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奕豈會容她就這樣走了,長臂一伸就將她拉了回來,攔腰一抱,坐下,往膝頭一放,大掌高高揚起,重重的往下落。
啪!
啪啪!
接連幾聲重響,不止震住了慕容卿,還讓不遠處的竺亭等四人也閃瞎了眼。
老天,他們沒看錯吧,主子竟然打了慕容卿的屁股?
慕容卿也是一愣一愣的,因為太過詫異完全忘記使小性子。臀部的痛楚清晰的傳達到了腦部,臉瞬間爆紅,她使勁的扭著腰掙扎,「放開我,壞人,放開我。」
「還敢說?」夏侯奕又是一哼,張開大掌就又是一下,「再使小性子?」
這一下力道重了點兒,再加上羞愧,慕容卿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這一下山崩地裂,響徹雲霄。
夏侯奕黑了臉,哪裡還敢繼續拍下去,只得將人給翻轉過來,摟入懷中,「不准哭。」明明是要安慰人,可說出來的語氣卻就是那麼不好。
慕容卿瞅了他一眼,嘴一撇就又哭了出來。
夏侯奕再不敢吼,只能無奈道:「哭什麼,不是說了,你是唯一的。」
慕容卿就哼唧著,抬手去砸他的胸,「什麼唯一,誰人不知九皇子府中到處都是女人?」都快趕上皇宮了,還跟她說什麼唯一,見鬼的唯一。
少女的語氣酸溜溜的,縱然夏侯奕再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也能感受得出來,她這是心中不高興,吃醋了。
夏侯奕的心便柔軟起來,望著她的眸子越顯柔和。他用雙手捧著她的臉,道:「只有你,只寵你。」
「真的?」慕容卿抽噎著抬頭望他,滿臉的懷疑。
「嗯。」夏侯奕張開大手,按揉著她的頭。「不准瞎想。」
「嗯。」慕容卿低低的應著,心頭暢快不少。重活一世,她豈會不擔心重走老路。
都說男人的話不能信,可眼前這個男人,她卻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真。
或者,她這一把賭對了,他真能夠給她帶來完美幸福的生活。
安撫好了慕容卿,夏侯奕的視線又垂落到了她的肩頭,大手再度覆上她的肩頭,使勁的揉搓。
上一次慕容卿沒感覺,可這一次就覺著不太對勁,自己肩頭是有什麼東西,惹得他總是跟它過不去。
慕容卿轉頭去瞧,肩膀上什麼也沒有,可那個男人卻依然咬著牙,奮力的在她肩頭揉搓著,彷彿上面真有些什麼東西是她看不見的。
「殿下。」慕容卿抖了抖肩頭,「殿下,你這是做什麼呢?」
夏侯奕微微偏頭瞧著她,因著淚水的沖刷,她的眼睛更顯晶亮。尤其是那紅艷艷的唇,輕輕張著,好似在等著人去採摘果實。
夏侯奕便縮回手,捧上她的下巴,微微抬高,頭慢慢的靠近。
慕容卿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他,他這是要做什麼?
眼瞅著他就要貼上來,慕容卿快速的伸手,反過來貼上他的唇。「別。」
夏侯奕頓住,略顯不滿,挑起了火頭就敢跑?
「殿下,時候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回府休息了?」慕容卿嘿嘿的笑著,顧左右而言他。
還沒怎麼著,自然不能讓他佔了便宜去。
夏侯奕眸中光芒閃動,片刻後,才退開一些。手卻是覆上了她的唇,用指腹輕輕的揉捻,「你躲不過的。」
慕容卿垂頭,心道,沒想躲,只是還不到時候嘛。
「以後離夏侯傑遠點兒。」頓了會兒,夏侯奕才出聲。大掌再度覆上她的左肩,「不准他碰你。」
慕容卿到此才算明白他今天晚上怎麼總是跟自己的肩頭過不去,原來,他是知道夏侯傑碰過她的左肩。
「嗯。」慕容卿重重點頭,以表明自己的心跡。
夏侯奕滿足,將她又摟了過來,「慕容青那邊可有動靜?」
「暫時還沒有,殿下,幫我個忙可好?」慕容卿突然抬頭,笑瞇瞇的望著他,小臉上佈滿了祈求之色。
「說。」
慕容卿便高興的湊過去,伏在他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會兒。
只見夏侯奕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放鬆,半響後才應了一聲。大掌自然的摟著懷中的女人,心中感慨,這女人算計人的本事倒是不小,看來,將軍府是有熱鬧瞧了。
懷中的小丫頭開始是興奮的說,到得後面,聲音越來越低,最終消失不見。
夏侯奕垂頭,便見少女微微嘟唇,兩手揪著他的衣襟,臉蛋貼著他的心口,睡的要多香甜便有多香甜。
這種毫不設防的反應使得夏侯奕滿意不已,大掌沿著她的臉部輪廓緩緩游移,最後落於紅唇之上,輾轉不定。
「很快,你會是我的。」夏侯奕輕聲說著,垂頭,在少女的額頭印下一吻。而後抱著她起身,親自送她回了房。
替她蓋好被子,吩咐紅葉兩人守好她,夏侯奕這才帶著竺亭兩人回了九皇子府。
紅葉兩人在夏侯奕離開之後,滿臉古怪的盯著對方的臉,許久後,綠心才不解道:「紅葉,我們為什麼要聽九皇子的?」
按說,自家小姐與九皇子走的這般近,總歸是不太正常,應該稟明老夫人才是。
可不知為何,每次被夏侯奕那冷冰冰的視線一盯,心中再有多少話也不敢說了。
而且,隱隱之中兩丫頭都發現,夏侯奕在她們心中的威嚴地位已經快要趕超自家小姐。
這真不是個好現象,兩人同時搖頭,卻也無可奈何。
卻說夏侯奕回府後,剛到書房坐下不久,一道欣喜的嗓音便從門外闖了進來,「奕,好消息,絕頂的好消息。」戈黔隨之跑進來。
「什麼好消息?」夏侯奕舒展身子坐在椅子上,隨口問,腦中卻在不停的回想之前指腹輕撫那妖艷紅唇的觸覺,滑膩,柔綿,觸感極佳,碰之不忘。
「三皇子的人又被太子給剷除了兩個,那可是心腹,這次三皇子定然會被氣的不輕,他們兩人動手,我們倒是樂得逍遙,你說這還不是大好事?對了,這可是那個送信人的功勞,奕,那個人你找到沒有?」
「信?」夏侯奕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像是想到什麼,便從懷中掏出一張紙。
紙上有不少字,看著像是抄的經文,只是歪七扭八,格外的難看,好似狗爬。
夏侯奕的唇微微揚起,人,他自然是找到了,只是目前還未到揭穿的時候。
「什麼東西,奕,給我也瞅瞅?」戈黔興奮的湊過去,伸手便想抓過那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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