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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8 夫妻同心氣死人 文 / 黑竹

    三皇子妃叫的淒慘,一時眾人都驚住了。她這一胎本就不安穩,此時突然如此,眾人都以為不好了。

    當即一個個的哭天抹地的大叫,不多時便將人吸引過來。

    太后聞聽發生了這種事,忙派人將三皇子妃給抬進她的寢宮,又派人去請太醫。

    至於慕容卿,她的御花園到底是沒能逛成。被太后派來的兩個老嬤嬤給請了回去。

    太后一直守在三皇子妃床邊,不是的催問一聲太醫是否到了。

    不多會兒,秦太醫趕到,看見慕容卿也在,便欲上前行禮。

    這時,沈語心不滿道:「秦太醫,你可否知道輕重,三皇子妃在裡面生死未卜,你到有心情在這裡請安問禮?」

    秦太醫一怔,而後便無奈的衝著慕容卿點點頭,快速的提著藥箱進了內室。

    在他走後,沈語心冷聲喝道:「慕容卿,你真是好歹毒的心,一個孕婦你都要害,真想不明白,為何九殿下會看上你這麼個毒婦。」

    「沈語心,你見到我對三皇子妃動手了?」慕容卿冷冷的道。「如果真是這樣,你是否應該害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

    慕容卿那冰冷的視線慢悠悠的滑向沈語心的肚子,眸子中露出了邪惡而又冰冷的目光。

    沈語心被嚇了一跳,慌忙就往後退。

    慕容卿微微搖頭,「沒那個膽子就別說那樣招人的話。沈語心,歡迎你隨時來找我的麻煩。」

    「你,你神經病。」沈語心被慕容卿那邪惡而又冰冷的視線所嚇倒,彷彿覺著自己的肚子也開始不舒服了。

    慕容卿不屑的扭過頭去,懶得再多看她一眼。沒腦子的女人最是可憐,也就那張嘴能唬人罷了。

    秦太醫進去之後,太后才在柳園園的攙扶下走了出來。「慕容卿,你好大的膽子。」太后是真的火了,這慕容卿真是什麼事情都敢做,如今居然弄的三皇子妃的肚子出事。

    那可是她的太孫,要是出了事,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禍害。

    太后氣呼呼的走回去主位坐下,怒瞪著下面站著的慕容卿,道:「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此事與妾身無關,此乃妾身與三皇子妃第一次見面,之前也不過才說了兩句話。三皇子妃是否會如此,妾身不清楚。」慕容卿不卑不亢的回答。

    「混賬!」太后冷哼,「還在狡辯,哀家剛剛已經問過了,三皇子妃身邊的丫頭說了是你推了三皇子妃一把。慕容卿,你心思歹毒已經不是哀家能夠容忍的了。自己沒有孩子也便罷了,怎麼,如今看著別人有孩子就嫉妒了?」

    慕容卿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原來,三皇子妃是想要藉著這個機會來打壓自己。

    難怪她為何會主動找自己說話,又為何貼的自己那麼近,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她剛剛還在想要先放那女人一把,沒能想到,這女人倒是狠毒居然不放過任何一個適合的機會。

    「太后,此乃那丫頭的一面之詞,何足為信?說到證人,妾身也有。妾身的丫頭也可以證明此事與妾身無關。」

    「胡說。」太后打斷了慕容卿的話,「那是你的丫頭,她自然是要維護你,她的話怎可相信?」

    「太后,你老人家說的是,既如此,三皇子妃的丫頭說的話也是不能盡信,說不準她也是在包庇三皇子妃。太后,你老人家可是最公正嚴明的,自然不會冤枉妾身的。」

    慕容卿語氣閒閒的說著,臉上掛著悠然自得的笑容,彷彿,一切的事情都與她無關。

    倒是太后被氣的不輕,自己說一句,慕容卿都能用十多局來反駁她。更氣惱的則是,慕容卿的理由就是她自己之前所過的理由。

    一時,太后完全沒了主意,完全不知該怎麼處置慕容卿了。

    她要是一口咬定三皇子妃的丫頭說的是實話,慕容卿這女人一定會說自己偏頗。

    這女人又是個能鬧騰的,誰知道之後會把事情鬧成什麼地步。

    好一會兒後,太后才氣哼哼的道:「我不跟你這樣廢話,三皇子妃因你而動了胎氣,這是事實,你再做何辯解也是無法改變這個事實。慕容卿,你最好祈禱三皇子妃無事,否則,我斷然不會放過你。」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慕容卿依然是那副淡淡的神色,更是讓太后氣的半死。

    慕容卿要是能害怕,能求饒,太后或許也還不會如此生氣。

    可慕容卿就是個膽大的,完全沒有一丁點畏懼的跡象。太后覺著自己的威嚴被人給褻瀆,恨不能直接將慕容卿這個禍害給打殺了才好。

    太后被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六皇子妃在一旁瞧著,兩隻眼睛時不時的閃出一些火花,那是越看慕容卿越對眼。

    這女人,簡直比她還要生猛。她雖然自信,但卻也不敢如此當眾頂撞太后。她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不,應該說,她到底哪裡來的底氣才是。

    慕容卿可不是傻瓜,如果她沒有底氣,斷然不敢在這個時候跟太后作對。

    六皇子妃饒有興趣的望著慕容卿,心中暗自猜測,到底是什麼呢?

    她的反應豈會瞞得過慕容卿,對於自己被人當成玩笑來看,小妖精很是不滿。

    心中對於三皇子妃的恨意也是上升了一個等級,看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與三皇子妃之間的仇恨是再也無法罷休了。

    「太后,三皇子道。」突然,有宮女進來通報說。

    太后一怔,而後便道:「快將三皇子給請進來。」

    「是。」小宮女領命往外走。

    太后卻是默默的歎息了一聲,「小三家也就只不過兩個男孩子,如今好不容易又有了一個,可不能出事。這要是在我這裡出了事兒,我心難安啊。」

    「太后,你老人家也別這樣擔心了,三皇子妃洪福齊天,斷然不會有事。」柳園園忙出聲勸慰著。

    「哎!」太后長長的歎口氣,聽之前秦太醫的意思,只怕並不那麼好啊。

    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不多會兒,慕容卿便覺著有人走到了自己身側站定。

    她悠然轉頭,正對上了一雙滿含憂心的眸子。

    三皇子夏侯傑今天穿著一身竹青色的常服,頭上戴著青玉冠,更顯飄逸,儒雅。

    慕容卿一時有些微怔,這男人,他的氣息越來越儒雅,越來越沉凝。那是一種從內而外的改變,並非是裝就能夠裝出來的。

    到底是什麼引起了他如此大的變化?

    「你沒事吧?」夏侯傑問道。

    「嗯?」慕容卿輕咦了一聲,這男人問的好奇怪,是不是問錯人了?

    「你沒事吧?太后為難你了?」見慕容卿臉色不渝,夏侯傑不禁皺起眉頭,「別怕,我不會讓太后為難你的。」

    慕容卿失笑,「三皇子,你的關心好似用錯了地方。」

    「告訴我你沒事。」夏侯傑卻是沒有聽到慕容卿的話,猶自問道。

    「這句話不是應該去問三皇子妃嗎?」

    「我只想問你。」夏侯傑有些執拗的道,「告訴我。」

    慕容卿微微擰眉,這樣的夏侯傑是她所不瞭解的,一時,她倒是不知該如何與他相處才好。

    半響後,在夏侯傑那緊迫盯人的注視下,慕容卿淡淡道:「我很好,我沒事。」

    而後,她便清晰的聽到了夏侯傑那鬆口氣的聲音。

    「沒事就好。」當得知三皇子妃出事,而惹出這麼大麻煩的卻是慕容卿之後,他什麼都沒想的就趕過來,怕的就是太后會找她的麻煩。

    如今,他趕得及,她還沒事,真好。

    「三皇子,你跟那混賬東西嘀嘀咕咕說什麼呢?」太后目光不善的盯著夏侯傑,從一進門,他沒開口詢問過三皇子妃一句,進來就跟那混賬東西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太后看在眼裡更是不滿的很,狐媚子,勾引了一個不夠,怎麼,現在還要再勾引她另一個孫子嗎?

    夏侯傑緩步上前,道:「無事,孫兒只是想問問三皇子妃如何。太后,她沒事吧?」

    太后懷疑的看著他,總覺著事情沒那麼簡單。剛剛看著兩人之間的情形,怎麼看怎麼不簡單。

    「三皇子,你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切不要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太后認真道。

    「太后請放心。」夏侯傑再不想多說什麼。

    太后輕輕擺手,「三皇子妃在裡面,秦太醫在替她看診,你進去看看吧。」

    「好。」夏侯傑答應著,轉身便走入了內室。

    沒多會兒,夏侯傑便與秦太醫一道走出。

    太后見狀,忙問道:「秦太醫,情況如何,孩子是否有事?」

    「回太后的話,孩子情況不問,臣不敢妄言。如今只能靜心安養,先吃幾服藥看看情況。」秦太醫斟酌了會兒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太后一聽便覺著不妙,在宮裡這麼多年,太醫說的話她豈會聽不出道道來。

    秦太醫如此說,也就是情況不妙,他不敢打包票,先吃藥再看後續的情況,完全就是聽天由命的意思。

    「慕容卿!」太后咬牙,「如果三皇子妃有任何事,哀家為你是問。」

    「太后!」慕容卿還未開口,夏侯傑倒是先打斷了太后的話。

    太后不解,但因為是夏侯傑,倒是並未生氣,只是道:「三皇子,你有什麼話說?」

    「太后,聽你話裡的意思,這事情與慕容側妃有關?」

    「正是,之前三皇子妃身邊的丫頭說了,曾看到慕容側妃推過三皇子妃,這才導致她動了胎氣。這可恨的女人,自己生不出孩子來,倒是要嫉妒人家有孩子的。可憐三皇子妃為了這個孩子吃了多少苦。三皇子,你無需擔心,哀家自會替你們做主。」

    「太后,你誤會了。」夏侯傑淡然道。

    「嗯?」

    這下不只是太后擰眉,就是殿內其他人也是都微微的擰起眉頭,怎麼,聽這意思,三皇子彷彿是要替那個狐狸精說話?

    六皇子妃眸光微閃,看向慕容卿次數越來越多。有意思,這女人太讓人驚喜了。

    本以為她只是能拿得住九皇子,如今看來,倒是連三皇子也彷彿是她的入幕之賓?

    「三皇子,你想說什麼?」太后沉聲道。不知為何,她心裡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貌似有什麼事情正在朝著她無法預期的方向發展而去。

    夏侯傑笑了下,「太后,這事與慕容側妃並無關係。」

    「你說什麼?」太后不滿,「哀家之前分明聽說是慕容卿推了人,怎就與她沒有關係?」

    「太后無需急躁,不如再將那小丫頭叫出來問一問便知。」

    望著夏侯傑那一臉篤定的神色,太后心頭不安,但拗不過心中有氣,當即便著人將那小丫頭給叫了上來。

    那小丫頭一上來就跪倒在地,哀哀痛哭,「太后,奴婢有罪,奴婢是因為之前受了新進府的慕容夫人氣,心裡不滿。後見慕容側妃與三皇子妃說話不投機,再見到三皇子妃動了胎氣,所以奴婢才會那樣說。太后,奴婢知錯,太后饒命啊。」

    小丫頭匍匐在地,瑟瑟發抖。慕容卿將一切看在眼中,只覺著萬分的好笑。

    世事可真是奇怪,之前這丫頭還義正言辭的指證她,一會兒工夫就將麻煩全都攬上身,倒是她自己的錯。

    慕容卿的視線晃悠悠的落在夏侯傑身上,是他做了事兒?

    似是感受到她的注視,夏侯傑微微轉頭,丟給她一抹放心的神色,而後便再度看向前方。

    慕容卿眸光微閃,這傢伙到底想做什麼?

    「混賬,混賬東西!」太后被氣了個仰倒,她豈會看不出其中的貓膩,這丫頭分明就是受了夏侯傑的指使,可,可為什麼?他自己的妻子出事,為什麼他卻要幫著罪魁禍首?

    「你說,三皇子妃與慕容卿為何會生了嫌隙?不是說她們才第一次見面嗎?」半響後,太后總算是找出不對勁的地方了。

    那小丫頭就算是要替自己主子出頭,但也是因為有事發生。可慕容卿與三皇子妃根本就是第一次見面,她們兩人為何會生了嫌隙?

    「奴……奴婢不知!」

    「混賬東西,不說是吧,不說就給我拉下去杖斃。」太后怒道。

    「太后饒命啊。」小丫頭拚命的磕頭,「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啊。」

    「來人,拖出去杖斃。」太后再也不願多看那小丫頭一眼,當即便吩咐人將她給拉下去。

    「太后,饒命,饒命!」小丫頭傻了,拼了命的喊。「奴婢,奴婢說,奴婢說。」

    「還不快說!」太后怒喝。

    「你聽到了什麼?」夏侯傑淡淡的問。

    小丫頭一怔,霎時愣住,畏懼的縮著脖子,不敢坑一聲。

    見狀,太后如若不知這根本就是夏侯傑在玩花樣那就太傻了。她當即道:「不管有什麼,你直說便是,哀家給你做主,斷然不會讓人要了你的命。」

    小丫頭一愣,有些錯愕的望著太后,倒是沒想到她居然會想要保住自己。

    「還愣著做什麼,快說。」太后不耐道。雖然心底已經有了些猜測,但她到底要聽人說說,以證實自己的猜測。

    如果自己的猜測是真的,她勢必要讓慕容卿今天有來無回。

    膽子倒是不小,禍害了一個皇子還不夠,怎麼,居然還想要再禍害一個?

    本來就不喜歡她跟夏侯奕在一起,如今聽說她居然還跟夏侯傑攀扯上了關係,太后豈能容忍這樣的人存在。

    夏侯傑微微凝眉,他倒是不知這小丫頭會知道些什麼。

    自己的心思,知道的人不多,畢竟,就算外間的人知道什麼,也只是以為他看中了將軍府的勢力,殊不知,他的一顆心早就淪陷了。

    小丫頭一下子栽倒在地,哭著道:「奴婢,奴婢當時聽的不是太清楚,依稀是在說慕容側妃不檢點,說,說她想勾引什麼男人。」

    「勾引男人?」太后逮住了這句話,當即挑眉道:「仔細想想,她是要勾引什麼人?」

    「奴婢,奴婢不知。」小丫頭顫顫巍巍的說著,但視線卻時不時的看向夏侯傑。

    如此,在場眾人還有誰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都有些訝然,怎麼想也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會是夏侯傑。

    夏侯奕雖說臉上有殘疾,但個人能力強不說,他還頗得皇上的喜歡。

    這樣一個男人,跟著他只會有好處,不知道多少女人想要嫁入到九皇子府,為的就是要圖一個將來。

    能夠嫁給夏侯奕,不得不說,將來就會有一線希望。可現在倒好,慕容卿嫁過去了,如今居然還想著去勾引其他男人?

    在場眾人看著慕容卿,都覺著啼笑皆非,有一種不敢置信的感覺。

    她是傻了還是腦子有問題?

    「三皇子!」太后怒了,小丫頭的話算是徹底證實了她心中的猜測。這小子怎麼就這樣犯渾?難道他不知道慕容卿到底是個什麼人嗎?

    不說其他的,她可是夏侯奕的女人,他這樣做,不是會造成兄弟之間的嫌隙?

    太后對夏侯奕很是瞭解,有人動了他的人,試問他怎麼可能會什麼都不管?

    想到夏侯奕跟夏侯傑兩人會大打出手,甚至會發生流血事件,太后的心裡就開始各種不是滋味。

    她看著慕容卿,越看越覺著她就是紅顏禍水,將來少不得會惹出大麻煩來。

    「慕容卿,你可真是厲害,不知廉恥,居然敢做出這等yinluan宮闈的事情,這次,哀家豈能饒過你。」

    慕容卿聽了就很想笑,想著,她居然就真的笑出來了。

    太后被她笑的發毛,忍不住怒道:「慕容卿,誰允許你笑了?」

    「太后,妾身只是突然覺著,貌似我這個側妃連個丫頭都比不得。一個丫頭隨便說幾句話你就相信了,反倒我這個堂堂的九皇子側妃說出的話卻是半點作用都無。回頭,我必定要找殿下問問清楚,是否我這個側妃連個小丫頭都比不得,可以任由人冤枉。」

    「什麼冤枉,如果真沒那種事,她為何要說你?還有,如果真沒這種事,三皇子妃為何要跟你嗆上,更是因此而動了胎氣?」

    「這事兒,太后,你應該去問三皇子,與我何干?」

    「太后。」慕容卿話音一落,夏侯傑便再度上前一步,沉聲道:「太后,此事絕對與慕容側妃沒有丁點關係。她這一次懷胎本就不穩,之前更是四個月沒敢下床。如今動了胎氣,不過是正常的事情,與慕容側妃何干?太后,我與慕容側妃清清白白,怎能憑一個小丫頭的話來斷定我與慕容側妃有私情?」

    夏侯傑的聲音越來越冷,到得最後甚至已經有些發怒的跡象。

    事實上,他的心裡卻是苦澀萬分,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很想跟那個女人能有點私情。只不過,這輩子,他恐怕也只能是在心裡想想了。

    「混賬東西,胡說八道,說,誰給你的膽子,誰教你說的這些話?」夏侯傑轉頭,一腳踹在那丫頭的心口窩處。

    「啊!」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叫聲,小丫頭直接被踢飛了幾米遠,墜落在地之後便吐了幾口血。

    見狀,太后忙道:「三皇子,你這是做什麼,殺人滅口?」

    混賬東西,如果不是看在他是皇子的份上,她真想現在就著人將他們給拖下去杖斃了。

    這幅模樣了還敢跟她說什麼沒有私情,當她這麼多年的飯都是白吃的不成?

    可恨,可惱!

    「那是哀家的重要人證,可不能讓你給殺了。來人,護住那小丫頭?今兒個哀家還真就要弄弄清楚了,可不能讓那些狐媚子將整個宮廷弄的烏煙瘴氣。」

    太后今天是鐵了心的要找慕容卿的麻煩,之前是沒有借口,如今有了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她哪裡還會放棄。

    雖然此事可能會跟夏侯傑有關係,不過那並沒關係,這事一定是慕容卿在勾引他,回頭只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慕容卿身上即可。

    太后打定了主意,冷笑道:「三皇子,你也不要替她說好話,事情如何,再清楚明白不過了。如果真沒有這事,以三皇子妃的為人必定不會拼著動胎氣也要去找慕容卿的麻煩。哼,是個女人都受不了這種事,更別提她還是你的弟妹。三皇子,你做事真的讓哀家很失望啊。」

    夏侯傑面無表情,只是冷冷道:「太后,孫兒並未做過這種事,無法承認。我與慕容側妃清清白白,更是不怕被人說。如果太后你一定堅持已見,不如就將三皇子妃給請出來,她必定會給太后你一個交代。」

    夏侯傑說的如此篤定,太后倒是有些狐疑,難不成,他已經跟三皇子妃達成了什麼協議不成,否則,他為何會如此篤定?

    「你是否威脅了那孩子?三皇子,如今你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她還懷著你的孩子,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夏侯傑眉宇間閃過一抹不耐,「太后,你不要因為對慕容側妃有偏見就咬定我跟她之間有私情。至於我跟愛妃,我們感情甚篤,眾人皆知,我不會威脅她什麼,也用不著去威脅她什麼。太后,不要將事情給鬧大了,沒有影兒的事情,你再說下去,只會給大家帶來難堪。」

    「你……你混賬!」太后被氣的不輕,夏侯傑的意思,清楚明白,他根本就是在你說她冤枉好人。

    「太后,不管如何,此事是因為我府中小丫頭而引起,是我管教不嚴,理當受罰。」

    說著,夏侯傑便跪倒在地,「太后,請責罰。」

    「混賬東西,你,你這是要氣死哀家嗎?」

    「太后,還請你明鑒,不要被人迷惑住了雙眼,不要被人蒙蔽,進而做下了不該做的事情。」夏侯傑火上添油,氣的太后身子一陣顫抖,差點兒沒暈過去。

    「混賬,都是混賬,你分明就是別那狐媚子給迷暈了,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太后!」突然,一道冷厲的怒喝聲自殿外響起,重重打斷了太后的話。

    眾人一驚,那到冷厲的聲音猶如來自地底,嚇得大家的心在那一刻都抖了抖,顫了顫。

    慕容卿卻是在一剎那亮了眼睛,是老混蛋。

    她轉頭,眼中就只剩下了那個男人。

    他快步走來,頭冠上的緞帶隨風飄起,恣意風流。臉上的怒意猶如實質化一般,半張白皙的俊顏黑沉的厲害,渾身洋溢著滔天怒意,那犀利的氣息,使得他一路走來,路過的人都是忍不住的後退,不敢抬頭多看一眼。

    「殿下!」慕容卿輕輕的叫著,眉頭微揚,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那一刻,夏侯奕臉上的情緒好似柔和了一些。

    混賬東西,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也不想著去通知他一聲?

    她是想要自己一個人撐著嗎?

    天知道他知道這邊出事之時心裡有多著急,太后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向來不會允許有人違背她的意願。

    她認定了的事情就再也不會更改,而且必定要做到。

    如今太后擺明了看慕容卿不順眼,再加上有小人作祟,夏侯奕簡直不敢想像太后會怎麼去懲治慕容卿。

    他什麼也沒想,直接丟下手邊的事情趕了過來。

    還好,他來的還不是太晚,他的小妖精沒事,還能笑的那麼燦爛。

    夏侯奕大步走過去,在慕容卿身側站定,直接扣住了她的小手,牢牢的包裹在掌心之中,似是害怕她會就此逃走一樣。

    「我沒事。」慕容卿小聲說著,見男人猶自黑臉,忙又跟著道:「放心吧,我才不會讓他們白白欺負我,太后被我氣得不輕。」

    夏侯奕的神色再度好看了些,他夏侯奕的女人,誰也不能欺負,哪怕那個人是太后也不成。

    「他們說你什麼了?」夏侯奕問。他來的時候,只是知道這邊出了事,但卻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聽說三皇子妃動了胎氣,至於其他的,還沒來得及去弄清楚。

    慕容卿的臉色就開始變得很難看,瞪著夏侯奕,怪這男人哪壺不開提哪壺。

    「怎麼?」夏侯奕神色越顯陰沉,「說!」

    「說就說,我怕什麼。」慕容卿轉頭,咬牙切齒的暗自瞪了太后一眼,沒好奇道:「有人想冤枉我勾引男人。」

    「嗯?」夏侯奕凝眉,「什麼意思?」

    「笨死了。」慕容卿沒好奇的又去瞪夏侯奕,「他們無賴我,說我紅杏出牆,給你戴了綠帽子。」

    「混賬!」夏侯奕怒了,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事情,居然該往他女人的頭上潑髒水,怎麼,當他是死的?

    「想如何?」夏侯奕沉聲問道。

    「聽我的?」小妖精微微仰頭,小臉上儘是小狐狸般的笑容。

    夏侯奕點頭,被欺負的是她,如今找回場子,自然是要聽她的。

    此時,端看她有什麼想法,只要她想,他就會去做,怎麼也不能讓人白白欺負了去。

    「我想……」小妖精壓低了聲音,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

    後者神色未變,只是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了。

    他們兩人,從見面到現在,其實不過就是一會兒工夫,眾人雖然見到他們在說話,但因為他們刻意壓低了聲音,是以根本就聽不見他們說什麼。

    只是能夠感受到夏侯奕對慕容卿的寵愛,從進門到現在,他一直都抓著她的手,從未放開過。

    這份寵溺,除卻慕容卿之外,還真是沒見過其他女人有過這樣的殊榮。

    一時,室內眾多女人看著慕容卿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嫉妒,羨慕,憤然,惱怒,各種情緒都有,只不過,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將這種感覺表現出來,夏侯奕可不是好惹的,得罪了他,可沒有好果子吃。

    「小九,你來的正好,你還拉著她做什麼,你可知道她做了些什麼事情?狐媚子,她就天生不是個好女人,她……她居然敢在外面勾引男人。小九,這次你可是不能姑息了,否則,這女人的氣焰必定會越來越囂張,將來說不準會做出什麼離譜的事情來。不要等事情發生了再後悔,如今還是盡快做決定吧,哀家也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丟了我們皇家的臉。」

    太后苦口婆心的勸著,一門小心思的希望夏侯奕不要管這件事,更加不要再幫慕容卿,這女人,不能再要了。

    聽了太后的話,室內眾人俱都瞪圓了眼去看夏侯奕,心中都非常的好奇,他會怎麼做呢?

    但凡是個男人,遇到這種事只怕都會氣的半死,而後將那女人給送去浸豬籠吧。

    夏侯奕雖然不是普通男人,但到底是個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居然去勾引其他男人,他能受得了?

    「小九,你怎麼不說話?你放心,哀家今天絕對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太后,你管的太多了。」夏侯奕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則能嚇死人。

    他,他居然敢當眾說太后管的太多了,他,他到底哪裡來的這麼大膽子,難道就不怕被太后責罰?

    慕容卿也是上前一步,站在夏侯奕的身邊,抬頭看著太后,淡淡的附和,「太后,你確實管的太多了。而且,你年紀大了,分辨不了是非。如此明顯的事情,你卻因為一個小丫頭的話而冤枉我,這不是一國之母所為。」

    眾人再度傻眼,殿內安靜的彷彿所有空氣都被人給抽空了似的。

    這兩人,他們神經病了嗎?

    好吧,夏侯奕本來就是個膽大的,皇上都敢頂撞,那麼,頂撞太后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可,可為何慕容卿也有這麼大的膽子?

    她不敢但去附和夏侯奕,她居然還敢說太后年紀大了,不明是非,不配做一國之母?

    眾人俱都傻眼,有一種很荒唐的感覺,彷彿,這就是一場戲,是在做夢一般。

    太不真實了。

    太后顯然也是被氣懵了,整個人傻呆呆的坐著,半天都沒一點動靜。

    柳園園坐在太后身側,也是傻愣傻愣的。她呆呆的望著夏侯奕,再去看他身側的慕容卿,只覺著心裡有一團火在燃燒。

    該死的,臭狐狸精,她怎麼敢,如此膽大妄為,豈不是要給九皇子帶來危險?

    「太后,她是我的女人,誰也不能動。」夏侯奕仿若根本就不畏懼太后,也不怕將她給氣著,再度冷硬的將自己心中的話說出來。

    慕容卿馬上便跟著附和道:「太后,您貴為太后,一言一行更是不能有絲毫偏頗,否則,傳揚出去,全國民眾該如何看到您?冤枉我不要緊,你還冤枉了一個皇子。三皇子素有賢名,被您這樣一冤枉,他的前途很有可能會就此斷送。太后,那可是你的孫兒,難道你也忍心?想想,真是替三皇子趕到不值,居然被自己的親祖母給禍害了。」

    小妖精搖頭歎息,一副很是可惜的表情,看的眾人再度傻愣。

    她她她,她還能再無恥一點嗎?她分明就是在故意挑撥離間,人家太后可沒有禍害夏侯傑的意思,就算是那事牽扯上了他,但也僅僅只是牽連,只要太后最終將所有罪責都推給慕容卿,夏侯傑便一點事都不會有。

    可到了慕容卿的嘴裡,太后簡直就成了最大的禍害。

    夏侯傑的將來被她給葬送,還不能吭一聲,真是可憐。

    「太后,我女人的本性我最瞭解,她是否會給我戴綠帽子,我最清楚,沒人可以冤枉她。」夏侯奕再度道。

    慕容卿笑了下,輕輕的晃了晃他的手,轉頭去看太后,又道:「太后,妾身真是萬幸遇到了九殿下,他能夠全心全意的相信我,從不會懷疑我。只是太后,俗話說的好,你吃過的鹽比我們吃過的米都要多,如此簡單明瞭的誣陷,難道你都看不出來?你是不喜歡我,但也不能隨意的誣陷我。你這不僅僅只給我抹黑,你同樣的是在抹黑九殿下。」

    頓了頓,不顧眾人那徹底石化了的表情,繼續道:「太后,難道,你禍害了一個三皇子還不夠,如今還要禍害九殿下?堂堂九殿下,他挑的女人能那麼差?還是說,你覺著妾身能夠做事瞞得住殿下?」

    小妖精搖頭歎息,「太后,妾身真不知你在想些什麼。還是說,在你的心裡,九殿下根本比不過三皇子,所以妾身會選擇與三皇子偷情?」

    說到這兒,小妖精突然轉頭,望著夏侯奕,道:「殿下,不管其他人什麼想法,在妾身的心中,你就是唯一,沒人可以比的過你在我心裡的地位。其他人再好,但在我眼中,一無是處。」

    她微微墊高了腳跟,抬手摸上了他戴著面具的那半張臉,「就算是別人眼中的不足,在我眼中也是最美好的存在。」

    小妖精的突然表白,嚇傻了眾人。這女人還能更彪悍一些嗎?她,她到底還是不是女人,怎麼能當眾說出這些話來,不嫌害羞,真是丟人。

    可,可很多人細細一想又覺著羨慕,有多少個女人能夠遇到自己真正愛的人,又能夠得到那個人的回應?

    慕容卿是幸運的,她遇到了夏侯奕,得到了他的寵愛。

    這份寵愛,讓很多女人羨慕嫉妒恨,只希望自己能夠取而代之。

    能夠得到這樣的寵愛,別說是當眾表白,就算是做再彪悍一些的事情,她們估計都敢。

    「你也是。」夏侯奕淡淡的道,話不多,可說出來的意義卻是相差無幾,配上他的性子,正正好合適。

    眾人再度嫉妒起了慕容卿,憑什麼她能夠得到那麼好的男人?

    不遠處的夏侯傑,臉上倒是沒有一點緊張與震驚,在他看來,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慕容卿要是會忍氣吞聲的被人欺負,那她還是慕容卿嗎?

    夏侯傑饒有興味的看著慕容卿,心中很是期待她接下來會怎麼做。

    當然,他不會承認,自己心底深處的苦澀已經開始在翻江倒海了。

    「殿下,你說太后為什麼就不喜歡我呢?我長的不比被人醜,家世也不比別人差,對人更是好。怎麼太后就是不喜歡我?」慕容卿說著,小臉上滿是鬱悶之色。

    「我喜歡就成。」夏侯奕的回答更是有意思的緊。

    「可我心裡總是不太舒服,太后啊,她到底是太后,她不喜歡誰,那個人就要倒霉。我不過就是三皇子妃見面打了聲招呼,她突然動了胎氣,太后便要怪責我。殿下,我心裡鬱悶的慌。」

    「回去替你揉揉。」夏侯奕的眸光,略有些偏移的落在慕容卿的胸部上端,隱隱有小火苗在跳動。

    慕容卿瞪了男人一眼,老混蛋,往哪裡看呢?沒見有這麼多人盯著他們嗎,也不會覺著臉紅。老混蛋,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殿下,你說將來要一直都發生這種事,妾身該怎麼辦?」小妖精哼哼唧唧,顯然心中不痛快,任誰發生了這種事,只怕心裡也不會好過。

    「誰招惹了你,我就去替你收拾了那人。」

    「當真?」慕容卿顯然有些懷疑。

    夏侯奕卻是不生氣,只是重重點頭,答應,「是。」

    兩夫妻,一搭一唱,完全不將眾人放在眼中,自顧自的說著,好像,這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堂會,是他們的專場。

    「那現在怎麼辦?太后是不會放過我了,她就認定了我紅顏禍水,不是個好女人,就是來禍害她是孫子。」

    「我就喜歡你這禍水。」夏侯奕淡淡的應著。

    「可太后她不喜歡我。」慕容卿顯然很是鬱悶。

    「你跟我過日子。」又不是跟太后過日子,太后喜歡不喜歡,有什麼關係?

    這潛台詞,在場眾人誰聽不出來,眾人無不感歎。

    這一對夫妻,狼狽為奸,雙劍合璧,誰與爭鋒?

    ------題外話------

    吼吼,這玩笑可真是開大了,他們怎麼就會有這樣大的膽子?哎,不要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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