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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可笑的指證 文 / 伍漁人

    吳灣灣看到夏淵笙的身體是傾向紀楠的,她就知道紀楠的一句話,已經是抵了她十句了。不下點猛料,夏淵笙恐怕是不會信自己了。

    這個時候,小嵐和曹青也被帶到了,兩人齊齊地跪下。

    「人到了,你想問什麼,就快點問吧!」夏淵笙對吳灣灣說。

    「想必皇上還記得曹青是怎麼成為我身邊的宮女的吧,當時她是御前宮女,身份正好和紀楠相反,當時皇上還記得她是怎麼成為御前宮女的嗎?」

    夏淵笙當然記得了,當初是因為曹青對於他的提問回答地簡潔明確,這才讓他覺得曹青會是個人才,誰知道最後,曹青讓他失望了。

    「你究竟想說什麼?」夏淵笙不耐煩地問。

    「曹青,你就說說,當初紀楠是怎麼教你的吧!」雖然經過這麼一鬧,吳灣灣知道,曹青她是保不住了,當時能犧牲一個曹青,而救了自己,那也是值得的。

    「是!」已經到這一步了,曹青也沒辦法,她現在是吳灣灣的宮女,如果吳灣灣倒霉了,她也沒好日子過,「奴婢記得第一次見到紀楠的時候,是她來傳召奴婢,說出出事了,後來她就教奴婢怎麼回答皇上的問話,之後奴婢就照著她的話回答了皇上,成為皇上身邊的宮女,紀楠的意思是,以後有什麼事,幫著她一點。」

    「可有此事?」夏淵笙第一反應不是紀楠欺騙了他,而是一種欣慰或者說是釋然。原來是因為紀楠,所以他才會看上當初的曹青,也就是說,他當時欣賞的其實是紀楠,想不到紀楠又給了他一個驚喜。

    「是又怎樣?」紀楠還以為吳灣灣是有多高明呢,原來就是這招?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她全然不在意的樣子,讓吳灣灣越發生氣了。

    可是偏偏,夏淵笙看到紀楠這個樣子,就忍不住勾起嘴角。

    「當初我只是教她如何在皇上面前不緊張。同時把話給說好而已。又不是隱瞞事實或者是教她說謊,這有什麼的,何況她之後成為御前宮女,多少人巴結著她啊。我就這麼跟她提了一句。這也是很正常的啊。我就不明白了,灣婕妤連這點證據都用上了,是有多麼想除掉我。」

    要論手段。吳灣灣還比不上紀楠,面對紀楠氣定神閒的反問,吳灣灣忽然有種被戲耍的感覺,她才是那個小丑,而紀楠是個看客。

    儘管紀楠說得是理直氣壯,但是夏淵笙知道紀楠有多理智,而且她不會多做一些無用的事情,雖然她說得有理,但夏淵笙也不免起疑。

    「其實以前還發生過一件事,皇上還記得臣妾當初落水嗎?那個時候,也是紀楠救了臣妾,小嵐,你說說,當初她是用了什麼手法救了我的?」

    「回……回皇上的話,當初我看到紀楠把婕妤拉上岸之後,用的就是『人工呼吸』這種方法,還不斷地按壓婕妤的腹部。」

    紀楠沒想到,當初救吳灣灣的辦法,竟然會成為今天她被吳灣灣揭穿身份的一個砝碼,所謂的忘恩負義,也不過如此了吧,她眼中抹過一瞬的陰鷙。

    當初先皇就有頒布了很多判別穿越者的辦法,其中就有人工呼吸這一項。

    「呵呵,真是可笑,就憑著一點?那當初怎麼不說啊,要留到現在說,小嵐從一開始就是你的人,她的證詞根本就不可信,以我看,還是要問問力宇,畢竟,他才是最有發言權的,不是嗎?」

    夏淵笙也是這樣認為的,吳灣灣從一開始,就把罪名往紀楠身上推,這一看就是故意的,所以他更相信力宇的話。

    「到我說話了是啊?吳灣灣啊吳灣灣,你放心,我一定會跟boss說,你背叛了聯盟的,你最好就別出這個皇宮,不然,聯盟就對你追殺到底。」力宇狠狠地瞪著吳灣灣,像是要啃她的骨,喝她的血。

    力宇這樣的情緒,不是裝出來的,所以夏淵笙信了。

    「民安,把這兩人送到慎刑司去,派人去搜查吳灣灣的院子。」

    「皇上!」吳灣灣沒想到,夏淵笙寧願相信紀楠,也不願相信她,「皇上,我真的不是啊,皇上,紀楠她說過自己是魂穿者,你可以派人去打探一下,她現在的個性,跟以前是完全不同的啊皇上!我還有我爹,我爹能證明我的身份啊!」吳灣灣一把抓住夏淵笙的衣袖。

    「說不定你爹也是內奸!」夏淵笙甩開吳灣灣的手,她直接摔到在地。

    紀楠看著這一幕,對吳灣灣是又痛恨又可憐,果然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夏淵笙根本就不喜歡吳灣灣,她又何必要這麼卑躬屈膝呢?

    「民安,把她爹也抓起來!還有這兩個宮女,還有她身邊的太監,一併抓起來審問!」

    力宇忽然打了一個寒顫,對了,還有姚老,他之前沒有想到這點,所以蕭憫冬肯定也沒對姚老作出安排,把吳灣灣當墊背的沒關係,但是還有姚老啊!他竟然為了懲一時之快,而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人物。

    「哈,真是好笑!紀楠,你等著!」吳灣灣的臉上,滿是猙獰,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怨婦。

    「好啊,那我等著。」

    「你也別在這了,回去好好反省一下!這半個月,你就被出門了。」夏淵笙對紀楠說。

    「奴婢遵旨。」這聽上去像是在懲罰紀楠,實際上是在保護紀楠。

    紀楠對上吳灣灣的目光,毫無懼色,不過她也猜到了,這次如果不能把吳灣灣剷除,那倒霉的就將會是紀楠,她要好好利用這段時間,做好安排。

    侍衛帶走了力宇和吳灣灣,力宇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任由侍衛把他拖走,他忽然看了紀楠一眼,然後用嘴型說:「救姚老。」

    紀楠對他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姚老啊,她也差點忘了,吳灣灣入獄之後,接下去就會是姚老。

    「你怎麼還不走?是要朕送你回去嗎?」現在夏淵笙不想看到紀楠,昨天的打擊,他還沒適應過來。

    「奴婢告退,皇上好好休息。」

    夏淵笙目送走紀楠,張開手掌,中指和拇指抵著太陽穴,這都是什麼事啊,就不能讓他清靜一下嗎?他走到桌邊,拿出紙筆寫了一小封信,然後捲了起來,放到一個小竹筒裡,打開窗戶,吹了一聲口哨,一隻鴿子飛了過來,他把竹筒放到鴿子的腳上,鴿子就拍著翅膀飛走了。

    接著,他又從抽屜裡拿出一根銀色的哨子,吹了一長一短的口哨,立刻,有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出現在他面前。

    「影衛一參見皇上!」

    黑色的面巾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頭髮也被包在頭巾裡,像極了一個忍者。這支影衛是先皇留給他的,總共十二人。

    「去調查一下紀楠這個人,她入宮之前是怎樣的。」

    「是。」說完之後,就立刻就閃身消失在窗外的樹叢中。

    紀楠剛回去,就病倒了,儘管她已經被夏淵笙禁足了。因為紀楠是這段時間宮裡的紅人,所以沒人敢攔著小怡幫紀楠找太醫,朱白朮很快就到了,看到紀楠氣定神閒地在數她的珠寶,他就知道,紀楠這是在裝病。

    把藥箱放到桌上:「這是怎麼了,跟吳灣灣鬧翻了,然後來找我聊天?」

    面對朱白朮的玩笑,紀楠是一點都笑不出來:「這件事還沒完呢,我現在還能在這裡見你,那完全就是因為皇帝還信任我,但事情一旦有了轉機,那就麻煩了,說不定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這究竟是怎麼了,吳灣灣她究竟是怎麼想的啊!」雖然朱白朮聽說吳灣灣入獄的消息了,但是他還不知道事情的經過。

    紀楠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警告朱白朮,以後千萬不能再信吳灣灣了。

    「為什麼說以後,她現在不已經是入獄了嗎?」朱白朮不明白。

    「小心一些總是好的,」紀楠的直覺告訴她,吳灣灣不會那麼輕易完蛋的,「今天找你來,不是為了這件事,崔妙畫那裡,你是時候去看一下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找我,就是這件事?」

    「哦,那就還有一件事,去西城門那邊,幫我畫這麼一個記號。」說完,紀楠用茶水在桌上畫了一個l的記號,紀楠也猜到了,她現在肯定是被監視著的,所以她不能冒險出去。

    「這個是……」朱白朮是第一次看到這個記號。

    「不用多問,照辦就好,就是幫我一個忙。」

    「好。」

    「記得在晚上去,不要被人發現了。」

    「我辦事,你放心。」朱白朮拍了拍胸脯。

    「去看完崔妙畫的病,就來跟我匯報。」紀楠隨手把桌上的痕跡給擦了。

    「這恐怕有點難度,給她看病的機會,可不是那麼好找的。」

    「那就看你本事了,不是說你辦事,我放心嗎?」紀楠挑眉。

    朱白朮愣了一下,只能硬著頭皮說:「好吧,交給我!」

    「那就好,給我開個安神的方子,做戲也要做全套嘛!」紀楠說完,就把剛才在收拾的錢財都用布包好。

    「你這是要走?怎麼已經在收拾行李了?」

    「這叫有備無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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