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武俠修真 > 殘王的九號愛妃

正文 020 黑手現各做買賣 文 / 黑竹

    那人聽了慕容卿的話,微微愣了下,而後便扭頭去看那個將她帶上來的男人,「毛子,她不是九皇子妃?」

    「是啊。」毛子詫異道。

    「錯了,錯了。」慕容卿迫不及待的打斷了他的話。

    「好,你說,哪裡錯了。」那人倒是好脾氣,一副全聽你的模樣。

    慕容卿笑著道:「在我說之前,是否要先認識一下彼此呢?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叫我山哥。」

    「山哥。」慕容卿從善如流的喊著,臉上掛著的甜甜笑容,看的那山哥也是微微的愣了下。

    這女人,倒是有那麼一股子魅惑的味道。尤其是那雙大眼睛,雖然她什麼都沒做,但僅僅只是眨動眨動眼睛,那股勾人的魅惑味道就會不受控制的宣洩出來。

    山哥臉上那一閃而逝的愣怔,慕容卿豈會沒瞧見,不過,她卻裝作一副根本沒看到的樣子,只是笑著道:「山哥,我想,你可能對王府女人的等級不是太瞭解,這才弄錯了。我根本不是你們找的人,對不起,你們真的抓錯人了。」

    「哦?抓錯了?你以為我們要抓的是什麼人?」

    慕容卿眨眨眼,一副天很爛漫的模樣,「你們不是在抓九皇子妃嗎?」

    「我有說過嗎?」

    「山哥,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您一進門就說九皇子妃好,你不是想抓她,又是抓誰呢?」

    山哥饒有興味的問道:「如此說來,那你就不是九皇子妃了?」

    「哎!」慕容卿長長的歎息了一聲,「是個女人,誰不想要成為一府後院最頂尖的女人。可惜,我沒有那個福分,我不過是個側妃罷了。這輩子,我估計都沒有那個機會了。」

    啪啪啪!

    山哥突然拍起了手掌,「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這麼會繞彎子的人。不過可惜,我顯然沒有被你給繞進去。」

    「瞧你說的,我繞什麼了?」

    「行了,我也沒太多的時間跟你繞彎子。我抓的就是你,慕容大小姐,九皇子的心尖尖,九皇子府說話最算話的人。」

    「這我可不敢當。你真是抓錯人了,撇開九殿下不說,九皇子府說話最算話的人是未來的九皇子妃,可不是我。」慕容卿還在笑嘻嘻的說。

    「明人不說暗話,你很清楚我說的是什麼。我呢,雖然不太喜歡對付女人,但是迫於無奈,我也只能出手。不過,我相信,那絕對不是你能夠承受的。」山哥冷下臉來。

    慕容卿心中開始犯嘀咕,這些人顯然並不是巧合之下才將她抓了來,明顯就是有目的的。

    只不過,她身上到底有什麼是值得這些人冒險動手的呢?

    「我要那本經書。」山哥冷冷得道。

    慕容卿一驚,但卻沒有抬頭,心裡卻是掀起了滔天大浪。

    經書設計到金山的事情,除卻她與夏侯奕兩人之外,知道的就只有金夫人。

    這個山哥到底是什麼人,為何他會知道金山的事情?

    她與夏侯奕絕對不會洩露消息,難道是金夫人那邊洩露了消息?

    細想了下,慕容卿便直接否定了這個可能。對於金夫人,她還是信任的。

    那麼,問題出在哪兒呢?

    「慕容卿,你是個聰明人,與你自己的小命相比,難道你還比不上一座或許根本就不存在的金山?」山哥又放柔了表情去勸慕容卿。

    慕容卿卻是暗中鬆了口氣,原來,這些人到現在還不知道金山已經到了夏侯奕的手中,如此,那就容易辦了。

    「山哥,你是說之前雀樓拍賣的那本經書嗎?」慕容卿一臉震驚的望著山哥。

    「是。」

    「那東西不是已經被那個什麼金夫人給拍賣走了嗎?」慕容卿詫異的問,「當時我陪著殿下就在雀樓,這件事我很清楚。不只是我知道,你隨便去找當日去過雀樓的人打聽一下就知道。」

    「哈哈哈……」山哥突然就笑了起來,「難怪他們說你這個女人又狡猾又難搞,當時我還不信,沒想到,你果真是個煩人的。」

    「我說的都是實話。」慕容卿歎氣。「這些事,你只要打聽過就知道。」

    「沒錯。」山哥點點頭,「你說的都對,所以說你這個女人很厲害,將那麼多人,包括太子跟幾位皇子都給蒙在了鼓裡。如果我不是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估計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座金山居然落在了你的手中。」

    「真是冤枉啊,你說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我要是有那本經書,別說牽涉一座金山,就算是有幾座金礦,我也能捨得拿出來。畢竟,與那些東西相比,我的小命貴重多了。我還這麼年輕,剛剛才嫁了人,孩子都沒生過,哪裡捨得就這樣死了?我可以發誓,那東西真是沒在我的手中。」

    山哥冷笑著起身,緩緩的繞著慕容卿轉了一圈。

    在走到她身後之時,陡然出手,一把將玉樹給提留了起來。

    他一隻手提著玉樹的後領,一手扼著他的脖子,轉到慕容卿身前,冷笑道:「你還是不願意說實話嗎?」

    慕容卿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凝固,玉樹在山哥的手上使勁的撲騰,想要掙脫開他的束縛。

    「放開我,你是壞人,大壞蛋,快點放開我,不然我大哥來了,一定會要你好看的。」

    山哥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唧唧歪歪的,吵死了。」

    玉樹的小臉瞬間就歪向了一邊,臉上青腫一片,嘴角還流著絲絲的血跡。

    「混賬東西!」慕容卿厲聲喝道。「對付一個孩子算什麼本事?有什麼衝著我來,別拿一個孩子來要挾我。」

    「哈哈哈……什麼叫本事,能完成大事那才叫本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對付個孩子算什麼,只要能夠完成大事,殺了他又如何?」

    山哥冷厲的笑著,那扼著玉樹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

    玉樹額頭的青筋都冒了出來,小臉泛紫,儼然是快喘不過氣來了。

    「漂亮……漂亮姐姐,你,你別管我,反……反正我,我也是沒有人喜歡的,就算是死了,也,也沒事。」玉樹雖然小,但卻不是不懂事。

    他怎會不知山哥是想拿自己來威脅慕容卿。對於這個漂亮姐姐,他發自內心的喜歡,在她的身上,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情。

    她的笑容是那麼的溫暖,猶如母親一般,雖然,他根本就不知道母愛到底是個什麼滋味。但他卻就是覺著,母愛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

    他不願意讓漂亮姐姐受到傷害,更加不願意讓她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

    「傻小子。」慕容卿紅著眼眶罵了一句。「不記得我之前與你的約定了嗎?」

    玉樹一怔,而後下意識的就抬手去摀住自己的嘴巴。「唔唔。」

    他似乎想說什麼,但開了口才發現自己的嘴巴被摀住了。

    玉樹很是苦惱,不知道是該先把話說了,還是繼續堅守自己與慕容卿之間的約定。

    慕容卿忍不住的就笑了起來,「真是個傻小子。」

    玉樹眨眨眼,很是不解,他不傻,為什麼漂亮姐姐總是說他傻小子呢。

    他很聰明的,真的。他恨不能馬上就去像慕容卿表現自己的聰明勁兒,只是,卻是無法開口。

    「夠了,你先放開他。」慕容卿道。

    山哥笑起來,「早這樣聽話不就沒這些事情了嗎?其實,我也是很溫柔的,一般不會對女人跟孩子下手。你瞧瞧,我這也是迫於無奈。」

    「是是是,你迫於無奈,我才是罪魁禍首,是我逼得你。請問,你現在可以放開玉樹了嗎?」

    「當然可以。」山哥直接將玉樹丟到慕容卿身前。

    「玉樹,你怎麼樣?」慕容卿急忙問道。

    山哥那一下倒也用了些力道,玉樹被慣在地上,腿跟胳膊都被擦傷了,疼的厲害。

    淚水在眼眶裡大轉兒,但他卻是硬生生的將淚水給逼了回去。「我沒事,漂亮姐姐,我一點都不疼,真的。」

    「你……」慕容卿的眼眶紅了紅,鼻頭有些泛酸。這傻小子,真是招人疼。

    她很想去拍拍他的頭,只可惜,手卻被綁住了,根本無法動彈。

    「玉樹,你還可以動嗎?」

    「可以。」玉樹慌忙答應。

    「到我身後來。」慕容卿吩咐著。

    「嗯。」玉樹知道,自己一定要聽話,這才不會給慕容卿添麻煩。

    他乖乖答應著跑到慕容卿身後蹲下,一如之前拉著慕容卿的裙擺,垂著頭,一聲不吭的蹲著。

    那可憐樣兒,著實惹人心疼。

    慕容卿這才抬頭瞪著山哥,道:「你們想要經書,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吧,雖然我並不會答應。你可不要忘記了,如今可不是我在求著你。」山哥不無不可的答應了。

    慕容卿冷笑,誰求誰還不一定呢。「我想知道,你們是從何處得到的消息。那件事,幾乎沒人知道,你不要告訴我說,機緣巧合,那不可能。」

    「哈哈哈。」山哥放聲大笑,「你果真挺聰明,幸好我也不笨,否則還真不是你的對手。沒錯,那麼隱秘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機緣巧合得知,自然是有人放消息給我。」

    「我要知道那個人是誰。」慕容卿恨死了那個人,如果不是他,這些人怎麼會想到要來抓他們。

    只怕,一旦她將經書交給他們之後,這些人會馬上殺人滅口。

    「盜亦有道,我是絕對不可能將放消息的人告訴你的。行了,你就別再拖延時間了,趕緊將經書的放置位置告訴我。只要我得到了經書,我便會放了你們。畢竟,你到底是九皇子心尖尖上的人,我也不想給自己留一條死路。」

    「你不說我也知道。」慕容卿輕哼了一聲。

    山哥一怔,忍不住的就開始心裡犯嘀咕,怎麼,難道這女人還真的猜到了不成?

    「是個女人,對不對?」慕容卿又道。

    山哥一驚,眼神就開始微微的不對勁起來。

    他的反應落在慕容卿的眼中,正好驗證了自己的才猜測。

    「很好,果真是個狠毒的女人,為了除掉我,她還真是什麼事情都敢做。借助你們的手殺掉我,她卻一點干係都沒有。真是不錯,這計策,果真不是普通人能想出來的。」

    慕容卿怒極反笑,開始反思自己嫁入九皇子府之後的所作所為。

    她是太過顧慮了,因為當年宮中的事情,因為靜妃還沉睡不醒,所以她便束手束腳,不敢有太過的行動。

    因為,一旦那女人出了事,當年的事情也便會石沉大海,再也沒人知道。

    夏侯奕的心中會留下永遠的遺憾,那會成為一個不小的傷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癒合。

    慕容卿自然不願意看到那種情況,夏侯奕是她今生最重要的人,她不願意看到他留有遺憾。

    正是因為這種種的顧慮,使得她越來越束手束腳,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敢太用力。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那女人有了得逞之機。

    「柳園園!」慕容卿冷冷的吐出了這幾個字。「待得我出去之時,必與你不死不休。」

    如果僅僅只是對付她倒也無妨,她樂於奉陪。可是,她卻將玉樹給牽扯了進來。雖然僅僅只是巧合,但慕容卿卻無法不心生怒意。

    一個能對孩子下手的人,她不恥,不忿。

    「慕容卿,你就別想從我嘴裡套話了。勸你還是老實點兒,乖乖的將你所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否則,那小子就會先你一步去見閻王。」

    慕容卿冷冷的瞪著山哥,「我也可以告訴你,如果玉樹少了一根頭髮,那你們所有人都要給他陪葬。」

    「你嚇唬我?」

    「嚇唬你有什麼用?嚇唬到你背後的主子才有用。去告訴他,想要得到經書就自己來找我,別以為隨便派一個人出來就能接待我。不管怎麼說,我到底是九皇子的側妃,可不是你這種小嘍囉可以招呼的。」

    山哥一怔,臉瞬間爆紅,不由得怒罵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是否胡說八道,你主子必然清楚的很。」慕容卿冷冷的掃視了一圈室內,道:「我知道你能聽得見我說的話,不用再弄虛作假了,出來一見。大家都是為了求財,沒有必要傷了和氣。至於你的擔心,完全沒有必要,縱然看到了你的臉,我想,你想逃走,我也攔你不住。」

    「好氣魄!」有人讚賞的拍掌。「慕容卿,你真是不錯,我突然發現自己有些欣賞你了。如今,想你這樣聰明的女人可是不多見了。」

    「是嗎?倒也不盡然,那個放了消息給你的女人也不差。」慕容卿諷刺的笑。

    一人從機關通道出來,慢悠悠的走到慕容卿身前。

    「紫老大,別來無恙?」慕容卿笑的極致燦爛,彷彿在跟久未相見的好友打招呼一般。

    「你怎麼知道是我?」紫老大在椅子上坐下,有些詫異的問。「依著我看,好似並未露出什麼馬腳,我有點想不通,你從什麼地方發現事情與我有關的?」

    「紅葉與綠心。」慕容卿笑著道。

    紫老大挑挑眉,「不太明白。」

    「紫老大,怪就怪在你太心急了,想要得到什麼人也不用這麼急。紅葉與綠心兩人,她們不過就是丫頭。如果你的目的只是我的話,絕對不會將我們給分開。而我醒來之後就不見她們兩人,顯然是有人故意將我們分開。我不得不猜想你們這樣做的目的。然後,順理成章的,我想到了當日與紫老大分開之時,你那異常篤定的話。當然,不得不說,我這裡面有猜測的成分。但顯然,我猜對了,不是嗎?」

    其實,在上來之前,慕容卿也沒猜想到這件事與紫老大有關。

    她剛剛的解釋,不過是說給紫老大聽罷了。

    之所以能夠猜到事情與紫老大有關係,還是因為那股味道。

    慕容卿從小就特別的敏感,尤其是對於氣味,只要之前曾經聞過就不會忘記。

    上來之前,她其實並沒有聞到那種味道。而就在山哥進來之時,她依稀從機關通道中聞到了那種似曾相識的味道。

    那股味道,她不陌生,因為不久之前才聞到過。

    那是與紫老大見面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很是古怪的味道。

    像是腐臭,像是酸澀,再加上一些亂七八糟的香料,夾雜在一起,格外的古怪。

    她相信,紫老大是用各種香料來掩蓋自己身上的味道。只可惜,那些香料雖然味道濃郁卻是無法遮掩他身上的那股腐臭加酸澀的味道。

    當時她便曾猜測過,到底什麼人身上會有這種味道。只不過,後來事情頻發,她也沒有時間繼續去想。

    沒想到,正是那股味道,讓她猜到了幕後的真正主使。

    「我不得不說,夏侯奕找了一個聰明的女人做妻子。他真的很幸運,如果是我能有你這樣的女人,想做什麼事情做不到?」

    慕容卿眨眨眼,微微一笑,「想要我這樣的女人,也不是不可以。」

    饒是紫老大心性堅韌,但此時也是微微愣怔了下。「難道世上像你這樣的女人很多嗎?」

    「九皇子府除卻我之外,還有一個女人很厲害。我想,你不會陌生。」慕容卿促狹的笑著。

    「她?」紫老大微微搖頭,「上不了檯面,與你根本無法相比。」

    「紫老大,或許是你小看了她。我可以告訴你,永遠都不要去小看女人。她不簡單,沒有你想像的簡單。」

    紫老大那僵硬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難看的笑容,「或許吧,只可惜,我對她沒什麼興趣。倒是你,頗讓我滿意。不如你就跟了我,雖然沒有九皇子妃那樣的地位,但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那一份。」

    「我啊?那還是算了吧,我還是比較喜歡過安逸的生活。」慕容卿搖搖頭,一副謝敬不敏的模樣。「其實,紫老大,你真不用再考慮一下嗎?這個世上,厲害的女人真是不多,得到她,對你會有不少好處。」

    「行了,你就別再賣力的推銷了。」紫老大打斷了慕容卿的話,「我知道你想怎麼樣,想借助我的手除掉你的死敵,倒是一個不錯的法子。只可惜,我從不會做任何人的棋子,哪怕,我真的很看好你。」

    「真的沒商量?」慕容卿依然不願意罷休的勸著,「這是一件雙贏的事情,得到她,你必定會得到不少助力。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但我想,你身邊的人中,應該不會有比得過她厲害的了。而我呢,少了一個仇敵,自然心情高興,如此一來,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這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嗎,怎麼算,你都不會虧本。紫老大,你是個聰明人,我可不會用你做棋子,這只是一個交易,你考慮一下吧。」

    「不用考慮了。」紫老大一口拒絕。「那女人或許是挺厲害,那狠辣的勁兒我喜歡。只可惜,她身份太不簡單了。堂堂誠王爺的女兒,那可是個大麻煩。」

    慕容卿失笑不已,「怎麼,聽紫老大你這話,你怕誠王爺卻是不怕將軍了?」

    「將軍?」紫老大好笑的看著慕容卿,「你以為將軍會救你?將軍府的事情,我會不查清楚嗎?據我所知,將軍可是不太喜歡你這個女兒,一直都是對你不聞不問。我想,就算你出了事,他也不會多費心的。你與那個女人,可是不能比。」

    慕容卿笑了,很燦爛的笑,但只有最熟悉她的人才能夠在她那笑容的背後找到一絲隱藏的傷痛。

    紫老大的話,像是一柄尖刀直接插在她的心口。他說的很對,在這一點上,她與柳園園根本無法相比。

    如果柳園園出事,誠王爺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救她。

    而如果出事的人是她?

    慕容卿苦澀的笑,她想到了自己出嫁之前將軍與她說的一句話,他說,嫁人之後,好自為之,是死是活,與他無關。

    她想,哪怕自己就算是快死了,將軍也應該是不會願意來看她一眼的。

    「好了,慕容側妃,話依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不用浪費彼此的時間了。你將經書交給我,你們便自由了。」

    「好,經書我可以給你們。不過,我要見到綠心紅葉她們所有人。」

    紫老大猶豫了下,「那個丫頭我確實挺喜歡,合我的胃口,不如,慕容側妃你就割愛,將她給了我吧。」

    「不可能。」慕容卿一口拒絕,「你既然知道我那麼多事,你也應該很清楚她們對我的重要性。她們雖然是下人,但也是我的朋友,姐妹。我絕對不會用她們來換什麼東西。」

    「你倒是重情義,好吧,反正那丫頭也是個硬脾氣,真將她留下來,估計也活不了。算了,就讓你們湊一起吧。」

    紫老大說著就沖山哥揮揮手,「去,將人帶來。」

    「是,老大。」山哥答應著去帶人。

    沒過多久,山哥就帶了幾個人走來,那走在前面的,赫然就是綠心與紅葉。

    「側妃!」見到居然是慕容卿,紅葉兩丫頭興奮的撲過來。

    兩人一左一右的抱著她的胳膊,急道:「側妃,你沒事吧?」

    慕容卿笑著道:「你們看看我有事嗎?放心吧,我好的很呢,紫老大是個挺不過的人,優待俘虜,沒有傷我分毫。倒是你們,怎麼樣,沒事吧?」

    兩丫頭一起搖頭,慕容卿便又去看竺亭等護衛,見他們也是都沒事,這才算放心。

    「慕容側妃,如今人都已經送到,不知你是否可以兌現承諾了?」

    「自然可以。不過,紫老大,你確定你有辦法進入九皇子府,拿到東西?」

    「我有我的辦法。」紫老大故作神秘。

    慕容卿冷冷的笑,「我知道,你有一個內應。只不過,你可曾想過,那人真的會將真正的經書交給你?那經書我到手之前便知道,裡面是否有金山,無人得知。你拿到經書之後,縱然經書中找不到金山的線索,你也會認為這很正常。但也說不定,真正的經書早就被人給換掉,你拿到的本就是假經書。」

    紫老大僵硬的笑,彷彿,臉上的神經無法動彈一樣。「沒有人可以騙得了我。」

    「那是,那是,紫老大你神功蓋世,絕頂聰明,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女人給騙了,我也只是想提醒提醒你罷了。」

    「多謝提醒。」

    「算了,是我枉做小人了。既如此,我也不浪費彼此的時間了,這裡,我可是一刻都不想多呆。」慕容卿嫌棄的看了看四周,可愛的皺了皺鼻子。

    那一剎那的風情,就算是紫老大見到了也是微微的動了心思。

    這女人!紫老大微微瞇眼,果真不是個簡單人物。

    「經書就放在我院子上房內室,床頭出有一個八寶閣,在裡面一個上鎖的抽屜裡。鑰匙在我的頭上,你解開我的繩子,我拿給你。」

    慕容卿如此爽快,倒是讓紫老大訝異了一下。不過,他還是揮手示意山哥過去將慕容卿的繩子給解開。

    這裡都是她的人,諒他們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

    他卻是猜錯了,慕容卿壓根就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且不說根本不清楚紫老大的真正實力,就算是知道,就憑他們眼下的幾個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被鬆開了手,慕容卿站起來活動了下手腳,這才笑瞇瞇的拔下了頭髮上的一根銀簪子。「這就是鑰匙,那去吧。」

    紫老大接過,看了眼,見確實是鑰匙的模樣,這才僵硬的扯起了唇角,「慕容側妃果真不是普通的女人,將鑰匙就這樣插在頭上,還真不是什麼人都敢的。」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慕容卿笑道。

    「好,好一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紫老大拍手讚歎,「真不希望與你這樣的人為敵。」

    「我也不希望。」慕容卿微微的笑著,意有所指。如今大家都在各做買賣,只是端看誰的買賣能夠先一步做成。

    紫老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衝著山哥揮手,「帶進去。」

    山哥答應著,便與其他人一道,推著慕容卿他們下了地道,再度將他們關在那個地牢中。

    而此時,夏侯奕已經趕了回來,正坐在書房中,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張白紙,上面躺著幾隻蟲子的屍體。

    那蟲子全身都是黑色的,比蒼蠅要小一點點,模樣很怪。

    「瞧出什麼來沒有?」夏侯奕問道。

    「哎!」戈黔直起腰,歎氣道:「奕,你已經問了第一百八十一次了,能不能消停點兒?」

    「這是唯一的線索。」夏侯奕冷著臉道。

    「我知道。」戈黔又是一聲歎息。他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派了人去找,只不過,那些人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完全沒有了蹤跡。

    他突然就有點恨自己,答應了夏侯奕要看著慕容卿,沒想到還是讓她出了事。

    「我再認真觀察一下。」戈黔打起精神,再度垂頭去打量那幾隻蟲子。

    按說這不常見蟲子應該很容易就找到線索才是,只不過,理想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

    戈黔觀察了許久,愕然的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蟲子。

    他雖然是個神醫,見過各種古怪的蟲子與中藥,但這種蟲子,他真是沒見過。

    「奕,我必須回去查查醫術。」戈黔起身,僵著臉道。

    「嗯。」夏侯奕點點頭。

    戈黔馬上轉身離開,而這時,阮寧卻走了進來。「殿下,有消息傳來,在我們尋找慕容側妃的時候,還有別人也在找他們。」

    「嗯?」夏侯奕的眸子微微一亮,「可知道是什麼人?」

    「暫時不知,他們行動很隱秘,勢力龐大,很滑溜,幾次讓我們發現但卻……暫時不清楚他們是想救側妃還是有著其他的想法。」

    「注意著點,有任何線索,不要放過。」

    「是,殿下。」阮寧重重的答應,抬頭看了看夏侯奕,猶豫了下才勸道:「殿下,你已經三天沒合眼了,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不用。」夏侯奕抬手捏了捏眉角,小妖精沒找回來,他哪裡睡得著。

    「殿下,如果你也垮下來,誰還能救出慕容側妃?我想,如果慕容側妃回來瞧見你這個樣子,也不會高興。」

    夏侯奕抬頭,頗感意外的看著阮寧,「誰讓你說的這些話?」

    阮寧一怔,而後快速垂頭,「屬下……」

    「夠了!外面的人,進來吧。」夏侯奕冷冷的打斷阮寧的話,「去刑堂,自領十板子。」

    「是。」阮寧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轉身,便想往外走。

    「奕哥哥!」突然,有人衝進來拉住阮寧,「奕哥哥,對不起,是我讓阮寧這樣說的。我,我只是不想你出事。」柳園園急聲喊道。

    「住嘴。」夏侯奕不滿的冷哼。

    「奕哥哥,我知道,你擔心慕容妹妹,但是,你這樣也於事無補。如今慕容妹妹還需要你,如果你也出了事,她該怎麼辦?奕哥哥,你且先去休息,我跟你保證,一旦有了消息,我必定會馬上通知你,可好?」

    柳園園可憐兮兮的乞求著,說到最後,直接跪倒在地,「奕哥哥,你去休息會兒吧,就算不睡,哪怕只是躺躺也好。」

    夏侯奕依然沒有動靜,就那樣坐著,眼睛微闔,讓人瞧不出他的真正情緒。

    阮寧跟著夏侯奕那麼長時間,多多少少有點瞭解。當即便一言不發的直接出門往刑堂而去。

    柳園園卻是不知,猶自在勸說著,「奕哥哥,你不要讓我們擔心,可好?你是整個九皇子府的天,如果你出了事,我們該怎麼辦?奕哥哥,求求你了,不要這樣好不好?」

    「夠了,我說夠了,你沒聽見?」夏侯奕再也忍不住,當即爆發出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啪!嘩啦!

    堅實的紅木長桌應聲碎裂,其中一根木屑飛射而出,擦著柳園園的後背掉落到她的背後。

    「啊!」柳園園驚叫,忙摀住了手。

    一絲紅色血跡冒出來,柳園園黑了臉,居然受了傷?

    「你怎會知道她出事了?」夏侯奕陰沉沉的問。

    柳園園一怔,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我,我猜的。之前府內的人說她被殿下你接走了,可是如今殿下你回來了,她卻沒跟著回來。雖然你說她去了將軍府,但以我對慕容妹妹的瞭解,她是不會丟下殿下你去將軍府的。再加上府內一眾侍衛戒備深嚴,我,我便猜測,可能是慕容妹妹出了事。」

    「夠了,出去。」夏侯奕冷聲吩咐。

    「奕哥哥,我真是為了你好,我不想看到你出事。」

    「我不想再說第二次。」夏侯奕冷冷的看過去。

    柳園園委屈的紅了眼,抽抽噎噎的哭著,後被夏侯奕一瞪,直接用帕子掩了臉,哭著跑了出去。

    「混賬!」夏侯奕怒罵了聲。

    微微的吐口氣,夏侯奕略有些失神的道:「小妖精,你到底在哪裡,給我點線索,可好?」

    又不知等了多久,戈黔突然就興沖沖的推門闖了進來。「奕,我發現了,我知道那是什麼鬼東西了。」

    「什麼?」夏侯奕急忙坐正了身子,緊張的問道。

    「你瞧。」戈黔獻寶似的將手裡的一本舊的有些發黃的書遞到夏侯奕臉前,「你看看這個,是否與那個蟲子有點像?」

    夏侯奕接過書,那上面有一副圖畫,赫然就是一隻黑色的蟲子。

    夏侯奕認真仔細的對照了半響,發現果然與在馬車上找到的蟲子屍體一樣。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夏侯奕凝眉問著。之前還未回來的時候,他就覺著那丟在馬車裡面的幾隻蟲子屍體不簡單。

    慕容卿極為愛乾淨,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蚊蟲。別說是房間裡,就算是尋常出行用的馬車,也都打理的特別乾淨。

    不能說一塵不染,但像蟲子這種髒東西絕對不會有。

    所以,一開始夏侯奕就知道,這幾隻蟲子的屍體或許就是解決事情的重要線索。

    沒想到,果真如此。

    戈黔沉著臉在夏侯奕對面坐下,「奕,這件事不簡單,這蟲子,並非是尋常的蟲子,而是蠱蟲。」

    「蠱蟲?你是說?」

    「南疆的蠱毒盛行,只是不知為何京城會出現這種人。按說那些人尋常不會離開他們的寨子,我想,這件事絕對不簡單。」

    「這蟲子會有什麼能力?」

    戈黔指著那本古書,道:「據書上記載,這是一種叫香香公主的蟲子。尋常幾隻沒什麼特別,可一旦多了,並且是被人祭煉過的蟲子,身上會發出一種很獨特的香氣。人只要聞到那股香氣便會昏迷,內力盡失。如果有人操控,蟲子進入到人體內,甚至可以在一夕之間就要了他的命。」

    「原來如此,難怪他們找不到絲毫的線索。」夏侯奕黑了臉,居然是蠱毒,難怪戈黔他們不是對手。

    對於這種瞧不見的對手,他們著實沒有任何的辦法。

    「你可有應付的法子?」夏侯奕問。想要救出慕容卿,必定要與這夥人對上。但是,他們有蠱毒在手,他們想要取勝,太不容易。

    戈黔微微歎息,「你也知道,我雖然是個神醫,但卻對這種蠱毒不是太瞭解。能知道這是什麼蟲子已經是我的極限,要說解了蠱毒,不太可能。我縱然能研製出一些藥去克制,但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用。畢竟,據我所知,蠱蟲數量極為恐怖,一旦他們發現我們有應對的法子,盡數釋放出蠱蟲,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那就是沒辦法了?」夏侯奕沉著臉,不,他不相信,他一定要想出法子。

    戈黔也是懊惱的很,暗罵自己,什麼狗屁神醫,臨到頭來,什麼事情都做不到。

    兩人陷入沉悶之中,他們都很清楚,眼前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極大的難題。

    如果不能將難題解決,他們別想救出慕容卿。

    可麻煩在於,這個難題,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決。

    不知過去了多久,天色好像都已經暗了下來。

    有人在外面敲門。

    夏侯奕被驚醒,揉了揉眉角,道:「什麼事?」

    「殿下,府門口有一位自稱是金夫人的女人求見。」

    「金夫人?」夏侯奕微微一怔,她這個時候跑來做什麼?

    「讓她進來。」夏侯奕想了下便這樣吩咐道。

    「金夫人是誰?」戈黔詫異的問。

    夏侯奕這才想起,戈黔並不知曉經書的事情。當下,他便將拍賣經書的事情說給了戈黔聽。

    後者聽的一陣咋舌,「就是那個富可敵國的金夫人嗎?開始我還真沒敢往那個人身上想,不過奇怪了,那臭丫頭怎麼會認識那麼厲害的人物?」

    夏侯奕輕哼著,不滿的瞪了戈黔一眼。

    後者撇撇嘴,沒好氣道:「行了,行了,知道你護犢子,不過就是叫了她一聲臭丫頭,怎麼了?」

    「我不允許!」夏侯奕不滿道。

    「好好好,反正她怎麼說我都行,我就不能說她一句不好的。」戈黔認命的拍了拍桌子,以發洩心中的不滿。

    重色輕友!戈黔將這個大帽子重重的扣在了夏侯奕的頭上。

    自從慕容卿出現之後,他的地位是直線下降。到現在,他覺著自己根本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可怕的是,以往他或許還有興趣爭一爭。可自從……自從他發現了自己的心意之後,對於跟慕容卿爭寵的事情,他是再也沒有了興趣。

    但所有的心思,都被他深深的藏在了心底,沒有人知道,也不會知道。

    這是他自己的小秘密,或許,等到臨死之前,他會跟什麼人說出吧。

    「我說,真是想不通,她一個將軍府的大小姐,怎麼會認識那麼厲害的人物?奕,為什麼我總是想不通呢?」戈黔坐了一會兒就憋不住了,拍拍桌子,詫異的道。

    這件事對他打擊太大了,一個臭丫頭,怎麼就能跟那麼厲害的人物攀扯上了關係?

    夏侯奕卻是放柔了表情,他的小妖精自然是厲害的。而且,可遠遠不止這樣。

    「奕,你說那臭丫頭……呃,她到底還有多少事情在瞞著我們?」

    夏侯奕揚起眉頭,「她是有不少事情瞞著我們,不過,我允許她瞞著我。有些時候,多一點神秘更有意思。」

    「神經病,真不知道你想什麼。」戈黔直接罵道。他覺著夏侯奕一定是中了毒,就是慕容卿下的毒。

    自己的女人對他不坦白,那麼多事情瞞著他,這傢伙居然還挺高興,腦子真是非同一般。

    「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夏侯奕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戈黔看著,一時微微有些愣神,眼睛深處似有一抹受傷的情緒。

    是啊,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不是當事人,又豈會明白人家的想法與心情?

    這輩子,他是沒機會弄明白了。

    不多會兒,敲門聲再度響起。阮寧推開門,側過身子,讓後面的人進來。

    一襲金色的長裙,妖嬈精緻的臉龐,不是金夫人又是誰。

    「見過九殿下。」金夫人踏進書房,笑著行禮道。

    「金夫人無需客氣,你此番前來,是否與小妖……咳咳,與愛妃有關?」夏侯奕尷尬的借咳嗽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小妖精,果真是中了你的毒,無法自拔了。

    ------題外話------

    吼吼,竹子是絕對不會劇透的,我只能說,事情沒那麼簡單,哈哈哈,急不急啊,急了就出來溜躂溜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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