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這時還沒有看到江雪出來:「雪兒,她怎麼還沒有出來,孩子都餓了」,安宇軒臉一紅,也不好意思說江雪太累了,只好說:「她有累了,一會兒就出來了」。
正在說,小傢伙就叫起媽媽來,江雪這裡換好衣服,見兩兒子在沙發上玩,本來想走快一點,可是兩腿間的酸痛,讓她還是不得不慢了下來。
安宇軒有些壞笑地看著江雪:「老婆怎麼啦?」,江雪白了安宇軒一眼,『你不知道怎麼了?明知故問』,李燕看到江雪走路有些不對,也關心地看著江雪。
江雪連忙說:「可能昨天走太多路了」,說完,江雪臉也飛起一陣紅暈,李燕這才想起,剛才安宇軒也是這樣,頓時明白了,不過她還是說了一句話:「都這麼大的人了,也不注意點」。
江雪和安宇軒聽了,兩人更有些不好意思,李燕見他們有些尷尬,也就沒有再說:「對了,還沒有吃晚飯,現在去吃晚飯嗎?」。
「好,現在就去」,江雪說完就想上去抱兒子,安宇軒心痛江雪,上前輕輕拉了她一下,安宇軒抱起江宇,李燕這才上前抱起安承志,五人這才向餐廳走去。
因為今天比起平時稍晚,不過這個時候,吃飯的人比平時的人稍多一點。安宇軒一家人來到賓館餐廳的時候,服務生上前問了一下,安宇軒點了菜就沒有多想。
很快,他們的菜就開始上桌了,就是安宇軒和江雪沒有吃幾口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大聲嚷嚷:「服務生,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剛來,卻上菜了,我們為何要等這麼久」。
安宇軒只是聽到這聲音,眉頭皺了一下,不過他也沒有多理會,只是餵著兒子飯,不過這個聲音越來越大。到了後來。鬧得不可開交。
江雪當然早就注意到這事,只是安宇軒也知道這事,他也沒有說什麼。江雪原本也不想理會,他們來這裡吃飯,還從來沒有考慮這些,以為這裡的餐廳出菜都這麼快呢!
只見那桌上一個少校軍銜的軍官站了起來。還特意看了看他們,江雪看到他們的眼神有一些奇怪。江雪心裡暗笑道,如果他們不覺得奇怪,她也會覺得,他們五個人。明顯是一家人,而且沒有任何軍銜。
讓那軍官不明白的事,這一桌人一來就很快安排了上菜。而他們卻等了那麼久,江雪只是隔了太遠。也沒有聽清他們都說了什麼。
安宇軒輕輕咳了一下,江雪這才把精力放回桌上的菜,不過在她收回的時候,她可以感覺到,那軍官明顯更激動了,江雪用眼神向安宇軒示意,安宇軒也沒有回頭看,只是讓江雪不要管這些閒事。
這少校軍官其實也不是中央軍區的人,當然如果是中央軍區的人,也不會住在這軍隊的賓館,他們這次建了軍功,來中央軍區接受軍功獎勵。
只是他想不明白,一個看起來什麼都不是的人,來到這餐廳竟然服務人員立刻就跑上去,而且這麼快就送上去了菜,這顯然是不合情理的。
雖然軍隊是一個以能力說話的地方,在這個地方,如果有軍銜的人,一般都會穿軍裝,如果不穿軍裝,那只是說明這人根本就不是一個軍人。
只是現在這個社會,哪裡沒有人情事故,顯然這一家人多數是哪個首長的家人,這個賓館也不是哪個人說住就有住的,基本也是要軍人證才能住。
看安宇軒和江雪的樣子,一定是什麼首長家的子女,這少校軍官找到服務生,可是服務生也說不明白,只是說中央軍區首長的意思,絕對優先滿足他們的意願。
這少校軍官也是一個爽直的人,他能做到少校軍銜,也是因為他的實力,所以他最看不慣那些依帳家裡的關係耀武揚威的。
他見服務生只是這樣說了,起身就要向安宇軒這桌走了過來,只是他沒有想到,在他還沒有走近安宇軒這桌的時候,也不知從什麼地方,走過來幾個人。
這幾個人站在他的面前,向他敬了一個禮:「對不起,請您回去,不得打擾我們首長用餐」,這少校軍官有些愕然,原來以為這人只是有當官的父母,可是他身邊卻有警衛在,這是什麼樣的人?
在這裡還有警衛,這讓那少校軍官一時沒有想明白,在軍區裡,不過這少校軍官想了想,並沒有離開,而在他的那桌的人,本來先前也勸他不要惹事。
但是現在見有要攔著他,也都走了過來,於是這些人強行要找安宇軒問個理由,說話間,聲音也大了很多,江雪看到這時,也很擔心,擔心這些人打起來。
安宇軒笑了笑說:「不要去管這些事,我們吃我們的飯,他們不可能打起來,因為他們是軍人」,安宇軒的話說得很輕,可是他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安宇軒的警衛也退後了一步,不過還是一付絕不讓步的樣子,少校軍官沒有想到,這人看起來年紀輕輕,只是他輕輕巧巧的一句話,卻把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因為是軍人,軍人鐵的紀律他們不得不遵守,就因為這樣的一句話,也說明了安宇軒自己本身也是一個軍人,不過這少校軍官聽到安宇軒這話後,明白了,不見其人,只聽其聲,卻有一種不得不信服的威信。
這軍官上前一步說道:「因為不知你的身份,叫你一聲兄弟不知可以不?」,安宇軒聽了,這才轉過身,對這名軍官笑了笑。
「不敢當,不敢當」,說完,安宇軒又轉過身去,給自己兒子餵飯,安宇軒完全沒有理會這人,這少校軍官也有些明白,雖然自己這少校在中央軍區也不算稀奇,不過全國也不多。
只是沒有想到,這安宇軒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已,並且沒有過多表示什麼,就憑這一點,少校也明白,這人不簡單,不過這少校就是不服人,想了想,又繼續說道:「不知兄弟姓什麼?」。
安宇軒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道:「小弟姓安」,安宇軒說到這,轉過頭看著那少校軍官:「不知少校有什麼指教?」。
那少校聽了,有些大吃一驚,安宇軒的事在全*區都有耳聞,像他這樣軍銜的人,當然也聽說了,他看著這安宇軒,又看了看江雪,似乎明白了一點。
「原來您是安處?」,眾人聽少校說話的語氣也變了,都被嚇了一跳,這人是誰,他們心目中正直的少校為何一聽到他的名字,就如同霜打的茄子,萎了。
安宇軒這時才回過頭:「你是d軍區的?」,那少校聽了,有些好奇,他不明白,安宇軒為何一下子就知道自己是哪個軍區的。
「您怎麼知道?」,少校反問道,安宇軒沒有回答他的話:「你還是跟當年一樣,雖然建了軍功,但也應該收斂一些,任何事並不是你一個人可以做到,所以軍功也不可能是某一個人」。
少校聽了更加奇怪了,這安處認識自己?不過就在這時,安宇軒站起身,看著少校接著說道:「這次行動,有沒有兄弟受傷?」,少校還是沒有明白,安宇軒問這話的意思。
不過少校還是明白,安宇軒這樣問的意思,連忙站正了身子說:「一個重傷,一個輕傷」,安宇軒冷冷地看了少校一眼說:「重傷,他就算治好,可能也只能離開軍隊了,做為一個軍人,你知道他會如何想?」。
安宇軒這樣說,少校一下子就明白了,就算治好了,他也只能離開軍隊,像他們這樣尖兵們,不可能接受軍隊的閒職。
少校想到這,臉上的神情也暗了下來,安宇軒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說:「都回去吧!軍功章而已,如果一個軍人升職是因為底下的兄弟抬著你,那你就應該還關心兄弟們,那樣才配做我的兄弟」。
安宇軒雖然說得很輕,可是現在餐廳的人很多,他們剛才看到有人鬧事,本來想上來勸架,可是沒有想到,安宇軒的這話卻說到了他們的心坎上。
兄弟,安宇軒想到這,他這一幾年,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他的那些兄弟,江雪也看出安宇軒有些不對,連忙站起身對安宇軒說:「老公,別這樣,兄弟們會理解你的」。
安宇軒心裡也明白了一些,這才點點頭,然後又坐了下來,江雪在安宇軒坐下之後,狠狠地瞪了好少校一眼,少校當然明白江雪不喜歡他打擾了他們用餐。
不過少校也看懂了江雪眼中的另一種意思,安宇軒看不起那種對不起兄弟的人,少校一個立正說:「安處,我明白了,是我不配做您好的兄弟,以後我會記得您的教誨」。
安宇軒沒有再理會這些人,站在周圍的人這才慢慢地離開了,不過他們的心情也非常鬱悶,安宇軒的幾句話,在他們心裡都無比的感動,他們中間也有人知道,在中央軍區姓安的人很少,所以他們有部分人知道,安宇軒的身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