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濤從口袋裡面掏出剛才南崗給自己的名片,按照上面的號碼撥了過去,不一會兒電話通了,可是接電話的人並不是南崗,而是他十歲的兒子南明。
「你好,誰找我爸爸!」
「我叫李濤,你爸爸南崗不在嗎?」
「他剛和媽媽出去超市買東西了,你有什麼事情找他,等他回來我告訴他吧!」
李濤笑了一下道:「你和你爸爸說,李濤出了點事情,被光明片區派出所的人給帶走了,讓他幫忙出面處理一下!」
「好的,我會轉告他的。」
掛了電話,李濤沒有食言,大大方方地跟著幾個民警上了警車。
凌海看到李濤這麼配合,壓在心裡的那口氣才舒了出去,只要到了派出所,就算面前這個年輕人真的像李少龍一樣能打,他也有辦法收拾他。
警車在風馳電制地在馬路上行駛著,很快就到了光明片區派出所。在民警的一路監視下,李濤慢悠悠地走進了派出所的審訊室裡面,不過他不像別的罪犯一樣,進了派出所一點都不緊張,還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設備,樣子像一名過來參觀的遊客一樣。
「看什麼看,快點走,等一下老子好好收拾你!」帶頭的民警是一名刺頭,見李濤這傢伙進了派出所後還這麼拽這麼酷,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氣得面都青了。如果不是害怕影響不好,他現在就想收拾林濤一頓,讓他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進了審訊室,方強父子已經坐在那裡,他見到民警壓著李濤進來,表現的神氣十足,一副吃定了李濤的樣子,好像這派出所就是他們家開的。
方鋼前後被李濤打了兩頓,對於李濤更是狠之入骨,他囂張地沖李濤咧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道:「小子,今天老子不把你廢了,我就不是人!」
李濤微微望了一眼方鋼,冷笑一聲道:「你放心,等一下你想做人都非常困難!」
「你……你……」看到李濤這麼囂張的樣子,方鋼氣得站起來就想朝李濤衝去,可是一想到李濤那殘忍的手段,他又馬上退縮了。
作為派出所的所長,凌海親自上陣負責這次審訊,他嚴肅地對李濤問道:「姓名,性別,年齡,工作單位。!」
「李濤,25歲,光明中學教師兼校醫!」李濤老實地說道。
「光明中學後山的人都是你打傷的嗎?」凌海繼續問道。
李濤點了點頭,道:「是的,他們三十多人手持砍刀來傷害我,難道我就不能反擊嗎?我記得刑法裡面可是有正當防衛的!」
「是不是正當防衛我們還需要進行調查,不過方鋼說你敲詐他三十萬,有這事情嗎?」凌海非常有審問的技巧,故意避開正當防衛的問題,把矛頭直接指向敲詐的事情。
「你有證據嗎?」
「怎麼沒有,當時你打完我後,跟我說要我給三十萬的補習費的!」坐在一旁的方鋼站了起來,指著李濤著急地說道。
「這……方鋼,先冷靜一下!」
「符合邏輯嗎?你帶著三十多個持刀的大漢來找我,還會讓我敲詐三十萬,真是笑話,我說你敲詐我三十萬才對。」李濤諷刺地說道。
凌海這時候也無語了,的確這事情就是不符合邏輯,而且只是方鋼的一個人的證言,既沒有證人,也沒有證言,如何入得了李濤的罪。
既然明著來不了,要報仇只能用陰的,先把李濤留在留置室裡呆一段時間,然後吩咐裡面的混混聯合教訓一下他,只要不出人命,什麼也好說。
根據華夏共和國《刑法》規定,留置室是派出所用來關押嫌疑人的地方,按法講在案情沒弄清楚之前他們是有權對嫌疑人實施二十四小時的扣押。所以這件事上凌海一點錯誤都沒有,如果以後有人來調查也不能對他怎麼樣。至於在留置室裡面,犯人發生打架鬥毆,他們也是擔上一個監管不力的責任而已,憑著方強的關係,很容易擺平的。
凌海故作正義道:「你先把身上的物件放到桌子上。」
「為什麼?」
「按法律規定,在案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對嫌疑人派出所有權扣留二十四小時。所以,今晚只能先請你在滯留室中呆一晚上,等明天看案情進展再決定具體處理。」凌海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意,冷聲道。
「那他呢?」李濤指著方鋼問道。
「他受了嚴重的傷,我們等一下會送他到醫院治療!」
「可我沒有見到他受到多大的傷,要進留置室的話,我要求方鋼也一起進去!」李濤反駁道。
「我們警察的事情,不用你來教!」凌海生氣地說道,他從來沒有見過進了派出所還如此囂張的人呢。
「你這是公然包庇!」李濤的心境再好,這個時候也是火冒三丈,再也顧不得老師的身份,手往凌濤的鼻尖一指,很尖酸刻薄地指責道。
「放肆!」
凌海自從當上警察以後,哪曾被「犯人」這麼指著鼻子罵過,更別說還是在派出所得留置室裡面了。氣得他猛揮拳頭,一拳就往李濤的臉襲擊過去。
李濤微微一側身就躲過了凌海襲擊過來的一拳,他然後一個反握抓住了凌海的拳頭,冷冷地說道:「凌所長,你這是幹什麼?想打架嗎?」
凌海是特種兵出身,雖然當上了領導身形發福了,但是功底還在,可是無論他怎麼用力,都不能把手抽出來,而且還感覺到李濤抓住自己的手的力度越來越厲害,疼得他額頭直冒冷汗。
「你想襲擊警察嗎?」
「哈哈,如果我想襲擊你們,怕你一個派出所的警察都不過我塞牙縫!」李濤手一甩,把凌海摔在地上,然後非常囂張地說道。
在自己的地盤竟然被人打了,凌海那能忍受得了這口氣,他打開審訊室的門,大聲對外面的民警道:「快來人,裡面的犯人襲警。」
如果平時所長在派出所裡面被人打了,裡面的警察肯定馬上趕過來幫忙,可是當凌海往外面喊了幾聲,外面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安靜得連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