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女神遲疑了一下,問:「你們能保證,你們不是那幕後主使者?」
「可以。」吳空等人都道。
露娜女神又問:「那你們能保證,你們與那幕後主使者,沒有牽涉?」
生命女神道:「我們可以保證,那幕後主使者,至今與我們都沒有關係。並且,我們都曾經受過祂的算計,並且在體內存在了隱患,然後成功清除。如果你肯加入我們一方,那麼,就可以硪你也去除身上的隱患。」
露娜沉吟了一下,道:「好吧,如果你們可以立神……」
話說到一半,突然皺眉。
生命女神也是一聲厲喝:「什麼人?!!」
無數道世界樹根須同時朝虛空中的一個點刺去,並瞬間形成強烈的大爆炸。
那裡轟隆一聲巨響,就有一道金色的人影從空間夾層當中飛竄出來,橫掠到旁邊,站在不遠處的虛空,發出嘿嘿的笑聲:「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沒想到,你們這些毛神,居然看穿了神主陛下的佈局,竟然還藉著這件事,拉攏到了露娜女神陛下的頭上,呵呵……真是大出本座的意料之外啊。
「幸虧神主陛下早就有了命令,不管我們前去攔攏哪位神明,在祂沒有答應加入我們這邊之前,就必須暗中盯著,避免祂透露得太多,而且還有機會找出一些跳樑小丑……果不其然,現在就發現一群跳樑小丑了。居然在利用神主陛下的大計,想拉幫結派,與我方作對,哼,簡直是找死……不知死活!!」
吳空等強者神色驟然一變,就連露娜也是瞳孔大睜,怒容滿面:「你……你是昨來找我的那位自稱律令之神的陌生神祇?你所謂的神主,莫非就是……天下第一拍賣會的幕後主宰者?」
「沒錯……」那個律令之神的聲音傳來:「不僅止是天下第一拍賣會,就連天下第一武道會,也是我們神主陛下在幕後操控的。
「甚至連讓你們提前復甦。這些計劃。包括提前在哈迪斯陛下身上動了手腳。以至於傳染給雅典娜……這些手段,統統都是我們神主陛下的英明決策……」
話聲未落,露娜就一聲怒喝:「你們混蛋!!」
右手一伸,虛空中瞬間凝出一輪明月。
可就在這瞬間。那律令之神雙手結印。一聲沉喝:「定!!」
瞬間。露娜身形一僵,定在虛空中一動不動,那輪明月消失不見了。
「別忘了……你體內的隱患。還被我們神主陛下得悉,並告知本座如何引發你的隱患的手段……」
律令之神話說著,露娜女神臉上不斷浮現出白色與金色的光影,身上的神力波動起伏不定,只得靜靜站著,無法戰鬥,無法動彈。
但吳空的軒轅劍已經嗖地掃了過來,一劍斬向這律令之神。
只是,祂的身體陡然炸開,變成無數條金色的符文,在天空中急速旋轉飛行,整個人變成了無數金色神文飛旋。
吳空跟生命女神稍稍學了一點神的文字,就勉強認出,那是一條條法律條文,比如:殺人者償命,欠債者還錢,諾而無信者刑舌……之類的字眼。
一個個神文炸散開,飄滿虛空,律令之神的聲音從四面八方迴盪傳來:「呵呵,露娜女神陛下,好好考慮一下吧……到底是加入我們一方,還是跟著這幾個小毛神混?
「哦,生命女神陛下不算小毛神,起碼曾經是上位神級別的存在。但是呢……她們的神系,才區區幾個人?還是不久前才湊活起來的。相比之下,我方神系,諸神芸芸,實力強大。
「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是樂意加入我們這一方實力強橫的,成為最終的勝利者,還是想要加入生命女神那一方,成為敗亡之輩?
「如今你尚未與祂們立下神誓共榮辱生死,還沒來得及決定立場,改變還是容易,但若決定,想要回頭可就難了。露娜女神陛下,請認真考慮決定吧……」
律令之神話聲落,吳空的冷笑聲卻傳來:「露娜女神陛下,莫非你加入祂們那一方,就不再受制約?我認為,加入祂們那邊之後,祂們肯定會捨不得把你的隱患徹底清除掉,以此來一直控制著你……」
律令之神冷笑:「只要露娜女神立下神誓,自此聽從我方神主之令,那麼,日後何須所謂的隱患來控制?」
吳空道:「要是完全聽從你們神主之令,那麼,從此,生死自由就不由自己掌控了。與身上的隱患仍被祂們把持有什麼不同?」
律令之神道:「加入我方,我方勢大,可活。若加入那個叫什麼吳空的人類小子的一方,是自甘墮落,自尋死路。」
吳空冷笑:「加入律令之神一方,才是自尋死路呢。你這麼被迫加入,必定念頭不暢,日後還要處處受制,必有心結難以開懷。沉睡無數年就為了如今有機會爭奪位面本源,卻自此再無資格爭奪……你的心難道就難暢達?」
「比起心念暢達,活命更重要吧?」律令之神道:「神祇的生命,也並非真正永恆。」
吳空笑了:「若是因著這生死脅迫而不得不屈從於你們那個神主,還是因為祂的陰謀設計而加入祂們一方,這心中如何能甘?」
「不甘心總比加入你們一方死的要好。」律令之神道。
吳空道:「若是以往,自當如此。但如今天地規則變化,諸神實力超出這人世間的界限,都要承受天劫洗禮。你認為這天劫只有一次而沒有兩次三四五六次?
「體內有隱患,心志不堅定的神祇,統統都死於天劫之下了。前些天死去多少神祇?就算未死去,於天劫中重傷,也是給旁人可趁之機,難道不足以成為前車之鑒?」
律令之神怒道:「胡說八道,憑何說天劫還會有多次?憑何說心志不堅定無法渡過天劫?天劫跟心志堅不堅定有何干係?」
吳空正要出聲,生命女神道:「諸神之力,與心靈有關。諸神念頭暢達,則法則流轉,神力及遠。若諸神念頭不暢達,如凡人祈願時意志不純。神祇的神力必有雜質雜念。諸神之道通達,凡人遵行於大地之上,能控制的天地法則越多越強。反之,諸神之道不行於地上,不顯化天地之間,則諸神掌控的法則之力變弱,實力不強。
「念頭暢達與否,心中有鬱結與否,與神魂是否純淨神力是否純淨及神力是否強大,有著極大的關係。
「更何況,諸神所遇的天劫,都曾受天地意志的威壓壓制,豈能說與精神意志無關?
「露娜女神陛下,若是加入祂們一方,下回再遇天劫,你可就危險了。」
律令之神冷笑:「我方勢大,必可聯合抗劫。」
吳空笑道:「前些天,聯合抵抗天劫的,天劫增大,全都灰飛湮滅了。天劫之下,不得相助,必須獨力相抗。你們沒給加入神系內的強者們獨自強大的能力,而是控制之,讓祂們為組織的強大而犧牲自身,這豈非讓祂們……」
吳空的話說到一半,律令之神怒道:「好了!!!若是加入我方,下回是否遇上天劫,遇上天劫是否會殞落,尚是未知之數。但若現在加入吳空與生命女神一方,當場就必死無疑!!!」
話聲落,周圍虛空中呈現一道道金色的身影,卻是一個個神祇的化身,竟然同時出手。
一道道刺目的光華閃動,生命女神的世界樹樹根網絡瞬間被炸開大洞,周圍的什麼神力結界統統被轟碎。
與此同時,生命女神和風神及雲瀾,同時一聲驚叫,身上神力波動狂湧,身形踉蹌倒退。
「怎麼了?」吳空驚問。
「位面本源入口附近……我們的化身……」
原來,就在這些金色的神祇化身現身之前,生命女神和風神及雲瀾祂們的化身,呆在那裡看諸神搶奪位面原力結晶的化身,統統受了偷襲,乃至重傷。
雖然臨急分解掉化身,化身的力量化散回歸,但仍讓她們損失了不少力量,此時是又驚又怒。
「殺!!!」
吳空二話未說,瞬間揮掃劍氣朝那些金色神祇斬去。
瞬間,就是無數道光柱朝吳空轟落下來。
但吳空身上釋放出混沌領域,手中斬轅劍斬擊,身形晃避,往往只承受一兩個神祇化身的攻擊,其它攻擊卻是避開。憑著那無量混沌噬的功法與體內的深厚底蘊,硬生生將諸神的攻擊給避開或吞噬吸收下來。
手中軒轅劍還趁機斬出大量的劍影與浩浩蕩蕩的劍氣,如同劍氣之長河流轉,如同星河降世,一點星光就是一點劍尖利芒,密密麻麻刺向周圍虛空的金色身影。
這些神祇的虛影迅速挪移位置,幾位神祇同時出手,攻向吳空的劍氣。
雙方一時間竟然持平,還有神祇化身攻向生命女神等人。
律令之神的聲音在虛空中迴盪:「露娜女神,祂們現在還有機會退走。雖有可能殞落一兩個神祇化身,但卻不會全軍覆沒。而你卻不同,你並未完全加入祂們一方,值得我們爭取。因此……請你做決定。如果你加入我們這一方,就速速立下神誓,退到一邊。
「如果你決定加入生命女神一方,那我們寧可先放走祂們的部份化身,也要先將你斬了祭旗,回頭就覆滅你的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