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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殘王的九號寵妃 013 殺小強九九當眾表白 文 / 黑竹

    假慕容卿嘶聲大喊,聲音淒厲的讓在場人側目,很多人都在懷疑,是否這個就是真的,如今被人懷疑,才會如此憤然。

    柳園園也在一旁道:「奕哥哥,你是不是弄錯了,她怎麼會是假的呢?到現在我們都沒有發現,她怎麼會是假的呢?奕哥哥,如果她是假的,你早就能夠發現了。」

    夏侯奕轉頭,看向柳園園,冷冷道:「你是在質疑我嗎?」

    柳園園一怔,完全沒想到夏侯奕居然會當著眾人的面這樣說。他根本就沒有在意過她的面子,完全的沒將她放在心裡。

    柳園園心裡酸澀的厲害,雖然這幾日夏侯奕都是夜宿在自己的房中,但是只有自己才知道,那不是他真心要來,只是因為……如今,他不將自己放在眼中,擺明了就是心裡沒有自己。

    柳園園難受的厲害,儘管這個事實一早就知道,但是,真正瞭解到此,她還是止不住的難受。

    眼前這個人,她從小到大一直都非常的喜歡,從未更改。

    可為什麼他就不能喜歡自己呢?

    「奕哥哥,我只是說明了事實,如果真是假的,怎麼可能會隱瞞我們這麼久?難道說,奕哥哥你一早就猜到她是假的,只是沒有點明出來?」

    一時,眾人全都看向了他,有些莫名。如果柳園園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件事可就古怪了,夏侯奕明知道那女人是假的,那為何還要隱瞞她的身份,不拆穿她呢?

    「我怎麼,那是我的事情,難道如今我還需要向你請示?」依然是如此犀利,如此不講情面的話,一時,柳園園的臉色再度難看了些。

    為什麼,奕哥哥為什麼要這樣做?柳園園很是想不通,就算是以往,他雖然不喜歡自己但也沒有這樣對待過她。至少,他也還是會給她留點面子,畢竟,她到底還是九皇子府的側妃。

    可如今,當著在場那麼多人,他完全不給她面子,柳園園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

    「奕哥哥,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關心你,擔心你會錯怪好人。」

    「哦?」夏侯奕挑眉,「何時你會關心卿卿了?」

    柳園園一怔,頗有些不太明白,「奕哥哥,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只是盡自己的責任。我是九皇子府的側妃,自然要關心九皇子府,我只是不想奕哥哥你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夏侯奕淡淡的看著她,道:「這是我的事情,無需你多管。」

    柳園園徹底被噎住,臉色難看道像是黑鍋底一般。「奕哥哥,為什麼,為什麼你?」

    「夠了!」夏侯奕再度打斷了她的話,今天,他是鐵了心思的要削掉柳園園的面子。

    「我才是九皇子,府中的事情自然由我做主,旁人不得插言。」夏侯奕冷冷的斜睨了她一眼,道:「退下!」

    柳園園臉色難看的看了夏侯奕一眼,退後幾步,不再說什麼。

    此時,假慕容卿再度嘶吼出聲,「為什麼,為什麼你不相信我?我不服。」

    夏侯奕緩步上前,冷哼一聲,「因為你說卿兒?我從未叫我的側妃為卿兒,她是我的卿卿,唯一的卿卿,以前不會改變,以後也不會改變。」

    夏侯奕再度上前,衝著慕容卿伸手,「卿卿,過來。」

    「殿下。」慕容卿眼眶微紅的走過去,將自己的小手放到夏侯奕的大掌之中。

    她為他之前所說的話而感動,她是他一輩子的卿卿,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你也是我一輩子的殿下。」小妖精抬頭,認真道。

    夏侯奕揚起眉頭,牽著小妖精的手,緩步走向假慕容卿,「現在,你明白了嗎?」

    假慕容卿面若死灰,怎麼都想不到,原來自己一早就被人拆穿了。更想不到的卻是,自己事跡敗漏的原因居然僅僅只是兩個字。

    「卿卿!唯卿一人!哈哈哈,沒想到我居然敗在了卿卿這兩個字上。」假慕容卿突然大笑出聲,「可恨,可恨啊。」

    慕容卿哼唧了一聲,她沒計較這女人冒充自己的責任,她倒是敢在這裡說什麼可恨,說誰可恨,擺明就是在說她。

    慕容卿瞇起眼睛,道:「說,誰讓你假冒我?」

    假慕容卿冷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輸了就是輸了,我也不會死不認賬。不過,你想從我的嘴裡探聽些什麼東西,那你就別再浪費時間了,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你倒是硬氣,只不過,你這樣替人著想有什麼意思?」

    「那是我的事情,你管不著。」假慕容卿冷笑。像他們這種人,注定了就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沒什麼可說的。

    「是嗎?可我還是能夠讓你開口。」慕容卿淡淡的笑。

    「你是在說笑話嗎?」假慕容卿張狂的笑,「只要我不願意說,就算你舌燦蘭花我也還是不會跟你說的。」

    「舌燦蘭花我倒是不會,但是,有一樣東西我想,你看了之後就會願意跟我說清楚事實了。」慕容卿一臉的鎮定之色,彷彿是真的有把握一樣。

    假慕容卿擰眉,明知道只要自己不說,沒人可以知道事實,但不知為何,看到慕容卿那一副篤定的模樣,她這心裡就是有些不是味道,居然有了一種害怕的感覺。

    「你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假慕容卿轉頭,不願意再去看慕容卿。

    後者甜甜的笑,那表情,彷彿是在看著自己的好朋友一樣。可那些熟知她性情的人卻是覺著脊背發涼,都在暗中替那個假慕容卿感到可悲,這女人,死到臨頭了居然還不知道,膽子太大了。

    慕容卿掏出了一個錦袋,彎腰遞給了假慕容卿,「你看看就知道了,我完全不會說話,至於你是否會開口說什麼,你是你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假慕容卿被她那稀奇古怪的表現而弄糊塗了,她望著自己手裡握著的錦袋,一時有些不知該看還是不該看。

    她很想找個人問問,但這種情形之下,她還能去問誰?

    「看看而已,該不會看看也不敢?」慕容卿冷笑,「你敢假冒堂堂九皇子側妃,難道你就不敢看一個錦袋?」

    假慕容卿冷笑,「為何不敢,我就不相信自己會被你左右。」

    說著,她便當即打開錦袋看起來。

    此時,對面的柳園園看到這些情形,不禁有些緊張。不知為何,她總覺著事情不對勁。慕容卿不是個容易對付的,更加不會無的放矢。

    既然她想讓假慕容卿看到那個錦袋,那就表明錦袋裡的東西是真的可以翻盤。

    柳園園不禁皺起眉頭來,如果真的翻盤,她就有麻煩了。

    該怎麼辦?她必需要想想辦法去處理這件事,不管如何也一定要將自己給摘出去。

    柳園園這邊擰眉去想辦法,而那邊,假慕容卿已經打開了錦袋,她從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銅鎖。

    那是個孩童生辰的時候掛著的平安鎖,看模樣有些年頭了,鈴鐺也掉了。

    但假慕容卿在看到平安鎖的時候卻是像看到了寶貝一樣的抱在懷中,眼中擠滿了淚水,「我的孩子……」

    慕容卿見她如此,心中也有些不忍,但是,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情,她就又冷下心腸來了。

    「如今你願意說了嗎?」她輕聲問道。

    「你為何會有這個平安鎖?」假慕容卿急切的問。

    「因為它的主人就在我的手裡。」慕容卿淡淡的道。

    「不可能。」假慕容卿一口否定,而後,一對眸子下意識的就朝著某一個方向看過去。不過,她也僅僅只是到半途就再度轉頭。冷聲道:「慕容卿,不要以為你用這樣一個死物就可以騙過我了。」

    「裡面還有東西,你不妨看看。」慕容卿一臉的恬淡之色,彷彿根本就不擔心假慕容卿會隱瞞事實不說出來。

    假慕容卿狐疑,她擰起眉頭,再度往錦袋裡去掏。

    這次她掏出了一張紙,打開來,上面只有兩個字,「爹娘」。

    「孩子……」假慕容卿再度痛哭出聲,「我的孩子,你,你到底在哪裡?」

    「嗚嗚,娘……」突然,一道清脆的孩童叫聲從門外響起。

    眾人循聲看過去,但見綠心正牽著一個孩子的手往這邊走。

    那是一個模樣十分可愛的小女孩,紮著兩個羊角辮,身上穿著一條粉紅色的長裙,很是可愛漂亮。

    「娘!」小女孩哭著叫喊,衝了進來,一下子衝到假慕容卿的懷中,緊緊的抱著她,「娘,我終於找到你了。」

    「嗚嗚,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假慕容卿有些不敢置信,她顫抖著手去摸孩子的頭,孩子的臉,「孩子,我的羊羊,告訴娘,真的是你嗎?」

    「是我,是我,真的是我。」羊羊大聲的道。

    假慕容卿痛哭出聲,一發不可收拾。

    許久之後,她才放開了羊羊,道:「羊羊,跟娘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嗚嗚,娘,之前我被人抓走,後來他們想把我給賣掉,還說要賣給妓院做丫頭。後來,這個姐姐就出現了,她救了我。娘,這位姐姐可厲害了,她懂武功,還能帶著我飛。娘,是這位姐姐帶著我來找娘的。」羊羊窩在假慕容卿懷中,聲音略帶著點哽咽的說道。

    假慕容卿看向綠心,又看向慕容卿,轉瞬之間就明白了,這一切必定是慕容卿安排的。

    雖然她的真正目的是為了讓自己說出幕後主使,但是,她能夠將自己的孩子救出來,這是事實,她欠了這女人一命。

    「娘,我們走吧,我們回家,爺爺跟奶奶肯定想我們了。」羊羊的童言童語讓假慕容卿再度不停落淚。

    「傻孩子。」假慕容卿拍拍羊羊的頭,最後,心中做了決定。

    她正打算開口,柳園園卻走了過來,「沒想到你居然是假的,虧得我還為了你跟奕哥哥鬧彆扭。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假扮慕容側妃,到底是何居心,你想做什麼?」

    夏侯奕不悅的看著柳園園,道:「怎麼,我之前找過的話你沒聽見?」

    柳園園委屈的退後一步,怯生生的望著他,道:「奕哥哥,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想管你的事情,我只是氣不過,我覺著她太可恨了,居然騙了我們那麼久。奕哥哥,你可一定不要就這樣放過她。」

    「你打算教我做事?」夏侯奕冷笑。

    柳園園再度垂頭,「不是的,奕哥哥,你不要誤會,我怎麼可能會想管你的事情,我真的只是氣不過,忍不住多說了兩句。如果你不喜歡,那我不說就是了。」

    柳園園說著就乖乖的退後兩步,一副老實聽話的模樣,但夏侯奕卻是冷笑連連,真如此聽話就好了。

    「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決定?」慕容卿開口問道。

    假慕容卿點點頭,沒有去管柳園園看向自己的那股能夠殺人的眼神,她點頭道:「是,我已經有了決定。」

    她拉著羊羊站起來,當著眾人的面從自己的臉上扯下了一張人皮面具。

    可是,那露出來的臉卻還是讓人詫異不已。

    「怎麼會?像,真的是太像了。」有人忍不住的詫異出聲。

    「像,為什麼會那麼像?」

    就算是慕容卿也是頗為意外,她也沒想到假慕容卿面具之下的那張臉居然會跟自己有五分相像。

    「我叫文蘭!」假慕容卿道。「我不過是一個偏遠山村的村婦,有一天家裡突然來了幾個黑衣人,他們抓走了羊羊,然後就逼迫我去假扮一個人。我初開始並不知道自己要假扮誰,後來得知是要假扮九皇子側妃之後,我也不願意做。可是,羊羊在他們手中,我不得不妥協。」

    眾人大驚,都沒想到這件事的背後居然還有這樣的故事,原來,文蘭是被人給威脅的,她並非故意要假冒慕容卿。

    那麼,到底是誰主使了這一切,那個暗中做了這件事的人太過黑心了,居然能夠想出這種事來。

    「慕容側妃,對不起,我並非故意要假扮你,還請你放過我跟羊羊一命。我不是怕死,對於我來說,生死並不重要。但是,如今羊羊還有她的爺爺奶奶都要靠我一個人生活,如果我死了,他們就再也沒有依靠了。慕容側妃,我求你放過我們,可好?」文蘭哭著,直接就跪著往前蹭,她跪著蹭到慕容卿身前,拉住她的裙擺,「慕容側妃,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誰是幕後主使。」慕容卿並未直接答應她。關於文蘭的身世,她一早就派人追查清楚了。

    認真說起來,這個女人是值得人同情的,而且,她也是受害者,是被人脅迫。就算是放了她,也不無不可。

    但是,這也要看她是否能夠讓自己滿意,是否能夠讓自己的計劃得以順利進行下去。

    文蘭怔了怔,似乎還沒能夠下定決心是否說出來。

    慕容卿直接將自己的裙子從文蘭的手中扯出來,退後兩步,道:「你想過沒有,就算我放過你,難道你們就可以逃走了?」

    文蘭一怔,瞬間明白了慕容卿的意思。她被人拆穿,也只有死路一條。只是,死的估計不會只有她一人,還有她的親人,羊羊還有她的爺爺奶奶,他們全都不能活下來。

    文蘭雖然是鄉野村婦,但今日來總是跟柳園園等人接觸,自然學會了不少。

    此時,慕容卿話一說出口她就明白了,慕容卿這是在提醒她,如果不說出幕後主使,她根本就逃不過這個死劫。

    慕容卿緩步走到羊羊身邊,拍拍她的頭,「羊羊,你今年多大了?」

    「五歲了。」羊羊脆生生的道。

    「好孩子,想跟爺爺奶奶他們好好過日子嗎?」

    羊羊重重點頭,「想啊,夫人,你能送我們回去嗎?我跟娘出來好久了,爺爺奶奶也不知道有沒有飯吃。爺爺腿腳不便,奶奶身體也不好,羊羊很想早點回去照顧他們。」

    慕容卿再度拍了拍羊羊的頭,道:「好孩子,你放心,我會送你回去跟爺爺奶奶見面的。」

    「謝謝夫人,你真好。」羊羊燦爛的笑著,拉著慕容卿的手,死死的拽著。

    「慕容側妃。」文蘭突然出聲,「我說。」事已至此,她再替那人保密也沒有任何的用處。那些人不會放過她,與其如此,她倒不如告訴慕容卿,相信以慕容卿跟夏侯奕的能力可以保護他們。

    「慕容側妃,還希望你能夠給我們一條活路。」

    「怎麼,你不相信我的能力?」慕容卿反問。

    文蘭搖頭,「不是,我只是有些不安,畢竟,如今我是在拿自己的性命來做賭注。」

    慕容卿笑著搖頭,「文蘭,不要說我太狠心,實話總歸是實話,說不說都是事實。你如今還有命拿來賭嗎?」

    文蘭徹底愣住,而後就笑起來,「是啊,是啊,我還有命嗎,我根本就是個必死之人了。但是,我不能死,我還有需要照顧的人,我的孩子還小,我不能死。慕容側妃,還請你給我一條活路吧。」

    「活路不是我給的,是你自己走的,你眼前就有兩條路,端看你走哪一條路了。說到底,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該如何選擇,是你的權力。」

    文蘭重重點頭,「慕容側妃,你說的沒錯,如今我是沒有選擇了。好,我說。」

    她起身,走到羊羊身邊,拉著他的手,轉頭指向柳園園,道:「是她,就是她指使我的。」

    眾人嘩然,柳園園,居然是她?

    細細一想,倒是又很有可能,柳園園跟慕容卿同為九皇子側妃,本就是對敵,柳園園想出這個法子來對付慕容卿,倒也有可能。

    「柳園園!」夏侯奕冷哼,「是你?」

    「不是我。」柳園園急忙擺手,「奕哥哥,難道你也不相信我嗎?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奕哥哥,難道你也相信我會做這種事嗎?」

    「我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事實。」

    柳園園咬牙,「奕哥哥,這女人的話怎麼能信?她如今是肉在粘板,不得不胡說八道,只要她能夠咬出另外一個人來,她就能保住一條命了。奕哥哥,難道你寧願相信她的話也不相信我?」

    「我有證據。」突然,文蘭上前一步道。

    一時,眾人全都將視線投射到了文蘭的身上,每個人都非常的好奇,不知道她是到底有什麼證據。

    事實上,這件事說起來還真是有些說不清。柳園園說的也有道理,就僅憑文蘭一個人的話,確實無法就此證明柳園園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但如果有證據,那就另當別論了。

    「什麼證據?你以為在這裡胡說八道就能讓人信服你的話了?哼,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脫死罪,待會兒你拿不出證據來,我就能殺了你。」柳園園怒罵道。

    文蘭很是平靜的望著她,道:「柳側妃,所為天下無不透風的牆,做壞事,總歸是會有事跡敗露的那天。柳側妃,我雖然是個鄉野村婦,但也知道趨吉避凶。這件事,我雖然答應你們做了,但我很清楚,不管最後結果如何,我都活不成了。所以,我便暗中做了些事情,我必須要給自己弄來一些護身符。」

    「你以為這樣說就能夠嚇倒我了嗎?」柳園園冷笑,她自信自己不可能會留下什麼證據讓文蘭找到。

    自己與她接觸全都非常的小心,每一次都是在自己的地方,有人看著,試問,在這種情況之下,她怎麼可能拿到自己的證據。

    「柳側妃,做人不要太自信。」文蘭口氣也不是很好。一切都是柳園園的錯,如果不是她,自己怎麼可能會落到如今的地步。

    「柳側妃,你看這是什麼?」文蘭從懷中掏出了一方錦帕,衝著柳園園揮了揮。

    後者詫異,「你什麼意思,用一條破爛帕子就可以定我的罪?」

    「帕子自然沒什麼要緊,可關鍵在於帕子上的字。」文蘭轉身,將手中的帕子遞給夏侯奕。「九殿下,你請看。」

    夏侯奕接過帕子,這是一方非常精緻的帕子,上面繡著一叢蘭花,繡工也非常的精緻。不過,帕子有些髒,仔細看去,上面好似有些字,只是不太清楚。

    夏侯奕迎向陽光,認真去看。他發現,那是一封信,大致意思就是說,這邊進展順利,假慕容卿沒有被人拆穿,餘下的計劃可以順利進行了。

    落款就是柳園園的名字,還異常的清晰。

    夏侯奕拿著那條帕子,轉身去看柳園園,冷冷道:「如今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柳園園不知帕子上寫著什麼,她強自撐著道:「奕哥哥,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不過一條帕子,怎麼能就此定我的罪?」

    「阮寧,讀給她聽。」夏侯奕自然不會將帕子給柳園園看,萬一這女人突然毀掉帕子就麻煩了。

    阮寧接過帕子,緩慢而又清晰的將帕子上的內容一字一字的念出來。

    眾人大驚,雖然之前有文蘭指證,但是,眾人還是有些懷疑,畢竟,後宅相鬥是常有的的事情,但卻沒有人敢如此膽大。

    找另外一個人冒充,跟殺了那個人幾乎沒有絲毫分別。

    柳園園身份不同,她出身高貴,如今又是側妃,她怎麼可能為了打擊對手而做出這種事來?

    難道她不知這會引起怎樣的後果嗎?一旦事情被揭穿,她很有可能會落入到一個悲慘的境地。

    夏侯奕如何疼寵慕容卿,九皇子府的人誰不知道。柳園園找慕容卿的麻煩,尋常小事即可,如今居然鬧的這麼大,夏侯奕豈能饒了她?

    「還有何話說?」夏侯奕冷聲問道。

    「不,這不是真的,誰知道這是那女人怎麼弄出來的,假的,這不是真的。」

    慕容卿微微搖頭,「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好吧,既如此,我就讓你心服口服。綠心,對比字跡。」

    「是,側妃。」綠心答應著,直接就從袖袋中掏出一張紙來,赫然就是柳園園平時所練的字。

    綠心當著眾人的面,一一去比對紙上與帕子上的字。

    很巧,兩者有不少字相同,這一比對,帕子上的字是否是真的,眾人一眼便能夠看的出來。

    柳園園自然也瞧見了,臉色瞬間蒼白到近乎透明起來。

    完了,完了,是的,是她寫的,該死的,這東西怎麼會落在文蘭的手中?

    「柳側妃,你是不是在詫異,這東西為何會在我的手裡對不對?」彷彿看出了柳園園心中的詫異,文蘭突然出聲道。

    柳園園死死的瞪著她,賤女人,以為這樣就能夠打壓了她?真是笑話,她柳園園是絕對不會被打壓的。

    「那一次柳側妃你寫信,不小心將這條帕子墊在了紙上。那麼巧,那張紙材質有問題,偏薄,而你呢,那天心情很好,下筆力道又大了些,自然的,那些字跡便被印在了帕子上。當時你沒有注意,我便將帕子收起來,沒想到,這條帕子如今居然真的能夠救回我的命。」

    文蘭很是慶幸自己當時的遠見,如果不是因為有這條帕子,只怕她今天根本無法逃脫必死的命運。

    「賤人!」柳園園破口大罵,「真該早點送你上路的,反正慕容卿早該死了,我根本就不該多留你到今日。」

    「這就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你做了那麼多壞事,總歸是會被拆穿的。柳側妃,做人不能太黑心。實際上,我打聽過,慕容側妃根本就沒有招惹過你,一直都是你想跟她作對。」

    「哈哈哈……」柳園園突然放聲大笑,那可怕的模樣,哪裡還有往日那小白菜的影子。

    她捂著自己的心口,笑的很是誇張。

    眾人看在眼中,只覺著心裡冰冷。

    這個柳側妃,太可怕了,真沒想到,別看她平日裡嬌嬌柔柔的,沒想到內心居然如此狠毒。

    許久後,柳園園才止住笑,她滿臉恨意的望著慕容卿,厲聲道:「她沒有對付我?天大的笑話,她慕容卿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仇人。」

    「哦?我還真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了你,柳側妃,你是不是弄錯了?」慕容卿一本正經的道。

    柳園園冷笑,「慕容卿,何必要裝?你明知道我在說什麼。好,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不怕說出來。是,沒錯,這件事是我做的。慕容卿,我恨不得你能死,真是沒想到,進了鬼林子你居然都能夠逃得出來,你倒是真的命大。」

    慕容卿燦爛一笑,「那是自然,我向來命大,閻王爺如今還不會收我的命。但是,柳側妃你會如何,那可就不好說了。你做了那麼多壞事,真不知道閻王爺會不會現在就要收了你。」

    「慕容卿,不要耍嘴皮子功夫了,那點子對我沒用。」柳園園上前一步,冷笑著。「如果不是你,奕哥哥怎麼會對我如此?我跟奕哥哥青梅竹馬,奕哥哥向來就對我很好。九皇子府就只有我一個側妃,我是奕哥哥最重要的人。可是,自從你出現之後,一切就都不同了。奕哥哥的眼裡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他根本就再也沒有去看過其他人。滿院子的女人全都成了擺設,就算我也是。哼,我可是誠王爺的女兒,當今太后最疼寵的人,怎麼可能落到這種地步。慕容卿,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只要你死了,一切就會回歸原狀。」

    慕容卿笑著道:「就因為殿下的心裡沒有你,所以你就想我死,不惜在七里溝設下殺局,只是為了殺我。你將我困在後院地窖,想活活的困死我。後來我逃出去了,你又派殺手來殺我。我被逼無奈進了鬼林子,如果不是我命大,估計早就死在鬼林子裡。」

    「哼,賤人就是命大,讓你逃脫這一劫又如何,事情的結果不會改變,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慕容卿,你不過是暫時擁有奕哥哥罷了,早晚我還是會回到奕哥哥身邊的。」柳園園異常有信心的說出上面的那些話。

    在場的眾人都非常的不解,想不明白柳園園為何會對自己有如此大的信心。

    「柳園園,你一而再的對我下殺手,無非就是覺著我搶走了殿下,是嗎?」慕容卿笑著問道。

    柳園園是越看慕容卿臉上的笑容就越覺著憋悶的慌,賤人,總有你笑不出來的時候。

    「柳園園,你要弄清楚一件事,殿下之前喜歡過你嗎?」

    柳園園的一顆心開始往下沉,她死死的瞪著慕容卿,突然就有些不想聽她接下來想說的話。

    「你想說什麼?」

    「殿下……」小妖精突然就這樣靠在了夏侯奕的懷中,眾人瞬間瞪眼,不少人扶額歎道,祖宗啊,你可真是夠膽大的,難道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髒嗎?

    殿下最為愛乾淨,怎麼可能會容忍這種事?

    「什麼?」夏侯奕居然直接伸出長臂將人攬入了懷中。「說。」

    「殿下,你的心裡是不是有別的女人?」小妖精略有些不滿的道。

    夏侯奕一巴掌拍在她的腦門上,「混賬東西。」

    肥膽包天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如今居然想讓他當著眾人的面表露自己的心思。

    一時,眾人全都緊緊的盯著夏侯奕,很想知道他會不會當眾說出自己的心思。

    是,他是非常寵愛慕容卿,但是,這種事情也是不能當眾說出來的吧。

    「殿下,難道你真的曾經喜歡過什麼人?」小妖精那不滿的視線有意無意的就劃過一旁的柳園園,彷彿,她嘴中的那個人就是指的柳園園。

    夏侯奕臉色大變,再度揚手在她額頭拍打了一記。「混賬東西,你的記性是越來越不好了。」

    「疼!」慕容卿捂著額頭,略有些不滿的哼唧。

    「下次再不長記性,看我怎麼收拾你。」夏侯奕作勢又要去打。

    慕容卿忙捂著臉多向一旁,「殿下,不打了,會疼的。」

    夏侯奕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道:「我夏侯奕今生就只喜歡一個女人,從始至終,我的心裡就只有一個叫慕容卿的女人走進來過,其他女人,從未放在心上過。我今一聲,唯卿卿足以。」

    眾人傻眼,說了,說了,真的說了。老天,慕容卿也太牛了吧,她居然能夠讓夏侯奕當眾表白。

    老天,這也太震撼了,這女人,她還能再逆天一點嗎?

    「這次,記住了嗎?」夏侯奕冷哼問道。

    慕容卿忙不迭的點頭,當眾讓他說出心思,本來只是臨時起的心思,但誰能想到,他居然真的會說出來。

    「夠了!」柳園園再也忍不住的怒吼,「慕容卿,你給我住口。」

    那兩個人分明就是故意在這裡耍花槍給她看的,好證明他們兩人有多麼親密,有多麼疼愛對方。

    「慕容卿,不要以為我就會這樣算了,奕哥哥是我的,他一定會是我的。」柳園園瘋狂大叫。

    夏侯奕上前一步,冷聲道:「我不是你的,眼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是。」

    柳園園面色蒼白,瞬間跌倒在地,「奕哥哥,為什麼你要對我這樣狠?」

    夏侯奕再也不願意多看她一眼,直接揮手,道:「將她送回院子裡去,沒有我的吩咐不准放她出來。」

    「是。」阮寧答應著,與另外一名暗衛上前,抓著柳園園就走。

    「是我的,一定會是我的,沒人能夠搶走。」哪怕就算是到了此時此刻,柳園園依然不願意妥協的大聲怒吼。

    那聲音,久久不散,直到很久之後還在室內盤旋。

    柳園園的事情到了這裡算是告一段落了,她將會一直被幽禁,直到回京,稟告了皇上之後再做定奪。

    畢竟,柳園園是誠王爺的女兒,身份不一般,就算是要剝奪了她的位分,但也要按照規矩來。

    解決了這邊的事情,夏侯奕直接攔腰抱起了慕容卿,幾步就消失在了二樓。

    眾人目瞪口呆,心道,殿下啊,你這是有多飢渴啊,有必要這樣急嗎,生怕人家不知道?

    夏侯奕抱著慕容卿上了二樓她的房間,一腳踹上門,抱著她就往床那邊走。

    見狀,小妖精忙死死的揪著他的前襟道:「殿下,你做什麼?」

    「做我一直都想做的事情。」最近她身子不適,他一直都在強忍著,此時她好起來,他哪裡還願意再忍下去。

    柳園園的事情也解決了,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殿下,現在是白天。」被放到在床上,小妖精忙去推男人。

    「如何?」夏侯奕三兩下就將衣服給扯開,隨後又將小妖精身上的衣服給扯開,兩人瞬間坦誠相見。

    「殿下,大白天的不好。白日宣淫,如果讓那些老學究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說我們呢。」

    「他們敢!」夏侯奕火大的拉起被子,蓋住了兩人。「我想做什麼,他們敢管?」

    「殿下,白日……」

    「白日另有一番滋味。」夏侯奕堵住小妖精的唇,再不給她廢話的機會。

    小妖精的支支吾吾中,火熱的激情便開始被點燃,滿室旖旎,久久不散。

    這一整天,兩人都是在床上度過的,第二日中午的時候慕容卿才醒來。

    她揉著自己的小腰,不滿的哼,「老混蛋,就知道欺負我。」

    「側妃,讓奴婢來給你揉揉吧。」紅葉端著水盆進來,看慕容卿一臉惱怒的揉著自己的腰,當即便笑著道。

    慕容卿搖搖頭,有些尷尬。其實,老混蛋估計已經給她按過了,並非有那麼痛,只是酸酸的,不太舒服罷了。

    「殿下呢?」慕容卿問道。

    紅葉上前伺候她更衣,沐浴,而後才道:「殿下被國主給找去了,說是有要事相商。」

    「去了多久?」

    「約莫有一個多時辰了。」

    慕容卿擰起眉頭,已經一個多時辰了嗎?

    「側妃,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要不要去找人找找?」紅葉看慕容卿臉色不對,忙出聲問道。

    慕容卿搖頭,「不用,應該沒事才對。」

    她掩下心中的煩躁,吃了飯,便領著紅葉兩丫頭出去散步。

    路過一處花叢之後,迎面走來一個男人。他身穿一襲白色錦袍,上面繡著華麗的雲紋,氣質高貴,優雅。

    「慕容側妃!」男人笑著上前打招呼。

    慕容卿卻是微微擰眉,略有些詫異的上前行了半禮,道:「不知閣下……」

    「這是我們的二皇子雲帆。」男人身後跟隨著的一個隨從道。

    慕容卿大驚,雲帆,竟然是他。不對,事情不對,他怎麼會出現,還不到時候,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出現?

    慕容卿一時愣怔在原地,完全想不通,這與自己所熟知的前世不一樣了。

    雲帆這個時候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裡,他不是去出遊了嗎,據說要幾個月才回,怎麼會突然就回來了?

    「慕容側妃,你臉色不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雲帆很是紳士的問道。

    慕容卿回神,微微搖頭,道:「我沒事,多謝二殿下關心。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二殿下,記得聽聞二殿下出遊,要有些日子才能回歸。」

    「偶然有事便回來了,聽聞來了貴客,便過來見見你們。只是沒想到,九殿下未曾見到卻見到了慕容側妃你。」

    慕容卿淡淡的笑著道:「二殿下有心了,你是從內宮過來的嗎?」

    「正是,怎麼,慕容側妃你也要去內宮?如果是的話,本殿下可以陪同你前往。」雲帆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完全不將自己當成陌生人。

    「不是,我也只是多嘴問了一句。二殿下,如今殿下還未回歸,我一介內宅夫人不好招待,還請你先回吧。等到殿下回來,再派人去相請,如何?」

    ------題外話------

    坑爹的,竹子是有多悲催啊,昨天大姨媽肚子痛,用了熱水袋,可素,才灌了熱水拿到床上,剛躺下,熱水袋破了。嗚嗚,竹子的胳膊瞬間變成了紅燒豬蹄啊。

    嗚嗚……竹子血粼粼的教訓,大家可一定要多注意,冬天用暖水袋的時候要觀察觀察,看看是否壞掉了,否則,紅燒豬蹄就又要上桌了。

    嗚嗚,手疼,爬走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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