樣的感覺,彷彿,自己整個人被分成了兩半,其中一半是火熱的,而另外一半則是冰冷的。兩種藥不相融合,卻開始在體內爭鬥。

    它們斗的開心,可慕容卿卻就慘了。

    「唔……藥爺爺,還要多久啊?」慕容卿發現自己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很快,很快。」藥王違心的安慰著。

    藥王在一旁看著,也是詫異的很。他雖然一早知道這種藥用起來很恐怖,但,眼下這種藥的藥效卻是遠比自己所想像的要厲害的多。

    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慕容卿此時的身體內部好似被分成了兩半,左右各一半。其中一半,熱氣蒸騰,而另外一半卻是開始結出了冰霜。

    兩者互相的傾軋,彷彿要佔據對方的位置。但是,如此長時間過去了,它們卻根本就無法徹底的掌控到對方所佔據的地盤。

    「藥爺爺,還,還要多久?」慕容卿渾身發抖,可憐兮兮的,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夠說出這句話來。

    「快,快好了。」藥王哭喪著一張臉,嗚嗚,誰能來救救他啊,天知道他根本就不太會說謊啊。不,他是從來都不會說謊的啊。

    慕容卿閉上了眼睛,心中默念,「快好了,快好了,很快就能夠完成了。」這種折磨根本就不是人能夠承受的,難怪之前藥王一直都在勸說她,希望她能夠放棄。

    饒是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她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過程。

    「好孩子,堅持住,堅持住,不能讓半途而廢啊,傻孩子,都走到這一步了,就這樣浪費掉,你剛剛所吃的苦頭就全都白費了。卿兒啊,你外婆,你母親,還有你未來的孩子,他們都在看著你呢。堅持,一定要堅持啊。」

    眼見慕容卿已經有了些支持不住的跡象,藥王極了,忙不停的說些話來轉移慕容卿的注意力,希望她能夠挺住。

    「我,我會……會挺住的。」慕容卿閉著眼睛,哆哆嗦嗦的答應。

    藥王紅了眼眶,見那冰冷跟火熱的中間居然開始融合之後,不禁大喜喊道:「快了,真的快了。」他忙拿出金針,再度在慕容卿身上的幾個穴道上用針。

    與此同時,他還用內力催動金針旋轉,每一個金針的旋轉方式都不太一樣,有的是順時針,有的是逆時針。

    而金針開始動彈,彷彿是真正點燃了慕容卿體內的藥效燃燒。

    轟!一道微不可查的聲音在慕容卿的體內響起。

    那一刻,慕容卿的週身開始冒出了汩汩的霧氣,那是被體內炙熱與冰冷所蒸騰出來的氣體。它們形成了霧體,逐漸的將慕容卿給包裹住,很快,就連藥王都有些看不太清楚她了。

    霧氣蒸騰,逐漸蔓延到了整個房間。

    而此時,戈黔正站在門外,他本是要來這裡拿點東西,但是,推門之下卻發現推不開,顯然裡面有人。

    戈黔沒有說話,作為藥王的徒弟,他自然知道如果門推不開代表著什麼,一定是藥王此時正在裡面做什麼緊要的事情。

    「待會兒再來。」戈黔自顧自的道。轉身,他就打算走。

    走了沒兩步,他突然頓住腳步,有些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去。

    一絲絲的霧氣就這樣從門縫裡面鑽出來,但卻並未很快消散,而是在原地盤旋了一下,這才消失不見。

    戈黔大驚,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他急忙跑回去,在門口蹲著,用力的吸著鼻子。

    有一股霧氣湧出,戈黔將那股霧氣吸入體內,渾身一震,眼珠子差點沒噴出來。「完了,完了,這臭老頭的膽子可真大,不經過那傢伙的同意就做這件事,找死嘛。」

    戈黔的身子猛然抖了抖,哪裡還敢再等待,慌忙就起身跑了。

    很快,他跑到了紫竹林,發現夏侯奕正坐在小樓前面的石凳上看著什麼。

    他慌忙跑過去,一把拍在桌子上,急道:「奕,出事了。」

    夏侯奕沒有抬頭,只是淡淡的道:「說。」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戈黔懊惱的一屁股拍在了凳子上。一個是他的師父,一個是他的兄弟,這要他怎麼說。更何況,他幾乎可以肯定,師父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為了夏侯奕好。更何況,肯定也是慕容卿自己的請求,否則,藥王那麼疼愛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吃苦。

    對於這件事,他再清楚不過了,為了那一點希望,慕容卿必須要經過現在的磨折,否則,她跟夏侯奕的未來,永遠就只會有他們兩個人。

    戈黔很是煎熬,彷彿屁股下有針一樣,怎麼都坐不住。

    夏侯奕放下手裡的紙張,斜睨著他,淡淡道:「出事了?」

    「是。」戈黔沉聲道。惡修成聖

    「與卿兒有關?」夏侯奕又問。

    戈黔猶豫了下才點頭,回過神來後又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他道:「你,你怎麼會知道是那個笨女人出事了?」

    「還有什麼人能夠讓你如此緊張,不知所措?」

    「我……奕,我,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我,我知道,作為你的兄弟,我是應該跟你說,但是,我,我也不想看到你跟師父鬧彆扭。」

    「行了,我知道了。」夏侯奕淡淡的打斷了戈黔的話。

    戈黔一驚,整個人傻掉了,「你,你知道?你知道什麼了?」就算是他,也是剛剛機緣巧合之下才發現的,怎麼他就知道了?

    「她是我的女人。」夏侯奕沉聲道。

    戈黔乖乖的閉上了嘴巴,看著夏侯奕,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夏侯奕的右手,搭在石桌上,食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這是她的願望,是她想做的事情,我便會讓她去做。」

    「可是,可是你很清楚那過程會有多痛苦,那根本不是人能夠承受的,你知道的。難道,你就要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去受苦,什麼都不做嗎?」

    夏侯奕突然抬頭看著戈黔,沉聲道:「她想讓我知道嗎?」

    戈黔急忙搖頭,「她顯然是不想讓你知道的,否則也不會偷偷的去找師父,更加不會用了一個什麼學醫的借口。她根本就是在騙你,不想讓你阻止她。但是,這種事,怎麼能不阻止,你很清楚有多可怕。這才是第一天,但之後每一天都會比今天更加痛苦。而這種痛苦,她卻要承受足足七天。奕,是七天啊,不是一天兩天。她是個女人,而且沒有什麼功夫,你真的以為她能夠承受的住?」

    「她可以。」夏侯奕依然是那種淡漠的語氣,聽在戈黔的耳中,格外的不舒服。

    「什麼她可以,你怎麼可以確定,那種痛苦,就算是換做我們也都不見得能夠做到,更何況是她一個女人。奕,你怎麼如此……她只是個女人,你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苦?難道說,在你的心裡,孩子比什麼都重要嗎?」

    「夠了!」夏侯奕冷著一張臉,重重的喝道。

    「什麼夠了,不夠,根本就不夠。那是你的女人,難道你一點都不心疼?你可知道,你現在坐在這裡的時候,你的女人卻在那邊承受怎樣的痛苦?難道你不知道,你不去管,她這樣的痛苦還要承受七天?奕,你怎麼能做到這樣狠心?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大可不必跟她生。只是孩子罷了,什麼女人生不一樣?」

    「我說夠了。」夏侯奕的一張俊顏就跟結了冰一樣,「我說過,不准你再說。」

    「不,我要說,我就要說,如果你不去救那個笨女人,我就要一直說下去。奕,我看你是瘋了。你想過沒有,如果那個笨女人沒有能夠堅持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知道。」夏侯奕閉了閉眼,隱隱可以看到他額際的青筋凸顯了出來,足見他此時的心情有多麼壓抑,多麼激動。

    「你知道那就跟我走,快點去阻止他們。你要知道,如果今天不阻止,一旦成功,那麼就必須要繼續後面的幾次治療。天知道那個笨女人能不能堅持下去,如果堅持不下去,我簡直無法想像將來她會變成什麼樣子。不,我不管,反正你一定要救她。奕,你跟我走,快點。」

    戈黔說著就去拉夏侯奕,可就在這個時候,迎面就是一隻拳頭衝了過來。

    彭!

    戈黔一個跟頭跌倒在地,他捂著自己的右眼,尖聲怒吼,「夏侯奕,你瘋了嗎?」

    「哼!」夏侯奕直接一擊冷哼,再度一拳砸過去。

    戈黔怒了,他好心來告訴這個傢伙,他不但不領情,反倒是要打他,奶奶的,什麼情況,他難道真的就一點也不擔心慕容卿那個笨女人?

    「好啊,我倒是要打醒你這個笨蛋,自私自利的傢伙,你根本就配不上慕容卿。你的心裡就只有你自己,為了孩子,為了將來,你居然忍心她吃這麼多苦。夏侯奕,我跟你拼了我。」

    戈黔大吼著也衝了過去,兩個人廝打成一團,彭彭彭的悶響聲不絕於耳。

    很快,葉霸天跟大鬍子舅舅就聞聽聲音跑了來。見到兩人廝打成團,不禁詫異起來。

    「怎麼回事?」葉霸天問。

    大鬍子舅舅看了幾眼,道:「應該是切磋吧,沒想到夏侯奕那小子爆發起來還有點看頭。看來,他每次跟我過招的時候並未用全力。臭小子,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打不過他怎滴?」

    「那小子很強。」葉霸天沉聲道。

    大鬍子舅舅不樂意了,「怎麼,老頭子你也覺著我不是他的對手。」

    「是。」葉霸天沒有猶豫,直接回答。

    大鬍子舅舅被氣得發狂,「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不是那個臭小子的對手。他才毛點大的年紀,怎麼可能會比得過我。老頭子,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哼!」大鬍子舅舅一臉不滿的哼著,轉過頭去哼哼不已。臭小子,你徹底惹怒我了,跟我過招居然不用全力。好,待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你。

    半響後,大鬍子舅舅有些誇張的揉著自己的眼睛,「怎麼回事,老頭子,我沒有眼花吧,這兩個傢伙是來真的?」太可怕了,平時還以為他們兩人也就跟自己差不多,可此時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小看他們了。

    縱然他不願意承認,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他們兩人確實很厲害。一代新人換舊人,難道說,他已經落伍了?

    「好像是。」葉霸天沉吟片刻道。「奇怪,他們師兄弟,怎麼會?」

    「是啊,難道是鬧彆扭了?可他們兩個人的性子,也不像是會做那種幼稚事情的人。奇怪了,怎麼回事?老頭子,我是否要過去阻止他們?」

    「不用了。」葉霸天阻止,「這是他們兩人自己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了。而且,雖然他們是來真的,但彼此也都還有分寸,不會有事的,走吧。」

    「真的就這樣走了?那小子要是出什麼事,卿兒肯定會很難過。」大鬍子舅舅怎麼都無法放心。要知道,慕容卿最在意的就是夏侯奕,那小子要是出了事,那還能了得?

    葉霸天瞪了他一眼,「難道你以為戈黔那小子會是夏侯奕的對手?」

    大鬍子舅舅撓撓頭,嘿嘿一笑,「好像不是。」

    「那還不走?」葉霸天一副不滿意的樣子。

    大鬍子舅舅沒得辦法,只能一步一回頭的走了。

    而夏侯奕跟戈黔兩個人卻像是體內有著無窮無盡的力氣一樣,一直都沒有停手。

    直到……遠處突然傳來一聲詫異到了極點的聲音,「你們兩個這是在做什麼?」

    彭!彭!

    「哎呦,我的眼睛。」戈黔捂著眼睛,淒厲的叫。

    一道身影快速的從遠處跑來,直接推開了戈黔,抱住了另外一個男人。「殿下,你怎麼樣?切磋而已,怎麼如此認真?你們沒事吧?」

    「我沒事。」夏侯奕道。

    戈黔嘿呦嘿呦的揉著自己的眼睛,「我也沒事。」

    「我又沒有問你。」慕容卿回頭,沒好氣的道。

    戈黔一臉的古怪之色,「笨女人,你也太厚此薄彼了。我跟你男人切磋,難道你就只關心他一個人?好歹我也是你的師弟,你也太沒有人情味了吧。」

    「沒有就沒有,多大的兩個人了,還做這種幼稚的事情,真難為你們了。」慕容卿沒好氣的瞪了戈黔一眼,想不通這兩人到底是怎麼了,發什麼瘋,好好的切磋怎麼會如此認真。

    戈黔摸著鼻子,沒好氣的道:「你男人用力可也不小,你自己看看,我都成熊貓眼了。」

    慕容卿抱住夏侯奕的右手,指著上面的青腫道:「你瞧瞧,他的手都腫了。」蛇王選妃

    戈黔瞪眼,隨即就洩氣一般的哼著,「我算是拿你沒轍了,偏心已經偏到無與倫比了。」

    「對我男人好,不是正常的事情?」還偏心呢,怎麼能算偏心,師弟能夠跟自己的男人相比嗎?

    戈黔覺著自己無法再待下去了,否則一定會被氣死,當即,他就哼哼著跑了,留下了慕容卿跟夏侯奕兩人。

    「殿下,我給你上藥。」慕容卿道。

    「好。」夏侯奕任由她折騰。

    慕容卿先是讓夏侯奕在石凳上坐下,隨即回房拿了藥箱。跑回來後,她便開始給夏侯奕處理傷口。

    其實,只是有一塊破皮,根本不是太嚴重,但慕容卿還是很緊張,差點沒將他整隻手包裹成個粽子。

    夏侯奕靜靜的望著慕容卿,她臉色蒼白透明,給人一種虛弱的感覺,彷彿病了很久似得。隱隱的,他彷彿能夠看到皮膚隱藏下的血管。

    他很清楚的知道剛剛慕容卿經歷過什麼,而正因為知道,他心裡更加的痛。

    伸出長臂,他直接將慕容卿摟入懷中。「卿卿。」

    「嗯。」慕容卿低應一聲,乖巧的趴在他的懷中。她雖然不知道他跟戈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卻能夠感受到他心情不好。而此時,她也很需要他。

    兩個人靜靜的相擁在一起,吸取著彼此身上的力量。

    夏侯奕閉上眼睛,靜靜的感受到她身上傳來了那股混雜著古怪藥味的香氣。戈黔罵他,難道他心裡會不難受?如果說世上有誰不願意讓她去做那件事,他絕對會是反對的第一人。

    什麼孩子,什麼將來,全都沒有她重要。

    但是,他卻做不到去阻止她。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懷中的這個小女人是有多麼想要個孩子,很多個晚上,她都捂著自己的小腹,痛苦的喊著孩子。

    她在夢中流淚,那麼真切,那麼痛苦。

    夏侯奕又怎麼可能還不清楚孩子對慕容卿有多麼重要,但是,他們兩個人想要孩子太難了。

    來到藥谷,夏侯奕就知道,以慕容卿的性子必定會去找藥王問清楚。而藥王呢,也一定會告訴她。所以,最後的結果幾乎就不用去想,慕容卿一定會去嘗試,不管有多麼苦,多麼艱難。為了能夠有一個他的孩子,她必定會去走那一步。

    當她跟自己說要去跟藥王學點東西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不過,他卻並未拆穿她。既然這是她想要的,那麼,他就會同意,支持她。

    哪怕,她會為此而付出極大的代價。但是,將來她會高興,這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他並不打算說出口,慕容卿既然沒有告訴他,便是不想讓他知道。既如此,他就裝著不知道,這樣,小妖精的心裡才會舒坦。

    「卿卿。」夏侯奕低聲的呢喃著,久久無法說出什麼來。

    而慕容卿呢,卻是在他的懷中睡著了。天知道剛剛的一切她是怎麼熬過來的,那種痛苦,她這輩子都不願意再嘗試。期間,她真的很想放棄,但是,想到了孩子,她知道,自己必須要堅持。

    夏侯奕抱著慕容卿回房,自己就靜靜的躺在她的身邊。

    還剩下六天,不怕,我一定會陪著你。

    小妖精,你就是個折磨人的小妖精,什麼時候你才能真正讓我放心?

    夏侯奕一聲歎息,久久不散。

    此後的幾天,每到下午,慕容卿去跟藥王學醫的時候,戈黔跟夏侯奕都會在紫竹林中開始切磋。

    這讓葉霸天跟大鬍子舅舅格外的不解,兩個人平時關係好著呢,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仇人似得。

    那一拳拳的是用了真力了,根本就不是鬧著玩的。

    第五天,兩個人簡直就跟像是要進行生死大戰一樣。葉霸天跟大鬍子舅舅看不下去了。

    兩人衝了過去,一人抱住了一個。

    葉霸天怒道:「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麼,你們是兄弟,不要忘記了這點。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師兄弟這件事都是無法更改的。怎麼可以自相殘殺?」

    「我沒有,外公,你快放開我,我們只是切磋,讓我們繼續。」戈黔扭著身子想要掙脫葉霸天的束縛。「你放心,我不會打死他的。」

    「住口,繼續。」夏侯奕身子一震,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巧力,直接就將大鬍子舅舅給震出去,隨後,他便又衝了過去,跟戈黔廝打在了一起。

    大鬍子舅舅傻傻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不解問道:「那小子用了什麼力量,怎麼,怎麼能夠如此輕易的就掙脫開?」

    「都說了你不如他,還不承認。」葉霸天哼唧著。

    「難道你能夠做到?」大鬍子舅舅不滿極了。

    「我就是能夠做到。」葉霸天傲然道。

    「你就裝吧,你有幾斤幾兩,難道我還不清楚?」大鬍子舅舅撇嘴。

    葉霸天怒了,「臭小子,我看你是皮癢了是不是,說什麼呢,居然敢小看你老子我?」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大鬍子舅舅嘿嘿的笑著,仰著頭,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

    葉霸天瞇著眼睛,徹底怒了。一段時間不出手,這小子是完全不記得自己的能耐了。哼哼,既如此,今天怎麼也要讓他再長長記性。

    彭!葉霸天一拳頭就將大鬍子舅舅給打翻在地。後者爬起來還有些微怔,不太明白葉霸天怎麼會突然出手。

    當自己再度被一拳頭打翻在地的時候,大鬍子舅舅怒了,拚命的還手,「你惱羞成怒。」

    「混賬小子,不收拾你還行嗎?」葉霸天怒不可止。

    大鬍子舅舅氣得發狂,當即就拼盡全力的沖了去。葉霸天為了保住自己的威嚴,更加是沒有放水。

    不知道過了多久,送慕容卿回來的藥王詫異的看著紫竹林中的混戰,有些無語道:「莽夫就是莽夫,沒事就打,真不明白他們到底想什麼,打架有什麼好玩的,難道之後身上不會痛嗎?」

    慕容卿無力的扯了扯嘴角,莽夫?你這可是一句話就將所有人都給說進去了,好吧,看著眼前廝打的場景,確實有些像是莽夫所為。

    不過,這種話,她可是不敢在夏侯奕面前說的。

    就這樣,慕容卿在藥王那邊治療了七天,夏侯奕他們就在紫竹林中打了七天。一開始只是夏侯奕跟戈黔兩人,到後來,葉霸天跟大鬍子舅舅也加入了,兩人打的甚至比夏侯奕他們還要激烈,那幾天,這四個人臉上,身上的傷口就沒有消失過,並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慕容卿可是瞅準了機會將他們四人給狠狠的訓了一頓,讓人意外的是,四個人卻是沒有一點要反駁的跡象,任由她罵卻不還嘴。

    第七天,慕容卿從藥王那邊回來之後,夏侯奕帶著她離開了藥谷,說是要散心,兩日後回來,與他們一道進京。

    慕容卿雖然不知道夏侯奕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但卻知道,他應該是知道自己治療的事情了,他並未阻止自己,慕容卿的一顆心很是甜蜜。

    夏侯奕帶著她去了附近,早上看日出,晚上看日落,很是悠閒的玩了兩三天。兩個人都很放鬆,因為他們知道,一旦回京,迎接他們的將是狂風暴雨,無法躲過。

    第三天,兩人回來了,藥王他們全都準備好了,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清晨便啟程了。

    「京城,我回來了。」慕容卿的臉上,散發著一種莫名的光輝。

    回到京城,為了大計,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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