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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急救手術(七) 文 / 石頭漢子

    「李主任,我們已經盡力了,已經連續注射兩支腎上腺素了,放棄吧」。站在李濤身後的骨科馬副主任看著李濤仍然繼續給患者做著胸外按壓,有些無奈地說道。

    李濤猛得轉過頭看著馬副副主任,此時的他額頭上滿是汗水,雙瞳中充滿了血絲,或許是憤怒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勞累的緣故。

    李濤堅定的看著身邊的馬副主任,一字一句地說道:「患者是因為失血過多休克誘的心臟驟停,血現在已經被控制住了,心臟雖然停搏了,但是大腦還沒有死亡!我們還有機會!不能放棄」。

    李濤小吼一聲,轉過頭繼續專心地為患者做起胸外按壓。

    「啊!」

    馬副主任被李濤的眼神嚇得一怔,他沒想到李濤佈滿血絲的雙瞳竟然如此恐怖。

    「是啊!心臟雖然停止了,但是大腦還沒有死亡!」馬副主任望著李濤的背影,心中驚訝得暗忖道:「他難道真是只有25歲嗎?」

    此時的脈搏停止,血液流失等狀況已經全然不重要,此時最重要的就是讓患者的心臟跳動起來。大腦還沒有死亡,我們還有機會!想到這裡,馬副主任上前一步說道:「李主任,讓我來吧!」

    「不用了,我一定要讓他健康地走下手術台。」李濤額頭上的汗水,一滴一滴落在患者的胸膛上。

    李濤望著生命跡象開始流失的患者:「活過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的愛人還在等著你,你的朋友需要你。給我活過來,給我活過來」

    「給我跳起來」。李濤吼道。「你有這麼多好兄弟,難道你就願意放棄?」

    「你有一個心愛的人,你們之間相約好下個月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難道你真得打算棄她而去?」李濤在眾位醫務人員疑惑的目光中對患者一字一句地念叨著。

    但是做胸外按壓的雙手卻絲毫沒有放鬆或者是加快,依舊是那麼平穩地進行著。

    「一滴,兩滴,三滴」。

    李濤額頭上的汗水,滴到他的手背又轉而濺到患者胸膛上。

    「滴、滴、滴、滴」生命監測儀器裡傳了清晰的聲音。

    「啊,什麼!」麻醉師激動地朝手術裡的監測儀上望去。

    監測儀上原本呈現的直線,突然起伏了一下,接著,便上下起伏,呈現出令人振奮的曲線。

    李濤將緊貼在患者胸膛上的雙手拿了起來,口罩後邊地嘴角微微一揚,「胸外按壓心臟復甦成功!」

    「太好了。」劉達主任跟馬副主任醫生和陳副主任以及李副主任,相視一笑都鬆了一口氣,其他的醫務人員則興奮地喊了起來。

    手術室裡巡迴護士迅地給李濤擦拭掉額頭上的汗水,又幫助他置換了一副新的口罩,李濤環顧四周,頓時又露出嚴肅的眼神「現在繼續手術!」

    「是!」馬副主任、陳副主任、巡迴護士跟器械師等人,通通齊聲應道。

    「護士,匯報患者阻所腎蒂時間!

    負責記錄的巡迴護上,連忙看了一眼記錄匯報道:「腎蒂阻斷術已經進行了,四分三十八秒。」

    「知道了,患者雖然心臟已經復甦。但是患者現在的體征仍然很虛弱,我們要盡快縮短手術時間,下面同時修復兩個創面。」

    李濤下達了第二道命令:「由我對患者的腎臟進行修補手術,陳主任和馬主任對患者腿部的異物進行分離,和貫通傷兩處血管肌肉聳復術。」

    普外的陳主任驚訝的問道:「同時修復的話會不會再造成失血過多,引起心臟停跳?」

    李濤道:「現在腎靜動脈已經被阻斷,患者的血量也得已補充,但是以患者現在的體征來看若不同時進行修復,加快手術進度,拖延手術時間的話,那患者最後還是只有一種結局」

    李濤抬起頭,看著副主刀陳主任道:「那就是死亡!」

    「可是……」陳主任望著李濤堅定的眼神,含糊地想出自己的想法。

    「沒有時間了,我們要讓患者健康的走下手術台,執行吧!」李濤打斷了陳主任地話,轉過頭,看向器械師,「紗布!」

    「是!」器械師連忙拿起塊紗布遞到李濤的手上。

    李濤接過紗布後,用紗布將腎臟創面上的血液以及創口內的血液清理乾淨,腎臟上的挫裂傷完完整整地展現在眾人面前。

    陳副主任跟馬副主任和泌尿科的李副主任醫生,三人不由得同時到吸了一口涼氣,剛才他們三人還主見患者腎臟上的挫傷應該不會太大,現在等李濤將創面清理乾淨後,一道3厘米的挫裂傷展現在他們眼前。

    「真是不可思議,腎上的挫傷竟然這麼大!」陳副主任說道。

    「是啊,多虧了李主任用小兒腔靜脈鉗阻斷腎蒂止血,很難想像他是怎麼在血液中找到腎靜動脈血管的。」泌尿科的李副主任感歎道。

    泌尿外科的醫生和腎臟打交道最多了,但是在那個情況下,李副主任有沒有辦法想像李濤是怎麼能判斷出腎靜動脈血管位置的,這實在是神乎其技啊!

    李濤聽到兩位主任的話並沒有言語,他依舊清理著腎臟上的創口,因為李濤沒辦法告訴他們自己是怎麼做到的,這是一個危險的方法,也是最有效最快捷的方法,其實這是李濤對血管結構地深刻理解,以及憑手感觸摸和自己體內的異能,然後再憑自己對人體結構的深刻瞭解,從而判斷出藏在血液中的腎靜動脈血管,進行阻斷腎蒂來達到預想的止血效果。

    而且這是非常規的治療方案,在手術中很少會被採納的,因為使用非常規治療方案救治患者,如果導致患者死亡的話,醫療責任是逃脫不了干係的。

    不管怎麼說,血已經止住了,眼前的問題也已經解決了!接下來就是對患者的腎臟,進行修復手術。

    「刀。」李濤伸出手向器械師喊道。

    「是!」器械師迅組裝好刀片,將手術刀遞到李濤的手上。

    李濤接過手術刀在大網膜上割取一塊組織,準備對患者受損的腎臟進行挫裂傷縫合,患者的腎臟屬於多性裂傷,在縫合大的裂傷後用帶蒂大網膜包裹腎臟。

    李濤將割取下來的大網膜交給器械師進行鹽水沖洗,李濤向器械師取過縫合針和可吸收線,抬頭看到對面的陳主任已經開始錄離患者腿部的肌肉組織,雖然才是剛剛開始,但是李濤仍然可以看出陳主任有些太過於小心,導致患者腿部肌肉錄離的很慢。

    李濤覺得可能是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的緣故,才導致陳副主任太過於小心翼翼,生怕再出現了差錯導致患者無法挽救。其實患者腿部的異物不同時進行錄離手術,等自己縫合完腎臟再去處理也是可以的,但是李濤卻不想這麼做,雖然延長手術時間不會導致患者死亡,但是現在患者的體征非常不穩定,而且這次手術的損傷對於患者來說,傷害的程度也是特別大的。

    如果延長手術時間,勢必要延長麻醉時間,以患者現在的體征來說,過長時間的麻醉未必不會對他的神經系統造成損傷。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如果神經系統受損的話,對於他以後的生活來說,是個非常嚴峻的問題,而且以後伴隨著他身體細胞的老化,麻醉造成的神經損傷會更加的明顯。所以這才是促使李濤決定同時進行修復的原因。

    對於一個醫生來說,躺在你面前手術台上的患者,你不僅僅要挽救他的生命,還要盡可能的減少手術和藥物帶給他的傷害。就比如說醫生在手術台上成功搶救了一個患者,但是因為在手術中患者的心臟連續驟停,而且每次搶救所消耗的時間越來越長,在這樣的手術壓抑的氣氛下,醫生們很難把握藥物和時間。

    如果最後醫生們成功挽救了這名患者的生命,但是卻在康復期間現患者腦死亡,這對於患者的家屬和家庭來說無疑是一個悲劇!

    對於現在的社會和人道主義來說,現在並不提倡安樂死,這樣的情況對於家屬來說,無疑是一個最大的打擊。沒有希望的康復,無休止的消耗,總會讓人面臨一個難以抉擇的打擊,很多癌症晚期患者,在無休非的化療痛苦中失去生存下來的勇氣,就是這個原因。

    生存,希望與信念!

    其實陳主任和馬主任與李濤地手術方法相差不大,都是巨大異物取出術,但是二者*作上卻不可同日而語。

    李濤之前移取的異物是在患者的腹腔內,而且長度要比陳主任做地要大的多,在各種處理上需要更加謹慎。

    而陳主任移取的卻在患者大腿部位,而且相比來說異物也比較短移取的時候考慮相對少一些。

    李濤看到陳主任正在錄離患者腿部兩次貫通傷附近的肌肉組織後,李濤便低下頭開始忙碌起自己的工作。患者腎臟上的多性挫裂傷,需要自己好好的修復一下,患者腎臟上的多性挫裂傷雖然修復起來有些困難,但是對於李濤來說,不過是多消耗一點時間而已。

    李濤抬頭看了一眼,正在緊盯著患者的腎臟和自己的泌尿外科李副主任和腹腔科的劉達主任,看來這台手術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成為了真正的主角。

    「既然這樣,那就讓你們看看我真正的外科實力吧!」李濤心中暗忖道。

    「持針器!」李濤伸出手向器械師喊道。

    「是!」器械連忙將早已準備好的持針器迅遞到李濤的手中。

    李濤迅在患者腎皮質上穿了一針,然後伸出手繼續向器械師喊道:「鎖子!」

    「是!」器械師連忙將眼並這位主刀醫生所需要的器械遞到他的手裡。

    一個真正的外科醫生可以不借助任何工具,用手術刀隨意在患者身上切出精確到厘米的窗口,而李濤卻是可以精確到毫米的程度。

    接下來的腎臟縫合修補術更是神乎其技,施展全部實力的李濤,每一針的*作都精準到極點。他的度很快,站在李濤身旁的李副主任和劉達主任,甚至手術室裡的那些醫務人員沒有一個人能跟上他的速度。

    李濤的縫合手法讓人感歎,無論是線結的位置,還是創口縫合吻合程度都是完美的,沒有人挑出其中的毛病。

    就連陳副主任和馬副主任也停下自己手中的*作,目瞪口呆地看著李濤在患者腎臟上進修縫合修補。也許手術室裡別的醫務人員佔據不到最佳視野看不清楚,但是陳副主任卻站在李濤的對面,他身處於整個手術台上的最佳位置,他清晰地看到患者腎皮質上。

    李濤縫合的每一針的針距離都是均勻的,馬副主任作為一個普外科的副主任,縫合修補的手術也不比急診科做的少,他自問自己可以做的跟李濤一樣的均勻針距,卻無法理解李濤縫合的速度。

    那是所有醫生都無法理解的縫合度,就猶如是神的領域一般,在如此快的*作下,每一針的距離都近乎於相等,而且牽緊縫線,瘡口吻合緊密,完美的吻合,縫合在腎皮質上的可吸線就猶如本身就存在於腎臟表面上一樣。

    手術室裡面的所有人都被李濤技藝所折服,沉醉在其中不能自拔,隨著李濤那雙手快游動著在患者腎臟上進行縫合修補,傷員腎臟上的傷口很快就修補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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