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走上了高台,那女人,有著一雙勾人的媚眼,豐胸,細腰,並不見她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但就是有一種勾魂的感覺。
這女人就是天生的尤物,是那種男人一見就會欣喜的對象。
瞧了一眼,慕容卿便快速回頭朝著身側的男人看去。心中暗道,要是被她逮到這老男人敢去偷看那女人,定是要跟他沒完。
這一回頭她才發現,男人居然好似睡著了,只是眉頭還在緊緊的皺著,似有無限的煩惱。
「殿下!」慕容卿輕輕的叫了一聲,上去拉住男人的大掌,緊緊的包裹住。他應該是太累了,也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又剛接手雀樓,那怪他一副被累的不輕的模樣。
「殿下,你好好休息,我會替你看著的。」雖然還不知夏侯奕想要拍賣什麼東西,但既然他開了口,她就一定會想辦法替他得到。
事實上,她心中倒也有些不太明白。如今整個雀樓都是他的了。想要什麼東西,直接派人去跟那賣主談不就行了嗎?
就算是不想暴露身份,但派一個生臉孔去談也就是了,何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只不過,雖然心中不解,但慕容卿也沒有叫醒夏侯奕去追問。這男人既然這樣做,必定有著他的理由。先把事情給做了,至於原因,以後再問也不遲。
此時,樓下那個女人已經開了口。「歡迎各位來到雀樓,雯雯這廂有禮了。」原來,這女人叫石雯雯,是什麼來歷,沒人知道,只知道是雀樓的二管家,平時就處理拍賣的事情。
太子走了之後,夏侯奕居然也沒有換掉她。
當然,這都是那個大管家告訴們慕容卿的。
石雯雯笑著施禮,一時,眾人競相喊著什麼『二管家無需客氣,雯雯小姐無需多禮』的話,氣氛很是熱鬧。顯然,大家都很是喜歡這個石雯雯。
慕容卿瞧著,倒是微微的笑著。這女人雖然長相妖媚,臉上的笑容也非常的濃郁,但其實卻是個高傲的性子。想來,到目前為止,恐怕還沒人能夠真正得到這女人吧。
石雯雯失禮後便揮手示意大家安靜,而後揚聲道:「相信大家都知道,今天就是雀樓一月一度大拍賣的日子。可能早就有人等不及要拍下自己心愛的物品,既如此,雯雯也就不在這裡浪費大家的時間了。今兒個倒是有不少好東西,希望大家今天都能夠滿載而歸。」
說著,她便衝著後面揮揮手,馬上便有人用一個小推車推著一個用紅布遮蓋著的東西上來。
「今天拍賣的第一個物品乃是一個玉牌,這是有著百年歷史的老玉,也是暖玉,戴在身上冬暖夏涼。不止如此,還是高僧開光過的,據說擁有者都會有極好的運氣。當然,一切都是傳說,是否是真的,估計也只有買回去才能瞭解的清楚了。好,底價是兩千兩,每一次加價都是五十兩,拍賣,現在開始。」
石雯雯的話倒是勾起了很多人的小心思,人吧,一旦有了錢,那就想要多活一點時間。雖說這東西不見得就真有用,但玉養人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百年的老玉,而且是暖玉,確實不太常見。而且,石雯雯說經過高僧開過光。她口中的高僧,可不是什麼普通人。
如今天下最有名的高僧便是定國寺天一神僧,據說,他曾斷言過幾次大事,全都成為了事實。
他批過命的人,最後全都與他所說的一樣。
人人都說天一神僧是真的神,只可惜,神僧不是什麼人都能見到的。
他一年只會接見十個人,至於是什麼時間,什麼人,也是他來挑。據說,與他無緣的人,縱然是相見了他也不說一句話。
同時,他一年還會為事件事物開光。至於是什麼,那也要看緣分。有些時候,說不定一塊磚頭都能入得了他的眼。
神僧行事總是那麼古里古怪,可正因為如此才是神僧,如與大家都一樣,倒也沒有了那股神秘的色澤。
人人都知道,雀樓中凡事出現開光的物件,必定是經過天一開光的,這件事,早就已經被證實。
所以,石雯雯的話並沒有人去懷疑。
兩千五百兩。
兩千六。
三千。
三千二。
拍賣價格持續高漲,慕容卿在包間裡瞅的直發慌。十根纖細的手指頭不停的亂動,似是想要算出這麼多錢能夠買多少好吃的。
要她花那麼多錢去買一個神棍開光的物件,打死她都不會願意。
最終,這塊玉牌被人用五千七百兩的價格買了去。
今天的拍賣算是有了個開堂紅,接下來拍賣的幾樣事物,全都比玉牌還要價值高,相對的,拍出的價格也是讓慕容卿肉疼不已。
全都是敗家子啊,花那麼多錢買那些沒用的東西回去到底是有什麼用。
如此這般,當第七個拍賣品被推出來的時候,夏侯奕突然就坐了起來。
慕容卿一怔,忙道:「就是這東西嗎?」
「是。」夏侯奕沉聲道。
「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一本經書,必須要拍回去。不能落於別人的手中,否則麻煩不小。」
慕容卿若有所思的盯著下面那輛推車上放著的東西,僅僅只是一本經書啊,為何卻能讓夏侯奕也露出如此緊張的神色。
難道那經書是那個什麼天一神僧親手抄寫的?就算是如此,只怕夏侯奕也不應該如此緊張才是。
沒等慕容卿多想,下面的石雯雯就笑著道:「接下來的物品可能是大家都沒什麼興趣的東西,是一本經書。並非是大家所抄寫的經書,只是普通人抄寫而成。」
「雯雯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一本普通的經書為何如此重要?還放到這麼靠後的位置,可是不太應該啊。」馬上便有人不解的追問。
石雯雯笑起來,「大家好奇的是,這經書,僅僅從經書本身來說,確實沒什麼價值。但如果這經書裡藏著一個藏寶圖的話,那可就是天價了。」
饒是慕容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此時也不禁被嚇住。藏寶圖,那經書裡居然有藏寶圖?她忙認真去回想腦子裡前世的記憶,在這段時間裡有出現過藏寶圖的事情嗎?
一會兒後,慕容卿倒還真的想到了一件事。那個時候依稀聽見三皇子整日的說什麼要是有一座金山,他的大計便可以順利進行了。
那個時候夏侯傑喝醉了,她也以為他是在說醉話,沒想到,那居然是事實。
「金山嗎?」慕容卿喃喃的道。
夏侯奕微微凝眉,「你怎麼知道會是金山?」他也是經過多方探查才得知那其中有金山,這小混蛋怎麼會知道?
「我,我猜的呀。要我說啊,寶藏這東西,有些太虛幻,畢竟,得多有錢的人存下的東西才能算做是寶藏。所以我便猜,要是一座金山的話,倒是能稱之為寶藏。殿下,難道我真猜對了,那還真是一座金山不成?」
夏侯奕靜靜的看著慕容卿,總覺著這小混蛋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像是在掩飾著什麼。但無論怎麼想,她都沒可能會知道這件事。
或許真的僅僅只是巧合罷了。
「雖然沒有完全的把握,但至少也有七成的可能。所以這東西絕對不能落於他人之手。」
「這件事可不太好辦。」慕容卿掃了一眼周圍的包廂。
石雯雯的話徹底點燃了每個人心中探險尋寶的火熱激情,別說有七成的可能,哪怕僅僅只有一成的可能,很多人也會為此而批命。
「殿下,如今這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慕容卿問。
她所問的人自然不是指那些普通人,那些人縱然再如何厲害也不能與幾位皇子相比較。
幾位皇子,誰沒有一條賺錢的路子,區別只在於賺錢多少罷了。
夏侯奕在做什麼營生,說實話,慕容卿不知道。但她卻知道夏侯奕非常的有錢,這點,從他送給自己的那些寶貝就能知道。
看來,今天就是要比一比誰的財力更加雄厚了。
「幾人都知道,想來,今天也全都派了人過來。」
慕容卿凝眉,「殿下,如此一來,怎還能有把握得到那東西?你應該知道,一座金山對大家有多大的吸引力。為了得到一座金山,先期付出一點代價根本不算什麼。」
夏侯奕沉重點頭,他豈會不知事情的嚴重。只不過,當他得知消息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先做準備了。
看出夏侯奕的頭疼,慕容卿也忙開動腦子去想解決的辦法。
如今幾個皇子只怕都在這雀樓裡面呢,雖然他們不能明著出手,但找一個人代替自己不算什麼大事。
顯然,最後的爭奪也就在他們幾人之中。
如此一來便麻煩了,雖然僅僅只是一張藏寶圖的爭奪。但對於他們來說,卻猶如大位之爭的預演,只怕沒有人會主動收手。
樓下,石雯雯還在說著經書的來歷,但此時現場的氣氛卻是冷了下來。
倒不是說大家不喜歡這東西,只是都在快速的吩咐身邊人去將自己所能拿出的流動資金全都弄來。
真要有一座金山,就算是拼盡了半份身家又如何。
只是這些人也不去想想,說是一座金山,還有大,是否能夠與付出值相匹配還猶未可知呢。
越想,慕容卿便越發覺著這件事有些棘手。雖然雀樓如今已經是他們的了,但難保他們之前進來就沒有被人瞧見。
不說夏侯傑已經知道,其他人只怕也早已經收到消息。
所以,就算夏侯奕不出面,他們這個包廂也早已經被認定是夏侯奕的包廂。不管誰哎這個包廂中出手,必定都會被認定是夏侯奕所指使。
如此一來,她出手與否都沒什麼作用。
「大管家,我想問一下,如今是否還有空閒的包間?」慕容卿轉頭,問著那個一直在這邊伺候著的大管家。
「倒是還有一間,只是因為那個包間裡的牆壁有些滲水,所以今天並未招待客人。」
「如此就好,待會兒我要用那個包間。」慕容卿吩咐了一聲後,便衝著綠心招了招手,待得她到自己身邊後,壓低聲音吩咐了幾句。
「側妃,她不見得能夠答應。」綠心有些為難道。
慕容卿輕哼了一聲,「就知道佔我的便宜,行了,你與她說,事成之後我將那個千手觀音給她了。」
「那她倒是有可能會答應。」綠心笑了下,「她一直都很想要側妃你的那一座千手觀音。」
慕容卿有些肉疼的哼唧著,那千手觀音可不是普通的貨色,足足要上萬兩銀子。是老夫人早已經為她準備的嫁妝,據說也是天一神僧開過光的。
不過,想到那傢伙也只是為了得到一個孩子,如此,她就不跟那人計較了。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死物,再沒什麼能比她們的友情還要重要的了。
綠心很快就出去了,夏侯奕卻是有些些好奇,顯見,小妖精是有些秘密在隱瞞著他。
感覺到夏侯奕在看著自己,慕容卿打著哈哈道:「我之前認識的一個朋友,還算有些身家。最主要的是,我們此時要找一個有些份量,但又不會引起他人懷疑的人來競拍這個東西。我跟你保證,她非常的適合。」
「不用保證,我相信你。」事實上,夏侯奕已經做出了失敗的準備。
縱然讓對手多了一座金山,他也相信自己終究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
慕容卿笑著依靠在夏侯奕的懷中,「殿下,很謝謝你這樣無私的信任。」
她很清楚這種信任並不容易,沒人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有著很多秘密。更何況,她還是個女人。
一個深宅婦人,有那麼多秘密,總歸不是一件好事。但顯然,夏侯奕並不這樣想,他完全的寵著她,愛著她,只要她高興,可以隨她去做任何事。
兩人相擁著一道往下看,此時,石雯雯彷彿也知道這本經書有著怎樣大的影響,所以她並未急著喊開拍,反而留給大家足夠的時間去做最後的準備。
如此也就更能從一方面去反應大家的真正實力了。能夠在短時間內籌到大筆的金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石雯雯總算是宣佈開始了。
起拍價一萬兩,加拍價格為五百兩。
一萬五千兩。
一萬六千兩。
一開始的叫拍並非太過激烈,大家都在一千五百的加,顯然,大家也都在觀望,看看是不是大家都對這東西有興趣。
畢竟,石雯雯也說了,拍下了就要去承擔所有的風險,畢竟這東西可沒人說一定能夠找到藏寶圖。
否則,雀樓必定早已經自己留下,又何必便宜了外人。
當然,也是以為夏侯奕接手雀樓有些晚,否則必定會攔截這東西。
不過,很快現場的氣氛就熱絡起來,加拍的速度也開始越變越快。
不過短短的一會兒工夫,拍賣價居然就已經飆升到了五萬兩。
認真說起來,天武國境內的金礦並不少,但開採量卻不是很大,這也是與開採的技術有關。
金礦的大小取決於最終的收入,當然,這還是在國家沒有發現的前提下。
畢竟,如今的礦產都是官家在掌控。如今他們就算是得到了金礦,也勢必要上下打點,刨去了這些花銷,是否能夠得到收益就不太好說了。
所以,超過了五萬兩之後,大家加拍就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六萬兩。」
突然有人直接加了一萬兩,如此大手筆倒是引起了大家的震驚。
慕容卿淡淡的往隔壁看了一眼,笑道,「三殿下倒是財大氣粗,突然一下加了一萬兩,也是應該借此來鎮住大家,告訴大家他勢在必得,希望大家都能夠收手。只可惜,面對一座金礦,只怕不會有人能夠輕易收手。」
果然,在短暫的安靜之後,加拍繼續開始,價格很快就飆升到了七萬兩。
「十萬兩!」突然,一道銀鈴般的叫聲傳了出來,整個雀樓瞬間安靜下來。
那人的聲音雖然很好聽,但不知道為什麼,卻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像是不太會說他們這邊的話,彷彿,並不是這裡的人。
「哈哈,終於捨得出手了嗎,還以為會再等一陣子呢。不過這傢伙,也還真是捨得,突然加那麼多,萬一沒人與她競拍,豈不是浪費了?」
「十萬兩不會虧。」夏侯奕道。
「你可以確定?」慕容卿有些懷疑,畢竟不是一筆小數目。
「我之前查過,如果沒有意外,只會賺不會虧。」
「好。」慕容卿答應著,又衝著身後的綠心打了個手勢。後者便答應著再度出門去了。
十萬兩可是一筆大數目,饒是幾位皇子也不見得就能一下子拿出來。
畢竟,要做皇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各種地方都需要用到錢。私底下有不少錢,但也都用在各處營生上面。是以,流動資金並不會太多。
當然,這也僅僅只是對普通皇子而言。
像夏侯奕與太子等人這樣的,那就要另當別論了。
與夏侯奕查過一樣,其他人也都查過。這座金山,據說能值三十萬兩。以十幾萬兩銀子拿下來,再除卻各種其他費用,應該還能賺十幾萬,倒是不錯的收益了。
所以,十萬兩倒也嚇不到真正瞭解的人。
「十二萬兩。」
有人再度喊出一個天價。
大管家道:「應是太子出的價。」
慕容卿點點頭,太子果真是有錢,一下子加兩萬兩,果真不簡單。
「十三萬兩。」這次出價的是三皇子夏侯傑。
慕容卿沒有說話,從上一世的殘存記憶便可以得知,夏侯傑對於這金礦是勢在必得,最後,他好似真的得到了,而且,大賺了一筆。
「咦?」慕容卿輕咦了一聲,突而想到了一件事,夏侯傑當年曾經很是得意的與她說過一件事,說什麼賺大了,難道指的就是這座金礦?
還記得當時夏侯傑的反應很是激動,而能讓他夏侯傑激動的錢,會是區區十幾萬兩金子?
不應該!
慕容卿思索半響,最終下定了決心,回頭,又衝著紅葉比劃了幾個手勢。
紅葉一時有些猶豫,不過看在慕容卿堅持之後,便也還是走了出去。
拍賣價格一點點的上漲,很快便到了十五萬兩。
到了這個價錢,再加下去就必須要考慮考慮值得不值得了。
一時間,幾位皇子都消停了下來,都在認真的考慮這件事。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突入起來的亮麗女聲響徹了整個雀樓。「二十萬兩,不管是誰再加價,我都會比他多五千兩。」
太囂張了!
這是眾人對那女人的第一個想法,可當從一些消息中聽說那人是誰之後,大家再沒有了這種說法。
因為,那個人確實是有著如此囂張的資格。
幾位皇子都噤了聲,顯然也都收到了消息。他們都明白,如果那個人一心想要得到這本經書的話,與她拼財力,他們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還有沒有人要競拍?」石雯雯笑著問道。好一會兒沒有人說話,石雯雯便繼續道:「二十萬兩一次,二十萬兩二次,二十萬兩三次。好,經書由99號包廂的主人獲得,恭喜。」
眾人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因為這座金山,大家的情緒都異常的緊繃,此時知道是被那個人得去了,倒也都覺著能夠接受。
至於幾位皇子,只要不是被彼此得到,最終是被其他什麼人得到,他們根本就不關心。
慕容卿也是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找那個人出面是對的,否則,今天這本經書不知道要花費多少錢才能順利拿回來。
之後的幾樣拍賣品雖然價值都不錯,但到底比不上經書,是以沒有了之前的火爆情形發生。
對於這些東西,慕容卿全都不放在眼中。在她看來,自然還是白花花的銀子最為可愛。當然,如果是金子的話就更好了。
「咦,那是個什麼東西,側妃,你瞧,像是一個雕像,看著好奇怪,怎麼那麼的扁,哇,真不知道是什麼人雕刻出來的,好傳神。」
「是嗎?」慕容卿不甚在意的打了個哈欠,抬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她整個人都驚住了,而後霍然起身,指著下方,尖叫道:「那東西怎麼會在這裡?」
「什麼東西?」夏侯奕被慕容卿那反常的表現嚇住,忙也隨之看了過去。
確實如紅葉所說,那就是一個瞧著普通的雕像,應該是玉質的,算不得什麼好玩意,只能說雕工比較新穎,畢竟,那麼薄的玉雕刻出來卻不會給人一種單薄的感覺。
「紅葉,快去通知她,這東西必須要拍到手,快去。」
「是,側妃。」紅葉不解的轉身跑出去。
慕容卿卻是在緊張的揪著小手,在室內來回不停的走動。沒當價格飆升起來的時候,她都會不安的跺跺腳,以示氣憤。
「一定要得到,一定要得到。」慕容卿緊張不安的來回走動,差點沒把地板給踏穿了。
夏侯奕在一旁瞧著,那眉頭簡直都快擰成繩結了。這小混蛋,到底是是東西居然能讓她如此的失態,難不成,這東西比那座金山還要有用?
很快就有了結果,那東西還是被那個人以一萬兩千兩的價格給拍走了。
慕容卿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一屁股拍在椅子上,重重的拍著胸口,「幸好,幸好。真是沒想到,那東西居然能落在我的手中。」
「嗯?」夏侯奕不滿的哼著,一把圈著小妖精的腰就將她給勾了過來,「說,到底是什麼東西?」
慕容卿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好似暴露了一些秘密。
一顆心狂跳著,望著夏侯奕直眨眼睛。
怎麼辦,暴露了,暴露了。該什麼解釋他才能會信?
慕容卿頭一回面對夏侯奕的時候居然有些慌張了,男人那彷彿能夠看穿一切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那一剎那,慕容卿覺著自己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殿下,你相信我嗎?」
夏侯奕沒有猶豫得點頭,「不敢發生什麼事情,我都相信你。」
「那我現在不想說,可以不說嗎?」
夏侯奕猶豫了會兒才點頭,「好,你可以不說,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他自己都有很多秘密,也說不得別人。更何況,他也相信慕容卿,既然她不說,那就必定是有著不說的理由,他相信她。
「殿下,我只能跟你說,那東西對你出行非常的重要。」
「西域之行?」夏侯奕有些疑惑,「一塊玉石雕像罷了。」
「殿下,我何時說過那種沒根據的話。你放心,將來你便會知道為什麼了。」
「好。」夏侯奕答應著,沒有繼續追問。
慕容卿鬆了口氣,她真怕夏侯奕會繼續追問,到那個時候,她真不知道該如何與他解釋。
很多事情,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解釋的清楚的。很多秘密,也不是一時間都能說出來的。
總是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而現在,顯然並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
之後的競拍品顯然都沒有什麼太有趣的了,就算是最後一樣壓軸的也是比不得那座金山。
其實,金山本應該放到最後拍的,只是擔心大家將手裡的錢全都拿去拍前面的東西,最後金山流拍,這才改到了中間。
不過顯然這個決定是明智的,畢竟,今天晚上確實有不少好玩意兒。真要是將金山放到最後,說不定價格還真就不會那麼高了。
但不管如何說,今天總算是皆大歡喜。
競拍結束之後,很多人都先一步離開了。但夏侯奕卻是沒走,慕容卿也沒說話,彼此的都知道,今天他們將在這裡見一位大人物。
彭彭彭!
突然有人敲響了門,接著,夏侯傑便推門走了進來。「九弟,你是否要回去,不如我們一道?」
「我還要等會兒。」
夏侯傑露出了瞭然的視線,又看了看神態不太對勁的慕容卿,笑著道:「我倒是消息閉塞,如今才知道,九弟居然真的接手了雀樓。本以為太子不會輕易放手,如今看來,倒是我小看了九弟你的能力。」
「三哥說笑。」
「用不著在我面前謙虛,行了,你這個主子想來還有不少事情要做,那我便先行一步了。」
夏侯傑的視線幽幽的在慕容卿的臉上打了個轉,這才依依不捨的關了門,離開。
「哼!」夏侯奕不滿的冷哼,之前夏侯傑的眼神,他豈會沒有注意到。
如果不是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他也無法同時忙那麼多事,否則,必定要找他的麻煩。讓他知道,沒事最好別看人家的妻子,否則,眼睛會保不住的。
「什麼時候能來?」夏侯奕問道。時候也不早了,他們也該回去了。
慕容卿便抬頭去看紅葉,後者忙道:「拿了拍賣品,應該很快就能來。」
「怎麼,九殿下這樣就等不及了?今兒個我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別說等這麼一會兒,就算是再等一個時辰,你也應該是心甘情願才對吧。」
紅葉話音剛落,一道充滿戲謔之意的嗓音便悠然在門外響起。
紅葉上前打開門,一個人裹著一陣香風走了進來。
「金夫人,果然是你。」夏侯奕沒什麼驚喜表情的道。
來人脫掉披風,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那居然是一個有著深邃五官的女子,頗有些異域風格。穿著一身金色的長裙,嫵媚而又妖嬈。
「妾身見過九殿下。」金夫人笑著上前行禮。她說話還是有一點異域的風格,不是太清晰,但到底是能聽懂。
「無需多禮。」夏侯奕揮手。
金夫人起身,看向慕容卿,當即就朝著她伸手,「東西拿來?」
「沒在我手上,明兒個派人給你送去。」慕容卿沒什麼好氣道。
那一臉肉痛的模樣,惹得金夫人哈哈哈的笑。到底是異域來客,不太懂這裡的禮節。換做是一個真正的名門千金,豪門貴婦,哪裡敢在夏侯奕面前如此放肆的大笑。
好一會兒後,金夫人才堪堪的止住笑,「好吧,看你也不敢貪墨了那東西。否則,以後再也不幫你了。行了,東西我就放這裡了,沒事我就先回去了。」金夫人笑著沖慕容卿眨了眨眼睛,曖昧一笑,轉身,衝著夏侯奕施禮後帶著人走了。
她走了之後,夏侯奕與慕容卿兩人許久都沒說話。
室內一片靜謐,伺候的幾個人都有些承受不住那種古怪的安靜,一個跟著一個悄悄的溜了出去。
許久之後,慕容卿才苦笑著道:「殿下,難道你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問了你能說?」夏侯奕的聲音聽著極為不爽,顯然,他這個時候才發現,小妖精身上的秘密遠比他所想像的要多得多。
「殿下,你說了要信任我的。」小妖精幽幽怨怨的一眼掃過去。
夏侯奕心頭的火就這樣被熄了大半,是啊,他自己說了要相信她,又怎麼能生她的氣。
「混賬東西。」夏侯奕忍不住的罵道。
小妖精就哈哈的笑,一步跳過去,抱住男人的胳膊,臉蛋兒往上輕輕的蹭著,「殿下,雖然還不能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但你也還是可以提出一些疑問,能回答的我就會回答。」
「好。」夏侯奕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答應。倒是讓小妖精有些緊張,自己是不是做了錯誤的決定,為何心裡會有一股不安的感覺?
「你怎會認識金夫人?」
「我是她的救命恩人。」慕容卿狗腿子一般的衝著夏侯奕笑,「殿下,你看,我就是你的福星。不經意救下的一個人,如今居然幫了你這樣大的忙。」
「你們關係很好?」
慕容卿輕輕點頭,除卻紅葉她們之外,金夫人是她最好的朋友,而且還是過命的那種。
「上次的衣服是她教給你的?」
「嗯。」慕容卿下意識的答應,等回神知道夏侯奕問的是什麼之後,她不禁紅著臉道:「你,你怎麼猜到的?」
「同樣是金色,難道你以為我眼睛是瞎的?」
慕容卿尷尬的笑,原來是這樣嗎,早知道就換一種顏色了,只不過,金色的確實很好看呢。
「你們是否暗中做了什麼事情?」
慕容卿眨眨眼,而後就摀住嘴,一副不能說的模樣。
夏侯奕看在眼中,恨不能上前揪住小妖精的腦袋重重的晃悠兩下。到底會不會裝,不想說,難道就不能裝深沉?
捂著嘴,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難道就怕人家不知道她心裡有鬼?
平時看著挺聰明,怎麼一牽扯到她身邊的人就開始犯迷糊了?
如果不是有他看著,誰知道這小混蛋以後會惹出什麼禍事來。
「行了,就先問這麼多吧,我們先回府再說。」夏侯奕也沒了心情繼續追問。因為他很清楚,就算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慕容卿很是高興的點頭答應了,能躲過去,她不知道有多慶幸。
兩人拿了東西之後,避著外人上了馬車,一路回到了九皇子府。
好在他們的事情做的很是隱秘,倒也沒人能猜到,金夫人不過是他們放出去的幌子。今天晚上,雀樓中真正的大贏家居然會是他們兩人。
回到了府中,兩人沐浴之後,夏侯奕便讓所有人都回去休息,直接抱起了慕容卿,往屋子中間走去。
「殿下,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頭暈。」
「你答應了的。」夏侯奕一臉認真的看著慕容卿。
「那個,殿下,我們能不能打個商量。今天晚上如此大的收穫,難道你不先將藏寶圖給找出來嗎?不如,我們先找藏寶圖?」
「那個不會跑,我們先辦正事。」夏侯奕說著就開始去撕扯小妖精的衣服。
小妖精慌了,忙伸手去摀住身上的衣服。什麼嘛,那麼羞人的姿勢,她才不要嘗試呢。
只可惜,她那蚊子胳膊蒼蠅腿的,哪裡會是夏侯奕的對手。
幾下過招,小妖精身上的衣服便都散落一地,被踩在了腳下。
「敗家子。」小妖精狠狠的一口咬在夏侯奕的肩頭,「每次都撕我的衣服。」
「不想撕,下次不要穿。」
「老混蛋。」小妖精口不擇言的罵道。不穿衣服,那是人說出來的話嗎?她好歹也是側妃,怎麼能做那種事。
夏侯奕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她的週身,淡淡道:「全身都被我看過了,穿不穿都一樣。」
「你……」小妖精差點沒被氣死。「你,你可惡。」
「還有更可惡的。」夏侯奕挑挑眉,使勁一撞。
「啊!」小妖精疼的差點背過氣去,「疼!」她握緊了拳頭,死死的去打男人的胸口,「要命了。」
「專心點兒。」夏侯奕不滿的指控,分明就是她不夠專心,這才稍稍錯了位置。
「哼哼。」小妖精背過臉去不理他。
夏侯奕勾著唇角,開始抱著小妖精在室內輕輕的走動,頓時惹得小妖精是尖叫連連。
室內彷彿是地震了一般,惹得整個院子裡的人都聽見了動靜。
柳園園在房間中是氣的直咬牙,忙用被子遮住頭臉,一連聲的罵著慕容卿。
而紅葉兩人卻是在想,小姐總是這樣對嗓子不好,明兒個要弄些滋補的湯水給她喝。
如此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小妖精最終是疲累至極昏睡了過去。
夏侯奕將她抱到浴室中,簡單清洗之後才將她抱回到床上。
替她按摩了會兒,才替她蓋上了被子。
他自己則是披著一件衣服便到了外間,手裡拿著的赫然就是今天拍賣回來的經書。
他坐在軟榻上,認真仔細的觀察著經書。與石雯雯所介紹的一樣,這東西確實看著挺普通,並非大家手書,沒什麼特別。
顯然,藏寶圖並不是在那些字中。
否則,一本經書上有那麼多字,得找多久才能找到藏寶圖。
不過,倒也難不住夏侯奕,他見過各種法子能將自己隱形的,他相信,這經書只是借用了其中一種法子罷了。
之後的時間之內,夏侯奕便一個法子一個法子的去試。
時間慢慢的滑過去,依然是沒什麼結果。但夏侯奕卻是一點也不緊張,他知道,如果真那麼輕易就能知道,這經書也不會歷經百年而沒被人突破了。
很快,一個時辰過去了。
夏侯奕放下手中的經書,揉了揉發痛的眉角。一個時辰的時間,他足足用了快二十多種法子,但卻沒有一種是能夠成功的。
饒是他相信這其中有藏寶圖,此時也不禁有些懷疑,七成的把握,但還有三成可能性是假的。
難道,真就那麼湊效,這東西裡面根本沒有藏寶圖?
二十萬兩買回一本破經書,饒是夏侯奕身家豐厚,此時也覺著陣陣心痛。
「到底藏哪兒去了?」夏侯奕拿著書揚起來,對著燈光去看。
「殿下?」小妖精赤著腳,披著一件單薄的衣服,揉著睏倦的眼睛,就這樣從內室走了出來。
回頭一見她的模樣,夏侯奕瞬間黑了臉的,當即罵道:「混賬東西,誰允許你這樣出來的?」
慕容卿被嚇了一跳,整個人愣住,「殿下,你?」
「哼!」夏侯奕冷哼著,直接跑進內室,拿了一條薄被出來,將小妖精團團的裹住,隨之抱著放到軟榻上。
「說了不准赤腳走路,不准穿著這樣單薄的衣服出來。」
「我,我忘了嘛。」睡的迷迷糊糊的,她哪裡還能想到那麼多。
「下不為例。」
慕容卿忙使勁點頭,「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對了,殿下,你這麼晚了還沒睡,是在看藏寶圖嗎,那金礦到底有多少,是在什麼地方?」
「藏寶圖還未找出來。」夏侯奕皺眉道。他用了那麼多種法子,但卻沒有一個可行。這讓他不禁開始懷疑,經書可能真沒有藏寶圖。
「不會,一定會有的,只是沒有用對法子罷了。殿下,你之前都用過什麼法子,說來聽聽看。」慕容卿好奇的問。
夏侯奕沒有猶豫,當即便將自己用過的那些法子一一都說了出來。
慕容卿停了半響,不禁咋舌,原來居然有這麼多種法子能讓字跡隱形的,她還真是大開眼界了。
只不過,那麼多種法子,為何就都沒有效果。難道說,這裡面真沒有藏寶圖?
想了下,慕容卿便直接搖頭,應該不會,藏寶圖肯定是有的,只是沒有用對方法罷了。前世的記憶可不會騙她,只可惜,當年夏侯傑沒有與她說過怎麼找出的藏寶圖。
慕容卿皺眉,拿起了經書,翻來調去的看。到底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呢?
如果找不出藏寶圖,他們就算是擁有這經書也沒用,空有寶藏而不能用,那多痛苦。
「咦?」慕容卿拍了拍頭,「殿下,我想到了一件事。據說,西南有地方的人,會用一種古怪的草藥汁讓字跡隱形。如果想讓字跡顯現出來,必須要用血來浸泡。」
「血?」夏侯奕凝眉,居然還有這種古怪的法子,真是從未聽說過。
不過,那麼多種法子都試過了,倒也不介意多試一次。
當即,夏侯奕便咬破了食指,一下子按在了經書的扉頁上。
「殿下,你做什麼?」慕容卿驚叫著去奪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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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的,昨天晚上沒有審核過,今天早上很多妞兒不能起床就看文了,哎,真是清水的不能再清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