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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實情 文 / 石頭漢子

    等所有人離開了加護病房以後,李濤開始盤膝而坐,利用身體內的異能開始殺死體內的丙種肝炎病毒。

    李濤的體內已經注射了針對丙種肝炎的干擾素,只是這種干擾素的效果很一般,所以他現在要做的是通過異能激發自己體內的免疫能力,消滅身體內的丙種肝炎病毒。

    不過這個過程有點艱難,身體的免疫能力一旦激發就會和剛才注射的干擾素副作用混合在一起,回導致身體發高燒,而且還不能使用藥物退燒,只能使用物理降溫。

    臉部和眼眶也隨著體溫上升,顯得紅潤起來,不過這種紅潤卻是使人異常難受的,李濤開始有些煩躁起來。

    李濤現在很想睡覺,卻又是怎麼也睡不著,而且張偉似乎總是跟他做對,而且也不打算給自己休息的機會。

    因為剛剛走出去沒多久的張偉此時又打開病房門走了進來。

    李濤看著走進病房的張偉小心中暗忖道:「這小子,不是回去休息了嗎?怎麼又跑回來了!」

    不過高熱引起的頭疼,並沒有給李濤太多思考的時間,高熱引起的燥熱和疼痛打斷了李濤的思緒。

    張偉手裡拿著冰袋笑呵呵的走了進來,看著病床上的李濤,微笑著說道:「李濤,還沒睡吧。」

    李濤皺了皺眉,張偉這不是明知故問嘛,自己現在就睜著眼躺在病床上,自己因為高熱引起的煩躁,所以聽到張偉的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李濤將頭轉一邊,不去搭理張偉,他現在也不願意搭理張偉,或者說是任何人。

    張偉走到床邊看了看李濤繼續喊道:「李主任……」

    李濤只得轉過頭來瞪了張偉一眼,然後淡淡地道:「我想自己呆一會,你出去吧!」

    李濤說完後,便緊閉上了雙眼,不得不說他沒有留給張偉任何一絲餘地,因為他現在感到頭非常的疼痛,他不想與任何人做交流,哪怕是短暫的交流。

    張偉聽到李濤的話,並沒有言語,他只是微微地笑了笑,看了看右手上的冰袋,然後放置在李濤的頭上。

    冰袋放置在頭上以後,李濤感到了一絲清涼,頭部皮膚上接觸到那絲冰涼,讓他感到非常舒服。

    李濤睜開雙眼看了看張偉,此時眼中煩躁和暴虐的神情,已經不復存在。

    張偉笑了笑,又在病床旁的板凳上坐了下來,他歎了一氣,微笑著說道:「我知道打了干擾素身體會燒得很厲害的,所以出去幫你找冰袋!」

    李濤點了點頭道:「我知道,謝謝你的冰袋!」

    張偉笑了了一下,他知道李濤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所以和李濤道了一聲晚安,然後就獨自走出了病房。

    李濤看到張偉再次走出病房,不由得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低聲罵道:「臭小子,」

    李濤躺在床上長舒了一口氣,雖然仍然感到渾身躁熱難耐,但是額頭上的冰袋傳來的陣陣清涼讓自己的意識保留著一絲明淨。這些都是打過干擾素後加上自己異能刺激身體免疫能的正常的反應,並沒有件麼事情的。

    不一會兒,鄧孔副主任和王平教授也來到了病房看李濤,並告訴李濤如果有什麼要求的話可以隨時的提出來,然後兩人看到李濤頭頂冰袋的樣子,就沒在多做停留,兩人隨意問了幾句後便轉身離開了病房,並且告訴李濤如果有事情就通知他們就是,今天晚上他們都在醫院裡休息。

    鄧孔副主任和王平教授走後,李濤又等了一會,心想這次不會再有人來了吧,嗯,終於可以安心睡一會了。

    但是老天似乎有意要跟李濤作對一樣,就在李濤躺下剛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打算小睡一會的時候,這時病房的門,再次被人打開了,或者也可以形容成被人撞開了!

    李濤翻身轉過頭看著走進病房的南剛,他心中也只得苦笑了一下,暗忖道:「看來又沒得睡了,這個恐怕比張偉更難纏啊!」

    南剛焦急地衝到病床邊,看著李濤滿臉通紅,而且額頭上還頂著水袋模樣的東西,連忙著急地問道:「小叔,你沒事吧!」

    李濤看到自己現在就連睡個覺,這麼小的要求也成了奢望了,看著南剛那著急地樣子,他剛想回答他的問題。

    這時病房外又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同時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隨之響起。只見病房門口有人喊道:「同志,你不能進去。」

    李濤連忙向病房門口望去,見是一個護士正快步走進病房,看樣子好像是要去拉扯南剛,並且勸說他離開病房。

    李濤掙扎著坐起身來,南剛連忙一把拉住李濤的胳膊,另一手去接因為李濤起身,額頭隨之滑落的水袋。

    南剛接到水袋之後,感覺入手冰涼,隨即便知道了自己手裡接住的是什麼東西。

    李濤面朝那護士微微一笑道:「護士不麻煩你了,這是我的家人,我回頭跟鄧主任說一聲就可以了。」

    護士聽到李濤的話連忙停下了腳步,隨即說道:「噢,知道了,如果你有什麼事,請按鈴喊一聲就是,我們會馬上過來的。」

    李濤笑道:「謝謝,麻煩你了。」

    這時張偉忽然出現在病房門口衝著護士喊了一聲,輕輕招了下手,護士連忙向病房外走了出去。

    張偉帶上病房門的時候,李濤從那關閉的門縫裡,好像看到了鄧孔副主任和廖輝院長兩個人。

    不過,還沒待李濤仔細看個清楚,南剛的大手就從李濤的眼前劃過,直接貼過他的額頭上,隨即問道:「你沒事吧。」

    李濤還沒顧得上回答,南剛就緊接叫嚷道:「這麼燙!」說罷,他又想將自己額頭,貼到李濤的額頭上,想在精確測量下他額頭上的溫度。

    李濤一把推開南剛將頭偏向一側,嘴中嘟囔著說道:「哎,哎,瞧你一身煙油味!沒事,也讓你熏出事來了。」

    南剛擔憂道:「你頭現在很燙啊,要不要喊個護士過來,給你量量。」

    「不用,你把冰袋給我。」李濤伸出手說道。

    南剛見李濤堅決,只得將手中的冰袋遞了過去,李濤左手接過冰袋,隨即將冰袋貼在額頭上,然後將身子往後虛依,南剛見狀連忙將枕頭和被子掖著李濤的背後。

    李濤躺舒服了以後,看著南剛問道:「你怎麼跑來了,你那邊的事都處理完了?」

    南剛打斷李濤的話,看著李濤那一臉病態的樣子,隨即說道:「先別跟我說這些,你到底現在有事沒?」

    李濤歎了口氣說道:「你知道多少?」

    「什麼知道多少?」

    「你是怎麼找到這來的,得有個起因吧。」

    南剛正色道:「我先前在院長室,聽到那些廖輝院長跟我抱怨說我們送來的那個犯罪份子,血液化驗有問題,而且在手術中感染了一個醫務人員。我本來對這些沒有興趣,但是聽說感染了醫務人員。我一問就說是你,就馬上……」

    李濤打斷南剛的話,說道:「所以,你就貓到我這來了?」

    「是啊,我連忙從院長室裡出來,正好在急診部門前遇到了鄧主任和王教授,於是就向他們問你在哪,他們告訴我你在病房,我就連忙趕過來了。」南剛一五一十地說道。

    「他們兩人有沒有告訴你什麼?」李濤皺著眉頭問道。

    南剛說道:「沒有,他們在後面喊我。我當時也沒停下來,只顧得想到病房裡看看你究竟怎麼樣了。」

    李濤聽到南剛這麼說,於是當即微笑著說道:「沒事,就是輕微的有些熱,我在醫院休息一晚上就沒什麼事了。」

    李濤聽到南剛並不知道什麼,於是他也不想將這些事情告訴他,省得讓他也為自己擔憂,有時候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南剛一臉的不相信地表情。他看著唐曉峰說道:「我可是聽說是,什麼什麼,那是什麼東西?」

    李濤笑道:「沒事,我都說沒事了。」

    「真的沒事?」

    「哎,我說你煩不煩啊,我是醫生你是醫生啊!我說沒事,就沒事!」李濤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那,那麼是什麼東西?」南剛擔憂地問道。

    李濤笑道:「就是一般的感冒病毒,沒事的,我已經吃過藥,還有你沒看到我住單人加護病房嘛。你沒事跑進來做什麼,離我遠點,雖說我已經打完針,吃過藥了而且也沒有什麼症狀,還是不要傳染了你為好。」

    「感冒,有這麼嚴重?,南剛仍然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李濤沒好氣地說道:「你不知道流感嘛,你當時流感吃了幾天的藥,最後還不是我給你調養好的」。

    南剛站在床邊看著李濤沒有說話,他並不是傻子,雖然他不懂醫學方面的知識,也不知道那個什麼是什麼玩意。但是他卻隱約感覺到李濤是在敷衍自己,事情絕對不像他告訴自己的這般簡單。

    因為如果是輕微或者不要緊的感冒病毒,那些個院長是絕對不會跟自己抱怨的,而且先前自己遇到鄧孔副主任和王平教授的時候,自己向他們問起李濤的時候,他們的臉色也明顯有些慌張,而且他們好似還想告訴自己些什麼。

    李濤看到南剛不說話,當即也不在繼續搭理他,自己現在必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才行,否則漏出破綻的話。那就什麼都完了。

    南剛看了李濤一眼,然後說道:「不行,我得去鄧主任問問,你到底有沒有事。」

    李濤瞅了南剛一眼道:「這都幾點了,人家不休息啊,我說沒事,就沒事了,你囉嗦個啥啊,我是醫生我自己不清楚啊!」

    「不行,誰知道小叔有沒有騙我」。南剛說完,便轉身就要向病房門口走去。

    「你說我騙你做什麼……」李濤看到南剛要去問鄧主任,當即坐起身來看著南剛說道。

    但是南剛透過病房門上的探視窗看到,病房外有晃動的人影,而且探視窗顯露出的頭部,明顯頭頂是敗頂沒有多少頭,一看那就是鄧孔主任站在病房門的探視窗下。

    那病房門探視窗下的人,不是鄧孔副主任又是誰,李濤看到唐正明馬上就要走到病房門前,連忙大聲喊道:「你站住!」

    南剛聽到李濤驟然提高了話音的分貝,當即也是一怔,隨即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李濤,只見李濤此時已經在床上坐起身來。

    南剛擔憂地道:「你願意跟我說實話了?」

    李濤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道:「你想瞭解多少?」

    「小全部」。南剛轉身走回床邊看著李濤說道。

    李濤指了指床邊的板凳示意唐正明坐下,南剛搖了搖頭。道:「不用。你說吧,如果你還是說不清楚的話,我就找鄧主任問個清楚!」

    此時病房外的鄧孔副主任想打開病房門,走進病房將南剛拉出來。

    身邊的王平教授卻是一把拉住了鄧孔副主任,對他搖了搖頭。

    鄧孔副主任和王教授對望了一會,然後忍不住歎息了一聲鬆開了握住病房門手柄的手。

    鄧孔本想進去將南剛拉出來,然後想自己親口告訴他,李濤現在的狀況,但是究竟是善意的隱瞞,還是實話實說呢。

    鄧孔一時也拿不定主意,而王平教授認為有些事情還是讓李濤親口說出來為好。

    王平教授拍了拍鄧孔副主任的肩膀,示意他走到一邊,不要打擾到病房裡的李濤和唐正南剛。

    鄧主任點了點頭,剛準備向病房門旁邊走開一些,這時病房裡忽然傳來了李濤的聲音,他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王平教授也是凝神仔細聽著。

    李濤看到南剛那堅決的樣子,當即微笑道:「你在院長室裡聽說的沒錯,你送來的那個犯罪份子,他的血液化驗結果確實存在問題,而那個感染的醫務人員恰恰是我!」

    南剛面容聳動了一下,看著李濤問道:「犯罪份子的血液化驗結果是什麼?」

    李濤微笑道:「剛弱陽性。」

    病房外的鄧孔主任和王平教授聽到李濤的話,兩人不由得對望了一眼,眼中都是帶著些許的悔意,而站在一旁的張偉卻是握緊了拳頭,緊咬著牙關忍著不讓自己出聲音來。

    南剛並不瞭解醫學知識,他聽到李濤吐出那個幾個音符終於也知道了,那該死麼,全稱叫一個弱陽性,於是南剛緊跟著詢問道:「那是什麼?嚴重嘛?」

    李濤瞅了南剛一眼,然後又歪身躺在病床上,他看到南剛並不了是什麼,於是內心還在鬥爭著要不要告訴他。

    況且鄧孔副主任和王平教授現在就在病房外面,如果自己對南剛撒謊的話,他們應該不會揭穿自己。

    但是有些事情終究還是要知道的,況且如果明天化驗出的結果,如果自己體內的異能和干擾素還不能殺滅體內的病毒,情況不盡人意的話,家裡那方面還是需要有人幫自己打下掩護。

    南剛看到李濤躺在床上又不說話,不由得連忙催促道:「到底是什麼,你倒是說啊!」

    李濤眼中時間滿是複雜的神情,牙齒用力咬了咬牙關,依然沒有吐露出任何音符。

    南剛看到李濤眼中那複雜的神情,又看到他的嘴唇上留下的那兩深深的牙印。他心中頓時有種不安的感覺,他不僅緊張地問道:「很嚴重嘛?」

    李濤閉上了雙眼,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回應南剛的問題。

    此時門外的張偉再也忍不住,他擠開身邊的鄧孔和王平教授想打開病房門,進去將結果告訴南剛。

    鄧孔見狀連忙拖住了張偉,然後和王平教授將張偉拖到一旁。此時的張偉臉上流露出悔恨的淚水,他哽咽著小聲說道:「鄧主任,我……」

    鄧孔搖了搖頭,張偉依然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在化驗室耽擱的話,就不會生這種事情了。」

    王平教授伸手拍了拍張偉的肩膀安慰他道:「小張啊,這與你沒有什麼關係,如果要怪的話,當時也是怪我,不應該讓李濤跟我一起上手術。」

    王平教授看著鄧孔和張偉,接連歎息了幾聲,卻是說不出任何話來。

    此時病房裡南剛已經聽到病房外先前出的動靜,但是他並沒有開門出去查看,他注視著李濤峰臉上的表情,他能從他的臉上察覺到一絲痛苦和一絲猶豫。

    南剛現在很想在繼續追問李濤,但是卻又不想打擾他,他雖然不知道刨弱陽性究竟是什麼,但是看到李濤這副面孔和神情,那就足以說明,那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南剛站在床前默默地注視著李濤,雖然有人在病房裡,李濤感覺卻是享受了難得的清淨。

    李濤睜開雙眼瞅了瞅南剛,歎出一口氣微笑著說道:「真想知道?」

    南剛那標準的國字臉上,也露出了難得笑容,唐正明微笑道:「說吧,說出來會好些,至少不會在心裡憋的慌,而且凡事還有我,王毅,還有岳父大人,我們雖然我不是醫生,但是以前你可是沒有什麼事情瞞過我的。」

    「是啊,說出來,也許會好些。」李濤微笑著說道。

    南剛微笑著點了點頭,不過隨即他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住了,因為他清晰地聽到李濤吐出的四個字。

    李濤看著南剛微笑著說道:「是丙種肝炎!」

    「肝炎而已,能治好就行!」南剛還擔心是什麼嚴重的病情,聽到只是丙種肝炎,他長長吐了一口氣。

    李濤自嘲地笑了一下道:「對普通人來說,就是一個肝炎攜帶者,但是對於一個外科醫生來說,就意味著我以後都不能上手術台,要放棄醫生的道路!」

    南剛呆呆地望著李濤,笑容猶如被石化般凝固在臉上,他怔怔地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病床前的板凳上。在南剛的心中,李濤就是一個神醫,一個能醫治好世界上所有治病的大醫,要李濤放棄從醫的道路,比起讓他不再當警察還要痛苦!

    李濤看到南剛的反應,隨即面露微笑望著病房裡天花板,微笑著說道:「這回夠清楚了吧。」

    南剛抬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李濤,顫聲問道:「這病,是不是沒治?」南剛雖然曾經聽說過什麼丙種肝炎,但是心中仍然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李濤微笑著說道:「這是一個終身的疾病,感染了就會一輩子攜帶病毒!」

    南剛聽到李濤的話,隨即沉思起來不在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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